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落傅时礼大结局资源作品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区别于传统的总裁文,作者苏云落脱离套路,用个性化描写手法和 不一样的角度描绘出了一个既啼笑皆非又感人至深的故事,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诚挚 推荐,这是一本值得追捧的精品好书。...
傅时礼自从醒来后,已经在医院整整守了一个多月。身边的朋友都很疑惑,他明明都已经和苏云落分手好几年,现在怎么又突然看起来对她一往情深的样子。傅时礼唇舌泛苦,他没办法去和别人解释,那些像是梦境一样的经历。...
一个身穿白袍的道士御剑而来,在洞口停下。
他走进冰洞,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瓶盖打开,里头就跑出一缕淡蓝色的光,那光轻轻巧巧地流向苏云落身旁的灯盏。
汇入的那一刻,火苗跳跃,冰洞中霎时明亮了几分。
沈予白见状,轻轻松了口气。
那天夜里,苏云落的魂魄四散,幸好他提前借来了聚魂灯,才勉强留住她一线生机。
这些日子以来,他上天入地四处寻觅她流落的魂魄,如今总算是拼凑起了七八分。
沈予白轻轻抚了抚苏云落的头发,呢喃道:“你为他死了六次,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了。”
女孩静静地躺在玉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睡颜十分安宁。
他无奈勾唇笑了笑,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转身在一旁坐下,盘起腿为自己疗伤。
今日带回的这缕魂,是从魔界裂缝找到的,那里气息最是浑浊,终日盘桓着数不清妖魔。
他护着怀中苏云落的魂免受魔气侵扰,不留神便被魔物从背后偷袭了一爪子。
2023年,医院。
苏云落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5
傅时礼坐在她的病床前,脑中反复出现她跪在阵法上的场景。
巨大的阵法中,她的身影是那么脆弱,她当时该有多痛……
他伸手想摸摸苏云落的脸,但在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瞬,却倏然收回。
傅时礼垂眸苦笑:“我的确是很想回来,可……”
可他没有想到,苏云落会用自己的命,去换他回来。
也没有想到,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自己心里却始终空落落的。
傅时礼自从醒来后,已经在医院整整守了一个多月。
身边的朋友都很疑惑,他明明都已经和苏云落分手好几年,现在怎么又突然看起来对她一往情深的样子。
傅时礼唇舌泛苦,他没办法去和别人解释,那些像是梦境一样的经历。
在那里,他和苏云落是夫妻。
可惜除了他们二人,没有人知道。
傅时礼让人帮他找来了许多史书,他一边守着苏云落,一边查阅着资料。
他相信,苏云落还有生命体征,那就一定还有希望。
可直到现在,他翻遍了相关书籍,查遍了史籍资料,也问过行业专家,就是没有人听说过昭定朝的存在。
傅时礼虽然心里清楚,苏云落的病根不在这具身体上,但还是谨遵医嘱,每天都坚持不懈地和苏云落说着话。
哪怕有一丝希望,他都不愿意放过。
这天,他正在病房给苏云落读史书。
就听到一道女声在叫他:“时礼?”
傅时礼回头,神色一愣,是桑宁。
桑宁款款走进了病房,她看了看病床上的苏云落,轻声问道:“这是你前女友?”
傅时礼点了点头,他和桑宁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如今这样的场面,多少还是有些愧对桑家的。
桑宁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她神色淡然地点点头:“你之前总说自己放下了,所以才接受傅桑两家的联姻,现在看来却是没有的。”
空气沉默半晌,傅时礼眸色深沉,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说:“我们离婚吧。”
“家里我会去解释。”
桑宁默默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压下鼻尖的酸意开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前女友为什么会突然昏迷?”“而你最近又为什么会开始对历史感兴趣?”傅时礼默然看她,眼神疑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桑宁看着眼前的“男友”,喉咙不自觉哽了一下。
她原本是为了家族,为了傅家的权势所以才答应和傅时礼在一起。
没想到最后居然会连自己的心都搭了进去。
桑宁默默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压下鼻尖的酸意开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你前女友为什么会突然昏迷?”
“而你最近又为什么会开始对历史感兴趣?”
傅时礼默然看她,眼神疑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桑宁淡淡开口:“阳大历史系教授是我老师,他告诉我你找人问过他一些事。”
傅时礼这才想起,桑宁也是历史系毕业的研究生。
他眸光闪了闪:“我说的这些,有可能会让人很难相信。”
桑宁坐到他身旁的沙发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你不说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人信?”
傅时礼于是,将自己和苏云落在昭定朝的经历一一说给了桑宁听。
后者听着听着,眉头越锁越紧:“昭定朝?”
傅时礼连忙追问:“你知道昭定朝?”2
桑宁思索半晌,然后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朝代。”
傅时礼眸中的光瞬间被浇熄。
看他失落的神色,桑宁眸子闪了闪:“你打算怎么办?”
傅时礼转头看向苏云落:“我想去把她找回来。”
桑宁抿了抿唇:“万一她……已经死在阵法中了呢?”
傅时礼的心猛然一沉,他眸光凛冽反驳道:“不会的,她一定还活着。”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滞起来。
直到桑宁默默离开,傅时礼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他无力地倒在病床旁的沙发上,用手遮着头顶的阳光,沉沉陷入了梦里。
傅时礼常常能在梦里见到鲜活的苏云落。
有时候是在校园里,他们正在谈恋爱的时候,苏云落总会对着他笑得很甜。
她很好强,从来没对他说过自己是孤儿的事情。
他只知道她时常用课余时间出去兼职,但从来没想到过,她竟然连父母都没有。
毕业那年,傅时礼和苏云落说了自己要出国留学的事情,本想叫她一起去,却看到她的脸色倏然变得难看起来,没过几天就跟他提出了分手。
初时他还不甘心地想要追问她,到底是为什么,但苏云落的手机却一直都打不通。
最后打通的那一次,也是二人的最后一次通话。
傅时礼仍旧在追问:“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却只得到了苏云落冷冷的一句:“因为不爱了。”
他仍旧记得那时心痛的感觉。
后来二人重逢,傅时礼其实早就在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苏云落。
她成熟了很多,总是披着的长发也挽到了脑后,看起来是一个合格的都市女白领的模样。
苏云落垂眸看着手机,没有注意到傅时礼。
他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近。
就在即将擦肩而过时,苏云落突然抬了眼,二人的视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相撞。
她的眼里写满了震惊。
还没等说上一句话,就有一道闪电亮起,再醒来时,二人就穿越到了昭定朝,成了夫妻。
傅时礼猛地睁开眼,整颗心都被后悔淹没,背上冷汗涔涔。他稳了稳心神,起身走到苏云落的旁边,拿起她枕头旁的铜镜。这东西既然能把他送回来,有没有可能再把他送过去呢。傅时礼打开天气预报看了看,然后当机立断拨了个号码:“帮我找些厉害的道士来。”...
昭定朝的一切又在傅时礼的梦境里重演了一遍。
苏云落失落的神情、破碎的眼睛,最后定格在猩红的血阵上。
傅时礼猛地睁开眼,整颗心都被后悔淹没,背上冷汗涔涔。
他稳了稳心神,起身走到苏云落的旁边,拿起她枕头旁的铜镜。
这东西既然能把他送回来,有没有可能再把他送过去呢。
傅时礼打开天气预报看了看,然后当机立断拨了个号码:“帮我找些厉害的道士来。”
现在正是雷雨多的季节,下一次就在三天后。
想到这他又强调:“要快。”
电话挂断,傅时礼转头看苏云落,却惊讶地看到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昭定朝二十五年,玉宁山,玉床上的苏云落,手指也轻轻动了一下。
沈予白有所察觉,瞬间睁开了眼。
他起身前去查看时,却发现苏云落还是静静地躺着。
沈予白自嘲地勾了勾唇:“我在想什么,还有一魂一魄没有找回来,她现在又怎么会醒。”7
他走到聚魂灯前,将手置于灯上,灌输法力,聚魂灯发射出一道光线。
指向的就是苏云落散落魂魄的位置,沈予白将冰洞用结界封起来,然后御剑朝着光线所指的东南方向飞去。
一人一剑在云层中穿梭,白袍却纹丝不动。
沈予白骨相长得周正,往常总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如今安静下来,才能注意到他如墨一般温润的眉眼。
光线消失在了东南方的海里。
沈予白站在剑上,随手掐了个避水诀,径直飞入了海底。
入了夜,海里一片漆黑,他拿出夜明珠才能将水里的景象看清。
满地的贝壳。
沈予白一个一个的掰开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贝壳里看到了那缕熟悉的淡蓝色灵魂。
他小心翼翼地将苏云落的灵魂捧到手中,像是生怕惊扰到她似的,轻手轻脚将其放入了玉瓶。
然后把玉瓶妥帖地收进了怀中。
正准备离开海底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这是我的地盘,你想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是东南海底的大妖。
沈予白心神一凛,脸上却又挂上了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原来ℨℌ是美女蛇姐姐,要多少灵石好商量,我都可以给你。”
大妖真身是一条巨大的海蛇,她蛇尾朝着沈予白缠上来,笑得雌雄莫辨:“我不要什么灵石,我就要你这样法力高强的俊俏道士。”
沈予白灵活往旁边一避,眼眸冷冽起来,语气却还是轻松的:“说话就说话,没必要动尾巴。”
大妖不依不饶,甩着尾巴往他身上缠。
年轻道士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掐了个诀,便有数十支剑从他周身飞出,直接削断了大蛇的尾巴。
大蛇吃痛震怒,整个海面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沈予白趁机飞出了海面,回到了玉宁山。
他同往常一样走进冰洞,将刚刚拿回的灵魂放入聚魂灯。
淡蓝色的灵魂经过聚魂灯变成纯白的光点,缓缓沉入了苏云落的身体。
沈予白静静站在一旁,就看到玉床上的苏云落,缓缓睁开了眼。
傅时礼叫了医生和护士来,再三确认过,却只得到了一个“是正常的神经反射”的答案。他失望万分时,就接到了电话,那头说:“傅总,道士找到了,但他不愿意下山。”傅时礼眉心紧拧:“哪座山,我亲自去拜访。”...
傅时礼叫了医生和护士来,再三确认过,却只得到了一个“是正常的神经反射”的答案。
他失望万分时,就接到了电话,那头说:“傅总,道士找到了,但他不愿意下山。”
傅时礼眉心紧拧:“哪座山,我亲自去拜访。”
他立刻出发,第二天就到了道观门口。
老道士门也不愿意开,沧桑的声音传出来:“你走吧,我帮不了你。”
傅时礼站在门口不愿意走:“道长,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只要你让我能再一次回去,把苏云落找回来。”
观中没有人应答,一片沉默。
十几岁的小道士偷偷从门缝看了好多次,最后又跑到寮房中:“师父,天都黑了,那个人还没走,我们要不要……”
老道士眼睛都没有睁开,声音平淡:“随他去吧。”
小道士于心不忍:“可……到了晚上,这山里凉得很,我怕他冻死在我们道观门口。”
老道士沉默着,是拒绝的意思。
傅时礼又敲了敲门:“道长若不出来,我就一直在这里站下去。”
小道士开了门,他摇摇头:“你还是走吧,我师父看起来铁了心不会帮你。”2
说完门又合上。
傅时礼果真在道观门口站了一夜。
第二天,小道士开门时,看到他还愣了愣,随后立马往回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师父!他还在外面!要不我们让他进来吧!他看起来快冻死了!”
老道士还维持着昨夜的姿势,盘腿坐在蒲团上。
闻言他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吧。”
傅时礼终于进入了观里,他环顾四周,觉得自己应该是来对了地方。
因为这道观的模样,和昭定朝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往这边来吧,师父在里面等你。”
小和尚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傅时礼看着眼前的神殿,抬腿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道长,正盘腿坐在蒲团上。
他还没开口,就听到老道长的声音:“你会去那处地方,本就是阴差阳错。”
“如今既然有人付出代价将你送了回来,你又还想求什么呢?”
傅时礼心里一惊,这老道士看来真有些本事,居然连这些都知道。
他语气沉重:“我是回来了,可有人还没回。”
“有没有办法能送我过去?她为了我付出了那些代价,我想去把她找回来。”
老道士终于睁开了眼:“这都是天命,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本来就属于那里。”
傅时礼喉咙一哽,半晌才发出了苍白无力的反驳:“不会的……”
老道士接着说:“时空穿梭没那么容易,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开那扇门,你要再次过去,恐怕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殿中的空气陷入了寂静。
老道士看着傅时礼沉默的神色,知道这个抉择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做出,于是道:“你走吧,想好了再来找我。”
傅时礼走出大殿,就看到了桑宁。
她不知道何时来的,但看上去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完整。
桑宁神色慌张上前拉住傅时礼:“时礼,别去。”
苏云落从玉床上坐起来,眼神迷茫。沈予白没想到她此时就能醒来,脑中疑惑了半瞬。就听到苏云落问道:“你是谁?”沈予白立刻便明白过来,只差一魄,或可苏醒,但会失去所有记忆。...
傅时礼轻轻推开她的手:“你让我再想想。”
他心乱如麻,老道长并没有明说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是苏云落还在那边。
桑宁语气焦急:“这有什么好想的,你不能去!”
傅时礼没有再理她,独自离开了道观。
他回到医院,在苏云落床边坐了一夜。
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终于下了决心。
他放不下苏云落,他必须要去找她。
这回进道观倒是十分顺利,小道士开门看到他,眼睛一亮,然后就开开心心把人带了进去。
老道士还是盘腿坐在那个蒲团上,叹息着开口:“你还是来了。”
傅时礼跟着在他身旁的蒲团跪坐下来:“我想好了,请道长送我过去。”
老道士转头看他:“你可要想好了,这次过去只能在那里待一段时间,但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傅时礼追问:“可以待多久?”
老道士摸摸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须看天命,短则几月,长则几年。”
傅时礼又问:“那要付出些什么代价?”
老道士看向他的眼睛:“看天命想从你这里拿些什么了,一旦入局你就没得选,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吗?”
傅时礼没有犹豫地点点头:“愿意,我一定要再见到她。”
老道士也点了点头:“好,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我明日便摆阵送你过去。”
昭定朝,玉宁山上。
苏云落从玉床上坐起来,眼神迷茫。
沈予白没想到她此时就能醒来,脑中疑惑了半瞬。
就听到苏云落问道:“你是谁?”
沈予白立刻便明白过来,只差一魄,或可苏醒,但会失去所有记忆。
他抬眼看她时,脸上的心疼顷刻间消散,转而换成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姑娘难道不记得我了?”
年轻道士脸上是罕有的认真神色:“我叫沈予白。”
苏云落懵懵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我又是谁?”
沈予白告诉她:“你是苏云落。”
女孩半点也寻不到脑中关于过去的记忆,她拍了拍自己的头:“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我是什么人?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一连串的疑问,神色痛苦。
沈予白面露不忍,心疼地抓住她的手,制止她再伤害自己:“你丢了一缕魂,不要着急,我帮你找到之后就能恢复记忆了。”
他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虽然不知道,那些记忆你想不想恢复。”
苏云落不解地看着他,回答道:“当然想,那些记忆都是构成我的一部分,我不想这样残缺着活下去。”
她察觉到沈予白的话外之音,顿了顿:“那些记忆,会让我很痛苦吗?”
沈予白笑着点了点头:“那你还敢要吗?”
苏云落也跟着他笑了起来:“当然敢!”
“你能跟我讲讲我的过去吗?”
沈予白沉吟半晌才开口:“你有一个心上人叫傅时礼,你是为了他而死。”
苏云落若有所思地重复道:“傅时礼?”
她抬眼,眸中一片空寂:“我不记得了。”
小厮已经被震慑得跪倒在地:“那天夜里,院中的光芒消失后,小人们前去查看时,就只看到了您昏倒在地,而王妃不知所踪。”傅时礼眸色冷沉,嗓音凌厉:“派人去找!”他忽然想起什么,叫住正在往外走的小厮:“等等!她身边可能会有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年轻道士。”...
傅时礼看着老道士带着徒弟摆了阵法,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伴随着咒语和法铃声,熟悉的光门在他面前缓缓出现。
老道士的嗓音苍老沉重:“去吧。”
傅时礼点点头,便朝着门里走去。
昭定朝二十五年。
时王府中传出一声惊呼:“王爷醒了!快去叫太医!禀报皇上!”
傅时礼睁眼,看着王府里熟悉的摆设,拉住一个小厮问:“王妃呢?”
小厮被他眸中的幽深吓到,结结巴巴应道:“王……王妃她,消失了。”
时王爷周身的气势忽然变得凛冽,他直起身子问:“什么叫消失了?”
小厮已经被震慑得跪倒在地:“那天夜里,院中的光芒消失后,小人们前去查看时,就只看到了您昏倒在地,而王妃不知所踪。”
傅时礼眸色冷沉,嗓音凌厉:“派人去找!”
他忽然想起什么,叫住正在往外走的小厮:“等等!她身边可能会有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年轻道士。”
小厮回身一礼:“是。”
傅时礼想着老道士说,来这有时间限制的事情,再也无法躺在床上继续等下去。
他起身穿衣,拿起玉带时,脑海中又浮现了苏云落那日被他拒绝时,脸上委屈的表情。
傅时礼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看向苏云落当时坐的绣凳,如今已经是空空荡荡了。
他回过神来,系好玉带,骑着马直奔城内的道观。
观里冷冷清清,没几个人影。
傅时礼四处寻了三四遍,也没看到沈予白的半点身影。
他拦住一个道士问道:“你们观里那个身穿白色道袍的年轻道士在哪?”
那道士眼神疑惑:“身穿白色道袍的年轻道士?”
他摇了摇头:“我们观里从来没有道士身穿白色道袍的。”
傅时礼神色冷了下来,拦住人不让走:“当真?”
道士眸中浮现惧色:“真的没有啊……”
傅时礼这才将人放开。
他回到王府,画了苏云落的画像让府里下人出去张贴。
等了好几天,得到的回禀全都是没有人见过。
傅时礼终于等得不耐烦,带着一队人马出发出了城去寻。
玉宁山上。
苏云落在这冰天雪地的山上早就待得不耐烦了起来,正央求沈予白带她下山:“你就带我一起去嘛,是我的魄,有我在一定能更快找到。”
“这山上除了雪就是玉,无聊极了。”
沈予白神色无奈:“你魂魄残缺,需要在这玉宁山的玉床上养着才行。”
“而且那最后一魄一定是在极凶险的地方,你身体还虚弱,怕不小心伤着你。”
他极少讲这些软话,不过是对着如今的苏云落,也只能哄着罢了。
苏云落神色恹恹:“可是这山上真的太无聊了,你去找了那么多次也没找到我真正的魄,想来怕是没那么容易能找到。”
她抬眼看他,眸子亮晶晶的:“我一个人呆在山上无聊,你一个人下山找魄也无聊,我们一起作伴多好,我随身将这玉带着就行了,虽然作用可能小点,但同样能养着我。”
沈予白在苏云落小鹿一般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投降道:“好好好,咱们一起下山。”
第1քʍ7章
苏云落得偿所愿,双眼弯成了月牙,里面星子闪耀。
“快快快,把你的剑召唤出来。”
她见过他御剑飞行,早就眼馋得不行。
沈予白无奈地摇了摇头,掐了个诀,长剑不知从哪里飞出,稳稳地停在了二人脚边。
苏云落看着长剑,跃跃欲试,但还是保持着矜持问了句:“我可以站上去吗?”
清俊的道士挑了挑眉,用下巴点了点。
女孩收到允许,迫不及待将一只脚踏上了长剑。
但长剑认主,在她上来的一瞬间便忽然颤动起来,苏云落险些摔了下去。
沈予白伸手护住她,然后敛眉看着长剑:“听话些。”
他鲜少用这样严肃的语气说话,长剑一听,立马便安分了下来。
二人这才终于出发。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站在剑上,高的那个身姿挺拔目视前方,矮的那个一手抓着前方人的衣袖,一手想去抓身旁的流云。
沈予白很久没有见过她这样无忧无虑的模样,默默掐诀护着她不掉下去。
这会纵着些便纵着些吧,等魄找回来,她还得继续历劫呢。
聚魂灯指引的方向落到了一座名为星回的城里,二人在城门口降落。
苏云落看着城内的繁华景象十分满意,她最是喜欢这样的热闹。
“星回城。”
她轻声念着城门上的牌匾,拊手赞道:“这城的名字可真好听。”
沈予白看着女孩蹦蹦跳跳进了城,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提步紧跟了上去。
二人的身影刚消失在人群中。
傅时礼的车队便在城门口停了下来。
他坐在马上,抬头看了眼城门,然后夹了夹马腹,往城内走去。
这回是扮作商队出来寻人,一行人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在一家叫做云来客栈的地儿落了脚。
傅时礼疲惫地坐在了窗边的小榻上,拿出苏云落的画像,喃喃道:“你究竟在哪里。”
他带着人从京城一路南下,边走边找,愣是没寻到半点音讯。
就在同一时刻,云来客栈对面的雾去酒楼里。
沈予白正支着下巴,看着苏云落大快朵颐。
“好好吃啊,我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了。”
她在山上待了那么长时间,沈予白每次回来都是带些饼子包子之类的。
苏云落想到这,埋怨地看了一眼白袍道士。
沈予白知道她眼神的意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平日并不大需要进食,早就已经忘了哪些东西好吃,哪些东西难吃。
苏云落吃饱后,满足地用丝帕擦了擦嘴,又接过沈予白推来的茶盏喝了一口。
转眼又看到楼下有在变戏法的卖艺人,凭空变出了一只鸽子,她兴奋地指着道:“好厉害呀,咱们去看看吧!”
这种把戏沈予白一眼就能看穿,他只要掐个诀都能变出更多来,可他看苏云落兴奋的神色,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好。”
苏云落一下楼,小小的身影就直接扎入了人群中,戏法看够了就在街上闲逛起来:“沈予白!快来看这个泥捏的兔子!好可爱!”
傅时礼走在街上,仿佛听到了苏云落的声音,若有所觉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