苏挽清沈文檀小说笔趣阁男女主角(沈文檀苏挽清)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恨,谱写怎样的悲歌,又将是怎样的故事,如何挽留,一切皆宜物是人非,又将是怎样虐曲,全新的章节感人的故事。全文章节描写细腻,作者苏挽清文笔功底深厚,带来了精彩的言情文。...
江山青身体一震,忍不住开口:“一切没有结果之前,还请林小姐慎言!”林雪凝扫了他一眼,到底是没再说什么,跟着江山青离开了霍氏。另一边,沈文檀将车停在市中心医院。...
沈文檀盯着那张遗像看了两秒,而后挪开了目光。
“苏挽清知道你拿着她的照片做这种恶作剧吗?还是说,这又是她想出来的新点子?”
他黑眸里墨色翻涌,藏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颤。
字字如刀,刀刀都割在他自己心上。
苏挽清自杀了两次都活了下来,现在不过是一张遗像,能代表什么?
沈文檀这样想着,胸腔中的惧意转为怒气,他看向唐清珠的目光冰冷。
“江山青,把她给我赶出去!”
就在江山青准备上前的那一刻,门口再度响起一声暴喝。
“我看谁敢!”
叶辞高大的身形骤然在门边出现,他身上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性。
他走到唐清珠身边,目光瞥过站在台上的沈文檀,棕色的眼眸中透着寒意。
“沈文檀,动她就等于动清月,你真要做的如此不留情面?”
沈文檀冷嗤一声:“叶辞,你就这么喜欢管别人的家事?若有一天,别人拿着你老婆的照片做遗像,你未必会比我好半分!”
叶辞神色沉凝,语气中带着冰冷的锋利。
“是不是只有看到清月的尸体,你才能不自欺欺人?”
沈文檀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叶辞。
“你胡说八道什么!”
“市中心医院有苏挽清的死亡证明,你大可以去查。”3
叶辞寸步不让,他将气的泪流满面的唐清珠隐隐护在身后,吐字清晰:“沈文檀,人在时你没有珍惜,人死了你不相信,清月这辈子跟了你,是她最大的悲哀。”
说完,叶辞转身,对唐清珠道:“跟我走,清月的后事我来安排。”
唐清珠半个字都没说,径直跟着叶辞离开。
沈文檀咬紧牙关,片刻后,拔腿朝两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林雪凝脸色一变:“言楚!”
可沈文檀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台下快门声疯狂响起,江山青适时出现:“各位,抱歉,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
等送走一众记者,江山青才回到林雪凝这边,他眼里划过一丝厌恶。
“林小姐,先回去吧。”
林雪凝木然抬头看着他,轻声问:“苏挽清死了?”
江山青身体一震,忍不住开口:“一切没有结果之前,还请林小姐慎言!”
林雪凝扫了他一眼,到底是没再说什么,跟着江山青离开了霍氏。
另一边,沈文檀将车停在市中心医院。
看着那成片的雪白大楼,他心里无端冒出寒意。
在车旁站了很久,他才抬脚往里走。
一楼门诊部。
人来人往,沈文檀什么都没想,径直走到一个窗口。
里面的护士朝沈文檀问道:“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沈文檀面无表情的开口。
“有人说,我老婆在这里。”
一句没头没脑让人根本理解不了的话。
护士眼神微变,再度问:“好的,麻烦请您提供家属的姓名,我帮您查一下。”
“苏挽清。”
一分钟后,护士脸色沉重。
“你是苏挽清女士的家属?”
沈文檀骤然攥紧了手,他嗓音发紧:“嗯。”
“苏挽清女士,已于今天上午十一点二十七分宣告死亡。”护士抬起头,看向沈文檀的目光带着几分怀疑,道:“你说,她是你老婆?”
沈文檀迎着她的目光,身子晃了几晃。
他俯身,直直的看着那护士,吐出的字仿佛夹带着冰碴:“你……说什么?”
护士不耐烦将一张纸拍在窗口柜台。
“喏,自己拿去看,苏挽清在我们医院治疗了好几天也没见你,人都死了你在这里问!”
沈文檀的目光落在那张黑字白纸上。
苏挽清的死亡确诊单。
空气中的寂静无端让人头皮发麻。沈文檀猛地打了个冷战。从下午看到苏挽清的遗像开始,沈文檀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断了。之后的行事,完全是依靠本能。...
深夜,沈文檀坐在家里,亮堂的吊顶灯将客厅照的纤毫毕现。
也显得这个曾被他当作家的地方愈加冷清。
沈文檀面前摆着那张死亡确诊单,耳边回荡的,却是护士最后的那句话。
“尸体?被苏挽清女士的朋友带走了,不在我们医院。”
唐清珠的能耐他清楚,是个精英女强人,可没本事联合医院一起骗他。
所以,眼前这张死亡确诊单大概率是真的。
空气中的寂静无端让人头皮发麻。
沈文檀猛地打了个冷战。
从下午看到苏挽清的遗像开始,沈文檀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断了。
之后的行事,完全是依靠本能。
有这样一种反应,是你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文檀的时间,仿佛停留在看到苏挽清那双带着笑意的眼那一ʝ瞬。
直到现在。
他陡然动作急切的拿起手机,向来理智的人,连找苏挽清的电话都找了好几分钟。
沈文檀按下拨号键,那边依旧是冰冷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一遍又一遍,电话那边的机械音不厌其烦的重复着。6
沈文檀牙关咬的咯吱作响,声音断断续续不成句。
“清月……接电话,别不接……”
“苏挽清,别玩我了,这样的游戏不好玩。”
“苏挽清!”
每一次喊出苏挽清的名字,沈文檀的眼圈便红上一分,最后几欲要滴出血来!
不知道拨通了多少次,不知道念了多少句。
那个名字在嘴边转来转去,却再也得不到应答了。
最后一次拨通,屏幕闪了闪,然后彻底归于沉寂,竟是没电了。
沈文檀看着那漆黑一片的屏幕,颓然朝后一靠。
苏挽清,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
刺目的灯光如同水银宣泄,冲进沈文檀的眼球。
让他眼睛骤然发胀。
他不自觉的闭上了眼,可苏挽清的脸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沈文檀静静的靠在那里,平坦的胸膛,甚至看不出什么起伏。
恍若一尊遗落世间多年的石塑。
这时,门被敲响,沈文檀猛然睁开眼睛。
苏挽清,你回来找我了是不是?
他从沙发上起身,踉跄着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言楚,抱歉不请自来,我很担心你。”
冰冷从门把手透过沈文檀的手掌,直直钻进心里。
他站在门口,身形半分未动,看向一脸担忧的林雪凝,眼神冰冷。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里你不许来。”
他语气平常,可林雪凝知道,他生气了,顿时心里一慌。
“言楚,对不起,我打不通你电话,我不是故意的,我……”
“给我滚!”沈文檀如同一只被人侵入领地的雄狮暴怒出声,“这是我跟苏挽清的房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出现在这里!”
林雪凝浑身的血都好似凝住了,她不由自主退后一步,眼中蓄着不可置信。
“……对不起,我马上离开。”
没等林雪凝转身,沈文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止不住的喘着粗气。
这些年,他在外面玩的再无法无天,也从来没允许过任何人来这里找苏挽清。
这是他们的婚房,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他们一起置办的。
外面的温柔乡再好,也抵不过这一处安宁港。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忍心将苏挽清一人丢在港口,永无止境的等他回来?
沈文檀蹲下身子,高大的身形蜷成一团。
蓦的,从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致悲恸的呜咽。
从今以后,山河远阔,清风万里,他的清河之月,再也回不来了。
“这个渣男,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啊!出轨成性的时候没想过苏挽清是他的妻子,这会想起来了!”叶辞坐在一边,淡声道:“从法律层面来说,沈文檀说的也没错。”“他没有资格!”...
整整三天,沈文檀都没去公司,那场发布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因为发布会上发生的事情,霍氏的股价都跌了不少。
董事会已经对沈文檀提出不满了,但在这种紧要关头,当事人竟然不在公司!
最后,江山青是在ENR会所找到他的。
看到沈文檀的那一瞬,江山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来一丝不苟的人,下巴上胡子拉碴,身上的衬衣皱皱巴巴,散发着难闻的酒味。
沈文檀眯着一双醉眼看他,语调随意:“江山青,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吗?”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桌上的酒瓶。
“但是酒没了,你想喝,我再让侍应生拿。”
“你坐,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不如一起放个假,不醉不归。”
江山青看着他,沉默两秒,闷声开口:“霍总,唐小姐送来请柬,邀您参加……葬礼。”
包厢内骤然沉寂。
江山青没说是谁的葬礼,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沈文檀坐直身子,眼中醉意仍在,神思却清明许多。
他突然开口:“你说,苏挽清怎么会死呢?”
“她明明那么坚强,明明是所有人都称赞的铁娘子,明明忍了这么久,为什么要寻死?江山青,你说她是不是傻,我可以让她后半生安枕无忧,她为什么要死啊?”
江山青放在身侧的手捏紧,不长的指甲狠狠陷入肉里。
他看着沈文檀,轻声道:“可能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可能她觉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沈文檀掀起眼皮看向他,道:“你也在怪我是不是?”
“我只是个助理,从来没有质疑上司的习惯。”2
沈文檀定定看了他许久,才道:“给唐清珠回电话,苏挽清是我的妻子,她的后事,只能让我准备。”
江山青抿了抿唇,还是应下。
另一边,唐清珠得到江山青的回复,气的浑身发抖。
“这个渣男,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啊!出轨成性的时候没想过苏挽清是他的妻子,这会想起来了!”
叶辞坐在一边,淡声道:“从法律层面来说,沈文檀说的也没错。”
“他没有资格!”
叶辞起身,轻轻拍了拍唐清珠的肩膀。
“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肯相信清月死了,否则,他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叶辞眸色闪动。
“对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唐清珠迟疑再三,才给江山青回了电话。
“既然沈文檀非要如此,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一个小时后。”
城郊殡仪馆。
沈文檀换下了衬衫,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衬衣西裤,从车上走下。
他看向唐清珠:“苏挽清呢?”
唐清珠冷笑一声。
“怎么,霍大总裁,拉人的车都不愿意派?难不成让清月跟你坐车回去?”
沈文檀下颌线紧绷:“有何不可。”
“沈文檀,你少在这里发疯!你要是这样,那我说什么也不会让清月跟你走。”
沈文檀还要开口,就见江山青从远处跑过来。
“唐小姐,车子我们准备好了,我们总裁有些伤心过度,行事不当,还请见谅。”
他态度诚恳,唐清珠也没理由对他发脾气,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开了路。
江山青如释重负,沈文檀却率先抬脚往殡仪馆里走了。
他连忙招呼抬棺人跟上。
沈文檀刚踏进门,就觉得温度瞬间低了下去。
他看着屋内唯一一口水晶棺,心脏如同吊在半空,晃荡着没有落点,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江山青小声开口:“霍总……”
沈文檀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了棺前。
他一垂眸,便看见苏挽清那张紧闭双眼毫无血色的脸。
他胸腔内的心脏好像在此刻停止了跳动。
一股腥甜骤然涌上喉间,连唇色都苍白不已。
沈文檀生生压下那股腥甜,目光缱绻的停留在苏挽清脸上。
“清月,我来带你回家。”
那些人合力抬起棺。
江山青开口:“霍总,我看了几家白事馆,您看选哪家为夫人举行葬礼?”
沈文檀倏然停下脚步,他微微侧头,似是不解。
“我为什么要给她举行葬礼?”
沈文檀冷淡看他一眼,冷声道:“不过一场小风波,也能让你们自乱阵脚?我看你们这群人真是好日子过够了!”陈深被他的气势压的一噎,老脸涨得通红。沈文檀将一份文件丢在他面前:“北郊这个竞标,足够公司再上一层台阶,足以弥补这次的损失。”...
江山青愣在原地,跟了沈文檀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沈文檀扯了扯唇角,看向水晶棺里的人,声音温柔。
“我的妻子,怎么能不跟我住在一起?”
这一刻,江山青背后瞬间爬上一股寒意,看着沈文檀的目光透着数不尽的骇然。
“霍总……夫人……她”
江山青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沈文檀自顾自的吩咐:“去南城那边的别墅。”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丝毫没给人反应时间。
看着面色各异的抬棺人,江山青竭力压下心底的惊意,道:“走吧。”
一旁的唐清珠,看着被抬出来的苏挽清,眼圈泛红。
她喊住沈文檀;“现在你满意了?”
沈文檀连头都没回一下。
随着车队缓缓远去,唐清珠无力的靠在墙上,眸中的痛意久久不散。
车内,江山青看着闭目养神的沈文檀,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霍总……”
“江山青,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沈文檀冷声开口,将江山青剩下的话截断。6
江山青只能闭上嘴。
车子缓缓停在别墅外。
江山青刚拉开车门,就见一队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别墅院子里等着。
他满头雾水,但鉴于沈文檀刚刚的警告,也不敢多问。
水晶棺落在别墅的地面,沈文檀对江山青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
江山青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外走。
只是走出别墅的那一刻,他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透过正在缓缓关闭的大门缝隙,他似乎看着那群白大褂围在了水晶棺边。
大门轰然关闭。
江山青按下心里的疑虑,走出了别墅。
整整三天,沈文檀才重新回到公司上班。
不同于前段时间的颓废无神,他好像又恢复到曾经的精强利落。
上午九点。
沈文檀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霍氏股份占比第二的陈深。
“霍ʝ言楚,公司股价大跳水,对此,你不应该给个交代?”
沈文檀冷淡看他一眼,冷声道:“不过一场小风波,也能让你们自乱阵脚?我看你们这群人真是好日子过够了!”
陈深被他的气势压的一噎,老脸涨得通红。
沈文檀将一份文件丢在他面前:“北郊这个竞标,足够公司再上一层台阶,足以弥补这次的损失。”
陈深将信将疑的拿起文件,看到最后,脸上的不忿尽皆转为喜悦。
沈文檀没等他说话,毫不留情的赶人:“出去。”
这次,陈深二话不说就麻溜离开了。
沈文檀捏了捏眉心,眼底仿佛含了层冰。
他按下桌上的铃,喊来江山青。
“去查查陈深在公司的账,有问题直接报到我这里来。”
“好。”
江山青应下之后,又说:“林小姐这些年打了不少电话,都转接我这里来了,据那边的佣人说,她好像情况不太好。”
沈文檀不甚在意的开口:“不舒服让她去找医生,找我没有用,以后她的电话不用接。”
江山青看着他漠然的样子,默然离开。
晚上下班后,沈文檀一秒都没耽搁,直接回了南城别墅。
刚推开门,他一边换鞋一边喊:“清月,我回来了。”
二楼,一扇门慢慢被拉开。
沈文檀抬头,对上女人的眼。
好在别墅里的隔音做的不错,应该没有打扰到主人家。何初函无奈的拨通视频电话,一张保养得当的脸骤然出现在屏幕上。“妈,我不是跟你说了,最近学校有个实习,我现在一时半会回不去么。”那边的妇人眼中迸出怒意:“还好意思说,你竟然瞒着我跟你爸爸报了一个跟死人有关的专业,别人问你学什么我都不好意思说!”...
沈文檀声音里没带着平常的冷淡。
“今天情况怎么样?”
“还好,毕竟这才第二天。”
沈文檀勾了勾唇,抬脚朝二楼走去。
他掠过女人身边,径直走进将近一百平的卧室。
卧室里黑灰色调泾渭分明,只是靠近墙壁那极具科技感的长方体物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沈文檀走过去,看着里面安安静静的苏挽清,眼中温柔几乎满溢。
“我回来了,今天公司的事情不忙,还打发了一个来找茬的老东西。”
“清月,你说的没错,这些董事最会见风使舵,给点好处就能让他们闭嘴。”
他细细碎碎的念着一些今天自己遇到的事情。
他身后的女人见状,轻手轻脚的关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拿起手机,好几条语音消息便映入眼帘。
她点开,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女声响彻房间:“何初函,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何初函手忙脚乱的按下暂停键。
好在别墅里的隔音做的不错,应该没有打扰到主人家。
何初函无奈的拨通视频电话,一张保养得当的脸骤然出现在屏幕上。
“妈,我不是跟你说了,最近学校有个实习,我现在一时半会回不去么。”
那边的妇人眼中迸出怒意:“还好意思说,你竟然瞒着我跟你爸爸报了一个跟死人有关的专业,别人问你学什么我都不好意思说!”
何初函据理力争:“你就跟别人说是人体科学啊!研究人体冷冻技术有什么丢脸的,哪里像你说的那么难堪……”
“行了行了,你别跟我长篇大论,说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提起回家,何初函便有些无力:“我亲爱的妈妈,你有没有考虑过您女儿还在读研究生,非要我回去跟那个男的相亲干嘛。”
“什么那个男的,人家是一个极为出色的青年俊杰!”
“管他什么俊杰,我不想现在就结婚。”
说完,不等对方再说什么,何初函说了声‘拜拜’就直接挂了视频。
她往床上一躺,想起现在自己做的事情来。
她从小就对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上大学也是选的冷门专业。
本来只想安安心心搞个研究,但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找到导师,提出想要冷冻一具遗体。
本就研究经费不足的他们火速上阵。
只要扛过一个月,那具被冷冻的遗体没有问题,他们就能拿到五百万。
突如其来的财富砸的何初函晕乎乎的,哪怕要住在客户家,随时观察遗体的情况她也答应了。
她只觉得这位霍先生真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对妻子称得上一句情深似海。
她倒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习惯,每天检查完苏挽清的状态,就回到自己房间,多余的事一样都不做。
何初函醉心研究,很少上网,如果她踏入网络世界,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就在何初函昏昏欲睡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沈文檀冷冰冰却带着一丝焦急的声音传来。
“何小姐,出来,清月她不对劲。”
何初函站在苏挽清面前看了半天,才疑惑的抬头:“霍先生,请问您说的不对劲是指?”沈文檀不耐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手指点在透明厚重的玻璃上。“她脖颈处,无缘无故的出现了一点黑斑。”...
何初函站在苏挽清面前看了半天,才疑惑的抬头:“霍先生,请问您说的不对劲是指?”
沈文檀不耐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手指点在透明厚重的玻璃上。
“她脖颈处,无缘无故的出现了一点黑斑。”
因为冷冻箱内泛着冰蓝色的光,何初函很容易就找到了沈文檀说的那一处黑斑。
何初函心里一颤,如果在零下二十度的情况下,还能莫名其妙的长斑,那就说明他们研究多时的课题依旧存在不可忽视的问题。
何初函几乎将脸贴了上去,她紧紧盯着那一点,看到眼眶酸涩,最终松了一口气。
“霍先生,您看错了,那是您妻子本来就有的一点痣。”
或许是太小了,所以沈文檀平时没有注意到也情有可原。
何初函话刚落音,沈文檀便皱起了眉,断然开口:“不可能!”
“她身上的各种细节我知道清清楚楚,绝对没有这个痣。”
何初函耐着性子解释道:“霍先生,有时候皮下黑色素颗粒堆积,是会突然长出一颗痣的。”
沈文檀薄唇紧抿,身上的冷意不要钱的往外放。
就在何初函快要坚持不住时,他开口:“你出去吧,明天让你的导师过来一趟。”
何初函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恹恹的走了出去。
而她不知道,在她出去后,沈文檀如同万古不化的冰雕,在冷冻箱前站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八点,何初函的导师匆匆赶到。
何初函跟他说明了情况,导师也是心急如焚。
“怎么回事?难道真是研究方向出了问题?”
就在两人陷入焦灼时,二楼房间的门开了。
沈文檀面无表情的走下来,脸上冷沉一片,脚下的每一步仿佛都有冰渣碎裂的声音。
“张教授,何小姐,很抱歉,研究到此结束,不过我承诺的经费不会变。”
他一句话好似将何初函两人打入深渊,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一个极难得的机会。
何初函焦急开口:“霍先生,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我们可以补救的,我……”
“何小姐!”沈文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语气凌厉至极:“我说,研究结束,你们可以离开了。”
感受着他骇人的气势,何初函心里难受至极。
比起钱,无法继续研究更让她心痛。
可沈文檀做出了决定,他们毫无办法。
何初函只能跟着导师离开。
等他们走后,沈文檀整个人都垮下来。
他眼中犹如秋风刮过,萧瑟又冷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江山青的电话。
“霍总,您今早的会议还有半个小时开始,您现在在哪里,需不需要司机去接您?”
沈文檀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沉重:“不用,你去查唐清珠现在的行踪。”
那边江山青似是愣住:“霍总,您找唐小姐是为了……”
沈文檀睁开眼,眼尾带着狠戾的红。
“从殡仪馆接回来的,根本就不是苏挽清!”
他死死捏紧拳头,想起他站在冷冻箱前彻夜未眠,终于看清楚一个事实。
他拼尽心力保住的那具遗体,有太多跟苏挽清不相同的地方。
苏挽清联合唐清珠,又摆了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