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月顾均岩小说阅读(顾均岩许惜月) 小说,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很好看的一篇佳作,作者许惜月对人物心理描写的非常好,小编为您带来许惜月顾均岩小说阅读大结局很值得一看哟。...
席上,顾均岩和许惜月很少说话,只有祁承安时不时的赞叹声。许惜月笑着打趣他:“你又不是没吃过!”顾均岩坐在许惜月对面,默默地注视着一切。长大后,其实顾均岩很少看见这样的许惜月,不再笼着一层悲伤的纱。...
顾均岩听到许惜月的答案,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顾均岩知道她说的是假话,那个问题的答案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他看着许惜月手上晃眼的戒指和玫瑰,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许惜月是真的喜欢祁承安。
许惜月知道他是不高兴了,却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一时间两人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祁承安看着两人脸色变得不好,适时地插上一句:“小叔,我们请你吃饭吧!”
“佛罗伦萨的牛排、甜点都很好吃的!葡萄酒也很好喝!”
聊起吃的,祁承安有些兴奋,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顾均岩笑得有些牵强,嘴上还是答应说:“好,我也想试试。”
“承安。”许惜月有些无奈地看着祁承安,“你说的这些我小叔都吃不了,他心脏不是很好。”
“啊……”祁承安哀嚎一声,“那小叔你也太惨了吧。”
顾均岩没料到祁承安是这样的反应。
“习惯了。”
顾均岩看向许惜月,猝不及防地说:“但是惜月会给我做药膳。所以也不是很惨。”
许惜月心里一惊,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顾均岩。
这样的顾均岩,很奇怪。
这样的顾均岩,太不像顾均岩了。0
祁承安顺手接过许惜月手里的那捧玫瑰,又将她搂地更紧,将头埋进她颈侧:“惜月你怎么不给我做好吃的啊?我也想吃……”
许惜月不动声色地将祁承安推得远些,她不习惯在顾均岩面前做些亲密的举动。
“那我们回去自己做点吃的。”
“好!”祁承安高兴得咧着嘴欢呼,“惜月你最好了!我们快回家吧!”。
许惜月看向顾均岩。
顾均岩小幅度的点了点头,闷声说了句:“好”。
三人在路上走着。
许惜月一只手被祁承安紧紧握在手里,顾均岩走在许惜月右侧,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许惜月被刚才呼吸过度的顾均岩吓到,一路小心观察着顾均岩的脸色。
“惜月,你们有家了吗?”
顾均岩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许惜月收回眼神,看着前方:“是,而且我们会结婚,会很幸福。”
顾均岩有些黯然:“会很幸福吗?”
许惜月没有回答。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许惜月的住所。
祁承安格外熟练地进门,招呼着顾均岩进去。
顾均岩立在门外,没来由地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祁承安守在许惜月旁边插科打诨,两人是他无法介入的亲密。
顾均岩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忙碌的许惜月。
从前的她也是这样,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将菜放进锅里,那时候的她咋咋呼呼,远不如现在这样得心应手。
那头许惜月很快做好了一桌子菜,祁承安也摆好了碗筷,站在桌前招呼着“小叔!”。
三人落座。
席上,顾均岩和许惜月很少说话,只有祁承安时不时的赞叹声。
许惜月笑着打趣他:“你又不是没吃过!”
顾均岩坐在许惜月对面,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长大后,其实顾均岩很少看见这样的许惜月,不再笼着一层悲伤的纱。
可以肆意地大笑,像小时候一样。
顾均岩有些恍惚,是不是许惜月只有离开了他才幸福呢?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很多余。
顾均岩不知道如何面对许惜月和别人的亲密,放下筷子:“我先回去了。”
便起身走了。
许惜月也没挽留。
坐在出租车上,顾均岩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车流,对上后视镜里自己有些疲惫的双眼,心脏有些不规律地跳动。
蹉跎了六年,顾均岩惶然意识到——
许惜月好像真的不喜欢自己,也不需要他了!
不一会儿,雨大了起来。咖啡店来了很多躲雨的人,店里也开始忙起来。店长向顾均岩示意一下就起身离开。“知道了,雨下的太突然了我没想到!”...
一夜无眠。
第二天,顾均岩坐在许惜月公司附近的咖啡店里。
知道他是一个人来的佛罗伦萨,许惜月昨天便将自己公司和住所的地址都抄了一份给自己。
顾均岩知道,许惜月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担心他一个人会出什么意外。
咖啡店里。
顾均岩看着来往的人,陌生的语言,陌生的国家。
许惜月就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了三年。
顾均岩觉得自己像个窥探者,躲在暗处小心描绘着他没有参与的许惜月的三年。
雨来的很突然,雨雾朦胧,他看不清了。
店主是中国人,见他一个人坐着就来找他搭话。
“佛罗伦萨夏天其实很少下雨的。”店主递过咖啡,看着突如其来的雨,“你是来旅游的吗?”
顾均岩双手接过咖啡,又转过头看着远处的写字楼,礼貌地回答:“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店长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了然地“哦”了一声,笑得有些暧昧:“女朋友?”
顾均岩喉头一紧,不知道如何作答。
该如何定位他和许惜月之间的关系呢?
他不甘心做叔侄,却又好像成不了恋人。5
顾均岩握紧了杯子,手上无意识地搅拌着,最后还是选择了否认。
“不是。”
店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他身旁坐下:“但是一定是你喜欢的人。”
顾均岩看向店长,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笃定。
但店长只是看着他笑。
还要否认吗?
顾均岩喝了一口咖啡,坦然承认:“是,是我喜欢的人。”
不一会儿,雨大了起来。
咖啡店来了很多躲雨的人,店里也开始忙起来。
店长向顾均岩示意一下就起身离开。
“知道了,雨下的太突然了我没想到!”
随着一道女声,许惜月拿着手机闯进来,身上衣服有些湿了。
顾均岩看在眼里,快速起身,想要将外套给她。
许惜月正找着空处,见到他微微一愣。
视线却不自觉地打量着顾均岩全身上下,见他没有淋湿,才舒了口气。
许惜月为自己下意识地关心感到恍惚。
“惜月!惜月!”
手机那头,祁承安在叫她。
她回过神,又交代一句:“再多带一把伞吧,我看见小叔了。”
挂断电话后,许惜月没接顾均岩递来的外套,只喊了声:“小叔。”
顾均岩拿着外套的手,只能收了回来。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许惜月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在顾均岩一米远的地方坐下。
手上敲敲打打不停。
顾均岩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要打破两人之间这种疏离又陌生的氛围,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
看许惜月拿着手机,胡乱问了一句:“你是在和祁承安聊天吗?”
许惜月举起手机:“不是,他在来的路上,看不了消息。是在处理公司的事。”
顾均岩“哦”了一声,又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他像是过去那样,站在一个长辈的位置开口:“惜月,又过了三年。你的公司很大,你处理事情也很好,你长大了。”
许惜月听着他的话,心脏却是一阵酸涩。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她问出了一句:“顾均岩,那是不是现在在你心里,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顾均岩看着两人说说笑笑并着肩离开。又低头看向自己手上那把伞,唇舌弥漫出些许的苦涩来。原来,许惜月真的不需要自己,她现在真的很幸福。顾均岩最后没有撑开那把伞,就这样淋着雨走上了街道。...
顾均岩一时有些幌神,二十五岁的许惜月和面前二十八岁的许惜月重合。
“不是。”顾均岩听见自己说,“你不是小孩。”
许惜月长舒了一口气,低下头不去看顾均岩:“那就好。”
许惜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着于这个答案,哪怕她现在已经开始放下顾均岩了。
可是她还是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从意识到自己喜欢顾均岩,她一直想要的,都是顾均岩的“一视同仁”,不是需要额外照顾的晚辈,不是给颗糖就可以哄好的小孩。
她甚至不想要顾均岩眼里的“特别”,只要和别人一样就好,只要和那些有资格喜欢顾均岩的女生一样就好。
“惜月!小叔!”祁承安穿着雨衣在门口举着手高喊着。
许惜月看过去,压下情绪笑着起身走向他。
顾均岩也跟在她身后。
许惜月攥着袖子凑到祁承安身边擦了擦他脸上的雨水:“你是跑过来的吗?不需要这么着急啊!”
祁承安闭着眼任由许惜月擦着:“我怕你等急了,就直接跑过来了,公司离这不是很远。”
又拿出揣在怀里的两把伞,递给许惜月:“我公司的事已经处理好了,一起回家吗?”
许惜月笑着接过,将另一把递给顾均岩:“小叔,你也回去吧。”
说完,就挽上祁承安的手臂。
祁承安还抽空给顾均岩挥手:“小叔,拜拜。”2
顾均岩看着两人说说笑笑并着肩离开。
又低头看向自己手上那把伞,唇舌弥漫出些许的苦涩来。
原来,许惜月真的不需要自己,她现在真的很幸福。
顾均岩最后没有撑开那把伞,就这样淋着雨走上了街道。
雨点落在身上,刺的他难受。
可更难受的是心。
他第一次起了叛逆的心,不顾悉心照料了将近三十年的身体,只因为不想感受许惜月的幸福!
特别是……与自己无关的幸福。
但当晚回到住处,顾均nnzl岩就发起了高烧。
心脏不堪重负地以不寻常的频率跳动着,他努力平复着呼吸,还是有些喘不上气。
顾均岩仰面靠在沙发上,眼前一阵白一阵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嗡——”手机在震动,顾均岩努力聚焦着眼神,按下接听键。
“小叔,你到家了吗?”是许惜月的声音。
顾均岩想要回答,可是嗓子像被棉花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紧接着,耳朵传来一阵尖锐的嗡鸣,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顾均岩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床边只开了一盏暖灯,额头上敷着退烧贴。
顾均岩撑着身子坐起来,就看见床边累的睡着了的许惜月。
之前也是这样,他的身体实在是不好,换季发烧是常有的事,而且不能用药,只能一遍遍地物理降温。
每次都是许惜月守着,给他擦汗换水,最后把自己累倒在旁边。
睡着的许惜月乖顺的不像话,顾均岩蓦地生出想摸一摸她的头的念头。
他也这么做了。
可手还没覆盖上发顶。
许惜月就醒了。
她看着顾均岩悬在半空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躲开。
然后做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平静开口:“小叔,我刚已经给徐助理打过电话了,他现在飞机上,明天中午前就能到,之后他会照顾你。”
顾均岩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没像往常那样一个人释怀。
“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不是也会照顾好我吗?”
听到这话,许惜月心脏像被砸了下,更多的是委屈。
“顾均岩,麻烦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保姆。我没有责任照顾你的。”
“她才开始变好,她才答应我的求婚,可是你来了。”祁承安看向顾均岩,有些咄咄逼人。“她又开始吃药了,顾均岩,是因为你。”“我……”顾均岩梗住了,“我不知道她……”...
许惜月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顾均岩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许惜月是没有责任照看顾均岩的。’
顾均岩知道,他一直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可是他还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了许惜月的照顾十多年。
明明他是年长者……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许惜月藏着的喜欢。
却又舍不得推开她,现在许惜月怎么对他都是应该的。
第二天来的人换成了祁承安,他将带来的保温盒里的菜盛出来摆好。
然后用小桌子架在了顾均岩的床上。
顾均岩哑然,看着他忙忙碌碌:“不用这样,我可以起来吃饭。”
祁承安不理会,还是自顾自地将饭菜摆好,然后将筷子和勺子递给顾均岩:“这是惜月交代的。”
许惜月的名字一出来,顾均岩就无话可说。
以前也是这样,只要抬出许惜月的名字,无论药多难吃,顾均岩都会面不改色的吞下去。
压下情绪,顾均岩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祁承安守在床边,盯着饭菜出神,突然说了句:“小叔?我还是叫你顾均岩吧……”
“可以。”
“我不叫你小叔,不是因为觉得你年龄不大,是因为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祁承安顿了顿,然后将目光投向顾均岩:“我们都喜欢惜月。”
顾均岩放下筷子,第一次认真审视面前这个男人。
“不过,我们也不一样,惜月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祁承安温柔地看向中指上的戒指,手开始无意识地转动着。
“而你,应该是惜月一个人逃到佛罗伦萨的原因吧。”8
顾均岩垂着眼默不作声,他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祁承安没有说错,他是许惜月痛苦的根源。
“我第一次见到惜月是在一个酒吧,她一个女孩子醉倒在沙发上,一边拿着酒往嘴里灌,一边哭,我看得难受,就守在她身边。”
“谢谢你。”
“我不需要你的谢谢,顾均岩,我那天听到你的名字,我才想起来,那时候惜月嘴里就是在喊你的名字。”
祁承安的话语里带了些敌意,他冷眼看着顾均岩,脸上掩去了之前的热情。
“惜月她刚到佛罗伦萨的时候状态真的很不好,很长一段时间她靠着安眠药才能睡着。”
“我花了两年时间,让她戒掉安眠药。”
“她才开始变好,她才答应我的求婚,可是你来了。”
祁承安看向顾均岩,有些咄咄逼人。
“她又开始吃药了,顾均岩,是因为你。”
“我……”顾均岩梗住了,“我不知道她……”
“你当然不知道,你不知道惜月的苦,惜月的痛,你什么都不知道,却擅自打乱她的生活。”
顾均岩被说的哑口无言。
他看着桌板上熟悉的菜色,都是自己爱吃的或者对他的病很好的。
“佛罗伦萨中超很少的,她跑了好几个才凑齐这顿饭。”祁承安看着他,故意补上一句。
顾均岩知道他是在为许惜月鸣不平。
他也确实心有愧疚。
但顾均岩更希望这些话是许惜月亲自来说。
换言之,他想见她。
“是吗?”顾均岩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帮我转告惜月,菜很好吃,谢谢她。”
祁承安摸不准顾均岩这话的意思,只能沉默。
房间里安静地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
吃完后,祁承安收拾好东西,临到门口又回过头:“顾均岩,惜月有我照顾就行了。”
祁承安走后,房间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
顾均岩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难耐地捂住胸口,长时间的高空飞行又加上一晚上高烧。
他那脆弱的心脏实在是受不了。
顾均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急促地呼吸,缓解心口一阵阵的刺痛。
顾均岩不想让许惜月看见这样脆弱的自己。
【顾总,邱医生说您最好赶快回国接受治疗。】旁边放着的手机屏幕一亮,是徐助理发来的消息。
治疗的过程会很痛苦,顾均岩不想让现在的许惜月看见自己的狼狈。
等徐助理来之后之后,便定了返航的机票,两人一起飞回了北京。
只是在起飞之前,顾均岩给许惜月发去了一条简讯——
【惜月,你幸福就好了。】
他以为能亲手填补空缺的六年。
可是那六年他跨不过去,六年足够许惜月身边多了个祁承安。
六年,足够让许惜月忘了他。
正好瞥见许惜月向他们走来,他下意识地迎上去,却看见她走了几步却又停住了。许惜月收住步子,将目光从他们这处移开。这头顾均岩手上的杯子被人拿走。“顾均岩,你喝酒了?”...
三个月后,北京。
徐助理叩响了办公室门,手里拿着一个酒会邀请函。
“顾总,江氏集团的酒会。”
“拒了。”顾均岩头也不抬。
徐助理却没出去:“江伶小姐亲自送来的,她说想和您聊一聊,让您务必参加。”
“我说拒了。”顾均岩手上不停地处理着文件,“另外,这份报表重做。”
徐助理接过文件,弯了弯腰出去了。
顾均岩晚上又去了许家。
“惜月回来了你不知道吧?”许母有意地提起。
顾均岩是知道的。
他关注了祁承安的社交账号,祁承安很喜欢更新状态,前几天的动态是一段和许惜月一起去游乐园的视频。
视频的一大半镜头都是许惜月,任谁都看得出来的幸福。
顾均岩的手一顿:“嗯。”
“还带着一个男孩。”许母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顾均岩碗里,“说是未婚夫。”
“这是惜月今晚要参加的酒会,你去帮我看着点她。”
闻言,顾均岩顿了下,对上许母的目光后,还是应了下来。
“好。”
出了许家,顾均岩拨通了徐助理的电话:“江氏的酒会,我会去。”
……
这是顾均岩第一次见到酒会上的许惜月。
许惜月穿着一袭绿色抹胸长裙披散着头发,在人群中格外亮眼。
她笑得明媚又张扬,熟练地碰杯,聊天。
顾均岩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她。
周昼晃悠着香槟来到顾均岩身边:“你小侄女,怎么出去几年像变了个人似的。”
顾均岩收回目光,给自己倒了杯水:“是,她长大了。”
周昼被酒呛得只咳嗽:“咳咳!你之前不是还说人家是个小孩子,是许家老爷子给你的责任?”
顾均岩面不改色地回道:“这并不冲突。”
周昼轻轻拍了拍顾均岩的背,收起了笑意:“你可想清楚了?真要追你这小侄女?我怎么听说人订婚了?”
顾均岩转过头:“怎么了?不可以吗?”
顾均岩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以前很喜欢我的,我其实知道。可是我不敢,她向我走了99步,我不敢回应她一步,”
周昼被顾均岩的回复惊得愣了一下:“你真该让一年前的你看看这幅样子。”
周昼轻轻碰了碰顾均岩的杯子:“顾均岩,和你做朋友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觉得你活过来了。”
“是吗?”顾均岩笑着,顺势喝了一口杯子里的东西。
周昼吓得差点一口酒没喷出来,惊叫一声:“顾均岩!你喝什么酒啊!不要命了?”
他们这头动静太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顾均岩有些无奈地看着一惊一乍的周昼,正要回答。
正好瞥见许惜月向他们走来,他下意识地迎上去,却看见她走了几步却又停住了。
许惜月收住步子,将目光从他们这处移开。
这头顾均岩手上的杯子被人拿走。
“顾均岩,你喝酒了?”
江伶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周昼讪笑一声,冲着顾均岩努了努嘴,示意自己去另一侧等他。
顾均岩接过杯子放回桌子上:“没有,杯子里的是水,周昼乱说的。”
江伶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哦,这样。”
“你一直躲着不见我,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订婚宴的事情。”
顾均岩吸了一口气:“江伶,我们的婚约,取消吧。”
顾均岩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许惜月。
江伶顺着顾均岩的眼神看过去:“因为许惜月吗?你喜欢她?”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和我订婚呢?”
顾均岩说不出原因,只能道歉:“对不起,江伶。”
“她出国的第一年你就延迟订婚宴,后来甚至说要取消婚约,我不信,我想等着你回头。”
江伶眼眶含着泪,情绪有些激动:“如果你一开始就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结婚?”
“顾均岩,你把我当什么了?”
这一切,顾均岩都回答不了。
直到江伶突然说:“不过很可惜,许惜月现在是不会喜欢你了。”
顾均岩看着江伶,心里明白了大半。
许惜月出国大约也和她有关。
“江伶,你和她说了什么?”
“许家大伯没有害死我的父母,肇事司机早就逃逸了,是他救的我!”江伶一愣,很快恢复了镇静:“那又如何,现在许惜月认定是许家害了你,还躲了你三年,我听说,她现在还有未婚夫。”顾均岩心里一沉,压着怒气:“这和你无关,我会和她说清楚。”...
“我说了什么?我说了许家大伯害死你父母,说了你被困在失火侧翻的车里险些抢救不回来!”
江伶有些激动,“我说的哪句话不是事实?顾均岩,许家害死你父母,你还喜欢上许惜月,你是不是贱啊?”
顾均岩冷眼看着江伶:“你说的全都不是事实。”
“许家大伯没有害死我的父母,肇事司机早就逃逸了,是他救的我!”
江伶一愣,很快恢复了镇静:“那又如何,现在许惜月认定是许家害了你,还躲了你三年,我听说,她现在还有未婚夫。”
顾均岩心里一沉,压着怒气:“这和你无关,我会和她说清楚。”
就转身离开。
可后来的一整晚,顾均岩都没在宴会厅里看见许惜月。
一阵雷声响起,外面下了雨。
顾均岩快步走到阳台,就看见正缩着胳膊的许惜月,她喝了酒,脸上有些不寻常的红。
“惜月。”顾均岩轻声唤着。
许惜月像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头:“小叔。”
顾均岩走到她身边:“下雨了,会很冷,要进去待一会儿吗?”
许惜月用力眨了眨眼睛:“没事,我正好吹风醒一醒神。”
“喝了很多酒吗?”顾均岩将刚才出来时拿着的毯子披在许惜月身上。
许惜月摇摇头:“没有喝特别多,就是这个度数太高了。很久没喝这么高度数的酒了。佛罗伦萨没有这种高浓度的酒。”
许惜月一喝多话就会变多,这是顾均岩一直知道的事。
“本来要和你说一些事的,可是你好像喝醉了。”顾均岩自顾自地说到。
许惜月轻笑一声,眼神有些不清明,却还是努力看清顾均岩:“顾均岩,你变得好奇怪。”
顾均岩扶住许惜月,不自觉放缓了语气:“我变得很奇怪吗?”
许惜月点点头,挣开了顾均岩,半边身子倚靠在栏杆上:“你现在会和我说很多话,会让我觉得……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顾均岩紧盯着许惜月:“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呢?”
“你自己说的,而且,顾均岩,我不能喜欢你了。”许惜月红着眼看向顾均岩。
顾均岩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是他自己将许惜月一步步推远。
许惜月如他所愿,和祁承安在一起了,他却做不到真心诚意地祝福。
顾均岩上前几步,伸着手:“惜月,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许惜月退后几步,笑着看向顾均岩:“没关系,小叔,我男朋友会接我。”
像是商量好的,祁承安抓着衣服快步跑了上来。
祁承安将手里的衣服披在许惜月身上:“顾均岩,我提醒过你的,离惜月远一点。”
顾均岩却不让步:“我不会离开她的,我们之间的误会我会和她解释清楚。”
“等我解释完误会,之后的一切都是惜月自己的选择,和你我都没关系。”
“承安,你来了?”许惜月迷糊地睁开眼,嘟囔着,“承安,我们回家吧。”
祁承安将许惜月搂得更紧:“好。”
然后转头看向顾均岩:“顾均岩,你这么自信,可你又没有想过,惜月现在根本就不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