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许云渡楚呦的小说叫做《楚呦许云渡》,它的作者是楚呦最新写的一本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
许云渡的眼神暗了暗,摸了摸楚呦的头。“呦呦,前段时间一个人睡得好不好?”楚呦不说话了,手一下又一下揪着许云渡的衣角,像是很纠结,其实此时楚呦确实很纠结,心里的两个小人在吵着架。一个小人怯生生的说:“当然没有和哥哥一起睡得好,但自己不能再给哥哥添麻烦了,哥哥说,长大了就得学会自己独立,医生姐姐也说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楚呦睡觉不算老实,到了半夜常常会惊醒,多年前的车祸留下的阴影太过于浓烈,即使是现在在夜里午夜梦回的时候,楚呦还是会被噩梦吓出一身冷汗。
房间里点着安神的熏香,是楚呦喜爱的茉莉花香,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有节奏的响着,但楚呦的心却跳得飞快,显然还没有从梦中醒神。
“呦呦怎么出这么多汗”一道温和的声音及时出现,把楚呦的心绪拉了回来。
楚呦转过头,机械式的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小鹿似的眼眸红红的,闪着水光,头发被汗水打湿,有几缕发丝湿湿嗒嗒的黏在脸颊两边。
许云渡又心疼又担忧的看着楚呦现在的模样,往楚呦身边靠近,手轻轻从楚呦身后把她环住,在背后轻拍
“别怕,宝宝,都过去了,你现在有哥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像是听进去了,楚呦乖乖的重新躺好,把头埋在许云渡的肩膀,以一种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态,手紧紧抱着许云度的胳膊。
许云渡轻拍着楚呦的背,嘴里轻轻哼着楚呦最爱听的眠歌。
翌日清晨,楚呦是被身旁的动静吵醒的,她不爱说话,但却也极度敏感。即使许云渡已经足够小心,每天早上他起床的动静还是会把楚呦吵醒。
“昨晚睡得好吗?”许云渡见楚呦醒了,也不惊讶。
楚呦还在被子里打滚,这时正把自己卷成了一个大毛毛虫,听到许云渡的话,“毛毛虫”艰难移动到许云渡那边,探出一个小脑袋,笑着点了点头。
“小傻子”
许云渡把卧室的窗帘稍稍拉开了些,就伸手把楚呦从被子里“解救”出来。
“呦呦,昨晚做梦了吗?”许云渡看似不经意的问。
楚呦想了想,飞快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确实睡得很好。
许云渡的眼神暗了暗,摸了摸楚呦的头。
“呦呦,前段时间一个人睡得好不好?”
楚呦不说话了,手一下又一下揪着许云渡的衣角,像是很纠结,其实此时楚呦确实很纠结,心里的两个小人在吵着架。
一个小人怯生生的说:“当然没有和哥哥一起睡得好,但自己不能再给哥哥添麻烦了,哥哥说,长大了就得学会自己独立,医生姐姐也说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另一个小人说:“只要求求他,他一定会陪你的,从前你们不也是一直在一起,为什么长大就不行了”
于是聪明的楚小呦选择了沉默。
想到昨晚的那一幕,许云渡看着这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小丫头叹了口气。决定过段时间再找医生了解一下楚呦现在的情况,可能并没有他们之前预想的那样乐观。
等许云渡哄着楚呦洗漱完毕,家里的佣人也开始上班了。
楚呦怕生人,早些年间许云渡为了让楚呦熟悉正常的社交生活,经过重重考验挑选佣人来和楚呦接触,结果那天楚呦反应激烈,躲在屋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后来还是许云渡陪着楚呦一个个介绍熟悉这些人,楚呦才不至于那么排斥,但白天还好,晚上一想到有陌生人在家,楚呦还是会不自觉烦躁。
治疗的过程不能心急,只能循序渐进。看着楚呦明明很害怕面上却还是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的样子,许云渡就命令佣人只在特定的几个时间段来打扫和做饭,尽量不打扰楚呦的生活。
“许总,会议要迟了”李助在楼下已经等了两个小时。
一般许总和楚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会议推迟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今天这个会议关于医疗健康方面,许总亲自跟进了许久才促成的合作几会,至关重要。李助也不敢随意替老板做决定。
“再等五分钟”
面对其他人,许云渡语气里多了些冷漠和严肃,丝毫没有和楚呦说话时的那份温情。
看到李助,下意识的把楚呦藏在身后,语气凌厉道:“出去等。”
众人都知道许云渡这个京城公子哥,对外黑白两道的生意都沾着,做事狠决,处事淡漠。长着张比女子还美的脸,行事张扬。身边的女伴一个接一个,相处从没超过一个月。
可有一个例外,众人从未见过她,只知道她是许云渡的心尖子,那样一个好像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的人,在碰到她的事上,会变成一个疯子。
在一次酒局上,有人恰好无意瞟见了许云渡的微信聊天界面,看到许云渡给一个备注呦呦的人发了好几条报备短信,其中还不乏一些肉麻煽情的文字,让人不敢相信这会是那个人称许疯子能说出的话。
让人咋舌。
作为许云渡最贴身的助理,无数权贵明里暗里向李助打听这位让许云渡金屋藏娇的这位呦呦到底是何许人也。但都一一被拒。
李助其实并没有与楚呦有过很深的接触,李助是个俗人,在许云渡身边也是因为许云渡对他有恩,再加上工资待遇确实不错。
从前,李助也以为这是有钱人玩的“金屋藏娇”的游戏,但跟着许云渡久了,李助渐渐也明白,这家的小姐,可真是老板心尖尖上的人。
王妈算是家里的老人了,楚呦对她也不抵触,这时端着早餐过来:“先生,小姐先吃饭。”
楚呦的生物钟被许云渡养的很好,这时也饿了,听到吃饭,顿时清醒,眉眼含笑的扯了扯许云度的衣角。
许云渡下意识揉了揉楚呦软乎乎的脸,声音不自觉的柔下来“去吃饭。”
*
“许总,资料都在这了,这个关于研究创伤后遗症心理治疗的项目,本来我们是势在必得,但突然间从s市涌现出一股势力,和我们争执不下。”
“s市?手伸的够长的”后座的男人指尖夹着烟,眸子里是不近人情的淡漠
“继续跟进,这点事都办不下来,别告诉我,我养了一群废物。”
男人吐出一口烟,转头看向窗外,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楚呦犹豫了一下,先找了个可爱小恐龙的表情包回过去,才斟酌着打着字。“最近都没什么灵感,黎姐,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吗?”随后发了个小女孩大哭的表情包。糖糖“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给你一个月的假期怎么样,这是底线了,我也要吃饭的,我的小祖宗。”...
五号公馆,独栋别墅内一片寂静。书房里光线柔和,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柔柔地撒在窗前静坐的少女身上。
书房内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作——明媚的向日葵,浓艳的玫瑰,熙熙攘攘的人群,小村收获盛况……
而在少女的笔下却没有这番岁月静好,画笔沾饱了黑墨,在洁白的画布上肆意挥洒着,入目是杂乱的,极致的黑暗,画布被墨色涂满。少女顿了顿,嫩白纤细的手拿起桌上一朵开得正盛的白玫瑰,浸染入调好的深蓝色颜料,以花做笔。各色颜料被肆意撒落在洁白的地毯,少女身上的白色衣裙也被染成了彩色。
少女端坐在画架前,远远看去像一个不染世俗的小公主,高尚,纯粹的让人遥不可及,不敢沾染。没人能想到这隐藏着的极致的克制与绝望。无比黑暗奢靡的画与作画的乖巧少女,给人以强烈的反差和矛盾张力。
孤独的落寞的氛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
楚呦随手拿起一块毛巾擦了擦手上的颜料,接起电话。
“Q,又来了单大买卖,你指定感兴趣。”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了特殊处理,听上去像是一阵失真的机器人的电音。
楚呦的唇角翘起,一颗小虎牙不可避免的露了出来。她敲了两下手机听筒,表示出自己对这件事的兴趣。
“魏家,那里头有大买卖。”那边的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和电流滋滋滋的声音。
楚呦又敲了两下手机表示愿意接下。
随后电话被楚呦主动挂断,干脆利落。
正巧这时,微信弹出一个备注为“糖糖”的消息。楚呦立马点了进去。
糖糖:“小楚,最近的稿子有头绪了吗?”
楚呦犹豫了一下,先找了个可爱小恐龙的表情包回过去,才斟酌着打着字。
“最近都没什么灵感,黎姐,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吗?”随后发了个小女孩大哭的表情包。
糖糖“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给你一个月的假期怎么样,这是底线了,我也要吃饭的,我的小祖宗。”
“谢谢黎姐!”
回复完消息,楚呦看了几秒画好的画,片刻后,从书架上拿了个打火机。
“咔哒”一声,被染黑的玫瑰在眼前迸出火光,看着玫瑰一点点燃尽,楚呦笑了起来,随即用燃着的玫瑰点燃了那幅还未干的画,片刻后,画布被火光一点点吞噬。看着这一切,楚呦终于会心的笑了,笑得像个孩子发现了最爱的玩具。
“烧吧,都毁掉,全都毁掉!”一个畅快的念头涌入楚呦的脑海。
画很快被烧成了一堆灰烬,楚呦静静看着这一切。
感受着自己的疯狂。
等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楚呦驾轻就熟的把灰丢进垃圾桶,从一边拿出新的画架,哼着歌,又开始画了起来,这次笔下画的是金黄的麦浪。
——
“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你们写出来的策划案,这种东西都能来给我看,我很怀疑你们的专业水平。”例会上,许云渡不耐烦的打断道。
把还在上面介绍方案的人吓得双腿发颤,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的。
“许,许总,我们马上改,马上就改。”
许云渡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这次和姜氏集团的合作容不了一点马虎,你们最好好好做,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趁早让贤。”会议室气氛凝重,负责各个部门的经理们都低着头,怕一不小心又惹了老板。
“许总,快要十点了。”李助在旁边提醒道。
许云渡的火气像是一下子消了,“这次先不计较,但这次的策划重做,晚上下班前重新交一份给我。”
下面的负责人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先散会。”许云渡一声令下,那种窒息的氛围烟消云散。
说完散会,许云渡脚步匆忙的往办公室走。
“要说,每天10点不能去打扰许总这个传闻居然是真的。”才来公司的实习生一脸不可置信:“这还是那个工作狂许总吗,简直了。”
“怎么能叫传闻,这是我们公司不成文的规矩,虽然明面上没说,但要是哪天你不小心违反了,这份工作可就保不住了。”一旁带教实习生的老员工后怕地说。
上午十点整,许云渡的电话铃声准时响起,几乎是刚响,许云渡就立刻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视频通话,一接起,许云渡就看到了一只五颜六色的“小花猫”。
“呦呦今天上午画得怎么样?”知道楚呦上午在画画,许云渡主动挑起话题。
“不怎么好。”画面里,楚呦头发胡乱的扎起了一个丸子头,无精打采的趴在书房的沙发上,早上刚给她挑好穿上的那身白色连衣裙已经被颜料染得色彩斑斓,还有些浅黄色的颜料沾在了楚呦白嫩嫩的脸上。
看上去非但不觉得乱,反而有种跳脱慵懒的美感。
“我要,吃,你做的,红烧肉。”楚呦慢慢悠悠道,渴望的眼神透过屏幕直直望向许云渡。
“好,那待会儿下班我买菜回去做。”许云渡向来拒绝不了楚呦的任何需求:“但今天除了红烧肉,我们还得再做一道炒西兰花。”
楚呦最近有点挑食,这很不利于她的健康。所以平时除了做楚呦喜欢的,许云渡还会特意提出要求,让她尝试一些不喜欢的蔬菜。
果然,屏幕那头的小姑娘嘴撅的老高,一脸不情愿又不得不答应的样子。
看得许云渡心里一阵发软。
等楚呦和许云渡打完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李助试探着敲响了许云渡办公室的门。
“进。”
听到准许,李助才打开门走了进去。“许总,魏氏集团那边今晚邀请您去赴宴。”
魏氏集团是京市的大家族企业,作为老牌公司,实力强劲。
许云渡签文件的手顿了几秒,像在思考,须臾道:“去看看吧,这事你去准备。”
“好的。”李助退了出去。
许云渡看着快要十二点了,把文件丢在一边,拿起桌上的钥匙,从容的按下电梯下楼了。
“呦呦待会儿要饿了。”许云渡心想。
“不要生气嘛。”楚呦驾轻就熟的撒着娇。许云渡就着这个姿势把楚呦抱起来,手臂紧紧搂着楚呦的腰。“下次可不能再这么没有节制的吃零食了,我给你的规矩都丢哪了?要是晚上肚子难受怎么办。”许云渡其实已经完全生不起气来了,但还是故意板着一张脸,教育楚呦说。...
“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楚呦
许云渡到家的时候,楚呦正在客厅看电视。看的好像是一部经典的搞笑综艺,电视里,传来阵阵笑声。而楚呦拿着一包薯片在沙发上笑得正欢。客厅的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零食包装袋。
许云渡强迫自己不要生气,下一秒还是认命开口:“呦呦,不要吃这么多零食,待会儿还吃不吃饭了?”
许云渡清晰的认识到从开始照顾楚呦开始,他就注定得操一辈子老父亲的心。
楚呦身体不好,大量的膨化食品和高油高糖的食物对她来说都是负担。但架不住楚呦撒娇,许云渡一般都会准备一些楚呦喜欢的零食,让楚呦饿了吃。但每天的摄入量都有着规定,不让她吃太多。对于楚呦的身体健康,许云渡分外在意。所以此时语气有点严肃。
而楚呦刚开始看电视看得太过于投入,在某一个瞬间,总感觉身后有道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看到许云渡那张黑如锅底的脸,掩耳盗铃般把手里的零食袋往后藏了藏。
在听到许云渡憋着气的那一声询问,楚呦赶忙承认错误:“没,没有下次了,哥哥。我,我吃得下的。”
看着小姑娘道歉的模样,许云渡哪里还气得起来,心软得不行,要不是考虑到楚呦的身体,许云渡恨不得把所有楚呦爱吃的零食都买过来给楚呦吃。
看许云渡不生气了,楚呦才从沙发上起身,朝许云渡那边靠近。楚呦有时候总忘记穿鞋,客厅里铺了厚厚的地毯。
看到楚呦过来,许云渡下意识弯下了腰。楚呦很轻松的投入了许云渡的怀抱,手臂自然的揽上了许云渡的脖子。坏心眼的把刚拿了薯片的油腻腻的脏手往许云渡的高档西装上擦。
“不要生气嘛。”楚呦驾轻就熟的撒着娇。
许云渡就着这个姿势把楚呦抱起来,手臂紧紧搂着楚呦的腰。
“下次可不能再这么没有节制的吃零食了,我给你的规矩都丢哪了?要是晚上肚子难受怎么办。”许云渡其实已经完全生不起气来了,但还是故意板着一张脸,教育楚呦说。
“好的。”楚呦讨好的冲许云渡笑着。
许云渡把楚呦又抱回沙发上,挽起袖子准备午饭。家里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一般许云渡自己在家的话,会通知家里的保姆不用前来上班让自己有能和楚呦独处空间。
看到许云渡开火做着饭,楚呦闲逛似的溜到许云渡身后。
“呦呦,别捣乱。”许云渡往锅里敲下一个鸡蛋,蛋液接触到热油发出滋滋滋的响着,听上去很有生活气。
“哥哥,你可,真贤惠,要,要是有了,女,朋友的话,她一定很,幸福。”楚呦说话慢吞吞的有点结巴,但许云渡从不会打断她。
邓医生说过,要楚呦多和人群沟通,激发她自己的表达欲和分享欲。
楚呦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许云渡,像是想要一个答复。
“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许云渡的手没停,拿着锅铲在炒锅里的鸡蛋:“放心吧,无论什么时候,呦呦都是我的小公主。”
显然,楚呦对这个回答并不怎么满意。因为许云渡正背对着楚呦,所以看不到楚呦眼里偏执的占有欲。
“所以还是会有别人对吧。”楚呦心里想:“哥哥怎么可以属于别人。”一想到之后哥哥也会像对待她一样去对待另一个人,楚呦身上的破坏欲一下子就压抑不住了。
必须得发泄一下才行,楚呦想。在许云渡炒好了鸡蛋,准备做红烧肉时,看见楚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开了,拿着电脑坐在沙发上敲着字。
“呦呦,别离屏幕太近了。对眼睛不好。”许云渡不放心的嘱咐道。
楚呦头都没抬,左手举起向许云渡比了一个OK的手势。许云渡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做菜去了。
此时,随着楚呦在键盘上的飞快按动,一串串代码显示在电脑上。
魏氏集团内,一片混乱。
“不好,有人入侵集团的内网。”黑子焦急的向旁边人求助。
“是个狠角色,这次当真遇到硬骨头了。”旁边的人手指飞快在键盘上穿梭,咬牙切齿的说。
“大头,要报告头子吗,这可是紧急情况。”黑子说着拿起手机。
“先别,不然这件事查下来我们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这只是内网,公司机密也不在这里”大头朝黑子使了个眼神,“我们要做的是让对面那个相信我们的机密在内网就足够了。”
黑子还是个上有老下有小,媳妇跑了的可怜打工人,听到这,也没再辩驳。
突然屏幕黑了,一只绿色小恐龙挑衅般出现在屏幕上。把两人气得不轻。
“吃饭了。”许云渡把菜一个个端上餐桌,见楚呦还没有反应,又喊道:“小呦,洗手吃饭。”这次声音大了点。
“好,来了。”楚呦匆匆放下电脑,跑去洗手了。
干坏事真开心。
不过楚呦看着还在整理餐盘的许云渡,头一次不那么想当他的妹妹。
“怎么才能知道哥哥的想法呢?”楚呦不自觉的咬着筷子,思考。
“多大了,别咬。”许云渡刚巧经过楚呦边上,下意识制止。把楚呦一下子唤回神来。
“你也知道我长大了,我也需要私人空间,为什么什么都要管着我。”
楚呦觉得自己现在肯定不怎么清醒,不然她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
许云渡听到这话,有片刻的沉默。
“你不想让我管着你?”许云渡的语调很沉,像是极力压制着一场风暴。
“楚呦,你嫌我烦了是不是。”
许云渡平时很少叫她的全名。
楚呦慌张的想解释,但一急起来,她就下意识想要回避,痛苦的记忆被唤醒,头痛欲裂。
楚呦无措的坐在椅子上,心里拼命想解释,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室内空气像是突然凝滞了。
良久,许云渡淡淡出声:“菜凉了,快吃饭吧。”
“云渡,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干涉楚呦的成长。”邓静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经历的事,这几年的过度保护对楚呦并不是好事,她长大了也会有自我独立的意思,作为哥哥,你该为她高兴才是。”“邓姨,我知道了。”许云渡一个人静静站在窗前,显得无比落寞,“是我这段时间自作主张了,耽误了治疗,接下来我会配合你的。”...
“讨厌阴天,讨厌突如其来的坏脾气。”——楚呦
饭桌上很安静,只有偶尔的几声筷子碰到碗碟发出的微小声响,楚呦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暗地里打量着许云渡现在的表情。
嗯,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的样子。
楚呦缓了缓,话终于可以说出口了:“哥哥,我.错了。我一时、情急,刚刚,不,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许云渡听到这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仍然不紧不慢的夹着菜,一顿家常的午餐让他吃出了在高档餐厅吃饭的味道。
又静了两秒,楚呦快被这样的氛围折磨疯了,刚要开口,许云渡终于出声了。
“呦呦”许云渡放下筷子,“我想吃完午饭之后我们得好好聊一聊。”
楚呦听懂了,意思是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许云渡以前从不会以这样公事公办的语气和她说话。
“对不起。”楚呦飞快的往嘴里塞着饭,嘴里轻声嘟囔道。
许云渡握着筷子的手青筋暴起,强忍着自己不去管她。楚呦其实一直注意着许云渡,为了让许云渡理理她,她假意装做被呛到的样子猛咳了几声,余光去瞟对面的许云渡。
结果他居然还是一脸平静的吃着饭,甚至没有往她这里瞟一眼!
小天使的计谋失败了,要变成小恶魔了。
这饭算是彻底吃不下去了,楚呦故意重重的把碗放在桌上,精致的瓷碗在木质的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她没看许云渡一眼,留下一句:“我吃饱了。”一脸高傲的离开了。
“我都道歉了!”楚呦边走边气呼呼的想。维持着外表的高傲,其实内心拧巴到爆炸。
在楚呦走后,许云渡才缓缓松开握着筷子的手,手上是密密麻麻的指甲印,原木色的筷子上带着星星点点的红。
“云渡,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干涉楚呦的成长。”邓静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经历的事,这几年的过度保护对楚呦并不是好事,她长大了也会有自我独立的意思,作为哥哥,你该为她高兴才是。”
“邓姨,我知道了。”许云渡一个人静静站在窗前,显得无比落寞,“是我这段时间自作主张了,耽误了治疗,接下来我会配合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这个词让许云渡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小许呀。”邓静还想说些什么,恍然才发现许云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这孩子。”邓静叹了口气。
旁边的助理小张见状好奇的问:“老师,这个病人很不配合吗?”
“这人,心病还须心药医,连自己的心意都认不清楚,只会越陷越深,小张,姐劝你一句,这情,真的是不能轻易触碰的东西。”邓静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俩孩子,还欠点火候,要看造化。
小张还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母胎单身多年,平常看小说的时候对里面甜甜的爱情可感兴趣了,经常挑灯夜读,看到高光片段,嘴角都要咧上天了。
这会儿听到老板这意味深长的话,有些发懵,虽然不理解,但她嘴甜呀,马上应道:“老师,放心吧,情哪有钱香啊,我现在的梦想可是变成一个大富婆!”
邓静被这话逗乐了,不禁感叹还是这种只经过学习摧残过的学生省心养眼。
小张还一脸乐呵呵的看着邓静,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老板面前是怎样的,不然这会儿她指定要反驳上几句。
——
这是楚呦第一百零八次朝房门望去。
“不对呀,这都快过十分钟了,怎么还不来找我。”楚呦坐在床上,手里抱着一只小恐龙玩偶。玩偶的头已经被楚呦揉得不成样子了。
“许云渡,谁让你当我哥哥,我想让你当我男朋友,你这个呆子!”楚呦发泄似的捶着玩偶的头,心情很不美妙。
正当楚呦抓狂之际,门终于被敲响了。很礼貌的带着试探性的敲了两下。
本来楚呦想矜持一点,不那么快妥协,但一想到许云渡这段时间忽冷忽热的态度,怕许云渡待会儿真走了,只愣了几秒,马上冲过去开门。
门开了,门外,男人的脸色已经好多了,恢复了往常那般温润如玉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君子。
楚呦故意板着脸,道:“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给呦呦道歉的。”许云渡拉着楚呦进了房间。“一直以来是哥哥太疏忽了,没有发现我们小哟长大了,无论怎么看,在我心里,小哟都是以前那个爱哭鼻子爱撒娇的小女孩。”
楚呦听到这,几乎想冲着许云渡大喊:“呆子,我不想做你妹妹,我想做你女朋友!”但这样龌龊的心思,楚呦不敢告诉面前这个从小照顾她到大的男人。
多可笑,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居然大逆不道的说喜欢自己,那时候,许云渡还会对她这么好吗。要是许云渡有天发现了她的真实面目,会厌恶她,觉得恶心吗。
楚呦不敢想,只是低垂着头,听着许云渡的话。
“所以,哥哥也会学着放手让呦呦自己去决定自己的人生。像我这个家长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一半使命。”许云渡笑着揉楚呦的头,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想让你管着我。”楚呦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直直望向许云渡。“我喜欢你管着我,许云渡。”
这回楚呦没有结巴,认认真真宛如承诺般说道。
“你这孩子。”许云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语气像是在纵容一个胡闹的孩子。
“呦呦,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好吗,让你去做自己的事,但不要伤害自己。”许云渡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与楚呦齐平。
“再说了,小鬼,你哥我也得去干干自己的事情。”许云渡打趣道。
“哥,你是认真的?”楚呦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许云渡,像是不敢相信这是他能说出的话。明眼人都知道这些年许云渡管楚呦管得有多严。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许云渡像是有些奇怪楚呦的反应。
对话匆匆结束。房间又恢复了寂静,楚呦抱起被揉瘪的玩偶,满脸不情愿,半晌,楚呦脑子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你说的哦,哥哥”小恶魔要开始为达到目的而搞事了。
许云渡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问“叫什么名字?”楚俞笙心里一阵暗喜,要是搭上了这层高枝,她后半辈子还用得着这么辛苦,为了一点钱来这里出卖色相。她极力压制住自己的表情,温柔体贴道:“许爷,可以叫我楚俞笙,或者笙笙都可以。”“姓楚?”许云渡盯着面前的人,心里想,鼻尖所闻到的浓烈地茉莉花香水味熏得他头疼。...
“月亮像你,星星像你,连路过的小猫都知道我在想你”——许云渡
夜晚的零度酒吧昏暗嘈杂,奢靡的包厢内,纸醉金迷。一群身价不菲的公子哥欢笑打趣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沈越,沈小公子自然不会缺席这种场合,这会儿正和边上一位美人谈得火热。美人美酒,好不自在。沈小爷想,如果没有对面那个从进门开始就一直臭着脸和别人欠了他几个亿似的臭小子,他可能会更开心。
“唉,你说说你,出来玩老是板着个脸干什么,跟个老大爷似的。”沈越忍痛推开了面前美人递过来的酒,走到许云渡身边坐下,手搭在许云渡的肩上。
“不是我说,你又跟家里那位闹矛盾了?”沈越觉得自己得好好劝劝自己这个年纪轻轻就在当爹路上一去不复返的好兄弟:“咱妹也大了虽然说小哟的状况是和平常小孩不太一样,但你也别总操心这操心那的,跟个老父亲似的,怪不得小哟烦你。”
话刚说出口,沈越就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把你的手拿开。”许云渡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前些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不是情况有变嘛,沈越心里嘀咕着。
看情况不对,包厢里早早就按耐不住的美人们终于找到机会了。
又帅又有钱的大少爷谁不爱呀。
其中一个长相分外清纯的女孩,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细看和楚呦竟然有几分相像,在昏暗奢靡的包厢内,如一朵清纯的茉莉花。她端着一杯柠檬水先一步走上前。
“许爷,消消气。”楚俞笙挤出一个自认为最自然的笑,体贴的对面前的许云渡道。
许云渡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问“叫什么名字?”
楚俞笙心里一阵暗喜,要是搭上了这层高枝,她后半辈子还用得着这么辛苦,为了一点钱来这里出卖色相。她极力压制住自己的表情,温柔体贴道:“许爷,可以叫我楚俞笙,或者笙笙都可以。”
“姓楚?”许云渡盯着面前的人,心里想,鼻尖所闻到的浓烈地茉莉花香水味熏得他头疼。
怎么办,更想家里那个小姑娘了。许云渡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对面前这个和楚呦长得微末相似的女人,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许云渡也从没见过楚呦的父亲,在楚母死后甚至也没有他的半点消息,所以楚呦一直以为她没有父亲,但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让许云渡不禁有些怀疑。
一样的姓氏,有微末相似的长相……许云渡皱了皱眉。
“这里不需要你们,先下去吧。”许云渡推开了楚俞笙递来的水,冷声吩咐道。
“这,这多可惜啊。”沈越不舍的看了眼才瞧上眼的美女,悄悄递给刚和他聊得正欢的女人一张名片,给了一个揶揄的眼神。
迷夏笑着快速从沈越手中接过,饱含情意的看了沈越一眼。
“还不快滚!”身后的许云渡完全受不了旁边两个人的眉来眼去,恶劣的情绪压都压不住。
包厢人散得差不多了,许云渡才开口:“今天那个楚俞笙,查查她。”
“怎么,万年铁树终于想开花了。”沈越倒了杯酒坐回许云渡边上,“我还以为你得守着你妹妹到嫁人呢。”
“你这脑子能不能少想些情爱,那人有问题,给我好好查,越仔细越好。”许云渡自认为是个很理性的人,但沈越话里的某个词听得他浑身冒火。“呦呦还小,怎么就嫁人了!”
沈越不说话了,沈越要自闭了,这个兄弟他当的容易吗!左右不是人了还。
“这人今天就压根不正常!”沈越心里想。
正在这时,许云渡的手机响了,是晚上九点五十九的闹钟。刚刚还暴躁着的男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关掉闹钟,默默盯着桌上的手机瞧。
十点了,手机依旧静静地摆在桌上,没发出一丝声响,沈越看到身旁男人情绪的突然落寞,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可怜。
两分钟过去了,就在沈越想劝劝许云渡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许云渡设给楚呦的专属铃声。
许云渡马上拿起手机,但在要按下接听健的时候,突然顿住,等了一会儿才装做不经意地接起电话。
看到这一幕的沈越……啧,平时那么傲气高冷的人这会儿怎么这么幼稚。
“哥哥?”楚呦甜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嗯”许云渡淡淡应声。
自从和楚呦谈过后,他们之间突然变得生疏客气起来,这不是许云渡本来想要的结果,楚呦的态度也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我只是想问问,我们以前定的那些规矩还算数吗?”
许云渡的话都到了嘴边,又强迫自己压下去克制出声:“随你,不过要保证安全。”
“好的!”随着少女一声爽快的应答,电话一下子被挂断了。
“哎呦,妹妹被你越养越娇了,也只有她肯在你头上撒野。”沈越不知道从哪儿找了包瓜子磕得津津有味。
“孩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空间了。”许云渡看着被挂的电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是当妹妹养的!?”沈少爷又一次震惊了,复杂,太复杂了。
“我走了,你和他们玩着。”许云渡留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五号公馆内,蔷薇花开得真盛。楚呦第一次没按照规定的时间睡觉,打完那通电话,楚哟气定神闲的把客厅和书房里自己的东西收进房间,特意避开监控,带着自己睡惯的枕头往后院的花园里走。
记得刚来五号公馆的时候,楚呦还从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陌生的环境让她神经紧绷。那时候许云渡特意在蔷薇花丛里为楚呦建造了一座玻璃温室,像一个小而温馨的小房间。
这是楚呦的“秘密基地”。
许云渡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半了,到楚呦的睡觉时间,所以他和从前晚归一样,下意识放轻自己发出的声音。
这次开门,等待他的不是客厅温暖的灯光,而是一片黑暗。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许云渡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孤独,心脏像是缺了一块。
犹豫再三,想是抵挡不住内心的驱使,他轻轻推开了楚呦的房门,房间内一片黑暗,平时楚呦睡觉是常开的小夜灯也不知了去向。
许云渡突然慌了起来,手颤抖着打开灯,看到房间内一片凌乱,而楚呦却不见了踪影,那些不好的记忆又一次涌进许云渡的脑海,自责和失去的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颤抖着拨通电话,声音哽咽又坚定:“找,出动所有人给我找!”
倒不是什么当下时兴的竞技类网游,而是受众极广的消消乐。楚呦的手犹豫地在手机界面上徘徊之际。戴着的蓝牙耳机内,一个男人正在汇报着任务进程。“Q,你最近在忙什么,魏家那件事进展的怎么样了?”电话那头诡异的声音里不难听出主人有些不满。...
“公主是不会有错的!”——楚呦
开得正盛的蔷薇花丛里,透出点点微弱的灯光。
在五号公馆早已乱成一锅粥极力寻找他们丢失的小公主之际,楚呦正舒服的趴在摆满了绿色小恐龙公仔的玻璃花房里,打着游戏,盯着手机分外认真。
倒不是什么当下时兴的竞技类网游,而是受众极广的消消乐。楚呦的手犹豫地在手机界面上徘徊之际。戴着的蓝牙耳机内,一个男人正在汇报着任务进程。
“Q,你最近在忙什么,魏家那件事进展的怎么样了?”电话那头诡异的声音里不难听出主人有些不满。
楚呦烦躁地嘟了嘟嘴,精致的眉毛微皱。
她已经卡在这关很久了!这个黄色小鸡怎么这么难收集!
听到对面的话,楚呦也不生气,只是抽空取下收音的那一只耳机,不急不躁地在麦克风的位置敲了三下。
这是表示让他不着急,放心的意思。
一下子扳倒有什么意思,她偏偏就要慢慢折磨,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才有意思啊。楚呦的嘴角微勾,平时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透出几分勾人的媚。
“我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慢慢来吧,我相信我们会有得偿所愿的一天。”那头男人的情绪被安抚地很好。
于是……
电话再一次被楚呦单方面挂断,她这一关又快过不了了!
楚呦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在平常,许云渡是绝对明令禁止不能熬夜的,在十一点前必须睡觉,就连晚上十点的电话,许云渡也克制地只和她聊十几分钟,最大程度保证楚呦的睡眠。
所以楚呦的身体作息被养得极好,这会儿楚呦的眼皮渐渐沉了起来,眼神也从游戏失败的手机界面慢慢飘忽。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坠入无边的梦境。
-
“找到了吗!”男人暴怒,充满戾气的声音在空旷的暗室响起。
“许爷,楚小姐应该还在公馆内。”其中一名暗卫,代号胡子,长得一副身强体壮,黑道老大的模样,此时竟在许云渡问话时双腿打着颤。
没办法,主位上的那位爷脸色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
“没用的东西,都给老子滚下去继续找。”许云渡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眼里爆出嗜血的残忍。
又是这样,一碰到楚呦的事情,他平日里的克制自持,君子做派通通被抛到一边,理智全无,怒火中烧。
许云渡的面前是家里的监控画面,除了楚呦的房间,其他家里的公共场所,许云渡都安装了监控,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监控显示的东西很少,只能看见楚呦十点后在客厅和书房转悠了几圈,手里捧着一大堆东西进了房间,之后再没有出来过。
五号公馆的安保是许云渡亲自布置的,不可能出现差错,但楚呦的突然消失看上去又那么离奇,虽然可以暂时确定楚呦是安全的,但找不到人的心慌意乱却没有减少半分。
许云渡强迫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手里摩擦着那条多年前楚呦第一次被绑架后他送给她的监听项链。
为了佩戴舒服,项链的链条不是金属,而是特制的链绳,中间坠着一个血色宝石,宝石的里面被镶嵌了一个宛如状如贝壳的微型监听和定位器。简单却又处处体现着设计者的用心。
——
“呦呦,愿意带上它吗?”
“好漂亮,的项,链”楚呦的眼睛亮晶晶的。兴高采烈地让许云渡帮她带上。
许云渡低垂着眼,没有动作,却忽然把楚呦搂进怀里,手臂紧紧环着小姑娘的腰,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这样才让他从失而复得的情绪中稍稍脱离,确定他的宝贝真的还在他身边。
他声音嘶哑,如一只匍匐着的困兽,语气带着些许的哀求:“不要摘下它好吗,永远不要。”
……
项链现在依旧光泽如初,看得出来主人在平日里对它的悉心爱护。无数尘封的记忆涌来,许云渡紧握着面前鼠标,“啪”的一声,鼠标四分五裂。
许云渡也终于在纷繁的记忆里,找到了一处楚呦最可能去的地方。
玻璃花房外的门并没有锁住,许云渡站在门前,看着从里面透出的光亮,心里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有些近乡情怯的味道。
他轻轻推开门,在暖色和谐的灯光下,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从此,空荡的心脏被填满。
许云渡俯下身,看到在小恐龙抱枕上睡得正香的小女孩,手轻轻捻起楚呦散在身侧的一缕发丝,刻意压低的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宠溺:“小坏蛋,害我好找,知不知道,要吓死哥哥了。”
说完,回应许云渡的是女孩依旧恬淡的睡颜。
找到了楚呦,许云渡没了之前那般的失控,又端回了严肃认真的君子做派。发布消息告诉手下人都退下休息。
“那位小祖宗找到了?”胡子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问身旁一起的哥们。
“肯定找到了,不过我们也没白跑,许爷大气,好处自然少不了我们的。”
听到这,胡子嘿嘿地笑了起来,看上去有点傻,“有钱了,我一定可以早点娶春红。”
“你呀,这点出息。”好友揽住胡子的肩,哭笑不得。
玻璃花房里,许云渡把灯光调暗,为楚呦掖了掖被子,小心地从她手里把手机拿出来。看到屏幕上游戏失败的界面,愣了愣。
下一秒,一向严肃的总裁一脸认真的玩起了游戏。
许云渡对手机游戏的接触不太多,以前为了钱打过电竞,但他更爱滑雪,赛车,赌石这种刺激又惊险的乐子。好在游戏的规则不难,试了几次,就逐渐熟练起来。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阳光透过玻璃,光撒在床上睡着的女人身上。
楚呦被这光叫醒了,手里抱着一个恐龙公仔,发呆。
“昨晚居然没做噩梦,也没醒。”楚呦心里有些诧异,醒了醒神,楚呦拿起了放在身旁的手机,发现自己的消消乐居然玩到了最新的一个关卡。
震惊!楚呦以为自己没睡醒眼花了,揉了揉眼睛继续看,居然是真的!
空气中留有一些淡淡的乌木沉香,让人无比心安。小床一侧的床沿,微微凹陷褶皱,楚呦心情因此也变得格外的好起来。毕竟,哥哥昨晚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