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火言情小说《云妙穆兰笙小说免费》正在火热连载中,这本小说是由作者云妙倾情力创的作品,故事里的主人公分别是穆兰笙云妙,其主要内容讲 述了......
医馆后院的房间还挺多,他们被带到最末端一间干净的住房内。云妙把穆兰笙丢到房间内后,又跑到了前厅买了三七,血余炭等药物。关于别人的私事,大夫自然不会多问。只是还是提醒了一番:“这些药都是止血所用,我见你家公子身上并无外伤,可莫要误食了不对症的药物了。”...
一家相对隐蔽的医馆门前。
大夫看见了门口推托不前僵持住的两人,目光落在坐在轮椅的男子身上,会意道:“二位,可是要治病或拿药?”
“可租半天院落休息?我家公子腿伤发作了,需要煎个药……”少女赶忙插话道。
男子仿佛有些不情愿,却并未阻止。
云妙难得找到一家如此隐蔽的医馆,禁不住低声对着穆兰笙道:“你赶紧考虑好,不然我这幅模样倒像把你胁迫了似的,引人多疑。”
“现在就治疗,会不会太过仓促?”穆兰笙终于明白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了。
他认为治疗当天,起码身边得安排两三个人手。
最低也得夜风守在身侧以防万一。
不是他矫情,而是他身份特殊不得不有的考虑。
但是从未想过会如此唐突且潦草。
“别磨叽,到底治不治了。”云妙推着穆兰笙的轮椅。
而穆兰笙的手抓紧两侧的门槛:“容我再想想……”
穆兰笙觉得云妙如此迫切,反而心里头不安起来。
可是上了贼船,已经容不得他退缩了。
“给你三个数,你不治拉倒,本老祖可没时间陪你这么耗着。”云妙从不欠人人情,越是大能修仙者越看重有欠有还的恩德。
穆兰笙见状,只能妥协。他松开双手认命一般看着前方满脸疑惑的大夫,谦谦有礼道:“这是在下的丫鬟,我主仆二人遭遇一些山匪所以与队伍走丢。如今腿伤复发,可否在医馆租用一间房子使用半日?”
大夫先前见穆兰笙气质温雅谦和,容貌俊美,却穿着粗布麻衣便觉得有些违和。如今一听缘由,便瞬间理解:“既然如此,二位跟随老夫来吧!”
医者仁心,遇到这种状况一般都不会拒绝。
医馆后院的房间还挺多,他们被带到最末端一间干净的住房内。
云妙把穆兰笙丢到房间内后,又跑到了前厅买了三七,血余炭等药物。
关于别人的私事,大夫自然不会多问。只是还是提醒了一番:“这些药都是止血所用,我见你家公子身上并无外伤,可莫要误食了不对症的药物了。”
他倒是未想着面前这乳臭未干的丫头会动手术,只怕她是买错药材。
“放心吧!这些都是留着备用的。”云妙给了钱,又多付了二两用来租用院落使用,并且告诉大夫没有听到他们的传唤不必过来打扰。
房间里已经坐在床榻等待的穆兰笙还是有些紧张,他看着领着大包小包进来的云妙,再三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云妙关上门,反锁后,便把所有的东西一一摆在了桌面上,然后掏出一根长绳不怀好意的朝他走了过来道:“这个你别管,好好躺下就行了。”
说着,便把穆兰笙推倒在床上,并且五花大绑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穆兰笙虽然大致猜到云妙的用意,可还是心下忐忑不禁多问。
“怕你到时候太疼,影响我发挥。”云妙手下的动作并未停下。
药馆的小顽童来院子里如厕,见着云妙和穆兰笙的房门紧锁着,禁不住好奇偷偷的跑到了窗户口偷看。他戳了洞眼本想看看这两人在干什么?便看着那丫鬟竟然把自己的公子捆绑在床上,还有这般对话。
大惊失色的跑到了前院去,并且把此事悄摸摸的告诉了自家师傅。
谁知道头顶却迎来了一个棒槌:“谁让你去偷看人家的闺房之事的?”
“师傅,什么是闺房之事啊?为什么她要将那公子绑在床上,还怕弄疼他?”药童虽然被打,揉着脑袋可是却依旧秉着求知若渴的心态不耻下问道。
老大夫瞪了他一眼:“男女之事,你少打听。毛都没长齐呢,神农百草集背熟了?”
“还……还未。”药童心虚开口。
立马被老大夫赶进了药材库:“今日没有把湿寒,火性的药材分清,就不许吃饭。”
药童哀嚎了一声便退下了,他不解,怎么平日里自己勤学好问就没事,今日多问了两句反而被罚了。
看着自家徒儿愚笨的背影,老大夫一边挑拣药材一边叹息摇头:“食色性也,现在的年轻人呐,玩的倒是挺花。”
房间里。
女子坐在床边看着被自己五花大绑的男人,安抚道:“放心吧,只是小手术。”
而男子被绑在床上,一张出尘绝世的面容下衣衫微微凌乱,头冠也是散落,一头青丝铺开在床榻上显得颠倒众生之风华,奈何此时起不了身,便只能是眼睛看着床账,心死如灰的念道:“云妙…”
穆兰笙还是难得这般轻柔的唤云妙的名字。
若是换成其他女子,说不定此时已经沉醉于这低声的轻喃之下,温柔至死。
可惜,面前的人是云妙。
女子显然不解风情,同时还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块磨刀石,小刀子开始在磨刀石上反复摩擦:“有话快说。”
听着这磨刀的声音,穆兰笙眉峰轻轻抖动了两下,然后吐出了四个字:“下手轻点。”
而云妙磨好了刀站起身来,并且把刚才已经煮好并且冷却不少的麻沸散端到了穆兰笙的嘴边:“喝下去,睡一觉醒来便好了。”
穆兰笙看着云妙手中那黑乎乎的中药,抿唇。
“这是麻沸散,又不是毒药。”云妙禁不住翻白眼,有她这堂堂老祖开刀,应该是他的荣幸。
想她前身,想找她救命的人可是堆积满整个大荒。
不过穆兰笙竟然没有多问,直接喝了下去。
他这一辈子,恐怕再也无法这般任性的相信一个人。
他们才认识不过几日,可是他此时却敢把自己的性命全权托付。
换做以前,绝无可能。
抱着这丝想法,穆兰笙感觉到浓浓的困意来袭,便是直接昏睡了过去。
看着闭上双眼,呼吸均衡的穆兰笙,云妙才松了口气。
这厮比她的想象的配合许多。
进入手术状态,她的神情变得无比的严谨。
在古代,手术条件差,所以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之中创造条件。
她一只手摸索着穆兰笙的骨缝位置确定病根大致处后,拿着消毒完的小刀的手便飞快落下。
切开皮肉瞬间血液溢了出来,晕染了一片皮肤。
老大夫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只是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没有多想,云妙又借了些小米,替穆兰笙熬了点粥,等着他醒来的时候可以恢复些体力。房间内。膝盖传来的痛意突入穆兰笙的神识之中,他俊眉微微凝起,然后双目打开,一切感知都恢复清明。...
剥开内层,云妙检查到病根的位置不是太深,她切入点也十分巧妙没有扩大切口。当看到里面果然粘连在一起的软组织以及带着浓水的部位时,缓慢进行着切割剥离来。
和她猜想的一样,软组织的粘连与炎症导致骨缝无法愈合的疼痛。所以此时她需要把穆兰笙腿部粘连的软组织给分离,固定住正确的骨头对缝,这样的才能做到真正的根治。
细密的汗水从云妙的额间滑落进眼睛,可是云妙却一点都不敢分神。
加快速度处理好所有的细节。
麻缕为线,或捶桑白为线,亦用花乳石散敷线上。
这是凡人用来缝纫伤口的办法。
幸亏云妙准备的充分,所以过程也算是毫无意外。
等她把穆兰笙的双腿手术做完已经夜幕降临。
云妙累的虚脱的靠在床边,休息十分钟才开始清洗自己的双手,接着又把穆兰笙腿部其余的血渍用温水擦拭干净。
分了一天药材的药童累了一天才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正好见到打开房门的云妙走出来。
他看着云妙身上染红着不少的鲜血不说,还端着一盆子红色的血水走出来时吓了一跳。眼睛不停的往她身后的房间看去,然后吓的往后退道:“怎……怎么这么多的血?你……你不会把你家主子杀了吧?”
云妙累的懒得说话,直接把血水倒了后,漆黑的眼睛看着药童道:“有吃的没?我给你银子,你帮我去带点吃的来。”
“你……你杀了人,还想要吃的!”药童警惕的看着云妙,一副准备逃跑的模样。
云妙无语的看着他:“我再傻也不会在医馆杀人,你这行医治病见一点血就怕成这样,还学什么医?”
被嘲讽了,药童果然挺直了胸板:“我才没怕,你把银两给我,我去给你买吃的。”
接着,趁着云妙在怀里掏钱的动作,这家伙一溜烟儿跑到了她身后的房间。
“还有气,还活着。”房间内,药童松了口气的声音传来。
他探了穆兰笙的鼻息,是睡着了。
幸亏云妙已经替穆兰笙包扎了伤口,所以即使是床上有许多血迹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
“现在该相信了吧!我家公子只是体力不支所以睡下了。那血只是他被土匪砍中的腿伤,刚才清理换药所致。”云妙站在门口解释。
药童才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嘿嘿,是我错怪你了,我这就给你去街上买吃的。”
说着便拿过云妙手中的碎银子,飞快跑开了。
而云妙则是又去了后厨,遇到了老大夫后商量留宿一晚的事。
老大夫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只是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没有多想,云妙又借了些小米,替穆兰笙熬了点粥,等着他醒来的时候可以恢复些体力。
房间内。
膝盖传来的痛意突入穆兰笙的神识之中,他俊眉微微凝起,然后双目打开,一切感知都恢复清明。
“醒啦?”
夜幕的昏暗,云妙缓缓的从黑暗中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刚熬好的粥:“正好,你可以起来吃点东西了。”
穆兰笙刚想说话,云妙便知道他要问什么,安抚道:“你的手术很成功,再修养三个月左右,便能恢复如初了。只是三个月内,一定要好好休息,前期切莫有大幅度的动作。不过你的腿我已经用夹板替你固定好了,你现在想动也费劲。”
平时再怎么互怼,可是面对手术结束的病人,云妙还是尊崇医德,要负责仔细叮嘱病患的。
麻药的余劲还未消散,床榻上的穆兰笙只觉得脑子不大清醒。
云妙缓慢小心的把穆兰笙扶了起来。
穆兰笙背靠着床,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
那厚厚的纱布紧裹着四根竹板各自夹住他膝盖两侧的位置团团缠绕,双腿的膝盖部位仿佛两个大大的白色馒头,略有些夸张。
穆兰笙抿唇,深思。
云妙注意到穆兰笙那轻颤两下的眉峰,顺着他的视线便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放心吧,这竹板半个月左右就能拆了。”云妙大发好心的解释。
半个月…
不过他一年多的疼痛都坚持过来了,半个月算的了什么?
其实穆兰笙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许手术结果并不会如云妙所说的能够痊愈那般神奇。但看着替他忙碌操劳的云妙,那瞬间竟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在乎结果了。
她应尽了全力,即使腿伤不好,也是命中注定的事。
“不过前期你这伤口得每天换药,这个寻常太夫也会开的药,所以不用担心。”云妙又道。
穆兰笙听到云妙这话时,却蹙眉:“这手术是你做的,我怎敢请别的太夫?”
这个女人什么意思?她要走?
“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做呢!你这个腿做了手术后便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好好休养,恢复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你放心,我会陪你等到你的人来接你。”云妙以为穆兰笙是担心自己腿的问题。
不知为何,心头有些莫名的烦躁。不过神色却看着没什么波动:“你不会是把我的腿弄的更残了想跑路吧!”
“喂,你可以瞧不起我,可不能瞧不起我的实力。”云妙顿时又恢复了先前的泼辣,瞪着眼睛看他。
穆兰笙看她这般模样,倒是心情瞬间愉悦。
毕竟见过面前女人各种摆烂行为后,便已经见不得她偶尔那幅假正经的姿态了。
得逞后,他憔悴却更显妖治的面容上浮出淡淡的笑来:“那就继续服侍我,若是腿真的好了,少不了你的报酬。”
他才不信这个财迷真的不心动钱财了。
果不其然,云妙的眼睛就溜溜的转了两圈:“容我考虑一晚上再说。”
就在这时,房门外探出一个鼠头鼠脑的小小身影。
闻到肉饼味道的云妙动了几下鼻子,转头往后一看,就看着药童已经回来了,他与自己对视上之后,便笑眯眯的蹦跶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两袋纸包着的肉饼子,并跑进来把肉饼子丢进云妙的怀中一脸邀功的道:“跟你说,这两个肉饼子可是小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买到的。剩下的那两文钱,你可得给我当跑腿费。”
“小小年纪,倒是贪财。”云妙不跟他计较。拿起肉饼子,表层还有些温热,房间里瞬间都飘着一股饼香味。
药童见云妙大方,赚得了零花钱,心情顿时乐了起来:“你是不知道,刚才买肉饼子的时候,正碰到街上一队人马。那群人兴势冲冲的,手里的大刀一米多长,在城中乱窜,看着吓死人,连惊的今晚的夜摊都少了许多,让我好一番找才买到这肉饼子呢!”
刚准备打开油纸的云妙手瞬间停住,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医馆内。老大夫披着外衣,昏黄的蜡烛下还在前厅翻看完今日就诊病历录,刚准备去休息,便是被闯入的人马惊着了。“你……你们是何人?”老大夫惊诧的抬头问。人马让开一些,一只独眼男人从后方走了进来。众人以他为首,排成两道,手中长刀在烛光下还闪着寒芒。...
床上的穆兰笙表情也是变了,他与云妙对视,两人都升起默契的危机感。
“我说,外面那伙人,到处在附近药铺搜索什么人呢!幸亏咱们药铺位置隐秘,没有被他们发现。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顶不住是什么山匪之类的。啊……不对,我说这肉饼子好一番找。”药童来回数着掌心的两文钱,自顾自的说着,根本没把云妙的问话入心。
云妙迅速起身,不带犹豫已经开始在房间收拾东西起来,并一边问道:“你说的那队人马大概多少人?他们在药铺要找怎样的人?”
“二十来个的样子吧!听三两个路人说,他们接近傍晚入的城,城中大部分医馆都被查询了个遍,好像是寻一个带有腿疾的男人。”药童一边回忆着,突然终于反应过来什么,瞪大眼睛看着云妙和穆兰笙的方向:“不对,腿疾……医馆,他们不会冲你们来的吧!”
“没错,就是那群山匪。若是你不想招惹麻烦的话,现在就出去,装做一切都不知道的模样。”云妙冷静把简单的几包药材和常用医疗工具丢进包袱,然后开始扶起床上的穆兰笙:“他们既然已经这么快找到城镇,就说明是从村子里寻过来的。幸亏咱们跑的快!不然现在恐怕都被砍成五花肉了。”
庆幸,今天的临时决定离开了那里。
“罢了。”谁知,面对过来搀扶自己的云妙,穆兰笙却是轻轻的一把推开了她。
他清俊的面容十分平静,漆黑的眸子里盛装着某种道不明的情绪默默的注视着面前一脸焦急的女子:“你走吧!我这幅样子如今只会拖累你。”
这般处境,看来老天爷不允许他活。
谁知云妙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大爷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整这矫情的一出,别废话,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快上来!”
她已经把轮椅放在了床边,虽然穆兰笙如今的腿不好弯曲,起码也勉强能推得动。
穆兰笙不解,可是拗不过云妙的固执,只能是配合着她撑起自己的身体。
这个时候的不作为,继续拖延时间,依然是害了她。
“我这一生可在阎王爷手里抢了不少人,就不信了,把你抢不回。”云妙说道。
穆兰笙瞳孔微震,大手青筋暴起抓住轮椅的手把,微微颤抖。
药童看着忙碌的云妙,单薄的身躯带着一个腿脚不便的公子爷,怎么能跑得过那些五大三粗的土匪呢?
他审视,这两个病弱瘦的组合,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
也不知是刚才拿了云妙那两文钱的原因在作祟还是年纪小胆子大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药童咬了咬牙上前道:“后院有后门,可以通往一条河道,那里经常打渔的船夫,或许能帮上你们。”
“好,多谢了小老弟。”云妙感激不尽。
只是她一个人推着穆兰笙着实费劲,因为他的腿脚不能弯曲只能落在地上。
幸亏小药童正义感爆棚了属是,他立马跑到了院子角落拉来了一个板车,朝着云妙轻声喊道:“让他上这儿来!”
有药童的帮忙,终于顺利的把穆兰笙挪到了房间外面并且让他躺到了板车上。
现在就云妙一个人的力气想要推送这个板车可能有些费劲。
“害,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我送你们过去吧!”小药童叹了一息道。
幸亏有他的帮助,三人成功从后门出去。
后门是一条昏暗的小道,四周是穿街走巷的平房区,很快他们便隐入身影消失在各个复杂的暗角之中。
医馆内。
老大夫披着外衣,昏黄的蜡烛下还在前厅翻看完今日就诊病历录,刚准备去休息,便是被闯入的人马惊着了。
“你……你们是何人?”老大夫惊诧的抬头问。
人马让开一些,一只独眼男人从后方走了进来。众人以他为首,排成两道,手中长刀在烛光下还闪着寒芒。
“大人,这是最后一家医馆了。此处位置隐秘,所以白日搜寻的时候错过,差点成为漏网之鱼。”属下上前禀报。
前方的独眼男人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处衣袍,听到这话,便是缓缓抬起头来。他单剩的另外一只独眼外,眼角处也落有一道刀疤,这让本就一身凶煞之气的他也显得更加可怕了。
亲信上前给他递上画像。
他接过,然后单手举起,画像直接展开落下。
画像上,是一个眉目清绝冠发的男人。
“说吧!今日你家医馆有见过这个男人?”裴陆冷声问道。
老大夫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群人不是好惹的。可是却依旧低下头去:“没……没见过。”
“是吗?”裴陆拿开画像,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抓住老大夫的衣领,声音冰冷的道:“若是让我知道你在说谎,你该知道什么下场!”
一天的搜索,已经让他的心情逐渐暴躁。
他怎么会错过刚才老大夫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心虚,立马大手一挥道:“进院子里搜!”
“回大人,院子里没人。”不一会儿,属下来报。
老大夫紧张的背部生了一层冷汗,此时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然而男人盯着老大夫的脸却是笑了,那笑容让人不由得寒毛竖起。他起身,用掌心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刀,“你要知道,撒些太劣质谎言的人,也藏不好自己一身的马脚。”
“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搜查无果,便请离开吧!”老大夫言辞义正道。
裴陆看着倔强的小老头,笑意缓缓消失:“不瞒你说,就算是牢中最狡猾的犯人,我裴陆都能从他身上逼问出线索来。你觉得,你的小把戏,能够逃脱我的眼睛么?”
今日他们寻了许多年医馆,多家都曾见过云妙还有穆兰笙的身影。
这不止让他在搜寻上提升了大大的盲点,还导致挨家挨户每个医馆都没有落下而拖延了一大堆的时间甚至在城中闹的沸沸扬扬,许多医馆都害怕惹上麻烦而撒谎未见过二人。
虽是不知道穆兰笙这厮是否刻意混淆视听而为之,不得不说他十分聪明。
适才,本以为这家医馆也是他们途径之路之一,老大夫不过是不想沾染麻烦,所以趋吉避害撒了谎。
可是在搜寻院落后,对方松懈的身体和神色告诉他:穆兰笙的驻留之地,就在这!
作为孤儿,从小跟随在师傅身边,也算体会过世间百态,却少有几分这种温暖。云妙已经跟随一个渔夫把穆兰笙扶上了船,她看着站在河岸边的小药童认真道:“我收回今日在院子里的话,你长大了一定会是一个好医者。”最好的医者,便是要有一颗悬壶济世之心。...
“老头什么也不知道。”老大夫声音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哪能料到这面前这群凶悍的人马竟然是官府之人。
裴陆冷笑:“有时候,想做一个好人的代价可不小。”
他抬起手中的刀,手起刀落,血染书薄。
既然已经知道他的名讳,又怎么能留着?
裴陆擦拭着手中的大刀,然后跟随着属下来到了院子。
“裴统领,院子的房间不多,每个都搜寻了,都没有见到人。”属下禀报道。
闻着空气中的药味还有那浓郁没有散去的血腥味,裴陆进了其中一间。
房间被收拾的很干净,被子都被铺盖的很整齐。
乍一看,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裴陆把被子掀开,里面满是干涸斑沱的血迹。
“裴统领,这穆兰笙……不会是受了重伤吧?这么多的血……”他身旁的亲信,一脸吃惊。
裴陆阴笑道:“说明他们没办法走的很快,这药味还很浓郁,也说明他们刚离开不久。”
穆兰笙,就算你再聪明,但终究也是一个残废的人,跑不远的。
亲信一听,也是面色露出了几分莫测的笑来:“属下明了。”
然后转身对着手底下的人大呼道:“给我各个方向搜查,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
另外一边,云妙还有穆兰笙三人终于到达了河道这头。
小药童催促:“你们赶紧的上船,看时间他们肯定找到医馆里头了,我得回去看看师傅。”
“好,谢谢你。”云妙感激不尽的看着小药童,并且又送怀中掏出一枚大的银子塞给了他。
药童面容一闪而过的错愕,然后有些怒意:“我才不是为了钱才救你们的。”
“留着,姐姐现在没空,但是你以后自己可以去买很多的冰糖葫芦和烧饼吃。”云妙看着他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来。
这笑,在这个夜雨里,瞬间融进了长方心窝深处。
长方也不知怎么的,眼眶内竟然有些湿润。他赶紧收起银子摆手:“知道了,你们快走吧!”
作为孤儿,从小跟随在师傅身边,也算体会过世间百态,却少有几分这种温暖。
云妙已经跟随一个渔夫把穆兰笙扶上了船,她看着站在河岸边的小药童认真道:“我收回今日在院子里的话,你长大了一定会是一个好医者。”
最好的医者,便是要有一颗悬壶济世之心。
长方看着飘的越来越远的渔船,转身便朝着医馆跑去。
师傅还在医馆里呢!
然而,当他跑进医馆的时候才发现,后院本是虚掩的大门敞开着的。
顿时心觉不妙,立马跑了进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他不敢大喊,只能是跑到前厅。
才发现自家师傅躺在椅子上,胸口晕染开一个血色的洞。
他终于忍不住大喊:“师傅!”
可是再也没有了应答。
从小到大,师傅虽然严苛,却一直都很疼爱着他。
长方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师傅一生正气,见不得可怜之人,经常到处免费替穷苦百姓行医为善,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个而死。
长方小小的年纪孤独无助,哭红了眼睛。
…
渔船在水面漂荡。
云妙不安的频频往外看去。
穆兰笙看着她这般模样,怎会不知道她此时所想。
“担心?”穆兰笙问。
“嗯,我担心我们会牵连到别人。”云妙第一次感觉到了作为弱者的无助。
这种无力感让她有些愤怒又无可奈何。
若非这具身体莫名其妙的限制,这几日她尝试无数遍都无法灵力入体,不然就靠一群凡人怎么能奈何得了她。
穆兰笙深邃的眼眸看着突然无力倚着船壁角落瘦弱的女子,她仿佛一瞬间身上的所有气息都消沉了下去。
“那你不怕被我牵连么?”他问。
云妙却突然转头看像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之中是孤傲如强者般的盛气:“我从不怕被牵连,我只怕自己不够强。
穆兰笙微微一愣,随即开口:“可是为了我这样一个只认识几天的陌生人,把自己陷入困境,甚至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长这么大,历经无数生死,早就做好了意外从哪天突然降临的准备。
可却是,在唯一一次,即将濒临死亡的时候。一个少女拉着他的手说,要在阎王爷的手里抢下他。
或许对她来说只是医职,但是于他来说,却是某种救赎。
云妙淡淡道:“曾经我选择医术的初心和所有学医者的初心一样,便是为了想要救更多的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看到对方活下来就好,即使只有一线生机,机会渺茫也会拼尽全力,绝对不能放弃。所以……”
女子平静的看着他,目光却异常坚定:“你也不能放弃!”
她死过一次的人,自然更加惜命。
但是若说真的哪一天因救人而死,却也不后悔。
她虽前世强大,却一直内心孤寂,无朋无友,高高在上享受无边的寿命和奉承。
来到这个异世,穆兰笙是她第一个朋友,也何尝不是她漂泊茫然路上的一抹慰寄。
穆兰笙的目光深深的落在云妙的身上,眼底有遮挡不住的异样。
“这大晚上的,怎么还有官府在查船?”渔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刚收渔回来所以并不知道城中发生的事情。只能是回头对着渔船内的云妙道:“姑娘,可能得等一会儿了,前面的船只都在盘查着什么,拥堵上了。”
盘查?
云妙看着穆兰笙,两人的心头隐约浮现了几分不详的预感。
透过船纱,云妙看着那穿着官服的两两衙役手中正拿着一张画像道:“从北境那边逃过来的重犯,都看看。县令大人接收到北境王的急令,特是预关闭城门,全程搜捕,定要齐心捉拿住此罪恶滔天的罪犯。”
“你到底干了什么?怎么连官府的人跟着一起抓你。”云妙先前以为穆兰笙只是得罪了什么杀手,现在没想到对方的权势如此大。
难怪可以当街光明正大的追杀他们,竟有这方面缘由。
穆兰笙默不言语,可是一张俊脸却一闪而过的杀气。
不过下一秒,他就被一股子力量给拖拽住。
抬头,就看着云妙费劲的想要挪动他的模样:“不行,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咱们得赶紧走……”
不果不其然,下一秒,头顶就传来了崩天裂地的哭喊声:“爹啊!你死的好惨啊!”“你就这样丢下妙儿一个人,妙儿以后可怎么活啊!”穆兰笙:“……”城门口。...
幸好此时的渔夫把船停的靠岸,并且还在外面和其他渔夫吃着瓜聊天。
前方又堵着一大堆的渔船,所以他们后方的位置还算是隐秘。
穆兰笙虽然腿脚不便,还好是身体还带着深厚的内力。他双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借力翻上了岸边的草丛之中。
云妙也是跟着爬了上去,她依着险境求生的信念硬生生的把穆兰笙拖到了老远的位置,远离了那渔船的河岸。
不过想着很快那些官府的人就会拿着画像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云妙是一刻也不敢停歇。
幸好,云妙在路旁又发现了一处拐角堆积着木柴的推车,清理了半响才把穆兰笙带了上去。
“你放心,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云妙忙的满头是汗,然后又咬牙拖动起板车来。幸亏板车上有一根绳子,她把绳子挂在了自己背部用双臂绕着牵拉着,也是省了不少的力气。
穆兰笙看着云妙的手勒的通红,并且上面还有刚才搬离木柴时被划伤的口子。
他抿着薄唇,心里头却是无限翻腾。
从未比现在更痛恨此时自己的无能为力,如同一个废物。
而刚走了两步,云妙便发现了前方出现一群官差的身影,接着又立马缩进了角落阴影里。
直看到那些人离开。
云妙突然生一道妙计,然后兴冲冲的看着穆兰笙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出城了。”
接着,穆兰笙便看着她从绑在自己身上的包袱里掏出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并且在他的脸上涂涂抹抹。
穆兰笙也任由着她操作,甚至没有任何疑惑。
只因此时,他无条件的信她。
当然,他还是低估了云妙偶尔不正常的尿性。半响之后自己的身上就被盖上了不知道从哪儿翻来的席子,席子盖过他的头顶,他隐隐心头有股不详的预感。
不果不其然,下一秒,头顶就传来了崩天裂地的哭喊声:“爹啊!你死的好惨啊!”
“你就这样丢下妙儿一个人,妙儿以后可怎么活啊!”
穆兰笙:“……”
城门口。
盘查更严。
云妙有些紧张,可是她轮到自己时,她瞬间面色恢复了悲戚行尸走肉的麻木感,然后无神道:“家父尸骨刚寒,小女子想带他去城外安葬。死者为大,还请各位大人通融。”
看着少女头顶别着干草,大概明了这穷苦人家的女儿是来城中卖身葬父,以敬孝道。
守城的衙役刚想通融时,谁知旁边的一个领头人突然走了过来:“慢着!”
他打量了一下云妙的身高装扮,目光又到了推车处。
“听说这次的逃犯也是一男一女子。”领头人打量着推车,车底全部是灰尘和木屑。
云妙心头紧张,刚想开口时……
“姐姐……”突然这时,长方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他跑过来抓住云妙的衣摆道:“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要做傻事,爹爹葬身的钱我会想办法的。”
看到长方,云妙自然无比的诧异。
不知为何此时他会在这里,而且身上也背着一个包袱。
可是当下来不及深思,只能是装作一脸不得已的冷漠背过身去道:“弟弟,你回去吧,爹爹的事情不用你管。”
“不行!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你怎么可以抛下我?”长方一脸固执。
“你们是,姐弟?”领头人挑眉。
云妙冷淡:“不是。”
长方生气:“是!”
两人配合的仿佛像闹别扭的姐弟。
领头人点点头,然后缓缓朝着推车方向走去:“你们父亲是怎么死的?”
“家父去山上摘药,谁知不小心滚落悬崖,摔死的。”云妙说完之后,便又是忍不住落了泪。
板车上的穆兰笙已经收敛了身上的所有气息,有深厚内力之人装装假死轻而易举。
只是听着云妙情深意切的诅咒自己时,还是不由的想着,她心里那副得意。
确实,云妙演技飙升,表面上哭的越难过,心里头就越愉悦。
“哦?”领头的衙役猝不及防的展开了凉席,顿时,面色就变了。
“呕!”他赶到一旁呕吐起来。
推车上的人,面目全非,几乎看不清五官的,皮肉掀起,凹凸不平,全是猩红肉泥。
长方都差点没有管理好自己脸上的表情,立马撇过头去,装作十分难过的样子用手擦拭着眼睛。妈耶,这怎么做到的?难不成真的毁容了?
而领头人已经摆手:“赶紧走走走!”
接着,三人就顺势离开了城门。
城门外,直到安全的位置后,三人才停下来。
云妙立马看着长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回去医馆了吗?”
“师傅被那群人杀了。”长方刚缓个的心情,便是瞬间又绷不住发泄了出来。他哭了起来:“师傅膝下无儿身旁无妻,只有一个弟弟远在隔壁的东吴镇,长方想着两天内来回通知师傅的胞弟后,再回来给师傅好好的打理一下后事。”
所以刚出城门,便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他条件反射便冲了上去,不能再让师傅的死白死。
云妙怒了,本以为这里不是神魔缭乱的修真界,官府自有规章制度,但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堂堂官府中人,竟然也会如此光明正大的残杀无辜百姓,此有此理。”
推车上的穆兰笙缓缓开口了:“北境王私通匪寇,贪污灾款,我手中有他的罪证,所以他必须在此拦截下我把我截杀。通缉我时的衙役并不知道我双腿的明征,说明北境王不敢大张旗鼓,只能以逃犯托辞引来官府的配合。”
云妙才明了过来为何穆兰笙会惹来如此多的杀身之祸。
“长方,对不起,是我们害了你师傅。”云妙如何不自责。
可是长方却是摇头:“师傅一辈子都是为了救人而舍身成仁,若是他知道自己这次可以救更多的人,即使是身陨,也不会后悔。”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老大夫为了救他们而死。
云妙为了救穆兰笙不顾一切。
而穆兰笙,救的是苍生。
他们都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大义之后。
城门口,幸亏裴陆随时都让人不定时禀报这里的异常。在听到有人拖着推车出去之后,脸色瞬黑:“穆兰笙的腿受伤严重,他要怎样才能出城?也不动动脑子。所有车马都必须拦截,即使是一具尸体。事关重大,任何掉以轻心,都足够让我们所有人人头落地。”
说着,便抬起穆兰笙,往树干旁更深的草丛里隐藏去。“驾!”不一会儿,那一队的人马便从道路上杀气腾腾的略过他们的眼帘。穆兰笙看着这队人马离去的背影,眼眸划过几分嗜血。...
说完便带领着自己一众手下追了出去。
他们的速度是穆兰笙等人的十倍不止,所以很快被拉近了距离。
“不行,咱们不能在原地逗留了。既然你身上有那么艰巨的任务,那么咱们必须把你送出去。”云妙说着已经扶起穆兰笙,她拿出一块娟巾,给穆兰笙让他擦拭自己脸上的易容妆。
穆兰笙一擦拭面部,便看到脱落的一大块软腊。
心中暗道云妙的心思巧慧,这软腊在面部捏出形状,在涂抹上红色的药水,确实是肉眼都几乎区分不出的真伪。
而他们刚把穆兰笙从推车上带下来,穆兰笙便是面色大变:“有马蹄声。”
云妙听不见,可是也知道穆兰笙内力高深。
她立马又把推车上的席子盖住,然后转头看着草垛内的穆兰笙以及长方道:“你们躲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的。长方,我把你他交给你了。”
“不行!姐,让我来!我是个男人。”长方已经知道云妙准备干嘛,立马上前制止。
可是云妙却是看着他笑道:“不,你要给你师傅好好的处理后事。他已经替我们扛下了一条命,你不能再出事了。”
说完,便自己拖着推车往外冲了出去。
“云妙!”看着这一幕,心狠狠一跳,急道。
无奈,他此身无法动弹,他的手指陷入一旁大树的树皮之中。
长方抹着泪:“姐姐,我会保护好穆大哥的。”
说着,便抬起穆兰笙,往树干旁更深的草丛里隐藏去。
“驾!”
不一会儿,那一队的人马便从道路上杀气腾腾的略过他们的眼帘。
穆兰笙看着这队人马离去的背影,眼眸划过几分嗜血。
北境王!
只要他能回的到京城,这几日的一切,他都会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
而就在这时……
“前方便是西吴镇,你们再快些!”
熟悉的声音从另一旁小道传来。
浩浩荡荡的人影前,三道身影轻盈的领头人在黑夜下显出轮廓。
是夜风来了。
夜风一行在搜寻之中遇到了北境王人马的痕迹,他们随后也很快寻到了穆兰笙的消息。知道爷如今已经在城镇之中,并且去往城镇的也全是北境王人马马蹄的痕迹,显然这群人的速度比他们优先。
“咱们得快些,若是爷被他们寻到,那后果不堪设想。”临风凝眉道。
夜风如何不知?他手中的鞭子都快抽出火花了。
怪他们在山中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没想到那个女人倒是悉心照料着爷,听村庄的人说,这几日爷居住在村子里还算过得去。
而就在他们飞快路过一道树林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男童大声的呼唤:“这里,停下来,快停下来!”
长方听从穆兰笙的指挥,过来拦截的这队声势浩荡的人马。
他虽不知其中缘由,但是也二话不说听话的跑了出来。因为,这是救云姐姐最后的希望。
可是这群人马数量太多,马蹄声掩盖了他的声音。
长方单薄的身影在后面追了许久,可见他们依旧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你们快回来啊!”长方撕扯着嗓子,爆发出浑身的力量,也越发的显得无助。
前方。
夜风抬手:“全部停下!”
他转头看着队伍的后方,凝眉道:“我怎么听见刚才有人在唤我们?”
“怎么可能,这郊外如此偏僻,哪来的人?”一旁的萝颜有些不耐烦:“赶紧的,咱们不能再半刻耽误时间,得快些进城找爷去。”
“等一下,我回去看看。”夜风还是不放心,骑马调转朝着后方而去。
临风见此,也是跟了上去:“等等我。”
“驾!”
长方跪在地上呜呜的哭泣时,便是听到了救赎一般的马蹄声。
那两道高大的人影齐齐出现在他的面前,临风拉着马看着长方诧异:“还真的有人?”
夜风也是问道长方:“刚才是你在叫我们?所谓何事?”
“是,快!你们是不是也在找人!你们要找的人在这里。”长方激动起身,手指了指后方的方向。
夜风,临风两人却是表情大震,同时快速下马:“你说什么?”
“公子的腿不方便,他们说你们找的就是他,让我来拦截你们。”长方如是道。
听到腿脚不方便,夜风激动无比:“是,是爷。”
“我回去叫他们。”临风立马反应过来,骑马转头而去。
夜风跟随着长方来到了草垛之中,然后便瞬间看到了夜幕下靠在树边的穆兰笙。
夜风从未见过自家爷这般狼狈的时候,顿时哑了声音:“爷,是夜风来晚了。”
他立马上前想扶起穆兰笙,可是穆兰笙却是虚弱的开口道:“快!快去救云妙。”
“云姑娘?她怎么了?”夜风诧异。
穆兰笙拉着他的手臂,紧紧握住,执念在眼眸里升腾:“快去救云妙,她独身去引开北境王的人马去了。”
夜风从未想过,那个看起来贪生怕死,一嘴毒舌的小姑娘,竟然能为爷豁出去性命。
顿时点头:“放心吧爷,他们既然没有找到您,就算是抓住云姑娘也不会下死手。属下已经带来了鹰卫,那北境王的人马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萝颜一行人终于也是赶了过来。
“王爷!”萝颜急冲冲的下马然后迈进了草垛里,当看见穆兰笙时,面色顿时急愤的吩咐后面的属下道:“还不准备担架。”
因为穆兰笙的身份特殊,所以马车轮椅担架这一类东西都是随身常备。
很快,便有鹰卫上前,把穆兰笙抬上了担架之上。
长方跟随在后面,心里头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他听到那个女人称呼穆大哥为:王爷!
萝颜趁着夜色看到穆兰笙腿部的异常时,禁不住惊呼:“王爷,您的腿……”
包扎着固定的夹板,所以形态自然与平时不同。
穆兰笙淡淡出声:“无碍。”
“夜风,赶紧调动人马,去寻云妙。”穆兰笙依旧惦记着云妙的安危,即使知道可能那群人即使寻到她也不会立马下杀手,还是担心她会受伤。
夜风明白穆兰笙内心的担忧,立马是对着身后的人马道:“你们,全部跟我来。”
而此时的穆兰笙已经被带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