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月沈昭廷(沈昭廷秦招月) 小说,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很好看的一篇佳作,作者秦招月沈昭廷对人物心理描写的非常好,小编为您带来秦招月沈昭廷大结局很值得一看哟。...
我摸牌的动作半路收回了手,听懂了沈昭廷的言外之意,干脆地重新换了牌。张铭山虽然不懂我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看到手里牌的时候还是眼睛一亮。他不是蠢货,玩了这么一会,也知道了规矩,一看牌就知道,这把赢面很大。...
“那我重洗换个顺序发。”
我下意思伸手要去摸发好的牌,这是场上的规矩,换发牌顺序自然要重洗,同样的,也是为了让我重新做牌。
“不用,直接换。”
沈昭廷咬着烟头,随意道:“就我们两个人,没那么多规矩。”
我摸牌的动作半路收回了手,听懂了沈昭廷的言外之意,干脆地重新换了牌。
张铭山虽然不懂我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看到手里牌的时候还是眼睛一亮。
他不是蠢货,玩了这么一会,也知道了规矩,一看牌就知道,这把赢面很大。
但真要让张铭山不动声色地赢,还是费了我一番功夫。
毕竟他对规则半懂不懂不说,我还要揣度沈昭廷的意思,要是这位大爷半路反悔了,我还等想法子重新把牌做回来。
好在,沈昭廷是当真想让张铭山赢,后头没在出什么幺蛾子,顺顺利利输了两把。
我终于在张铭山那张从始至终处变不惊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裂缝,那点喜意根本藏不住,几乎要从眼睛里蹦出来一般。
他猛地站起身,好像想凑过去跟沈昭廷握手,又按捺住自己动作,只能死死盯着沈昭廷,一句话来来回回半天,道谢的声音有些发抖。
“谢谢!谢谢沈公子肯出手相助,真的,我日后给您当牛做马……”
沈昭廷散漫地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态度有些不耐:“谢我干什么,你自己赢的!”
他脱了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朝着张铭山一扔。
“拿着表去省里找李天成,他前政法的,你的事,他能处理。”
说完看也不看张铭山一眼,拎过外套就往外走。
我连忙小跑两步跟上去,还没靠近就被保镖伸手拦下来,我有些紧张,说话声音都在发抖。
“沈先生,之前你说……”
沈昭廷顿下脚步,这一默许,让我立刻推开保镖的手,冲到了他的跟前,抓着裙角局促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闭了闭眼孤注一掷。
“您说等你赢了,就会放过我和阿妹,你看现在……”
他垂眸看了我半晌,突然伸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拎得我直接双腿离了地,整张脸涨得通红。
“我赢了吗,我不是输了两局?”
我徒劳地抓着沈昭廷的手腕,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彻底凉透。
甚至开始走马灯一样回忆自己这仓促的半生,怎么就因为一个冲动交代出去了?
我听到我被挤压的声带蹦出一个又一个凄婉的字音。
“沈公子,没有输……”
沈昭廷箍着我的脖子又把我拉进了两分,鼻子隔着鼻子只有一掌的距离。
冷笑了一声,“怎么,你刚才做的牌现在就忘记了……”
扣着沈昭廷手腕的手指无意识抚了抚他的手背,因为肺里空气减少,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我眼角滑下。
“你是我的常胜将军……”
话一出口,我宛若万念俱灰地闭上了眼,实际心里正疯狂打鼓。
这话原本是六年前那个月里我与沈昭廷随意的一句调情。
沈昭廷这人很怪,好赌而不贪赌,真动大钱的局反而很少,多数上他牌局的都是有求于他,他为人也算得上干脆,只要按他规矩赢了他,就能换他出手相助。
只可惜他这么爱玩,牌技却一般,十赌九输不说,有时候被人出千都不知道。
直到那一个月他遇到了我,我跟着他辗转陆城大小赌场,成了独属于沈昭廷的操盘手。
他想谁赢,我就让谁赢。
有时候他会在一局结束,抱着我坐在怀里,一口一口吃我的嘴,盛赞我是他的“幸运女神”。
我摇了摇头,用手指在他裸露的锁骨上慢慢写字,“你是我的常胜将军。”
“再说了,那怎么,我还能看着阿妹死在我面前?”程姐一记戳在我脑门,冷笑道:“什么时候这么仗义了,你怎么能看着丝丝死你眼皮子底下?”这会一出本来没什么动静的休息室一下彻底安静了下来。...
当时写下那几个字的时候,我没想过会在有一天救了我的命。
沈昭廷听完眼神明显闪了闪,一挥手直接把我摔在墙壁上,撞得我脊背一震,闷痛地整个人蜷成一团。
“滚!”
“都滚远点!”
他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被保镖披上大衣就直接下了楼,背影莫名有了点气ʝʂց势汹汹的意味。
金先生急着跟上去,但一堆烂摊子又不得不收拾,只能到我跟前蹲下身叹息。
“算你跟阿妹命大,沈公子放过你们了!”
我猛地抬起头,眼睛一亮,我赌赢了。
“以后少这么冲动,赶上沈公子今天大发善心,下回就不是这么好命了!”
他一手撑着膝盖站起身,又去另一边安排领班和保镖收拾残局。
我撑着墙壁几次想站起身,却又起不来,这连着几番折腾,我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一动就嘎啦嘎啦地痛的厉害。
忽然背后伸过来两只手,扶着我的手臂把我往上拉,我下意识想挣扎,就听到身后一道熟悉又苍老的声音。
“小姑娘别动!你受伤挺重的,我扶你起来,你别扯到伤口,怪疼的。”
是张铭山。
我站直身子,一转头就瞧见他对着我半鞠躬,诚恳道歉。
“对不住,害你有了一场无妄之灾。”
吓得我一个激灵,话都说不顺溜,只能摆了摆手撇清关系:“我的事跟你不是一桩事,你不用跟我道歉。”
但张铭山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从上装口袋掏出一个名片递给我。
“今天多谢你帮我,后面的牌很顺,如果不是这两局顺利赢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似乎很是感慨,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有些湿润。
我皱眉看了看名片上醒目的“五金店”三个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把眼前人跟沈昭廷所说的省里政法大佬联系在一块。
看张铭山的意思,约莫也是一段伤心事,自然也不会跟我这个陌生人交代。
我随意夹着名片,到底还是告诉了张铭山实话。
“不是我帮你,是那位沈先生本来就想帮你,后面两局你怎么都会赢。”
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我撑着墙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这一晚上折腾的,等到我跟阿妹一起躺在休息室拿着鸡蛋敷脸的时候,还没完全缓过来。
“我以为我真要死了!”
阿妹鼻子歪的厉害,乍一看跟唱戏整得花脸一样,死都不肯去医院,拿着几个冰袋顶在脸上敷着消肿。
程姐一边帮我用热鸡蛋敷脸,一边忍不住埋怨。
“她作死就让她死,你凑上去做什么,那可是沈公子,郑生他老子来了都得鞠躬说话,弄成这死样子,也幸亏今天命大!”
我伸手接过程姐手里的鸡蛋,一张嘴就扯得脸皮痛,龇牙咧嘴地说话。
“谁知道她惹的事这么大,我倒是想明哲保身,也得人家给我这个机会!”
“再说了,那怎么,我还能看着阿妹死在我面前?”
程姐一记戳在我脑门,冷笑道:“什么时候这么仗义了,你怎么能看着丝丝死你眼皮子底下?”
这会一出本来没什么动静的休息室一下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抬眼看向程姐,她眼神闪了闪,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过直接,却没有什么解释的意思。
程姐是聪明人,只是之前被丝丝死状惨烈镇住了,回过头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里头的名堂。
我手指推着鸡蛋,随意道:“那不然,我去给丝丝殉葬?”
程姐啐了一口,抬手指着我半天,到底没骂出来什么。
椅子一推,骂骂咧咧站起身,伸手在阿妹太阳穴狠狠推了一记。
“还有你,自作自受,别他妈打量老娘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是你故意把红菱支出去的是吧,逼得她半夜打电话给我,说被人荒郊野岭,让我小东开车去接她。”
阿妹没吭声,冰袋隔开程姐的视线装死。
“蒋红菱是她心肝,是她宝贝,他妈的荒郊野外等个车难死了是吧,老娘当年还被人拖深山老林强奸呢,装你妈!”我没接话。阿妹因为金先生的事,一直觉得程姐偏帮了蒋红菱,之后动不动对上程姐就阴阳怪气。...
“该!我说活该,你们这几个,一个一个自己还没混出什么名堂,先想着从自己人下手了,有能耐对付外人去了啊,合着天底下就我檀金丽宫出情妇是吧?”
她狠狠戳了阿妹几下脑袋,又想扇她耳光,对上她还歪着的鼻子,到底还是没能下手,气呼呼地摔门而出。
直到程姐走远了,阿妹才敢对着门口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蒋红菱是她心肝,是她宝贝,他妈的荒郊野外等个车难死了是吧,老娘当年还被人拖深山老林强奸呢,装你妈!”
我没接话。
阿妹因为金先生的事,一直觉得程姐偏帮了蒋红菱,之后动不动对上程姐就阴阳怪气。
有时候我觉得人蠢真的是一个特别没法子的事。
就今天这一出,傻逼才会觉得跟着金先生是什么好的待遇。
倒是阿妹自己骂了一会,见我不附和,也没劲儿,扭头看了我半天,冷不丁开口问道。
“丝丝是不是你弄死的?”
我站起身,把鸡蛋放在桌边,对着镜子看自己两颊有没有消肿。
确认浮肿下去了一些,才转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顺口问阿妹:“我发你消息看了没?”
阿妹一愣,随即张口就骂。
“看你妈啊!老娘都被打成猪头了,看屁的手机!”
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猛地一脚蹬在眼前的椅子上,爆了一句粗口。
“操他妈,说到手机我就吐,麻痹的不知道谁把我备用机塞手包里,他妈的玩一半铃声响了,不然老娘有必要遭这么大罪!”
东西收拾完,我把手包一搁,跟阿妹开门见山。
“你妹什么时候放假,我有事找她。”
阿妹立刻警惕了起来,看我的眼神跟护犊子的母鸡一样:“你找我妹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他妈打她主意,那小贱人脾气臭的要死,别到时候惹了她,直接把鸡窝都端了!”
我有点受不了她说话颠三倒四,要不是看她现在一脸惨样,真想把手包甩她脸上。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是找你妹想插队挂她导师的号,我打她主意干什么,她一个正经研究生……”
骂到一般,我又觉得跟阿妹这种人碎嘴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干脆直接从手包里抽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沓钱递过去,“这里是两万,事成之后,还会再给你跟你妹包一个大红包。”
我知道阿妹这两年蛮难的。
空有一张脸,争得了一时争不了一世,她性子又娇,搞两回,客人就觉得她不会来事,扭头找更知心的小姑娘。
这檀金丽宫本来就是吃女人的怪物,别说固定金主,连原来的老客都被人抢的七七八八。
阿妹那点脑子也想不到怎么提升自己,只会捣鼓那张脸,有点钱就去整容,玻尿酸假体垫颅顶,除了把自己越弄越像假人,反倒赔进去一大笔钱。
我看她半天没伸手接,又往她怀里递了递。
“你不是说你妹去德国的项目没钱报名吗,拿着啊!”
她垂头看了一会,伸手把钱推了推,表情难得收了往日傻大姐的咋呼味,稳重了起来。
“我妹不行,她拼了命地学才让那个导师肯带她,我不能害她。”
这轴劲儿上来,倒是让我一时间有些无语了。
我拖着椅子坐到她身边,把那钱往她面前一拍,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姐,我又不是要干什么坏事,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是郑太,她想生儿子,想疯魔了,这会已经派了几波人从天兵天将求到地藏王菩萨了。”
“我是寻思有空烧香拜佛,不如在你妹导师这里挂个号,我记得她不是首都妇科退下来的吗?”
阿妹眼神闪了闪,终于抬头跟我对视。
“姐,真不害你,不是,你想想,我要是害你,我搁顶楼救你干什么?”
提到顶楼的事情,阿妹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
“你怎么能咒我?!”我本来身上就有伤,一巴掌被她拍得又痛又气,眼泪差点飚出来。“不是,大姐,你ʝʂց是不是忘了今天要没我,七天后就能给你过头七了?”阿妹一顿,抿了抿唇,想翻白眼又不敢,只能小声嘟囔两句:“那也不能咒人啊……”...
她犹犹豫豫地眼神,从我身上又飘到钱上头,“真就是挂个号,不会影响我妹学业吧?”
“影响了我天打雷劈行不行,丝丝怎么死,我怎么死,行么?”
阿妹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也不至于说得那么绝……”
她到底还是被那两万完全吸引了注意,忍不住一遍又一遍拂过那一打钞票,半天才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我有些纠结。
我提着手包都打算赶场了,又怕她出什么幺蛾子,只能忍住不耐烦,又问一遍。
“还有什么问题你一道问了,省得你日后不放心。”
阿妹抬头朝着我憨笑一声,“那什么,我意思是,到底是首都的医生,能不能,再加点?”
我一个白眼翻到底,直接摔门出了屋子。
因为不知道要耽搁多久,我没让司机来接我,站在路口打算随便打辆车回去。
没一会阿妹也凑到我边上,凑过去看我输地址。
“哟,绿水康俊,那不就是大平层嘛?”
她啧了一声,“你咋不让郑生给你送大别墅,我记得丝丝住的就是别墅。”
听她说话就好像一只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响,我实在是烦躁得很。
“姐,你能跟活人学点好的吗?”
我朝她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么喜欢大别墅,你下次让师傅也给你扎一个。”
话音刚落,就被阿妹一记重重拍在肩膀上。
“你怎么能咒我?!”
我本来身上就有伤,一巴掌被她拍得又痛又气,眼泪差点飚出来。
“不是,大姐,你ʝʂց是不是忘了今天要没我,七天后就能给你过头七了?”
阿妹一顿,抿了抿唇,想翻白眼又不敢,只能小声嘟囔两句:“那也不能咒人啊……”
我看她那一副窝囊样好气又好笑,想了想,到底还是把自己刚才那点不痛快压了下去,好声好气地劝了一句。
“我说句真话,你以后要还想过好日子,就想法子从檀金丽宫跳出去,找个普通点的老实男人嫁了。”
我看着阿妹,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这里真的不适合你。”
阿妹却不以为意,开口还有些讥讽,“老实男人?老实男人能赚几个子,能让我像现在这样一个月开销就两三万吗?”
“真有意思,你怎么不跳出去找个男人嫁了?费尽心思去勾搭丝丝金主,不还是想过好日子吗,怎么你们都过得,偏偏我阿妹过不得!”
她一副委屈不得志的模样,好像我故意打压她一样。
“我他妈当你算个人才跟你好声好气说话,你少在这给我蹬鼻子上脸!”
我想骂人到底还是忍住了,瞪着阿妹说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
“我勾搭的从来都不是郑生,情妇?只是郑太的一个眼线而已。”
我神情平静地吓人。
“我要是把希望都放在郑生身上,早他妈死在丝丝前面了。”
阿妹听不懂,猪脑子走的时候还在跟我掰扯什么叫郑太的眼线,我根本懒得听下去,叮嘱完她别忘了我交代的事,干脆换个路口打车去了。
穿过巷子口的时候,我下意识紧了紧衣领。
这会天色其实算不上多冷,只是这熟悉的巷口又让我想起来几年前那次被人围追堵截的经历,时不时担心黑暗里会窜出来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所幸直到穿过巷子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直到我走到尽头,看到不远处那辆迈巴赫。
沈昭廷斜靠在车门,正低着头一下一下玩着手里的怀表。
他个子逼近19,一身藏青色长风衣穿得像是刚从时装周下来的男模,头顶的路灯像是给他打了单独的聚光灯,在拉长的光影里,长风卷起衣角,沈昭廷抬起了头。
“好久不见,秦招月。”
我僵在原地,那一刻我几乎能听到狂风卷过我空荡荡的心口,擂出震天的闷响。
正犹豫着是打招呼还是直接走的时候,沈昭廷给了我第三个答案。
“上车。”
他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不了,沈先生,我打的车就要到了,我还赶着回去……”
“郑南均今天去的港城,你还要回去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