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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我大明此战本该失败的,据说连徐达将军也没办法扭转,是楚王改变了战局!”

“就在我军危险之际,楚王当机立断站了出来,拿出燧发枪制造法、钢铁提炼法、黑火药提取法……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之即倒!”

“你们可能不理解这些都是什么,我跟你讲…燧发枪是比神机营火绳枪还厉害的火铳;掺杂钢铁打造的刀枪剑戟的硬度与韧性一度超过元军的弯刀……”

“这黑火药更厉害,听说被楚王制作成炸弹,炸的那些元军嗷嗷叫娘,死伤惨重…”

“据说连北元齐王扩廓帖木儿,还有我大明的老对手王保保都差点被炸死了呢!”

“还有还有,楚王还创造战阵之法,听说非常厉害,大军结成战阵,绞杀敌军如同磨盘磨面。”

“此战缴获战马十万多匹,粮食辎重、兵器铠甲、金银珠宝不计其数,据说用几千辆马车运了两天才运送完毕呢!”

“哦对了,听说楚王最后心疼明军死去的将士,将他们的抚恤金提高到三倍,许多将士都称楚王殿下是菩萨心肠呢…”

……

大明。

洪武初年。

明军北伐大草原的捷报传到应天府,京都大街上,百姓们争先恐后地议论着前线的战况。

他们一个个看上去神情激动,有些个甚至连嗓子都快说冒烟了…

随着这一场硬仗的胜利,功居首位的楚王朱桢此刻在京都的影响力也到达了顶点,到处都是崇拜和赞扬的声音。

他再也不是从前别人眼中那个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

朱桢两年前穿越到大明,前身是朱元璋那不成器的第六子,穿越时还激活了悟性逆天系统。

靠着系统,朱桢这两年一路开挂,发明了燧发枪制造法、钢铁提炼法、黑火药提取法……

穿越后的首秀——草原与扩廓一战让他从一个人人耻笑的皇六子,变成了如今的大英雄!

……

另一处。

一座风景宜人的小院外。

“姐,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你可别放跑了。”

“等爹爹回来,让他去跟陛下说,咱们徐家就与楚王联姻,姐你就嫁给楚王…”

原本听着妹妹讲前线的战况,听得有些发呆的徐妙云,听到妹妹徐妙锦最后这一句话,陡然回神,

随后狠狠剜了一眼徐妙锦:

“说什么胡话?人家楚王优秀,与我们家何干?”

“再说,当初咱们家不义在先,将这门婚事退掉,如今楚王发迹了,怎能如此厚颜无耻的貼上去求复合……”

说完,徐妙云心中也有些失落……也不知为啥!

对话的二人正是魏国公徐达的两个女儿。

在此之前,徐家退掉了和皇室老六的婚约,也难怪,皇六子朱桢以前实在太废,成天正事不干,跑出去到处闯祸,徐达可不愿意将爱女嫁给这位烂泥扶不上墙的二世祖。

当然,这只是众所周知的理由,而徐家退婚的说辞是徐家大小姐身体抱恙,需在家调理。

还是徐妙锦直接一点,她嘟嘴嘀咕道:

“这有什么嘛?反正陛下总是要与咱们家结亲的,你选楚王殿下最好…”

“再说,当初之所以退婚还不是因为大姐你身体不好,如今就说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可以恢复婚约啦,也没什么不对的嘛!”

说着,徐妙锦似乎又天马行空的想到了一个好借口,当即笑嘻嘻道:

“就说当初爹是为了考验楚王殿下,如今楚王殿下通过了爹爹的考验,可以与大姐你结亲不就行啦?”

徐妙云哭笑不得,轻轻摇头:

“你这丫头,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你当陛下是什么人了?你将楚王又想成什么人了?招之即来,弃之就去?”

见徐妙锦还想说什么,徐妙云修长玉手捂住她的小嘴,搖头轻笑:

“行了,别说了,你这丫头还是好好读书吧,刚刚说那么多,用错了不知多少词句。”

“呜呜呜!”

徐妙锦被捂着嘴,发出唔唔声,有些委屈。

这么好的男人,大姐不把握好,往后再想找就难了…

……

雁门关。

朱桢睡了一天一夜,睡得很是香甜,

前几天这一仗属性将他累坏了。

刚醒来,来到中军大帐,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之前派出去追拿扩廓残部的李文忠、蓝玉回来了。

但追丢了扩廓!

一见到楚王,穿着铠甲,风尘仆仆的李文忠便单膝跪地,面带愧疚:

“末将无能,未能追捕到扩廓,让其遁逃大漠消失无踪,未能完成楚王殿下交给末将的任务,放虎归山,让楚王殿下、大将军失望了!”

“请求楚王殿下、大将军以军法处置末将!”

说完,李文忠愧疚着低下脑袋。

一旁同样铠甲都未来得及换的副将蓝玉也低着头,眼中满是不甘之色。

上首,朱桢与徐达对视一眼。

徐达示意朱桢定夺,因为让李文忠与蓝玉去追击扩廓是朱桢下达的军令,如今俩人没能完成任务,还是由朱桢处罚吧!

朱桢无语,这是他大表哥,他怎么处罚?。

徐达眼观鼻鼻观心,没理会朱桢,

他也想看看在战场上心狠手辣的朱桢,在面对这种事情会怎么做?

朱桢看出了徐达的想法,很想给他一拳…

想了想,朱桢开口道:“李文忠…”

李文忠浑身一颤,急忙拱手:“末将在!”

“你未能完成任务,将扩廓放跑了,无疑于放虎归山,此乃重罪。”

李文忠将头低得更低了,默然不语。

营帐内一旁,李景隆欲言又止,但被朱棣死死按住。

求情也不是这个时候…

李景隆握紧拳头,面色发白,但也没开口。

营帐内其余将领也神色各异。

朱桢将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笑了笑,继续道:

“因此,按照军法…罚款一月军饷…嗯,就这样!”

“嗯?”

朱桢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陡然瞪大。

连李文忠也瞬间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朱桢。

一旁的徐达摇头失笑不已,这小子…

李景隆也一愣,随即大喜,看着朱桢的目光越发和善了,这表叔人真好啊…朱棣与朱榈对视一眼,也失笑不已,老六还是老六,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说什么按照军法…屁的军法,按照他的心法还差不多。

但也好,李文忠毕竟是他们的大表哥,不是一般人。

“殿下…这…”

半晌,回神的李文忠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朱桢耸耸肩:“跑了就跑了吧,这扩廓逃跑有一手,当年大将军也没能抓住他,让他跑来漠北了…”

一旁的徐达脸黑,你说你的,干嘛点我?

但别说,朱桢说的在理。

轻咳一声,徐达也帮着道:

“楚王所言不差,要说扩廓有什么比他打仗的本事还强的话,那就是逃跑了…”

“当年本将军在太原大败他,几乎打得他裤衩都差点没留下,可他在最危急的关头居然还能带上家眷亲兵跑路。”

“本将军派兵去追,以为他逃不过黄河,

可谁知,这家伙水性极佳,居然抱着一根木头就渡过了黄河天险,带着家眷和亲兵跑到了漠北…”

“由此可见,此人的逃跑本事乃当世数一数二的,文忠你追不到也正常!”

“啊这…”

李文忠万万没想到,这么大变的失误,居然被如此轻描淡写的略过,关键大将军还在为他开脱。

朱桢笑着起身来到李文忠身边,一把将他扶起,顺便帮他拍了拍铠甲上的灰尘,笑道:

“好了,大表哥你别太过自责,扩廓这家伙每次开战必定给自己留下无数退路,

加上这草原又是人家老巢,人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此,对草原的地形地貌、环境自然熟悉无比。”

“狡兔三窟的扩廓很难被抓住的…再说,跑了就跑了吧,无所谓,下次本王再见到他,一定将他抓回来,别让继续作妖就可以了!”

“所以,这次就罚你一个月的军饷,罪责就免了!”

李文忠一脸感激:“谢殿下!往后殿下有事尽管招呼末将,末将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好,一定,下次有事,一定叫大表哥!”

朱桢大笑。

“嗯!”

朱桢没当真,李文忠却是当真了。

此次北伐,他欠朱桢的太多太多了。

朱桢先是不顾生死救出了他,后又免去他的罪责,如此大恩没齿难忘…

李文忠暗暗下定决心,往后谁敢对朱桢不利,他定要讨伐之。

对于李文忠的处罚宣告后,营帐的气氛都缓和了许多。

而接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蓝玉。

刚刚楚王殿下只说了对李文忠的处罚,对蓝玉的处罚却没有说…

难道…

果然,朱桢面对李文忠是笑眯眯的,可转头看向蓝玉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严厉。

营帐内气氛瞬间又冷凝了下去。

徐达,李文忠都闭嘴不说话,静静看着。

蓝玉也感受到了朱桢那刺骨冰冷的目光,顿时将头低得更低了,但也闷着不吭声。

盯着蓝玉看了许久,朱桢低声问:“蓝玉,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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