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蓄意诱捕:偏执裴爷,笑一个!》是作者菩提花所做的一本爱情小说,小说中的男女主角是唐轶婂裴暮靳,讲述了......
“太太,我们走吧,别让裴总等着急了。”助理说。
唐轶婂穿戴整齐,呆愣几秒,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从桌上拿起文件袋,“好。”
二十分钟的车程,唐轶婂坐在车里手握着文件袋看了很多次,到最后,越握越紧,文件袋变得明显褶皱。
车停下,她走进医院,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忐忑。
伴随着浓烈的消毒水味,唐轶婂看见了裴暮靳,结婚即将一年的丈夫,温柔优雅又矜贵的令人望而止步,整颗心说不出的酸涩。
他很好,好到让她挑不出任何毛病,或许唯一的缺点,那就是不爱她吧。
这在她五味杂陈的时候,裴暮靳看到了她,笔直的长腿藏在裤管里,明显带了几分急促走到她面前。
“怎么晚了?路上堵车?”
唐轶婂眼眸微垂,轻轻地摇摇头,“没,今天的交通挺好的。”
裴暮靳没看出她的情绪有什么不对,也没有继续追问原有,只是修长的手牵起她迫切的往里走,“来了就好,南雪已经去做术前准备了,你也跟着医生进去吧。”
话音刚落,唐轶婂毫无征兆的甩开他,裴暮靳一怔,好看的剑眉微蹙。
“怎么了?”
原本唐轶婂是满腔愤慨来的,可真的站到裴暮靳面前时,那些愤慨都变得软绵绵的。
唐轶婂小脑袋压低,本就白皙的脸颊透着没有血色的苍白,“这个手术我不做了。”
略微顿了几秒,唐轶婂才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我不想给南雪捐肝了,裴暮靳,我反悔了。还有,这个......给你。”
她把揉的褶皱的文件袋拿给裴暮靳,裴暮靳盯着她,取出文件,在看到上面“离婚协议”几个大字后眉头又紧蹙了几分。
足足半分钟之久,裴暮靳再次看她的时候,眼神都冷了下来,“唐轶婂,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
“我没有闹脾气,我只是不想再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蒙在鼓里,被你利用。”
她声音哽咽,“裴暮靳,我都已经知道了,南雪根本就不是你妹妹,你会和我结婚,也只是为了用我的肝去救你心爱的女人。”
一年前,两人在一家面馆相识,当时裴暮靳弄脏了她的衣服,他执着的要补偿她,相互加了微信,一来二去就变得熟络起来。裴暮靳这种优秀的男人,爱上他不是难事,唐轶婂沦陷了,他们很快确定了关系,又以最快的速度结婚。
婚后,唐轶婂就成了全职太太,照顾家里的一切。如果不是前两天同学聚会,无意间听同学的老公提起了南雪,从外人的口中得知这位所为的妹妹压根就不是亲妹妹,而是裴暮靳的白月光,她真要以为灰姑娘的故事照进了现实。
如今想来,裴暮靳这么挑剔的人,如果不是精心设计怎么会出现在一家小面馆?他这么优秀,怎么就单单看上了普普通通的她?
他用婚姻当诱饵,无非就是想要哄骗她心甘情愿给南雪捐肝罢了,什么爱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越想心就越疼,宛如被车轮碾压一般,痛的呼吸都是撕扯的痛。裴暮靳的感情是假,可她的感情是真啊。
这一年来,她为他做的每一顿饭,为他洗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真真切切的,甚至为了他放弃了全国仅有一个的国外深造机会。
眼泪不争气的落下,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你我两清。”
裴暮靳沉着脸,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片刻后,他深呼一口气,低沉的说,“婂婂,我会补偿你。但今天的手术,你必须进行。”
还是那么沉稳,运筹帷幄的语气不容事情有任何变动。她从前最欣赏的就是他的这份从容和魄力,如今却成了她最讨厌的嘴脸。
抬手摸了一把眼泪,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唐轶婂昂着头,态度同样坚决,“你死心吧,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救她,唯独我......不、可、能。”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瞬间,纤细的手腕又被摁住,唐轶婂下意识一口咬住裴暮靳的虎口,他吃痛松手,她吓得趁机逃之夭夭,头都没回。
望着唐轶婂惊慌的背影,助理问,“裴总,用我去追太太吗?”
裴暮靳抬起手看了看虎口上的牙印,两颗虎牙处的印迹明显更深,丝丝的疼痛从虎口传来,他轻轻抚摸一下讲手放回兜里,清冷的目光若有所思,究竟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不用了。”
唐轶婂惊出一头的冷汗,方才裴暮靳拉住她是打算用强吗?以他在黑城的地位,就算把她绑上手术台,估计也没人敢管。
坐上车,她还在后怕,可恐惧过后大脑再次被悲伤填满。
她以为说出真相,他至少会去解释一下,哪怕骗她也认了。可事实上是,裴暮靳连骗她都不屑一顾。
就是因为不爱,所以敷衍都成了奢侈。
心口越来越疼,好像用力呼吸都会疼。
回去后,唐轶婂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多久她也不清楚,只是当她被开门声吵醒的时候,眼睛肿的险些睁不开。
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窗外辰星漫天,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声,让安静的氛围显得更加静谧。
她本能的看向身材颀长的男人,他的眉眼间有些许的疲惫,轻扫了她一眼,和往常一样慵懒的去扯领带。
唐轶婂倒是被他的举动弄不会了。
都闹到这步了,难不成他要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准备洗澡睡觉?
紧随其后,裴暮靳把领带挂在衣架上,迈步就朝浴室走,唐轶婂直接叫住了他,“裴暮靳,你在干什么?”
约好了今天给南雪做手术,手术没能顺利进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南雪解释的,想必是费了一番功夫。
此刻,他领口解开几颗扣子,单薄的目光中透露着几分倦意和不解,“洗澡,睡觉。”
唐轶婂匆匆从床上起来,“你是不是忘了,我今天已经提出离婚了。”
男人剑眉微挑,“所以呢?我们就不能睡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