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吻到天荒男女主角(苏微微)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恨,谱写怎样的悲歌,又将是怎样的故事,如何挽留,一切皆宜物是人非,又将是怎样虐曲,全新的章节感人的故事。全文章节描写细腻,作者苏微微文笔功底深厚,带来了精彩的言情文。...
周莉莉瞪了她一眼说:“你怎么这么笨蛋?郑佳辰虽然现在火,但总有一天会陨落的,又不是人人都可以有刘德华那么好运气。但程弈鸣就不一样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明星换了一拨又一拨,你看见香港英皇的老板杨受成换下来了吗?”苏微微吐吐舌头:“咿!好恶心。我太讨厌杨受成了。”...
“……”苏微微真想弄死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贴冷屁股都贴得这么殷切的,到底是为什么呀?她又不是言情小说中的女主角,没道理帅哥多金的都围着她转啊。郑佳辰她可以理解,谁让他年少不懂事栽在她的坑里了呢。可是程弈鸣呢,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哪里值得他这么迫切。
要说女人吧,程弈鸣的名声早在外了,郑佳辰是出了名的守身如玉,程弈鸣则是以拈花惹草为生,而且身边也不缺女人。怎么可能缺女人,有钱又帅还能说会道事业有成又不是沾祖上的光芒,据说天乐就是他20岁回国那年创建的,短短三年,就成为引领大半个中国的娱乐大亨。
SO,综上所述,程弈鸣若不是自己吃错了药,就是想换一换口味,白富美漂亮美腿他见得太多了,不稀罕,偏偏稀罕她这种从小在北京城疯长,长大后又从遥远的国外乡村小镇镀金回来的苦逼小2货?
苏微微当然不会天真到被自己的傻乎乎的想法说服,她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吧?说不定,跟郑佳辰有关?毕竟这是她所能想象到的能跟程弈鸣有关系的人了。对对,还有颜惜,难道是颜惜和郑佳辰的关系?
真乱啊。苏微微不知不觉间挂了电话,当她意识到了就这样不礼貌地挂了天乐集团少董事的电话时,心里还是有点心悸的。不过下一秒,电话又响起来。这次是她自己的电话,郑佳辰发来的信息——我现在在上海赶一个简短通告,昨天你喝醉了,我半夜的飞机,我就跟另外一个助理去了。过几天回去,可能是国庆那天。到时候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回我家一趟。
苏微微皱皱眉,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副北方小镇的安详景象,她知道,那是郑佳辰的家乡。
然后她听见周莉莉凑过来小声跟她咬耳朵说:“我觉得还是程弈鸣好一些,别考虑了啊。就他了。”
“什么呀?”
周莉莉瞪了她一眼说:“你怎么这么笨蛋?郑佳辰虽然现在火,但总有一天会陨落的,又不是人人都可以有刘德华那么好运气。但程弈鸣就不一样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明星换了一拨又一拨,你看见香港英皇的老板杨受成换下来了吗?”
苏微微吐吐舌头:“咿!好恶心。我太讨厌杨受成了。”
“我打个比方嘛,程弈鸣当然不是杨受成,老了也一定很帅很帅的。所以听姐姐的没错。只是以后别忘了我啊!”周莉莉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苏微微觉得好笑,撇撇嘴说:“好了好了,别乱说了,我这脑袋都快大得要爆炸了。”
3
苏微微考虑的是,跟郑佳辰去他家的事情。
那个小镇就这样来了,再次横亘在她的记忆里。真是好笑,想起来,她现在担心犹豫的事情,却是那些年里她迫切想要去做的事情。
大二那年的寒假,她跟郑佳辰第一次一起回到了他的家乡。那是一个北方的小镇,坐落在华北平原的边缘地带,再北上一点就是愚公移山的时候不小心放在那里的太行山,往南一点就是黄河。苏微微第一次跟着郑佳辰坐长途汽车回家的时候,路过黄河大桥,她好奇地趴在窗口看着下面静静的黄河,她实在是不愿意承认这就是所谓的母亲河。它缓慢、泥黄,像是一个即将迟暮的老人。可是郑佳辰却笑着刮刮她的小鼻尖说:“这是黄河,微微,这就是养我的那条河,所以家也不会远了。”
家不会远了。
苏微微在这句话里感动了,她抿抿嘴唇笑笑,靠在郑佳辰的肩头,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着那句话,家不会远了,家不会远了,以后他和她也会有一个这样的家的,也许在更久远的未来,他们的孩子也会在路过这里的时候这样想呢。
苏微微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郑佳辰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事,调侃着问她又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苏微微只是一个劲儿地看着他笑,手心却紧紧抓住他暖暖的手。
他的家乡就在表里山河之间,安详得像是一个酣睡的少女,因为环山和环水的缘故,倒不像大多数的北方小镇那样尘土飞扬,小工厂林立。这里的人们看上去似乎都很开心,每天大家从小镇的镇头走到镇尾,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拉几句家常,说几句闲话,一天的恬静的时光就这样开始了。
大街小巷栽种着巨大的梧桐树,苏微微想,夏天的时候会非常漂亮吧。不过现在是冬天,小镇在他们来之前的那一天下了点雪,刚刚好覆盖住镇子郊区地带的田野。镇子虽小,却五脏俱全,城市就在田野边,田野偶尔还涉入楼房之间。倒是很少见的北方镇子。
苏微微说:“郑佳辰,你的家乡好美。”
“是吗?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可能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原因吧。没有你的新鲜劲儿。”
“我才不是新鲜劲儿呢,四九城跟你家比都差远了。”苏微微开心地说,四九城就是老北京的称呼。她很少说北京,她说那样感觉好陌生,还是四九城熟悉一些,小时候爷爷奶奶都这样说。
郑佳辰苦笑了一下,看着蹦蹦跳跳的苏微微,终究是没有说话。他知道有些话他就算说了,这个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孩子也不会懂,甚至有些话,他根本就说不出口。他怎么说呢?难道哭丧着脸告诉她,她的话千万不要让他的家乡的朋友们听见,不然他们可能会觉得她是在炫耀,一种客气到极点的炫耀。她大概不会想到,郑佳辰从小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郑佳辰,你如果不好好学习,你就一点出路都没有,长大了也就只能跟着我去工厂上班。郑佳辰,你记得你爸爸临终前说的那些话吧。要有出息,要考到北京去。去看看那里,看看你爸爸从前生活的地方。”
如果说这话的是别人,郑佳辰可能只会觉得难堪,可是这话是从含辛茹苦养育了他十五年的妈妈嘴里说出来的。那个时候,郑佳辰甚至看见了妈妈鬓角的白发,于是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妈,我知道,我一定会去的。”
生活在北京的孩子,比如像苏微微这样的,她们可能很难想象考取到北京的大学,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也许在大多数大城市的人看来不会有什么,顶多是有一个比较好看的简历,可在社会上该碰的壁还是免不了,不过是上了一个好大学而已。
可是对于小镇的孩子们来说,那是一生的梦想,实现了就是出息,实现不了就只能在昏暗的工厂里一辈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枯燥的动作。
那简直太可怕了。
但当时的郑佳辰并不觉得可怕,他知道那是没有出路后的唯一选择。毕竟他见了太多身边的人从学校坠入那一间间的工厂。他们的脸颊失去光芒,变得漆黑,他们除了眼睛和牙齿保持着年少的朝气,其余的地方跟那些三四十岁的大人没有任何区别,黝黑、粗糙、因为常年劳累而造成的驼背,以及不间断的生活的乏累造成的焦虑眼神。
郑佳辰并不是怕这个结果,相反在他生活的小镇上,这被视为不能跳龙门之后的勤劳的表现。郑佳辰怕的是,他不得不逼迫自己只能埋头一件事,然后拒绝掉一切的跟学习没有关联的事情,因为他知道他唯一的砝码就是父亲临终的眼神,那种不甘,那种失落,那种巨大的遗憾,每天晚上,只要他一闭上眼,就全都会涌上来。
说起来,父亲倒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当年作为下乡知青,来到这座离北京千里之外的小镇,因为有高中学历,于是做了小镇中学的老师。再后来,镇外岁月翻天覆地。他回去了一趟,却最终还是回到了小镇。因为那个时候,郑佳辰出生了。妈妈是本镇人,外公是旧时的乡绅,躲过多少劫难,却依旧顽固,坚决不让女儿离开自己半步。外公本能地相信着北京的人都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