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今天给大家分享小说《简萩律裴小说》,本小说讲述了简萩律裴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
简萩:……她看向戏台上的说书先生,这个先生也不简单嘛,居然知道这么多细节,还专门在茶馆说书抹黑她。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旁边那桌的妇人不停的在下边说:“哎,我看这讲得怎么这么像阮府那位呢?”“你说的是阮府二小姐?前不久皇上不是还给靖王和她赐婚了么?”...
此刻简萩正从乌雀巷出来,她心满意足按按鼓起的荷包。
这些日子她偷卖自己的嫁妆,还把从前不戴的金银首饰都拿出来变卖,差不多已经存了一千多两银票。
一两千对侯府来说不算非常大的数目,但对寻常百姓来说可是一大笔银子。
一个普通百姓大概要不吃不喝几十年,才能存一千ᴊsɢ两银子。
简萩觉得这些银子够她游山玩水潇洒许久了。心情一好,看什么都顺眼。
“糖葫芦,卖糖葫芦咯~”
简萩听着街边小贩的吆喝,走上前去:“老板,给我一串糖葫芦。要最大的!”
“好嘞,姑娘,您拿好了。”简萩给了小贩几个铜板,“不用找了。”
“哎,谢谢,谢谢您嘞!”
简萩见街对面有一家茶馆人流如织,生意好得出奇,许多人都抬脚往里走。
她好奇小贩:“那家茶馆的生意怎么这样好,是里面的点心特别好吃吗?”
小贩摇摇头:“不是点心好吃,是里面有说书先生。最近正在讲心机庶女勾搭将军的戏文。”
简萩一听有戏文,就拿着糖葫芦朝茶馆里去了。她穿过来这几天战战兢兢的,还没好好享受过喝茶听戏的悠闲日子。
“话说这孟娇娇到了宫宴上,那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东看西看,一眼就看上了高大威猛的秦将军……”
茶馆里搭了个戏台子,有个年近不惑的说书人正拿着柄折扇,唾沫横飞的说着戏。
但简萩刚听到这一段,就觉得不对味了。
庶女孟娇娇,秦将军?这不就是在影射她吗?也就是换了个姓,律裴连姓都没换。也就是把王爷的身份换成了将军。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这还是头一回。
简萩干脆要了一壶茶和一碟瓜子,坐在台下慢慢听。她倒要听听这说书先生把她杜撰成什么样了。
“那孟娇娇天性孟浪,盯上秦将军之后不断朝他抛媚眼,使眼色。只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秦将军是个正直之人……”
简萩:不公平!为什么把她说的如此不堪,把律裴说得一身正气。
好在这茶楼里的瓜子又香又脆,简萩磕着瓜子吃了一会儿自己的瓜。
“……秦将军不慎着了道,这无耻孟娇娇就趁机扶着他进了客房……”
简萩:……
她看向戏台上的说书先生,这个先生也不简单嘛,居然知道这么多细节,还专门在茶馆说书抹黑她。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旁边那桌的妇人不停的在下边说:“哎,我看这讲得怎么这么像阮府那位呢?”
“你说的是阮府二小姐?前不久皇上不是还给靖王和她赐婚了么?”
“是啊,之前也没听说两家有走动,怎么忽然就圣旨赐婚了,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还用说,肯定是那庶女手段了得,缠上了靖王。”
简萩翻了个白眼插话道:“你怎么知道是那庶女赖上靖王,靖王不是有活阎王的称号?”
那黑胖的妇人扫她一眼,不屑道:“听说靖王生得高大俊美,说不定她见色起意呢。”
简萩:一针见血,她竟无法反驳。
“咳咳,说书归说书,你这样就往人阮二小姐身上扯不太靠谱吧?”
黑胖妇人一瞪眼:“你管得着吗?谁堵得了悠悠众口。”
简萩原本也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不同意见,但这妇人竟然逮着她不放。
“我看你生的一副狐媚相,说不准就是那种勾人的小妖精。怎么踩着你痛处了?”
简萩也有几分火气上来了:“你这样无凭无据就抹黑阮二小姐,还有那说书的,说得好像亲眼看见似的。你怎知她就愿意嫁给靖王?”
这时邻桌不知谁说了一句:“诶,我看你有几分眼熟,你不就是阮家二小姐吗?”
简萩没想到竟然会被人认出来,一时有些尴尬。
黑胖妇人来了劲,揶揄道:“我就说呢,跟踩你尾巴了似的。看来说书先生说的是实情。”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你……”简萩面红耳赤,刚要跟她争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阴冷低沉的声音:“什么实情?”
简萩的后背都僵直了几分,这声音她认得,不是律裴又是谁?
妇人即便不认识律裴,看到一身锦袍、气势凌冽男人腿肚子也有些发软。
律裴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即便不说话,那眼神也在压迫着周围人。
他看着那妇人,胖妇人刚才的气势全无,结结巴巴的说:“就是……就是说书先生编的。”
律裴的目光又落到台上那说书人身上,那中年汉子额头上早已经冒出一层薄汗,他认得那是靖王。
律裴的目光一扫过来,说书人噗通一声就在台上跪下了:“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人只是编故事混口饭吃。”
“呵,编故事编排到本王身上来了?”律裴的声音冷得像一条毒蛇,吓得周遭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刚才那些议论纷纷的人,此刻都像锯嘴的葫芦,鸦雀无声。
吃瓜竟然遇到了正主!他们今日就不该来茶馆。据说靖王发起狂来杀人不眨眼,不会将他们都杀了吧?
“来,你倒是给本王说说简萩是如何勾引本王的?”律裴长腿一勾,将一条长凳勾到跟前,大马金刀的坐下,看向那说书人。
说书人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结结巴巴的道:“不,不是。没有……”
律裴又看向那妇人,下巴微抬:“你来说说,那小妖精是如何勾本王的?”
妇人听闻他是靖王,早就吓得腿软跪倒在地上,哪里还敢说半个字,只一个劲的摇头。
小妖精简萩:……
律裴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刚要喝。
简萩:“哎,那是我喝过的杯子。”
律裴一顿,重重将杯子放回桌面上,起身对身后的侍卫道:“两个乱嚼舌根的,舌头留着也没用,拔了。”
茶馆里空气有瞬间的安静,随即那两个人开始嚎哭着求饶:“王爷,王爷饶命啊……”
侍卫得令就朝那二人走去。
四周的人立即离开那二人三尺远,仿佛离得近了就会被牵连。
简萩吓坏了,这是在茶馆里,难以想象光天化日之下,被拔舌血溅当场的画面。
她僵立在那里,忽然觉得刚才律裴要喝茶就让他喝好了,她多嘴提那杯子做什么?
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手伸过来盖住她的双眼:“别看,走。”
茶馆里乱作一团,胆小的客人吓得尖叫起来。似乎嫌弃身后的声音太吵,律裴停下脚步回过身去,原本乱作一团的茶客们顿时像被使了定身法,瞬间安静。律裴狭长的凤眸微眯,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冲众人一笑:“悠悠众口?”...
简萩几乎是同手同脚,浑身僵硬的被律裴揽着转过身去。
背后传来那二人鬼哭狼嚎的声音,接着是凄厉的惨叫:“啊~~~嗬嗬。”
茶馆里乱作一团,胆小的客人吓得尖叫起来。
似乎嫌弃身后的声音太吵,律裴停下脚步回过身去,原本乱作一团的茶客们顿时像被使了定身法,瞬间安静。
律裴狭长的凤眸微眯,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冲众人一笑:“悠悠众口?”
“王爷饶命,我们定不敢胡言乱语。”有人使劲摆手。
“是,是我们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呵。”律裴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揽过简萩走了。
简萩腿一软,几乎要从他手里滑下去。
啊啊啊!原来这才是暴戾反派的真面目。
他真的是杀人不眨眼!
那她在他手下还能活多久?
“啧。怎么跟软骨头似的。”律裴伸手拎住被吓软了的简萩朝外走。简萩像只被命运拎住后脖颈的幼崽,瑟瑟发抖。
出了门,律裴把她往路边一丢,她好险没站稳。
“东西呢?”
“什,什么?”简萩还没回过神来。
律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本王的话你忘了?”
哦!
简萩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王爷息怒,还……还真是不敢忘!药在药铺呢。”
之前律裴让简萩再给他送些药过去。
简萩确实没忘,她哪儿敢啊。
只是那药来路不正,之前是恶毒女配派人弄来的。简萩脸皮薄,她不想再做一次这样的事。于是就想蒙混过关,律裴要什么,不会自己去买吗?
哪知冤家路窄,今日还能再碰上他,且律裴锲而不舍的问她拿!
简萩懊恼的目光落在律裴身上:“王爷非要那种药做什么?”
“吃!”律裴冷着脸,蹦出一个字。
随即简萩脸上的表情就从好奇变成了恍然大悟。
律裴忽然意识到这话容易让人误会,谁没事要那虎狼之药来吃?除非那人……不行!
此刻简萩虽然垂着眼,不敢同他对视,但她面上的表情就差写着:原来你不行。这几个大字了。
律裴猛吸一口气,暴烈的怒火又开始涌上来。
这事儿想解释又不好开口。也不能让人知道这药对他的病有影响。
律裴顿时有种想掐死简萩的冲动,这蠢货早早把东西送来就是,哪儿那么多废话!
“走!”律裴就差在她背后猛推一把了。
“走,去哪?”简萩结结巴巴的问。
“去药铺!”律裴咬牙切齿,一副要咬死她的样子。
简萩: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也不敢看他。闷头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带律裴来到了同济堂。
她记得是让丫鬟来这家药铺买的。
药铺不大,在街角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有个面色和善的中年掌柜坐在柜台后面。
掌柜见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高大男子,带着一ᴊsɢ个有些懵懂的小姑娘进了药铺。
看男子宽肩窄腰,通身的清冷矜贵,一看就是有身份的贵人。掌柜的立即站起来,面带笑容道:“二位来买药?”
律裴自己拉不下脸,用犀利的眼神示意简萩开口。
被赶鸭子上架的简萩只能走到柜台边,咳嗽了一声。
掌柜问简萩:“姑娘嗓子疼?”
简萩摇头,脸已经红得像秋日里的柿子:“掌柜的,有没有那种药?”
“哪种药?”
“就是那种药!”简萩又急又窘,心里恨不得把律裴剁了。
掌柜的愣了片刻,看简萩那青涩羞窘的模样,姑娘生得真水灵,又看向冷着脸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律裴。
啧!他在心里啐了一声,造孽啊!仗着有钱有势,就欺骗懵懂无知的姑娘。
“没有!”掌柜冷冷拒绝。
简萩一愣,有些急了,“怎么会没有呢?”
“没有就是没有。姑娘你还小,可要擦亮眼,有些人看着道貌岸然,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掌柜颇有正义感。
简萩一听就知道掌柜误会了,但她听见别人骂律裴,心里还是有些暗爽。
“您误会了,不用担心我。把药卖我就行。”
掌柜不说话,看着简萩的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简萩哭笑不得:“前几日有个白胖的丫鬟来买过,您还记得吗?就要那种药。”
又怕掌柜不给,律裴拿她是问,简萩咬唇小声对掌柜道:“他是我夫君。”
“嘶。”掌柜眼神几度变幻,都有些怀疑人生了。他看向简萩的眼神有诧异,有同情。最后二话不说,转身进了里间拿出一小包粉末来。
律裴站在门口,他耳力过人,自然听到简萩和掌柜的对话。
“他是我夫君。”小姑娘软软糯糯又带着几分羞怯的声音传入他耳里。
律裴忽然觉得耳朵有些痒,他是我夫君?
可他们还未成婚。
呵呵,恐怕她早就想在人前说出这句话了吧?还说不曾觊觎他。
罢了,由她去。反正迟早也要娶她。
“姑娘,这是虎狼药,多用伤身。”掌柜不忘提醒一句。
简萩已经烧得无地自容了,“嗯嗯。”她付完银子把药往律裴手里一塞,逃似的出了药铺。
掌柜看那一男一女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摇摇头:“生得倒是威猛……”
律裴脚步微顿,心头的火气又蔓上来了。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病,稍微遇到些不顺意的就容易烦躁,继而发怒。
他压下心头的燥意,迈开长腿几步就追上了前面兔子似的简萩。
律裴一把拉住简萩的手,果然一股淡淡的清凉感就从手上蔓延开来。律裴舒心的长出一口气,情绪也跟着平静下来。
但简萩显然因为律裴这个动作受到了惊吓,这是干嘛?在大街上手牵手,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地步吧?
简萩使劲挣了挣,显然是挣不脱的。
她也不知道律裴发什么疯,刚才明明还冷脸对她,这会儿忽然来牵她的手。但碍于他在茶馆的“凶残”表现,简萩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是牵个手,他想牵就牵呗。
但是律裴拉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简萩就不乐意了。
她不想跟律裴共乘一辆马车,太吓人了。
于是她鼓起勇气开口道:“王爷,我要回去了。”
看简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律裴嗤笑一声,知道她误解了。他确实打算找个地方试试这药。但并没有其他想法,也不会过量使用。只是稍微尝一点看看这药到底会不会引起自己发病,再让太医研究一下里面的几味药材。但他发病时,简萩这味解药最好在身边。...
“先上车,稍后自会送你回去。”律裴拉着她往车上走。
简萩就像只使劲挣扎的兔子,还真被她甩开了律裴的桎梏。
“不劳烦王爷,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办。您先走。”简萩浑身上下写满抗拒。
律裴看着她,掂了掂手里的药包:“我也有件事要你办。”
这么明显的暗示,简萩怎会看不懂。她瞪大杏眼,买了药就拉着她往马车上走?这是什么样的变态!
简萩只恨自己没生一对翅膀,能原地起飞逃离这里。
看简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律裴嗤笑一声,知道她误解了。
他确实打算找个地方试试这药。但并没有其他想法,也不会过量使用。只是稍微尝一点看看这药到底会不会引起自己发病,再让太医研究一下里面的几味药材。
但他发病时,简萩这味解药最好在身边。
不过看她像只被惹急了的兔子,律裴没来由的觉得心情愉悦,甚至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上车。”他语气冰冷,故意板着脸。
简萩不从,甚至后退了两步。
律裴一把抓住简萩的手腕,带着霸道的禁锢意味。
“我不要!”简萩急了,另一只手死死扳住车厢边缘,那模样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放开她!”关键时刻,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嗓音。
简萩扭头,是秦知晏!
“知晏哥哥,救命!”简萩见到秦知晏就像见了救星,连称呼都亲密了许多,只想套套近乎,求他解围。
律裴倒是真松了手,没想到简萩立即像躲瘟疫似的躲到秦知晏身后去了。
也许是因为不再和她皮肤接触,律裴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过来!”律裴对简萩道。
“她不想跟你走。”秦知晏挡在简萩面前,一字一顿,像在宣示主权。
“娇娇别怕。”秦知晏甚至回头温声安慰简萩。
律裴只觉得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有燎原的趋势。但和这病缠斗了多年,他即便内心烈火焚烧,面色依旧平静淡漠。
“让开。”律裴的声音很冷。
“皇叔,你想和阮府联姻何苦拉娇娇下水。你知不知道我和她……”
“子桓,”律裴打断他的话,直视秦知晏的双眼,“按理此刻你该称她一声皇婶。”而不是娇娇。
子桓是秦知晏的字,儿时律裴就这样叫他。
秦知晏握紧衣袖中的拳头,因为愤怒身子微微发抖,几乎要用尽理智才将那句:她喜欢的是我。压下去。
秦知晏退了一步,转头对简萩道:“你先回去。”
简萩巴不得听到这句话,她道了声:“那我先走了。”转身就跑。
有秦知晏拦着,疯批反派应该不会追上来吧。他们是叔侄,律裴总不至于杀了秦知晏。
事实上律裴并没有跟秦知晏动手,多少也因为血缘关系给秦知晏留了几分面子。
只是律裴也不会让秦知晏好过:“子桓,人都要学会往前看。我和你皇婶不日就要成婚,你往后要注意避嫌。”
“你爱她吗?”秦知晏忍不住脱口而出。
律裴挑眉,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
“她设计爬我的床,本王肯给她一个体面,已经是仁至义尽。”
爱?
律裴这辈子从来没爱过什么女人,以后也不会耽于情爱。
秦知晏就知道律裴对简萩没什么感情,简萩于他只是一件工具罢了。
而最令秦知晏难受的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珍宝,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夺权的工具。
他一点点筹谋想要娶回府的女人,就这么被律裴夺了去。而律裴还口口声声污蔑简萩。
“皇叔若说别的,我还会信。但娇娇天性胆小,懵懂天真,又怎会做出下.药爬床这样的事?你算计她便罢了,还要处处抹黑她!”
看着秦知晏痛心疾首的模样,律裴嗤了一声,他这侄子傻得够可以。
若不是简萩亲自来找他,野心勃勃说要做七皇妃,律裴怎么会着了她的道?这女人看起来单纯,实则没那么简单。
不过他也没心思跟秦知晏多纠缠,只是懒懒说了句:“信不信由你。”随后就转身上了马车。
秦知晏看着马车渐渐行远,心中默道:我定不会让她嫁给你!
*
简萩不见了,原本阮修文要派几个小厮私下去寻,但阮清霜似乎十分担心庶妹,坚持要派更多的护院出去寻找,很快就惊动了阮府上上下下的人,这会儿连下朝回来的阮骁都知道了。
阮骁寒着一张脸,浓眉紧锁。
阮清霜一脸忧心忡忡:“我实在是担心娇娇,外面又传成这样。若不多派些人去找,我怕再出什么乱子。”
“外面传什么了?”阮骁似乎还不知道外面的传言。
阮清霜捂嘴不说话,这时候阮修文就出来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外面的传言学了一遍。
“外面都说她勾引靖王,爬人家的床。把我们阮府的脸都丢尽了。这会儿不安安心心在家待嫁,不知又去哪里疯。大姐说的对,得快些将简萩找回来。”
阮骁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有你这么贬低妹妹的吗?还不快点带人去找!”
*
阮府朱门外。
简萩脱离律裴的魔掌之后,一路小跑着赶回阮府。
今日在茶馆那一幕真是太刺激了,她得赶紧回藏书阁缓缓。
谁知简萩刚跑到阮府门口,就急忙停住了脚步。阮府门口停着那辆平平无奇的青色马车,不就是律裴的吗?
他这是要做什么,还不放弃,都追到家门口来了!
大约是到了自家的地盘上,简萩心里升起一股怒气,但她还是不敢上ᴊsɢ前。立即躲到一棵大树后面,看看律裴要来做什么。
若是贸然跑过去,被他掳走,又没人看见可如何是好。
简萩刚站定,就看见阮府正门大开,里面呼啦啦奔出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她的便宜爹,跟在后面的是不待见她的二哥阮修文。
简萩心头一喜,刚要挥手冲出去,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暖风,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后带。
撞上男人结实的胸膛,耳边响起一阵令她胆寒的低沉嗓音:“躲在这里做什么?”
阮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他一直对律裴强娶宝贝女儿十分不满。“简萩,光天化日之下你一个女孩子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阮修文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简萩:……她什么都没做啊!...
简萩一声尖叫断在嗓子里,因为律裴将她转过来,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不然你爹还以为我欺负你。”
律裴靠得很近,几乎将她抵在树上。简萩使劲点头,示意她不会叫。
律裴这才松开她,抬手将她散出来的几缕鬓发别到耳后,简萩不知道他何为要这么做。此情此景怎么看都有些暧昧,但下一刻她就明白了。
因为……
“简萩!”阮修文高喊一声。
“娇娇你在做什么!”是阮骁气急败坏的声音。
阮骁和阮修文从远处看过来,就是律裴将简萩压在树干上,低着头,几乎要将她圈到怀里了,二人像是在亲吻!
简萩吓得一抖,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有种被“捉奸”在树下的尴尬感觉。
她急忙去推律裴,这时律裴完全卸了刚才的那股劲,很容易就被推开。他懒散的抬眸看向阮骁和他身后那一大群护院,微微颔首:“阮将军,别来无恙。”
阮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他一直对律裴强娶宝贝女儿十分不满。
“简萩,光天化日之下你一个女孩子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阮修文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简萩:……她什么都没做啊!
“阮公子慎言,我和娇娇是不日就要成婚的夫妻。”律裴立即出言相护。
如果不是刚才他故意作戏,简萩还真要被律裴此刻的“护短”感动。
阮修文虽然有些怵律裴的气势,但还是忍不住道:“王爷是男子,可以不在乎闲言碎语。但你知不知道京城有多少人在传,说娇娇……说娇娇勾引你。”
京里都传得这么难听了,你们二人还要在大街上搂搂抱抱,还顾及简萩的名声吗?
“我知道。”律裴打断阮修文的话,“那些乱嚼舌根的我已叫人处理了,往后不会有人再敢说她半句。”
律裴说得很随意,他再度牵起简萩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娇娇你说是不是?”
简萩想到他血腥的处理方式,只敢点头,哪敢说不是。
阮骁见状微微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律裴居然会维护简萩,不论是刚才言语间维护简萩,还是快速出手处理流言的事。
看着娇娇完全被律裴拿捏住的模样,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圣命难违,二人都这样了,也只能让他们成婚。
刚才在树下……娇娇似乎也不反感律裴靠近。只希望日后律裴能对她好一些。
想到此,阮骁看向律裴,严肃道:“你跟我来。”
正好律裴也有事要跟阮骁商量,于是就跟着阮家人一起朝阮府内走去。
“娇娇,成婚在即,你好好在家待嫁,不要再成日跑出去。爹会担心。”阮骁看向女儿,语气好了许多。
简萩心想她出去的事做的很隐蔽,阮骁怎么会说她“成日”跑出去?
于是她乖巧的走在阮骁身边:“爹你放心,我最近一直在藏书阁看书,今日觉得闷,才去茶楼逛了逛,正好遇见王爷。”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出去身边多带几个人。你长姐发现你不在藏书阁,不知道多担心,还打算带人出去寻。”
简萩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难怪她出去一次,阮骁和阮修文就火急火燎的带着一群人出门来找她。
原来又是她这个嫡姐在作怪。
简萩走在阮骁身边,伸手挽住父亲的手臂。阮骁身子一僵,女儿自长大以后,很久没有同他这么亲近了。
但是被娇娇这样挽着,老父亲觉得浑身舒泰,连骨头都轻了几分。
“爹,你把他叫进府里做什么呀?”简萩指指律裴,压低声音偷偷问。
“爹有些话想交代给律裴,还有……你们的婚期该定了。”
其实钦天监早就送了两个黄道吉日来,但阮骁一直拖着。刚才看见律裴在树下“亲”简萩,让阮骁也不得不向命运低下倔强的头颅。
女大不中留,女儿总要嫁人的。
*
正厅里,丫鬟将上好的碧螺春端上来招待未来姑爷。虽然这“姑爷”凶名在外,但此刻律裴神色平静,浑身没有一丝暴戾之气,有的只是阳刚威武,蜂腰长腿。
端茶的小丫鬟多看一眼,不由得红了脸。未来姑爷长得可真俊!
律裴面色平静,甚至带了几分郑重,他取出一份红色帖子推到阮骁面前:“泰山大人,这是钦天监合过娇娇和我的八字之后,推算出来的吉日。您选一个。”
选一个?他有的选吗?左右还不是要选择将宝贝女儿送到虎狼窝里。
阮骁将那份帖子捏在手里,像是捏着简萩的命。
他默默坐了许久,终于道:“律裴,当年在西北边关,老夫也算和你共同杀过敌。我向来十分敬重你的为人。你要娶娇娇,我只有一个要求:让她平安顺遂的过完后半生,你能做到吗?”
阮骁说到最后,嗓音已有些嘶哑,像是强忍着悲痛。
律裴明白,若是别人求娶简萩,阮骁的要求肯定不只是“平安顺遂”,但简萩要嫁的人是他。于是要求低到了只是平安活着就行。
律裴站起身,恭敬肃重的朝阮骁行了一礼:“泰山大人放心,小婿日后定会好好照顾娇娇,不伤她分毫。”
“好!”阮骁用一声中气十足的回答掩饰自己哽咽的声音。“若是娇娇……老夫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会放过你。”
律裴的性子,自是不会在意阮骁的“威胁”。但出于对一个父亲的尊重,此刻他难得没露出什么轻慢的表情来。
以律裴的身份地位,他即便不做什么保证,有圣旨在,阮府也不得不将简萩嫁过去。
但律裴一次次上门,放低姿态,并且给出正妃的位置,可见是诚意十足的。
阮骁的手刚落到那帖子上,简萩就咋咋呼呼的进来了。
“爹!我给你们端茶来了。”
端茶是丫鬟的活,让简萩给抢了。简萩送完茶,干脆就站在阮骁身后不走了。
律裴目光扫过她,刚才她和阮骁的对话他听见了。
就这么关心自己的婚期,迫不及待要来听一耳朵?
律裴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看向简萩的目光竟有几分柔和。
简萩接触到律裴的目光,向来冷脸的反派居然对她笑?!
她吓得急忙低下头,目光落在阮骁手上。
“爹,你在看什么呀?”
“在看你的婚期。”阮骁并不介意女儿看,他打开手上的帖子,“钦天监定了两个黄道吉日……”
意外?她逃婚算不算意外?律裴应该不知道她的计划。简萩看向律裴,接触到他意有所指的目光,顿时一激灵,那目光直指她的肚子。这无耻腹黑的狗男人,瞎暗示什么呢!简萩刚要开口反驳,忽然意识到她回来后也没喝避子汤。而且这个月月信还未至。...
钦天监定了两个黄道吉日,一个在冬月初八,另一个则在年后开春。
阮骁犹豫着还未开口,简萩便狗腿的给便宜爹敲起了肩膀。
“爹,女儿真舍不得您和母亲,想多陪陪你们。”
女儿替他敲肩膀,阮骁只觉得浑身舒坦,他自然也舍不得娇娇早早出嫁的。
“依我看冬月初八这个日子仓促了些,也就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不如待年后春暖花开……”
“太迟了。”律裴打断他。
阮骁一顿,有些不悦,他还想多留女儿一阵子。
律裴淡淡饮了一口茶,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简萩肚子上:“岳父大人,这京里的流言蜚语不好听。为防有什么意外,婚事宜早不宜迟。”
意外?她逃婚算不算意外?律裴应该不知道她的计划。
简萩看向律裴,接触到他意有所指的目光,顿时一激灵,那目光直指她的肚子。
这无耻腹黑的狗男人,瞎暗示什么呢!
简萩刚要开口反驳,忽然意识到她回来后也没喝避子汤。而且这个月月信还未至。
脑中“嗡”的一声,简萩的脸从赤红,到褪了血色。不会吧?不会这么狗血吧,只是一次而已。
她记得虐文中女配早早就死了,并没有孩子。
话不必挑明,大家都是聪明人。
阮骁原本心头窝火,想刺律裴几句。但是看到简萩的脸色由红转白,呆若木鸡。心中也是咯噔一声。
律裴说得也不无道理,早嫁晚嫁,早晚要嫁。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娇娇的肚子大起来……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就这么短短一瞬,阮骁已经前后考虑了一番。
圣上赐婚,婚期定下后不可随意更改。离冬月还有两个月,万一真有了,月份小,成亲时也看不出来。
可若是拖到来年春天,还有六个月……再晚一些孩子ᴊsɢ都要出生了。如何瞒得住!
都怪律裴这狗东西,干的那叫人事儿吗?
“那就定在冬月初八!”阮骁闷闷不乐的接受了事实。
简萩:……
等风中凌乱的简萩回过神来,她的婚期已经定了。
她千算万算,想要拖延一下婚期,没想到就这么输给了律裴一个眼神暗示。
果然腹黑反派不是她这种咸鱼斗得过的。
律裴还有其他事要和阮骁商议,简萩不知自己怎么走出的正厅。
她看着阮府花园里的一草一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日子到头了!
原本简萩还想在阮府再逍遥几个月,现在看来,弄到户籍路引之后,她就该尽快上路了。
简萩正走着,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为何走的这样快?”
这声音犹如一道催命符,听得简萩身子一僵。
没办法,律裴是取她狗命的仇人。简萩见了他就像兔子见了鹰。
简萩没有转身,律裴慢悠悠走到她面前站定,也不说话,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话。
刚刚才在交锋中输了,简萩扯出一个敷衍的笑:“王爷同爹爹商议婚事,我自然不便在场。”
这话说的,好像刚才厚着脸皮谈论婚期的人不是她。
律裴也不以为忤,依旧定定站在简萩面前。简萩抬头看他,见他的神情好似很享受。
难道折磨她会让他感到愉悦吗?
简萩攥着手中的帕子,气鼓鼓的不想说话。盘算着如何尽早拿到路引跑路。
两个人就像雕塑般面对面站着,远远望去,男子高大俊朗,女子娇俏可人,真似一对璧人。
可只有那二人才知道,他们心中各怀鬼胎。
律裴享受着站在她身旁清凉宁静的感觉,简萩则在心中盘算着逃婚的计划。
离成亲还有两个月,律裴的病每个月必发作一次。
那这两个月中他就还要忍受两次刀劈斧砍般的痛苦折磨。
在享受过简萩带来的平静舒适之后,谁还愿意再置身火海呢?由奢入俭难啊。
两个月还是太久了。律裴恨不得现在就将简萩带回去,时刻困在身边。
简萩等了半天,见律裴没再说什么话,绕过他就要往前走。
这时律裴忽然抬手朝她的脖颈伸来。
简萩下意识一缩脖子,不是吧,又要掐她脖子。
但她的动作快不过律裴,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律裴手指一勾,从她颈窝里勾出一根细细的红线来。
“这是何物?”律裴捏着那块带体温的玉。
“这是平安扣啊,我从小就带着。”简萩心想堂堂靖王不会连一块羊脂玉的平安扣都不认得?
律裴一直觉得简萩有这样神奇的“功效”,或许是因为她身上带了什么奇珍异宝?
人养玉,玉养人,不知这玉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
律裴的神情柔和下来,看得出他竭力想做出温柔的表情,但在简萩看来,不怕反派闹,就怕反派笑。
他又想做什么?
“这玉,能不能送给本王?”
律裴觉得简萩费尽心思爬床,还迫不及待的跑来看他们的婚期。甚至在人前宣称他是她的夫君。
问她要一块小小的羊脂玉应该不在话下。
谁知简萩瞪大杏眼,一脸不情愿:“这是我娘给我的,戴了好多年了。”
律裴皱眉,越发觉得这块玉莫非有什么乾坤?
他解下腰间日常佩戴的玉佩递过去:“我们定了亲,还未曾交换过信物。你把这块玉给本王。我们交换。”
交换?简萩满脸狐疑。
交换定情信物那是有情人之间才做的事!哪有强迫人换的。再说他喜欢的不是阮清霜么?
简萩的不情愿,让律裴脸色逐渐冷下来:“怎么,和本王交换信物,莫非你还委屈了?”
看吧看吧,片刻温柔都装不下去。
“没有,怎么会呢。王爷是人中龙凤,英明神武。是娇娇高攀了您。”简萩讪笑着。
“哼。”律裴把他那块玉佩强行塞到简萩手里,抬手就扯下了她的平安扣。
简萩只觉得脖间一坠,那块苗氏送她的玉就这样没了。
她委屈的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羊脂玉。律裴的玉佩呈祥云状,有婴儿拳头大小,握在手中温润剔透,一看就很值钱。
行吧,他这块又大又重,成色也好,她不算吃亏。
哪知道律裴拿了她的玉佩,似乎还不满足,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简萩,最后目光落到她佩戴的香囊上。
律裴觉得简萩身上的香味很好闻,有时候香气也是一味解药。
这回简萩很上道:“王爷是想要我的香囊?”
律裴咳嗽了一声,耳根微微发热。
“可这是女子佩戴的款式……好吧好吧,给你吧。”玉佩都以小换大了,再搭一只香囊算是赠品。
简萩穿过来,不清楚大齐的风俗,女子只把自己贴身的香囊赠给心爱之人。
苗氏ᴊsɢ最近为了简萩的婚事忙得昏头转向。因为简萩的婚事来的仓促,虽然从她及笄开始苗氏就陆陆续续开始替她准备嫁妆,但还是有许多事要忙。这两日她忙得晕头转向,嘴角都起了燎泡。昨夜还落枕了,脖子酸痛得厉害。“嗯,就是这里,嘶……”苗氏起床的时候,疼得脖子都转不动。但简萩替她捏了几下之后,苗氏觉得缓解许多,只剩下轻微的酸痛。连嘴角的燎泡都没那么痛了。...
阮清霜听说简萩回来了,还是律裴送她回来的。心里有些烦闷。
律裴知道简萩陷害他,不是应该十分厌恶她吗?怎么还会亲自送她回来。难道简萩这段时间外出都是跟律裴私会?
她叫人在外面传播那些流言蜚语也是为了时时提醒律裴,别忘了简萩是怎么扒上他的。
如果阮清霜的猜测只是让她烦闷的话,当她看见律裴和简萩站在廊下交换信物,她的神情几乎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即便阮清霜前世并不爱慕律裴,她也不得不承认律裴的男子魅力。他宽阔的肩,充满力量感的腰背,让人禁不住幻想被他那双有力的手臂拥在怀里,是怎么样的感觉?
不过阮清霜很快就回过神来,快步朝那对气氛正暧昧的男女走去。
“娇娇,你去了哪里?担心死我了。”阮清霜莲步款款,一脸真实的担忧。
简萩态度算不上热络:“我觉得闷就出去逛了逛,正好在茶馆碰上王爷。”
阮清霜一顿,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我知道你在怨我。但我也是担心你。你最近总一个人躲在藏书阁,姐姐心里也不好过,想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不想出嫁而难受,还是偷着出去玩了?”
好家伙,简萩心里直呼好一个高段位的嫡女!
如果她承认躲在藏书阁,就证明她不想嫁给律裴。这样会让律裴不悦。
如果她承认出去玩了,那更惨。他们定会追问她去了哪里。总不能说她去变卖嫁妆了。
“姐姐为何这种表情,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去藏书阁也是因为二哥经常说我不学无术,我想人这一辈子总不能脑袋空空,所以得空就去看看书罢了。不过书看久了有点闷,所以今日偷偷溜出去玩儿了。”
“那就好,我们的娇娇长大了,姐姐也很欣慰。”阮清霜面不改色,神情温柔。
她又看向律裴,屈膝福礼,微微颔首露出一段洁白纤细的脖颈。姿态礼仪无从挑剔。
“多谢王爷送娇娇回府,舍妹顽劣,若有什么得罪王爷的地方,还请您多体谅。”
简萩翻了个白眼,我哪里顽劣?就算得罪了靖王,你凭什么替我道歉。
律裴微微颔首,神情高冷。不过欣赏的目光还是在阮清霜身上停留片刻。
不愧是阮府嫡女,言行举止端庄得体。五官大气清丽,而且她的才情在京中也颇负盛名。
阮清霜会是个端庄得体的正妻,这也是他先前看中她做正妃的原因之一。
只可惜……律裴的目光又落到简萩身上,被这个爬床的抢了先。
阮清霜没放过律裴脸上微妙变换的神情,男人对她的欣赏,她向来能十分敏锐的捕捉到。
“王爷还是第一次来府上吧,不若在这里用了午膳再走?”阮清霜殷勤挽留。
律裴点点头:“可。”刚才阮骁也留他吃饭,他想跟简萩多待会儿已经答应了。
简萩又不傻,当然看出了律裴对阮清霜的欣赏,还留下来吃午饭呢,我看就是想跟阮清霜多待一会儿吧。
“那娇娇陪王爷在花园走走,我去厨房交代几句。”阮清霜办事十分妥帖。
简萩眉头皱起来,她只想离律裴远一点,阮清霜又是留人吃饭,又是要她陪逛花园的,她到底想干嘛!
简萩看向律裴,他站在原地乖乖听阮清霜安排,居然没有拒绝的意思。
“我饿了,刚好想去厨房挑些点心。姐姐你陪王爷逛逛。我去厨房就行。”
简萩说完,还留给律裴一个:你看我多上道的眼神。
不待阮清霜有什么反应就一溜烟跑了。
跑出很远,简萩偷偷回头,看见律裴和阮清霜站在原地,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阮清霜捂嘴娇笑。
简萩心道:啧啧,看见阮清霜就走不动道了。别以为我看不懂你嫌弃我的眼神。
喜欢她就娶她呀,赖上我做什么!
等我弄到路引,赶明儿就把你的玉佩当了跑路。
呸,狗男人!跟鬼成婚去吧!
*
苗氏ᴊsɢ最近为了简萩的婚事忙得昏头转向。因为简萩的婚事来的仓促,虽然从她及笄开始苗氏就陆陆续续开始替她准备嫁妆,但还是有许多事要忙。
这两日她忙得晕头转向,嘴角都起了燎泡。昨夜还落枕了,脖子酸痛得厉害。
“嗯,就是这里,嘶……”苗氏起床的时候,疼得脖子都转不动。但简萩替她捏了几下之后,苗氏觉得缓解许多,只剩下轻微的酸痛。连嘴角的燎泡都没那么痛了。
苗氏拍着简萩的手:“还是我的娇娇知道疼人。”
简萩黏在苗氏身边撒了会儿娇之后便问:“娘,我前两天叫你替我买的小丫鬟呢?”
苗氏一滞,“我想了想,还是从我身边拨几个靠得住的丫鬟婆子陪你嫁过去。府里的老人毕竟知根知底,李嬷嬷年纪轻,干活也得力。我瞧着不错。还有你房里……”
“娘~~”简萩语调里带了一丝不满,“我就想要上次看中的那两个小丫头。”
上次简萩说出嫁前想再买两个丫鬟带到靖王府去,还要到牙行里亲自挑选。苗氏最是宠她,哪有不答应。
最后简萩挑了两个居无定所,自愿卖身为婢的雁户。
所谓雁户,就是居无定所的流民。
这样的女孩子多身世凄苦,若是运气不好很可能被卖入风月之地。
那两个小丫头虽姿色平平,但看着很机灵。她们自愿卖身给富贵人家做丫鬟。这样一来只要主人家愿意,就能替她们办下良籍。将来找个靠得住的小厮或是护院嫁了,也好过一直过居无定所的日子。
“那两个丫头瞧着倒是机灵,但是不如府里的老人知根知底,她们在外飘荡许久,也不知性子如何……”毕竟要跟着出嫁,苗氏还是想替简萩考虑周全。
简萩一听,暗暗着急,她好不容易撞见两个雁户。岂能轻易放过。“娘,可我就喜欢那两个!”
见简萩噘嘴,神色黯淡下来,苗氏立即心疼了。
本来她的宝贝女儿嫁给那个疯子已经够委屈了。所以她在置办嫁妆时,什么都想给简萩最好的。
“好了好了,那两个丫头我已买下来了。此刻就在府上。我是想让府里的嬷嬷教她们规矩,待教好了,再随你出嫁。”
“我就知道娘最好了!那两个小丫头呢?我现在就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