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娇:暴戾九千岁蓄谋已久讲述了宋慈安裴悯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只有这些?”当嬷嬷停下后,宋老夫人缓缓道。“老夫人,当年先夫人许多珍品都折现了,后来是夫人管的家,中间也没少为老爷打点官场…”嬷嬷说的含蓄,但是宋老夫人听完冷哼了一声。...
蒋青山多次打听,才知道自己女儿是因为同宋家长女发生口角,被锦衣卫带走。
此时的蒋青山站在书房窗前,眼睛微眯,闪过一丝精光。
谁说太监不懂得男亲女爱?
看来裴督主也是需要女人在身边的。
“大人,夫人来了。” 门外,他的长随轻声道。
闻言,他眉心一皱,面色不耐。
不等他说话,蒋夫人便走了进来,“蒋青山,这么多天了,鸢儿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这些日子不是没有联络娘家,可是娘家一听鸢儿是被锦衣卫带走的,便不再回她的信,连她亲自回去,她哥哥也一直躲着她,只是指着她大嫂同她打哈哈。
“够了!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哪里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吗? 那是东厂!不是你的家!”
蒋青山呵斥道,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放弃了这个女儿,毕竟她惹怒的是裴悯,他不能用蒋家来赌,何况
一个被关在东厂这么久的女子,即便救了出来,除了对蒋家无益处外,还会影响他其他女儿。
蒋青山不止一个女儿,他的庶女们也能为他带来价值…
若是,裴督主能看上他的哪个女儿…那他岂不是离再升一品指日可待?
蒋夫人听完他的话,眼中闪过不可置信,他,他这是!
这是不打算管鸢儿了?
她可是他唯一的嫡女啊!
—————
宋慈安被裴悯送到府门前,在她准备进去的时候,忽然回过头。
一眼便看到了裴悯眼里来不及收回的爱意。
“怎,怎么了?嘉禾。” 裴悯从一开始叫她小字的生涩到现在的熟稔。
明明他没开口叫过她几次,可是现在这般自然的样子,想必他在心里默念多次了吧。
“没什么,只是忘了告诉你,今日的衣裳我很喜欢。” 说完,宋慈安对着他绽开一抹笑,随后走进了府里。
裴悯在听到她的话后,怔了怔,随后眸中浮起笑意和满足。
他觉得现在很不真实却也让人沉沦。
即便她现在给他一刀,他也情愿。
宋慈安一直走到廊下,才静了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滚烫的脸颊。
她刚刚看到他的目光时,心里忍不住悸动,她似乎现在很容易被他触动。
想到这,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她对他不全是愧疚,也许,也是有喜欢的。
她自己想通后,便不再纠结,既然自己对裴悯也是有喜欢的,那便同他好好的。
福寿堂,
宋老夫人闭着眼睛,手里轻轻抚摸着玉如意,听着一旁嬷嬷盘点家里现有的财产。
“只有这些?” 当嬷嬷停下后,宋老夫人缓缓道。
“老夫人,当年先夫人许多珍品都折现了,后来是夫人管的家,中间也没少为老爷打点官场…”
嬷嬷说的含蓄,但是宋老夫人听完冷哼了一声。
“那刘氏这么些年把远儿拿捏的死死的,我一直看她也没什么出格的,便不多管。”
“若不是慈安这般闹腾要她母亲的嫁妆,我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远儿虽然多有打点官场,可是大多数是在沈氏活着的时候,沈氏死后,打点的加起来也没有她活着的时候一半多!
怎么如今缺了这么多? 还不是刘氏自己贪了起来?
别以为她这个老婆子不知道,锦安吃穿都是最好的,甚至超过许多世家贵女。
“去告诉夫人,这么多年她管着库房钥匙,这一两天便去库房把沈氏当年的嫁妆整理出来给慈安送去。”
谁花的谁解决,反正这些年她没有管家。
想来他穿起来定然是好看的,他身材挺拔,不过她也偶尔奇怪。不是说太监都会慢慢挺不起腰来,怎么他却不同?“小姐,都拿来了。”念夏端着锦盒拿来后,看到宋慈安摸着料子出神。“我记得库房好像还有一盒东珠?”她抬头问念夏。...
刘氏看着眼前宋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听完她的话,手紧紧的捏着一旁的桌角。
这个死老太婆!
这是打算把事都推她这里了? 那么沈氏的那些嫁妆她们没有用过吗?
“夫人,老夫人的话奴婢带到了,就先不打扰您了。”
嬷嬷笑眯眯的说完,便退了出去。
刘氏如今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她本就一直忧心着宋锦安的事,如今老太太又把问题都丢给了她。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刘氏的贴身嬷嬷看着扶着额头的刘氏,担忧道。
“不急,我先想想。”
这钱她既然吞了就不会拿出来,尤其是如今锦儿受了影响,她更得为锦儿多攒些家底。
“去瞧瞧老爷回来没有,若是老爷回来了,你便回来禀我。”
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吩咐。
嬷嬷听完,应声退了出去。
此刻屋内只留下了刘氏,因着院里的丫鬟都知道今日夫人心情不佳,所以都安安静静的。
忽然,门外窗户一阵有规律的声音传来,原本微托额间闭目养神的刘氏猛然睁开眼睛,看了看门外后,才站起身子走向窗户边。
轻轻的打开窗户,果然在上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竹节。
她眸中闪过紧张,忙抬头看了看周围后,快速的把竹节拿在手中。
等她关好窗户后,走到内室,轻轻的拿出竹节里的字条,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原本带着郁色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她心头有了计策。
随后眼底带着爱意的再次看了看字条上的字后,才依依不舍的将字条燃尽了。
等刘氏再次从内室走出来时,原本的愁意已经消失。
“夫人,老爷已经回来了。” 门外,嬷嬷轻声说着。
刘氏闻言,嘴角微勾,随后坐在梳妆台上打扮了起来。
最后从柜子里拿出那身水红色的衣衫…
——————
宋慈安回到自己的房中后,从裴悯以前送来的布料中,找到了一匹墨绿色的锦缎,摸了摸,十分满意。
“念夏,去把库房里黑色锦盒里的银丝绣花线拿出来。”
她想为他做一件厚披风,冬日正好可以穿。
她记得上一世的他,在她面前穿淡色衣衫,在外常常是东厂暗红色的蟒服,现在她想为他做些不同颜色的衣裳来。
想来他穿起来定然是好看的,他身材挺拔,不过她也偶尔奇怪。
不是说太监都会慢慢挺不起腰来,怎么他却不同?
“小姐,都拿来了。” 念夏端着锦盒拿来后,看到宋慈安摸着料子出神。
“我记得库房好像还有一盒东珠?” 她抬头问念夏。
“你去寻寻看。”
一想到为他制衣,她便来了很大的兴致,要做便做一身精致的!
门外,念夏刚走出来,便对上了从厨房出来的知秋,手里还端着一杯新鲜牛乳。
“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知秋疑惑道。
念夏闻言,揪着知秋的袖子,把她带远了些。
“知秋,我看小姐好似对裴督主上了心。”
念夏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裴督主的名声…若是小姐当真上了心,万一裴督主只是一时兴起呢?
知秋闻言,面上没有惊讶,而且看着念夏,一脸认真道
“念夏,无论小姐对谁上心或是有意,我们都只管尊重小姐的心意,小姐自有自己的打算。”
随后收起笑容,向着东厂地牢走去…——————蒋鸢听着身边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心里忍不住的烦躁,最后忍不住拿着手边的破碗砸了过去。“哭什么哭!”...
宋沉远看着怀里泪花带雨的刘氏,她穿的是当年他迎娶沈氏那日,派人偷偷送给她的那套衣服。
他无法迎娶她,只能在同一天给她这身衣裳,表明自己的内心。
“老爷,您是知道的,妾身这么些年打理家业兢兢业业,如今锦儿被裴督主盯着,妾身又是忧心,又不知该如何凑齐那些嫁妆。”
刘氏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扯着宋沉远的衣袖。
听完她的话,宋沉远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刘氏偷偷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她知道,他这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窈娘,我知道你的辛苦,放心,我来处理。”
说完,环着她的腰紧了紧,刘氏听完,心头一喜。
她一直都知道宋沉远喜欢倚靠他的女人,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天。
“可是,母亲那里…” 刘氏面露难色,柔声道
“放心吧,有我在。” 他看着全心全意依赖自己的刘氏,心里不住的满足。
——————
应星从花楼回来,对上许褚的黑脸,忙龇牙笑了起来。
“今日真是辛苦兄弟了!” 一边说着一边笑吟吟的走上前,抬手想拍一拍他的肩头。
被许褚闪身躲开了,许褚没有说话只是最后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应星眨了眨眼,
不是吧,这般小气!
随后收起笑容,向着东厂地牢走去…
——————
蒋鸢听着身边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心里忍不住的烦躁,最后忍不住拿着手边的破碗砸了过去。
“哭什么哭!”
她如今心里越发慌的紧,这么多天,她爹爹还不来接自己!
她这么多天待在这里,东厂倒是没有对她用刑,不过这更折磨人。
已经有两个忍不住自裁了,可是她不想认命。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蒋鸢猛然抬起头,心跳加速。
是父亲派人来救自己? 还是…东厂的人?
满满的,眼前出现一个身穿红色飞鱼服的男子,身后跟着锦衣卫。
那是那日把她抓来东厂的人!
“哟,各位小姐过的可好?” 应星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几个女子,已经没有当日的嚣张和体面。
若是平日里他看到这种可怜柔弱的女子,心里一定会心疼不少。
可是一想到今日许褚那家伙的眼神,他就觉得无趣的紧。
他抬手用帕子捂了捂鼻子,“真是臭的紧,好歹也是闺阁小姐们…啧啧!”
他都差点忘了这几个人,今日忽然想了起来。
此刻看着这几个人,他陷入沉思,怎么处理好呢?
忽然,
他眸中一亮,对着身后的人,笑眯眯吩咐
“这么多天,想必各位小姐的家人也担心坏了,来人呐,将各位小姐送过去吧。”
说完,便走了出去。
可是,众人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觉得开心,除了蒋鸢神色不明,其余几个神色慌张。
她们大多是庶女或者不得宠,如今这么多日被关在东厂,名声早已经坏了,现在被送回去,好一点的是被送家庙,不好的…
也许会被安安静静的处理掉…
宋沉远自从那日后,便终日忙碌,早出晚归,同一些人去酒楼应酬。刘氏知道他这是在想办法筹银子了。而宋锦安平静的过了几日后,看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也放心不少。乾元殿,...
宋沉远自从那日后,便终日忙碌,早出晚归,同一些人去酒楼应酬。
刘氏知道他这是在想办法筹银子了。
而宋锦安平静的过了几日后,看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也放心不少。
乾元殿,
如今四十多岁的圣上,因为终日沉迷炼丹,流连于后宫,发福萎靡。
“裴悯啊,这些你看着处理就好了,不用拿给朕的。” 他看着眼前一摞摞的奏章,只觉得头痛的紧。
于是声音温和的和裴悯说着,语气中还有一丝不好意思。
他觉得裴悯实在为了他付出太多了。
“回圣上,这里面有一事,臣无法定夺。” 裴悯淡淡的声音传来。
“哦?什么事竟然让爱卿你定夺不了?” 圣上心里一慌,难不成有征战?
这可不行!他还怎么好好的过日子!
“是关于三皇子和康王一事。”
哦!那就行那就行!
“康王?” 他重点听到了自己的弟弟,于是忙反问,“康王不是刚刚成亲,难道新王妃又死了?”
他想到这个,惋惜一下,又摇了摇头。
算了,下次再给康王寻个更好的吧。
“并无,只是康王原本应定的王妃,不是如今嫁入王府的王妃。”
“如今的康王妃是宋夫人临时收养的庶女,真正的康王妃,同三皇子…”
裴悯说的直接又委婉,圣上自然听了出来。
随后心中怒气冲冲,这宋夫人敢违逆圣旨! 三皇子竟然敢同自己的王叔争女人!
“好啊!这是没把朕放在眼里!”
圣上吼完,忽然想起道长的嘱咐,不可动气。
于是忙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坐的舒服些,喝了口茶。
裴悯看着他,没有说话。
片刻后,圣上恢复平常的语气,对着裴悯笑着说道,
“爱卿啊,这事你处理吧。”
裴悯闻言,眸中没有意外,而且点了点头,开口道
“圣上,既然如此,那便把宋家女再送到王府吧,只是王妃之位已经定下,只能以侍妾身份了。”
“三皇子…” 说到这,他微微停顿。
圣上此刻火气又上来,“把他软禁皇子府!”
裴悯闻言,应声后告退。
等他走出乾元殿后,眸子变得阴沉。
他特意停了几日才说出此事,想必这几日,三皇子也经历了跌宕的心理过程。
想到宋慈安对三皇子的排斥,他嘴角轻勾,步子也加快了些。
他要把这个事告诉嘉禾,她一定会开心的。
后面跟着抱着奏章的小太监。
——————
宋家,
裴悯带着口谕直接来了。
宋锦安听完许褚传的话,脸色煞白,忍不住跌坐在地上。
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对!母亲!找母亲!
等她反应过来后,才想起来自己的母亲今日出府了。
*
站在一旁的裴悯,等许褚说完后,脸上就不耐烦的很,他想去找嘉禾…
心里想着,脚步也顺着后院走去。
这传口谕的事本不必他亲自来,只是他也想寻个借口……
—————
一边的三皇子府,
三皇子听到锦衣卫带来的旨意,心猛然沉了下来。
旨意只说了软禁,却没说时间!
这岂不是得看东厂的意思了?
他筹谋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如今的势力,若是他不能尽快解禁令,那些依附他的人很快就会倒戈!
“督主安好。”她轻声行礼。听到她的声音,裴悯睨了一眼。好像是嘉禾身边的丫鬟…随后点了点头,便再次看向院门。—————...
裴悯走到含珠院门口时,忽然犹豫了。
他想到自己这般莽莽然来,嘉禾会不会觉得自己唐突。
正巧知秋端着从大厨房里拿来的新鲜牛乳,抬头便看到裴督主站在小姐的院外,就这么定定的不动,身后只跟着她见过的一个飞鱼服男子。
她紧了紧手里的托盘,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督主安好。” 她轻声行礼。
听到她的声音,裴悯睨了一眼。
好像是嘉禾身边的丫鬟…
随后点了点头,便再次看向院门。
—————
知秋不敢多言,于是从门边缘走了进去。
宋慈安看到知秋回来,笑着说道“今日怎么晚了些?”
知秋放下牛乳,神色有些紧张道“小姐,裴督主在咱们院外。”
她看到裴督主的时候都快吓死了…
什么? 裴悯在外面?
“他怎得不进来?” 宋慈安自顾自的问了一句后,忙站起身走向院外。
等她一走到门口,便看到站着挺直的裴悯,在他看到自己的时候,眸子一亮。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 宋慈安自然的走到他面前,熟稔的问着。
裴悯觉得心里一松,低头看向她,“刚来不久,不知你是否方便,便未曾进去。”
“这样啊,那快进来吧。” 宋慈安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走了进去。
裴悯贪婪的感受着手腕的温度,此刻他的戒备心全都消失,若是此时有人刺杀他,必然容易许多。
“今日天热,我正巧让人做了冰乳酪,你等着我叫人拿来!”
宋慈安让他坐下后,便笑吟吟的去叫知秋。
裴悯在宋慈安出去后,才敢抬起头打量宋慈安的屋子。
这屋子是她母亲为她准备的,一物一品都极为精致。
隔着屏风,他似乎能看到她在床上熟睡的模样…
“今日你怎么有空来寻我?” 宋慈安一进来便看到他对着屏风发呆。
她并没有觉得他这样有冒犯自己,因为在她心里,两人本就是夫妻。
“今日是替圣上来传旨的。” 裴悯回过神,看着坐在自己一旁的女子,眉眼柔和。
“圣旨?” 宋慈安惊讶道,她没有听说什么圣旨啊。
“圣上得知宋锦安的事,下旨在三日后抬入康王府。”
听到裴悯的解释,宋慈安怔了怔,这意思是…
“难不成,圣上是让她做妾?”
裴悯眸中带着赞赏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宋慈安看到后,心里忍不住觉得好笑,刘氏跳来跳去,最终女儿不还是得去康王府,如今还是个侍妾。
以她对宋溪南做的那些事,她不信宋溪南不会打压宋锦安。
“那真是有趣了。” 她忍不住感慨一声。
上一世那些害她惨死的人,现在看来根本没有什么手段。
只是自己太傻,太相信她们了。
若不然,她们怎么可能蹦哒起来。
裴悯细细的看着她,眼底都是纵容和宠溺,为了她,他怎样都可以。
可是看着看着,他的眼神便不对了起来,因为宋慈安在自己的院里,穿着随意松散,如今她的衣领松了些,他看到了她白皙光滑的肌肤,
偏偏她正吃着冰乳酪,随着她喉咙的吞咽,更加诱人。
“你怎么不吃呢? 知秋的手艺很好的。” 她眨着眼睛,嘴唇因为刚刚吃完冰乳酪变得湿润透亮。
裴悯觉得自己身上一股没有来的燥意,忙错开眼神,慌乱的点了点头。
拿起手跟前的冰乳酪吃了起来。
宋慈安看他一口一口的吃着,于是笑道“怎么样,味道是不错的吧。”
知秋可是很会做吃食的!
裴悯低着的头,点了点。
他并没有吃出什么味道,只不过是想掩饰自己。
她恶狠狠的瞪了那嬷嬷一眼,忙走向宋锦安的院子。嬷嬷被她瞪的不知所措,她不是没有派人找夫人,只是不知今日夫人去了何处,无人寻得到!—————“锦儿!”刘氏一进门便看到躺在榻上的宋锦安,心里抽疼,忙走上前抓住她的手,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刘氏一脸春风得意的回到府里,今日她见了那人不说,还得知宋沉远已经筹好了沈氏的嫁妆。
她不管他做了什么,也不管家里是否亏空,总之她的私房钱没有受影响就好。
“夫人!夫人!” 一进府门就看到自己院里的一个嬷嬷慌慌张张的。
刘氏心下一沉,没规矩的东西!在府门前就这般不得体,叫外人看来岂不是她治家不严?
“何事如此慌张,不成规矩!” 她语气冷下来,暗暗的警告。
嬷嬷看到她的眼神,微微瑟缩一下,随后硬着头皮靠近她,低声道
“夫人,大事不好了!今日圣上下旨三日后命咱们小姐入康王府为侍妾啊!”
“小姐已经昏过去了了!”
听完她的话,刘氏猛然睁大眼睛,怎么可能!
宋家不是已经嫁了一个女儿去康王府了吗?
她恶狠狠的瞪了那嬷嬷一眼,忙走向宋锦安的院子。
嬷嬷被她瞪的不知所措,她不是没有派人找夫人,只是不知今日夫人去了何处,无人寻得到!
—————
“锦儿!” 刘氏一进门便看到躺在榻上的宋锦安,心里抽疼,忙走上前抓住她的手,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我的女儿!”
她来的路上想了许多办法,可是都无解决的头绪。
她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母亲,母亲您终于回来了!” 宋锦安听到刘氏的声音,缓缓醒来。
睁开眼睛便哭着扑进她的怀里。
宋锦安心里慌极了。
“母亲,女儿不要去康王府啊,母亲!” 她之前做康王的王妃都不愿意,如今变成侍妾,她怎么可能愿意。
而且还有宋溪南那个小贱人,若是她真的入了康王府,宋溪南必然不会饶过她!
因着当初宋溪南嫁入王府,第三日回门的时候没有回来,而是派人来接自己的姨娘。
刘氏想着她嫁入王府,已经无用,便同意了。
现在竟是连拿捏她的法子都没了!
“母亲,传旨的是东厂的人,您能不能寻一寻宋慈安?”
“裴督主对她很是上心,女儿那日在游船上便瞧出来了!”
宋锦安此刻已经顾不得对宋慈安的怨恨和嫉妒,而且像握住救命稻草一样。
宋慈安?
刘氏比宋锦安要清醒的多,她知道,宋慈安怕是怨恨她们母女的很,
怎么可能愿意救锦儿。
可是,
她低头看着宋锦安期待的眼神,心里抽疼,“母亲去试试!”
可惜那人如今自己都身陷囹圄,又怎么能帮的了锦儿?
罢了,
想到这,她眸中一暗,她手里还有东西可以同她商量。
先帮自己的女儿渡过难关,旁的,都是其次。
—————
刘氏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从内室的暗格中拿出一个黑色盒子。
她看着盒子,微微叹气,她知道若是宋慈安拿到这个锦盒,一定会更加怨恨自己。
随后,她抬起头长呼一口气,便带着盒子走向了含珠院。
刘氏站在含珠院门口,看着奢侈大气的院子。
她一直不愿多来,因为每次看到这个院子都能想到沈氏这个样样压自己一头的女人。
还有她临死前都看向自己,带着轻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