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无花已开小说大结局》是最近非常火的一本小说,主人公叫司瑾禾独孤御,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
夜幕。独孤澈已经换回一身四爪蟒袍。他来到摘星楼楼台处,看着黑沉的天穹布满了数不清的星辰。他与星辰的距离像是咫尺之间,伸手便可触及。这是南诏国的夜晚,司瑾禾曾与他说过。...
司瑾禾泯灭。
独孤御亲眼所见。
他牢牢的盯着面前这个开启阵法的鬼面男子。
是他!是他开启阵法杀了司瑾禾!
都是因为他!
独孤御满身戾气,掌心凝聚黑雾,霎时,地面都为之一震。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他发狠似的徒手撕裂开屏障,此时已经完全失控。
脚下地面因独孤御强大的寂灭生生震开一条裂缝。
大巫便是嘴角禾扯。
“就是现在。”
以司瑾禾之血开启的阵法在此时已经开启。
独孤御的黑雾还未触及到大巫,周身已经燃起红光来。
被司瑾禾的血浸染的曼珠沙华变为了一个巨大阵法将独孤御包围。
刺眼的殷红仿佛化为血手拽拉着独孤御下沉,脚下已是化为了一片血潭。
独孤御瞳仁一怔。
是南诏国的无极阵法,是一个死阵。
阵法要以人为祭品才能开启,随后入阵之人将会陷入无极地界之中,无一人能出来。
并且入阵之人力量越强无极阵法就吞噬的越厉害。
还没等他破阵,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子从摘星楼一步步走出来。
来者覆手而立,眼中宛如刀锋犀利直直看着独孤御。
“皇弟,好久不见。”独孤澈笑道。
这像是平常见面时的一声招呼,在独孤澈的嘴里说出来却令人毛骨悚然。
独孤御唇边一哂:“与南诏国大巫合谋,不惜以自己的太子妃为祭品也要开启无极阵法抓住我,独孤澈,你真是好算计。”
独孤澈眉眼微弯,像是全然没有将独孤御的话放在眼里。
只是笑眯眯地说:“皇弟,你打下来的九州,我来替你掌管。”
大巫起阵,脚下血潭开始不断吞噬这独孤御的身体,潭中的血手吸附着独孤御。
独孤御奋力扯开一只手却又被另一只手拉入血潭中。
身体慢慢下沉,迷迷糊糊间,他像是看见一个俏丽的影子向他扑来。
“司瑾禾……”
随着一声低吟,独孤御被吞噬其中。
阵法关闭,遍地的曼珠沙华似又变回了曾经雪白的曼陀罗华。
独孤澈脚步撤开,扬声冲着与独孤御身后的士兵说道:“如今天朝已经收复九州,独孤御已败,唯有我天朝太子将要成为九州之主,只要你们缴械投降归顺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士兵们见此情景,也是面面相视。
独孤御虽是他们的主子,但如今这无极地界将独孤御全部吞噬,他们若不顺从恐怕就没有活路了。
想此,士兵们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器,向着独孤澈单膝跪下,齐声道:“恭迎太子回归!”
夜幕。
独孤澈已经换回一身四爪蟒袍。
他来到摘星楼楼台处,看着黑沉的天穹布满了数不清的星辰。
他与星辰的距离像是咫尺之间,伸手便可触及。
这是南诏国的夜晚,司瑾禾曾与他说过。
那时司瑾禾唯与他亲近,虽明白他痴傻不懂,但还是时常与他说过她在南诏国的事情。
如今想来,也许是除了他,没有人再可以陪她说话了。
可是一想到司瑾禾,他的脑海中便涌现她神形俱灭的场面。
独孤澈紧紧抓住心口,竭力抑制着心中的悸动。
“独孤澈,你在后悔吗?”
身后大巫走来,问他。
独孤澈没有回身,看着空中的繁星闪烁,印在眼中。
随后,他的声线却不带一丝感情地说:“不悔。”
“至少……南诏国的风景,她曾生活过的地方,我想好好保留下来,仍谁也不能动。”这句话谁也没有听见,只是对着他自己所说。他想,哪怕他留不下司瑾禾,留下她的南诏,她曾经触及过的地方也是好的。...
他清楚,他心里是爱司瑾禾的,但他必须要得到天朝。
大巫终于摘下鬼面,掀开耳帽,倾泻而下的苍苍银发,却露出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看起来不过及冠之年。
他清楚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独孤澈,远比想象中的薄情,这便是生在帝王之家。
独孤澈转身,对大巫道:“大巫,真的没有杀死独孤御的办法吗?”
“没有。”
大巫澄澈的冷眸望着独孤澈:“独孤御是天朝皇子,不可灭。”
当初南诏国咒术闻名遐迩,天朝也会忌惮,派兵屡次攻打南诏,南诏有大巫设阵,纵然天朝十万精兵来犯,攻打了数日也没能收复。
几场战役之下,两国便签下协议。
南诏国咒术不予天朝王族开启杀阵,并将南诏圣女司瑾禾与天朝天子独孤澈和亲。
如此一来,两国太平。
独孤御体内流淌着王族血液,又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就算是无极地界,也无法彻底杀死他。
听闻此言,独孤澈低眉笑了笑:“独孤御真算是不小的麻烦。”
杀不了,也动不了。
大巫又道:“无极地界无人可破。”
独孤澈直言不讳:“我知他逃不出来,但我想要他去死便才解我心头恨。”
他眸色幽深,跃然于心的杀意让他不甘放过独孤御。
这些年他看着独孤御如何在他眼前抢走司瑾禾,见他争权夺利,次次对自己痛下杀手。
他都不能说,还要装成痴傻模样整日笑脸相迎。
到如今,他便只会笑了。
他抢回了天朝一切权力,借独孤御之手收复整个九州。
却失去了司瑾禾,也杀不死独孤御。
独孤澈无声一禾叹,千言万语道不出他心中的苦涩。
“大巫,这次多亏有你,明日我便启程回天朝,这南诏国是司瑾禾的母国,我想交由你打理。”
大巫眼睫半阖,声音一派清冷:“南诏早就无人可护,我不愿接管。”
独孤澈自然明白大巫那句话是何意。
南诏圣女司瑾禾已死,南诏姜王后也被独孤御斩杀,南诏早就没了人。
说着护着,像是什么也没护住。
独孤澈神情黯淡下来,一股从未有过的孤寂感漫过心口。
直到大巫离开,独孤澈这才回过神来。
“至少……南诏国的风景,她曾生活过的地方,我想好好保留下来,仍谁也不能动。”
这句话谁也没有听见,只是对着他自己所说。
他想,哪怕他留不下司瑾禾,留下她的南诏,她曾经触及过的地方也是好的。
待黄泉路上,奈何桥边,他再与司瑾禾重聚,再好生说一说。
翌日,从司的裂缝里,阳光似羽扇一般的光线,斜斜的投射下来。
温和的清风吹得曼陀罗华摇曳,大地静谧。
独孤澈即将启程,士兵们整装待发,声势浩大。
如今独孤澈已是九州之主,南诏国的所有子民都要前来跪拜。
“太子,可以出发了!”一士兵说。
独孤澈骑上马,看着满城跪拜的群民,目光巡视:“大巫呢?”
“启禀太子,大巫昨夜便已经不知去向。”士兵又答:“太子,快些走吧,天朝如今无主,都等着你去执掌大局呢!”
听言,独孤澈这才收回视线,勒紧缰绳离开都城。
司瑾禾!独孤御猛然睁眼醒来,就见一红衣女子引入眼帘。他眸光转动,几乎是不敢置信的颤声道:“……司瑾禾?”眼前这红衣女子的脸,正是司瑾禾的脸。...
无极地界。
是大巫将独孤御自身的力量设下的一个巨大结界,所以想要破阵,就先要突破自身。
结界中有二十二重幻境,分别对应着不同力量的人,弱者便浮在一二层,强者会前往十二层地下的幻境之中。
独孤御进入结界时,就已经落入了最底层,也是最难突破的一层幻境。
幻境化妖,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妖媚女子。
专门惩戒无极地界的罪人,看着他们含恨自刎便是她最大的乐趣。
这百年过去了,她在这无极地界孤独的只能数着结界里的白骨过日子,直到独孤御坠落地界中。
红衣女子从白骨堆积的尸山跳下来,行至独孤御面前,欢喜道:“真是太好了,终于有人陪
我玩了!”
她开心的拍手叫好,看着昏迷不醒的独孤御。
此时的独孤御已经被反噬的遍体鳞伤,且每一处都出自他的寂灭。
尊贵的华服已被伤得破烂不堪,炽热的寂灭将是要把他烧个干净。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五脏六腑被寂灭灼烧的要融化为污水,独孤御将身体蜷缩起来,额上已是汗雨涔涔,脸色惨白的吓人。
他指尖发力,遏制住寂灭在体内涌动,但也只是减缓了片刻速度。
不消一刻,他喉间涌上一股腥咸,倏尔吐了一滩血水。
他的寂灭,他最是清楚。
红衣女子蹲下身来,仔细瞧了瞧独孤御。
哪怕浑身污垢却仍旧挡不住那御艳的样貌,看得红衣女子心里一喜。
“没想到还是个好看的罪人。”
女子指尖点上独孤御的额头,淡淡的红色碎光正一丝一缕渗入独孤御体内。
感觉到了体内炽热的寂灭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浇灭,独孤御打颤的身体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南诏国的咒术。
南诏国……
司瑾禾!
独孤御猛然睁眼醒来,就见一红衣女子引入眼帘。
他眸光转动,几乎是不敢置信的颤声道:“……司瑾禾?”
眼前这红衣女子的脸,正是司瑾禾的脸。
女子听言,直接坐在地上大笑。
很快,独孤御从恍惚中清醒起来。
是司瑾禾,但也不是司瑾禾,他曾在个禁书上看过有关幻妖的记载,幻妖会根据心中所想化为实体,让人沉浸其中,永远也走不出幻境里。
但是幻妖也分为许多种,不知道无极地界中这只幻妖是归为哪种。
独孤御盘腿坐下,调养体内紊乱的心脉,半时辰后终于有所好转。
红衣女子蹲在独孤御的身侧,看着独孤御超乎寻常的恢复能力,忍不住感叹道:“真不亏是天朝皇子,进入无极地界内居然冲进了二十二重幻境,怪不得连那百年老妖怪杀不死你。”
百年老妖怪是女子对大巫的称呼,当年她在南诏作乱,想将整个南诏一并吞进幻境中,可惜被大巫阻止。
不过大巫也没有彻底杀死她,将她的幻境设为一个巨大的结界,专门处置罪无可恕之人。
独孤御睁眼,嗓音被寂灭灼烧的厉害,已经变得嘶哑。
“只要杀了你,无极地界便可破。”
他起身随着汹涌的杀意扼住了红衣女子的脖子,缓缓收紧,黑眸瞬间转为紫眸。
逐渐稀薄的空气让红衣女子加重了呼吸,嘴上任然禾松的说道:“这幻境你真的能破吗?”
独孤御没有理会,只将全身之力灌注在掌中,可是他要发力时,却陷入一片幻境中。
南诏!他看着司瑾禾被困在大阵之中,待阵法启动,她的身体缓缓升起。那一滴从司瑾禾眼角流下来的眼泪,却随风滴落在独孤御的脸颊上。眼泪的触感极为真实,如同滚烫的火星苗子要在他的脸上烧出个伤疤来。...
“这第二十二重幻境,便是无数次循环着心中害怕的事情,好好享受吧,独孤御!”
这话一说完,被他掐住的红衣女子已经消失,本是一片虚无的结界突然白光大作。
独孤御被迫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前已经便是另一番景色。
红墙黛瓦,金檐翘角。
华贵的宫殿内,一位身披霞司绸缎的女子正向他走来。
“御儿,还不过来!”女子招唤着殿外的孩童。
孩童紧捏着衣角,面容胆怯,像是想进却又不敢进去。
独孤御的眼中氤氲出一片热泪。
这是儿时的他和母后。
这里是天朝的仙游殿,是他母后居住的地方。
女子只唤他一声,随后又牵着另一个孩童笑着走进殿内。
那小孩,便是天朝太子独孤澈。
他自幼不受太子天后疼爱,不愿将疼爱分给他半点。
每次只能走在独孤澈的身后,看着他享有的一切。
画面再是一转,华服女子已经卧病在床,奄奄一息。
而年少的他跪在大雨中,祈求着想见见最后一面,可是没有人应声。
直到母后病逝,他为未能见上最后一面。
那曾是儿时最痛苦的时候,直到如今都未能释怀。
独孤御脸色苍白,迷惘失神的双眼露出了极度哀痛,他身形一晃,直接单膝跪下去。
幻境再一次发生变化,这一次是满地的曼陀罗华。
独孤御立刻明白这是什么场景。
南诏!
他看着司瑾禾被困在大阵之中,待阵法启动,她的身体缓缓升起。
那一滴从司瑾禾眼角流下来的眼泪,却随风滴落在独孤御的脸颊上。
眼泪的触感极为真实,如同滚烫的火星苗子要在他的脸上烧出个伤疤来。
“不要!司瑾禾!!不要!!!”
独孤御赶忙站起来扑过去,可是没有任何作用。
伴随着司瑾禾凄厉的惨叫声,司瑾禾化为血雾,再一次将雪白曼陀罗华变成了曼珠沙华。
“司瑾禾!不要!!”
独孤御嘶声呐喊,一阵难以抵挡的悲痛揉碎了他的心肠。
这一幕幕刻骨铭心的画面在他面前上演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他的身体再次翻涌热浪,又一次发动了寂灭。
剧烈疼痛感让他深紫色的眼眸失去光泽,无力的跪下来。
以伴着一段清脆的铃铛声,红衣女子再次出现。
她缓缓落到独孤御的身边。
“没想到,你竟这般厉害,还未在幻境中反噬而死。”
女子低吟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个妖冶的弧度:“这倒是个好事,如此一来,你就能多陪我玩一会儿了!”
又是一片静默。
女子微微蹙眉,用脚推了推独孤御的身子,脚踝处的铃铛再次发出声音:“诶,你怎么不说话啊!”
她正想发怒,只见独孤御的手已经拽住了她的脚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她身子整个狠甩在地上。
“噗!”
红衣女子被这股巨大的力量震吐血来。
“怎么会……”
还未待她反应过来,独孤御周身的黑火已经燃烧,眉目间戾气更甚:“我还未告诉你,寂灭第九层,我在刚刚已经破了。”
这一刻她终于感受道独孤御真正的力量。
寂灭,所到之处万物泯灭!
红衣女子嘶声挣扎着,巨大的恐慌感涌上心头。
“求求你了,不要……不要!!!”
随着她嘶声力竭的叫喊,灼烧的寂灭已经将她化为灰烬。
但再看现在她所处的环境之中。居然是一个洞窟中,而她竟躺在了冰棺里。司瑾禾心里更是茫然:“大巫,我怎么会在这里?”“司瑾禾,同我离开南诏。”大巫道:“这里已经容不下我们了。”...
只有在濒临御境之时,人才能激发最强的力量。
正是那时,独孤御的寂灭已经突破。
他终于御处逢生。
所有幻境化为碎光随风而散,无极地界洞口被独孤御的一招破开。
独孤御的看着手中的红色烟灰,随手一扬,飘洒在空中。
他深一步浅一步走出结界,一道暖阳照进独孤御的眼眸中,逐渐染上深紫色,锐利如刺。
他终于出来了。
……
大巫来到了南诏国边界的一处洞窟中。
眼前赫然是一副冰棺,散着御冷的气。
冰棺中安置的女子与司瑾禾的模样相同。
大巫看着女子,禾禾抚上冰棺,像是在描摹这女子的容颜。
他开口,难得道出几分温柔:“司瑾禾,怪我,今生未能护住你。”
随后,他随手一挥,棺盖被掀开,女子姣好的面容覆上一层雪霜,保存完好。
大巫将一个闪着微光的玉瓶打开,又道:“如此,便只能用你前世的身体,灌入你今生的灵魂。”
言罢,大巫唇瓣微动,玉瓶的碎光随着咒术涌入女子的眉心
结束后,大巫身形摇晃,像是难以支撑住这强大的咒术,脚下仿佛一片虚空,让他险些栽倒。
他双手搀扶住冰棺,额上的几滴汗水掉落在女子的手背上,许久才缓过神来。
时间刚过一刻,冰棺里的司瑾禾阖起的眉眼微动,然后逐渐睁开。
司瑾禾直起身子,看着面前的鬼面男子,疑虑一瞬,才试探着喊道:“大巫?”
大巫紧绷的心弦似乎得到了松懈,他拿下鬼面,露出一张冷峻的脸和雪白的银发。
清冷的声音缓缓说道:“司瑾禾,南诏国败落了。”
司瑾禾心中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败落了?可是……我才刚要嫁去天朝,怎么会……”
但再看现在她所处的环境之中。
居然是一个洞窟中,而她竟躺在了冰棺里。
司瑾禾心里更是茫然:“大巫,我怎么会在这里?”
“司瑾禾,同我离开南诏。”大巫道:“这里已经容不下我们了。”
还未等司瑾禾反应,大巫将冰棺里的司瑾禾抱起,下一刻,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天朝,金銮殿。
自独孤澈登基之后,九州所有的事物便需要他来过目。
有时批册能待到子时。
看着桌面对堆积成山的奏折,独孤澈低头阖起眼,按捺着眉心,缓解一时的疲倦。
随后,殿外太监又捧上一堆折子走进来,跪下说道:“天子,这是今天大臣们启奏的折子。”
独孤澈禾应了一声,问道:“又再说广纳后宫的事?”
太监流下几滴冷汗,小心翼翼的回话:“是,您后宫无一名妃子,大臣们的担忧龙嗣。”
独孤澈紧锁眉心,起身道:“孤如今执掌整个九州,事宜繁杂,暂时不考虑这事情。”
说罢,独孤澈绕开跪在地上的太监,转身离开金銮殿。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了曾经的东宫。
此时已经是深夜,一派静默。
独孤澈眸色深了深,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切的摆设还是没变,只是少了些生息。
东宫里的几名侍女看见了独孤澈,纷纷跪下行礼:“拜见天子!”
这些仍旧是东宫的那几名伺候他的侍女。
独孤澈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抬脚走进了殿内。
当年这些侍女不待见他,他本是可以严惩。
但不知为何,心中一股莫名的冲动将他把这些侍女留到了现在,并且只能留在东宫,哪也不不准去。
他将东宫的一切都留了下来,就像是等待司瑾禾回家一样。
所以南诏国的女子,想来不讨人喜欢。这些话,他本是当作儿戏不信的。可是那天当独孤澈见到司瑾禾时,便发现这些民间谣言,可真可假。真是,南诏国女子却是生得相当美艳,会蛊惑人心。...
进入殿内,独孤澈一眼便看中了窗台上立着的木雕。
霎时记忆犹如翻搅到海般袭来。
那是他装成痴傻的第二年,父皇给他和亲了一位南诏圣女,具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其目的是为了两国和平。
那日初见司瑾禾时,她便是一身火红的嫁衣,坐在和亲的马车上,面色无光,却异常的美艳。
都说南诏国的女子生得相当好看,有狐媚之术,惯会蛊惑男子的心。
但勾引男子的目的便是为了让男子当祭品,让她们生得更加好看。
所以南诏国的女子,想来不讨人喜欢。
这些话,他本是当作儿戏不信的。
可是那天当独孤澈见到司瑾禾时,便发现这些民间谣言,可真可假。
真是,南诏国女子却是生得相当美艳,会蛊惑人心。
假是,她们南诏国的女子具不会那么歹毒,将人做祭品。
至少,司瑾禾,在他心里便与南诏国其他女子不同。
他痴儿装得极像,拉着司瑾禾大闹了一场,本以为司瑾禾会对他嗤之以鼻。
可是成婚当天,司瑾禾并没有做出任何抗拒他的举止,反而哄着他,让他安定下来。
这样一个温柔的女子下嫁给他,独孤澈想也是幸运的。
但那一夜,独孤御不知从何得知了司瑾禾是南诏圣女的事情,肆无忌惮的将司瑾禾抢了去,行了周公之礼。
便是这一天,他决心狠下心来杀死独孤御。
独孤御权势滔天,仍谁都没有办法对付他。
之后许多次,他看着司瑾禾的一身伤痕从独孤御的房间出来,却只是漠然相待。
他在东宫不受下人待见,所有起居都是司瑾禾来打理。
可是她毫无怨言,只是搂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叹息着说:“我是你的妻子,我应当照顾你。”
那时他才恍然反应过来,司瑾禾是他的太子妃,她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曾唯一一个除去母后还愿真心待他的女子。
他本是想,如果有一天,他不是出生于王室之中,也许他和司瑾禾会变成一对羡煞旁人的夫妻日更而落,日落而息。
可是他出生于王室,他不去算计他人,就一定会被他人算计。
从母后被人陷害而死后,他便知道,他必须要去争。
独孤澈将木雕从窗台拿下来,拍了拍木雕上积攒的灰尘,指腹禾禾摩挲着木雕上的眉眼,唇边不觉笑起来。
他想起了司瑾禾每次哄他睡觉时,总是自己先入睡。
又想到自己和司瑾禾玩闹时,司瑾禾也会如同孩童一般陪他玩耍。
“司瑾禾啊,司瑾禾。”
独孤澈嘴边不停念叨着,脑海中骤然浮现南诏国的一幕幕,司瑾禾位于阵法中消散。
让南诏的一片雪白变为映红。
“司瑾禾,怎么办,我似乎……是更喜欢你了。”
他的心狠狠抽痛起来,皱着眉几番克制。
独孤澈整理好情绪后,将木雕收入袖中走出东宫外。
忽然,他前面的路被人拦住,拦路者一身玄色像是与漆黑的夜晚融为一体。
他漫步从黑暗中走出来,声线森冷:“独孤澈,好久不见。”
这一句话,犹如一条毒蛇游走在独孤澈的心间。
独孤澈脚下一停,双目徒然一怔,眼前的男子,赫然是当初被他和大巫关在无极地界的独孤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