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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沅想好未来的路后,长嘘了一口气,有了目标她感觉浑身充满动力。

这时,南初也洗完碗了,手里拿着油纸包裹的纸包跟鼓鼓的水囊,走了过来:

“妻主,这是我早上做的饭团里面加了腌菜,你在山上饿了吃,还有水囊我灌满了开水,路上渴了可以喝。”

苏沅盯着面前递过来的东西,眼中充满诧异之色,因为有空间里的食物,她都习惯性忽略这个问题了。

没想到南初挺细心,默默给她准备好了,想到这儿,苏沅唇角微扬打趣道:

“谢谢我的好夫郎了,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这个问题了,没有食物我岂不是要饿一天肚子。”

说罢,苏沅眼含感激看着南初,直把南初盯的脸颊微烫,面红耳赤才收回目光。

南初听着苏沅轻佻打趣的话,本就心里羞涩,又被她这么一盯,顿时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都要烧着了,他结结巴巴道:

“不,不辛苦,妻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言毕,把东西一股脑塞到苏沅手里,然后转身又回厨房躲起来了。

苏沅望着南初的背影,勾唇浅笑。

别说,有个清纯小夫郎,天天逗着玩也是个乐子。

“咳咳,咳咳,沅沅,你要上山干嘛?”

苏父咳喘两声,疑惑出声询问。

刚才他就想说了,但是看女儿跟夫郎调情,便识趣没有去打断,而是等人跑了才开口。

苏沅抿了抿唇,叹气道:

“昨天回春堂的尤大夫说父亲您的病需要百年人参,今天女儿想去上山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寻到。”

苏父昨天一天都在床上躺着,所以不知道苏沅的打算,也不知道他的病这么严重竟要用到百年人参。

听了苏沅的话,苏父眉眼微蹙,神情显得有些不安,他俯身抓住苏沅的手道:

“沅沅,咱们不去,这病爹爹不看了,不能为了我这把老骨头再搭上你啊。”

“后山那么危险,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山里丧了命,我不许你去。”

苏沅早料到是这么个结果,她双眉紧锁,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之意,对苏父郑重道:

“爹爹,女儿也不是鲁莽做下的决定,而是知道我今日定会寻到人参,你看这是什么?”

苏沅把手里攥着的东西呈到苏父眼前,凑近他身旁,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继续说:

“今日女儿醒来手里就多了这东西,而且一睁眼顿感双目清明,神智敏捷,您知道这是为何吗?”

“为何?”苏父也被苏沅搞出来的气氛感染了,小声询问。

苏沅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气急败坏反问:

“以爹爹的阅历和眼光来看,您觉得这是凡间之物吗?”

苏父被女儿这一提醒,瞬间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看着苏沅手中的物件久久不语,等了半天才惊疑不定开口:

“这,这看着确实不像凡物,爹爹从未见过。”

“外形古怪,内里晶莹剔透,尤其是还会发光,这简直是茶馆说书先生口中的神物也。”

“答对了。”

苏沅听见可算是说到重点了,激动的一拍手,随后又左右观察了下,确定没人后道:

“这是我昨天做梦梦见的文曲星仙人赐给女儿的,仙人说,本是栋梁之才,却埋没乡野,实属可惜。”

“我听了这话,那还得了,女儿竟有如此命格,顿觉不甘心,加上梦里也挂心爹爹病情,便跪求仙人赐药,然后求指点。”

“那仙人听罢摇头感叹,随即挥手一道白光就钻进女儿的脑子里,告诉我说,念你孝心可嘉,明日去后山自有祥兽领路,赐两株百年人参。”

“最后还给了女儿信物,害怕我第二天早上醒来不去,当做一场梦实属可惜,女儿今早睡就见到了手中此神物,而且还感觉自己脑子好使多了,现在让我背书,估计都能过目不忘。”

苏沅说完自顾自点了点头,目光自信,还给了苏父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苏父现在已经惊的快要晕厥了。

天呐,沅沅竟有如此命格,连文曲星仙人都托梦出手相助了。

他当年没看走眼,嫁对了人。

一般农户连吃饱饭都困难,哪有闲钱送孩子读书的,苏父独身一人带女儿,还没有连襟兄弟,全都是因为他妻主是入赘。

苏父名叫阮予安,本是清河镇富户独生子,到了嫁人年纪,父母相中了苏沅的娘,穷秀才苏礼。

阮予安知道后,便躲在暗处偷看了苏礼一回,见她相貌清雅,书香气十足,便一见倾心,点头答应了下来。

再之后,苏礼入赘两人成亲,生下了苏沅,苏沅长到一岁时,苏礼病重撒手人寰,独留孤女寡爹在世上。

所谓祸不单行,两年后阮家的生意也出现了问题,家里慢慢败落,阮母阮父相继离去,最后苏父带着女儿从镇上搬到了乡下。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用多年攒下的私房钱,买了茅草房,两亩田地,在这梨花村一住就是十三年。

回忆完过去,苏父悔恨落泪。

苏沅幼时,他也曾把女儿送到私塾求学,岂料没两个月,苏沅便哭闹着要回家。

私塾先生还说是沅沅调皮,打扰其他学生学习,训斥了她两句,现在看来不一定是他们沅沅的错啊。

都怪他,当初没再往深了想,耽搁了女儿的大好时光。

让未来国之栋梁,天生的读书料子白白糟蹋了十多年,还要靠仙人来提醒,他这个爹爹当的真是失败。

苏沅见苏父情绪多变,一会开心激动,一会悔恨懊恼的,不解他这是怎么了,出声试探: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女儿得仙人指点赐福不是好事吗?您怎么哭了。”

苏父闻言赶紧擦干了眼泪,边抽泣边说:

“对,对,大好事,不能哭,爹爹不哭。”

“就是爹爹一想到沅沅被耽误这么多年,埋没到这乡野之地,便忍不住自责,要是爹爹当年坚持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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