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火言情小说《皇后不争宠,只想卷死全后宫小说》正在火热连载中,这本小说是由作者沈长安倾情力创的作品,故事里的主人公分别是沈长安,其主要内容讲 述了......
沈长安这才看向徐彪,徐彪会意,几步上前拎着陆焜的后衣领就将人丢到了沈长安的面前。陆焜死命挣扎,那小嘴更是叭叭个不停,“你干什么,小心我让我爹打你板子。”徐彪嗤笑一声,心想:这平宁侯怕不是脑残教出这样的儿子。...
陆驹闻言面上也没有多大的变化,显然这样的话不是第一次听了,他拱手道:
“皇后娘娘恕罪,舍弟他蠢笨无知,回家后定让家父好好管教。”
沈长安挑挑眉,平宁侯府吗?有意思!
这么小的孩子就如此这般无法无天,大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声音淡淡道:“本宫对陆世子的家事不感兴趣,今天说的是两位皇子的事情,所以陆世子站着看便是。”
陆驹神色一凝,他忙跪下道:“是。”
沈长安又看向众位大臣道:“诸位大人以为呢?”
众大臣齐齐跪下道:“犬子无知,臣等有罪,但凭娘娘做主。”
大臣们都不是傻的,况且眼前的形势明显对他们不利。
算他们识相。
沈长安这才看向徐彪,徐彪会意,几步上前拎着陆焜的后衣领就将人丢到了沈长安的面前。
陆焜死命挣扎,那小嘴更是叭叭个不停,“你干什么,小心我让我爹打你板子。”
徐彪嗤笑一声,心想:这平宁侯怕不是脑残教出这样的儿子。
沈长安沉声道:“跪好,若是这点你都不会,本宫可就让人来教你了。”
陆焜肥胖的小身子一抖,“我……我……”
“掌嘴,”沈长安那声音就好似喊人吃饭一般随意。
但众人不敢小视,徐彪上前揪起陆焜的衣领,找准他的小胖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啊……!”
地上几个小子见此头几乎挨到了地上。
心道:皇后娘娘好强!好霸道!
陆焜吃痛,但半句多余的话不敢说,像陆焜这样的人,欺软怕硬是他们的本性。
陆驹真的没再上前求情,他甚至……心里有一丝畅快。
陆驹苦笑,什么时候他也变成这样心胸狭隘之人了。
沈长安声音平静无波,看向陆焜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能得徐统领亲自掌嘴,是你陆焜莫大的福气。”
陆焜小脸都肿了起来,平时的小霸王现在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丑,但是不可怜。
徐彪拱手道:“娘娘过奖,都是属下该做的。”
陆焜抬眼看了徐彪一眼,徐彪眉毛一竖,看上去凶的不行,陆焜瑟缩了一下。
再也不敢放肆。
沈长安见人都到齐了,问道:“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跪着的小人一个也不敢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
大臣们那叫着急啊,但他们又不知道原因,没办法替他们回答。
沈长安也不着急,正打算再问,这时屋内太医来到沈长安跟前,“禀皇后娘娘,八皇子醒了,他想起来。”
沈长安问:“可能下地?”
*
丞相府。
下人匆匆跑进书房,书房正中男子手执书卷,不急不缓地走着。
一袭月白色藤纹云袖袍,长发如墨般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根白带将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
身材挺秀颀长,肤色莹润如玉,俊秀的五官,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
见下人如此慌慌张张,半点没有规矩,但他似是不在意,只淡淡道:“何事如此惊慌?”
下人也意识到自己坏了规矩,他调整一下呼吸才恭敬道:“公子,皇后娘娘出宫了。”
贺语书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异色,“你说什么?”
太学内。
太医躬身,语调清晰,“禀娘娘,八皇子受的只是皮外伤,晕倒是其他原因所致,因此下地并不影响伤势。”
沈长安闻言看向太医,其他原因?
看了看太医的眼神,沈长安没再追问,她摆手道:“让他出来吧。”
然后又看向身后的宫人吩咐:“去给八皇子搬把椅子来。”
八皇子谢砚由太医搀扶着走出院门,一眼只看到了沈长安的背影。
他眼神有些复杂,从来没奢望会有人管他们的死活。
沈长安转头就看见门槛上站着不动的谢砚,她声音尽量放柔,生怕吓着他:“愣着干什么,过来。”
谢砚小眉毛一凝,但还是由太医扶着上前,待站稳后,松开太医的手。
在沈长安面前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道:“臣弟见过皇嫂。”
沈长安笑的温和,“嗯。”她伸手,谢砚下意识往后一退,两人都是一愣。
谢砚有些懊恼,起码这个女人今天救了他们的命。
沈长安毫不在意,她招招手道:“过来。”
见这般温柔的沈长安,鬼使神差的他朝前走了几步,沈长安先是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两下,然后像是很满意这种手感似的。
谢砚却是身子一僵,小脸上满是错愕,沈长安又给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
她修长白嫩的小手丝毫不嫌弃上面的脏污和血迹,反而像是在摆弄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
下面跪着的人也不敢出声打扰,倒是崔毅若有所思地看着沈长安。
皇家的人长得都是极为好看的,谢砚和十一皇子谢萧也是一样。
但就是身量小了一些,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沈长安大概能明白太医欲言又止的原因是什么了。
这孩子估计饿极了,再加上体力耗尽这才晕了过去。
沈长安将谢砚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才冲小桃吩咐道:“去给八皇子拿些吃食,用膳的时间到了。”
大臣们嘴角直抽抽,现在这种时候,她还有时间去关心用膳的时间。
谢砚手紧紧地攥紧衣袍,从来没有人会去管他什么时间用膳,甚至他已经很多天没吃过饱饭了。
突如其来的温暖,这种感觉真该死,她在图谋什么?他有什么?
可随即想想又觉得可笑,他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母亲更是最卑微的宫女。
有什么是值得被图谋的,他一无所有!
从小在后宫长大的他,出于本能的,他心里猜测这位皇嫂的用意。
或是嫌他们给皇家丢脸了吗?
可她的眼睛真的又漂亮又干净,甚至还有一丝对他的心疼,让他忍不住的想伸手去抓住。
沈长安可不知道短短时间这小子脑子里已经阴谋论了半天。
她安抚好谢砚,又重新看向下面跪着的陆焜等人。
“本宫知你们年纪小,但年纪小并不能成为宽恕你们的理由。”
大臣们面色涨红,但也不敢多言。沈长安看向洪星道:“你讲的不错,起来吧。”洪星如蒙大赦,头在地上砰砰砰地磕了好几下,高声道:“谢皇后娘娘!”沈长安点点头,她看向旁边的谢砚轻声问道:“可还有力气?”...
陆焜等人已经开始惶恐,内心惴惴不安。
沈长安摆了摆衣袖道:“本宫的耐心有限,不如这样,谁先站出来将事情交代清楚,本宫定对他从轻发落。”
大家相互看看,大臣们恨不能现在就上前将那不成器的儿子丢出来,让他说。
陆焜悄悄看了他们一眼,后面的孩子跪着不动。
沈长安眉梢一扬,还真的……好的很啊。
她看向旁边站着的崔毅问道:“崔院长,这太学没有门槛吗?”
崔毅无奈,都是教书育人的,谁不喜欢人中龙凤,但他官小啊,改变不了什么。
他拱手回道:“回娘娘,太学中多是官员子弟和极为出色之人。”
沈长安点头,“以后像陆小公子这样的,不收为好,免得将他们教出来,既做不了忠君报国的良才,倒成了危害国家的蛀虫,且不是悔之晚矣。”
“娘娘说的是,但下官……”
沈长安摆手道:“崔院长不必为难,此事本宫会同皇上商量,这太学以后需得提高入学资格,不然什么样的人都能进,浪费资源。”
崔毅心中称赞,这些所谓世家子多是纨绔恶霸,甚至对先生也无半点尊敬,早就该整顿了。
若是皇上真能同意了这件事……崔毅心中多了一丝期待。
沈长安又看着陆焜道:“这陆小公子在本宫面前尚且如此,目无尊卑,以后也不必来上学了。
还有麻烦徐统领将陆小公子请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这是对本宫不敬的惩罚。”
沈长安咬重请字,相当讽刺。
沈长安此话一出,陆驹感受到了大臣们火辣辣的视线。
陆焜那肥胖的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不该是这样的,他祖母说他们家是开国的功臣,就算皇室也要给几分面子。
徐彪去拉他的时候,他挣扎着甩开徐彪,徐彪挑挑眉,反手就将他提了起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
沈长安脸上难得的闪过不耐,她摆摆手道:“留条命就行,拉下去。”
徐彪应是,提着陆焜走了。
陆焜被拉走以后,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板子抽打声和陆焜的惨叫声。
陆焜的小弟们吓得半死,现在陆焜都被打了,那他们怎么办,终于犹豫一会儿,中间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跪着上前道:
“皇后娘娘饶命,这都是陆焜指使我们干的,他经常指使我们欺负八皇子和十一皇子。
往两位皇子的书桌里放蛇,将两位皇子的作业偷走,扒光他们衣服戏弄他们,这些都是常有的事。”
谢砚紧攥双拳,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小脸霎时惨白一片。
沈长安和在场众人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尤其是说话那孩子的家长洪侍郎,脸上那扑簌簌落下的汗水昭示了他的紧张。
“今日,八皇子因为课业良好受到了先生的表扬,而陆焜则相反,他心生怨恨便将两位皇子堵在了学堂偏僻的角落里。
还说八皇子的母妃就是一个下贱的宫女,皇室根本就不承认他是皇子,还骂八皇子是…是…”
“你不必说了。”
沈长安脸色阴沉如水,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在福利院时一些不好的经历,当时那些孩子也是这么欺负她的。
没想到到了这里,还让她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好似感同身受一般,沈长安浑身的气息危险起来。
谢砚的感受最为明显,他悄悄打量沈长安,心想:她生气了,是因为他们说他吗?
洪星闻言身子一抖,他颤颤巍巍道:“皇后娘娘饶命!”
陆驹心想:完了!
果然,沈长安看向陆驹道:“平宁侯可真真了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大周都是陆家的。”
陆驹跪地,“皇后娘娘息怒。”
在场的大臣见皇后将矛头对准了陆驹,刚打算松口气,又听沈长安凉凉道:“各位大人也是,好样的!”
大臣们面色涨红,但也不敢多言。
沈长安看向洪星道:“你讲的不错,起来吧。”
洪星如蒙大赦,头在地上砰砰砰地磕了好几下,高声道:“谢皇后娘娘!”
沈长安点点头,她看向旁边的谢砚轻声问道:“可还有力气?”
谢砚先是一呆,随后有些懵懵地点了点头。
那呆呆的样子取悦了沈长安,沈长安伸出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本就不整齐的头发又乱了一些。
沈长安指着地上跪着的人道:“自己的仇自己报,他们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
记住!你是八皇子,除了你的父皇,没有人可以侮辱欺负你。”
谢砚浑身一颤,他小脸上闪过惊慌和无措,自他记事起,太监宫女都欺负他,说他是不受宠的皇子,从来没有人维护过他,可现在……
他紧张地看着沈长安,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惹人怜爱。
“皇嫂,我可以吗?”
沈长安声音温柔,“本宫说可以就可以,别怕,去吧。”
谢砚下了椅子,他走得艰难,但沈长安没让人帮他。
终于走到那些欺负过他的人身边,他扬起手试探性地一巴掌打在那孩子的脸上,见他没有半点反抗,还有些害怕他。
谢砚像是被打开了闸门一样,在他们身上受的委屈全都涌上了心头。
他不顾身上的疼痛,像是发了疯似的,一拳一拳打在他们身上。
洪星看见这样子的八皇子有些害怕,他往洪侍郎那边靠了靠以为能得到他爹的庇护。
谁知他爹兜头给了他一巴掌,有些恨铁不成钢道:“老子送你来书院是好好读书的,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足足一刻钟后,谢砚才停手,大臣们看着自家血肉模糊的儿子,脸上既心疼又无可奈何。
贺语书匆匆赶来书院,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平时不大有情绪的他,此刻脸上也有些惊讶。
他看屋檐下风华绝代的少女,此刻她正温柔地拿着帕子给面前的八皇子擦拭血迹。
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记忆中那个仅有三岁孩童智商的表妹吗?
凝视片刻后,他缓步上前,大臣们抬头就看见身边缓步走过的白衣男子,身子不觉抖了一下,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们现在落到这位手里,不脱层皮是不可能了。“是,臣等告退。”陆驹起身去了陆焜杖刑的地方,陆焜早就昏了过去,也没人管他,任由他趴在长长的板凳上。陆驹眼里没有心疼,说是小孩子,但这都八岁了,他就是仗着有人宠爱为所欲为罢了。...
看了看台阶上的女子,大臣们心中了然,镇北王一家子是疯子,表哥也是!
还好他们刚刚没有对皇后有半点的不敬,这么想着,大臣们心下松口气。
他们见礼道:“臣等参见贺大人。”
沈长安听见声音,她抬头就看见朝她走来的白衣男子。
沈长安一眼就认出了他,在原主为数不多的记忆中,这位表哥占了很大一部分。
小桃见贺语书,脸上也闪过喜悦,她俯身,“参加大公子。”
贺语书示意他们免礼。
许是原主的原因,沈长安面对贺语书并不觉得陌生,她展颜一笑,亲切唤道:“表哥,你来了。”
沈长安那清凌凌的嗓音,仔细听还带了一丝愉悦,陆驹抬头在,正好捕捉到了她脸上还未消失的那一抹浅笑。
陆驹沉寂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他不敢再看,忙低下头去,心里一遍一遍告诫自己那是皇后娘娘。
谢砚也看向贺语书,心道她很喜欢他。
贺语书一愣,面前的表妹给他的感觉亲切又陌生,她再不似从前那般灵动活泼,却又让人觉得现在的样子才该是她本来的模样。
他来到台阶下,躬身道:“臣见过皇后娘娘。”
“表哥免礼。”沈长安轻声道,然后又摸了摸谢砚的脑袋,“皇嫂和表哥说几句话,你代皇嫂进去看看十一皇弟,好吗?”
谢砚现在彻底冷静下来,他又看了一眼贺语书,点头,朝里屋走去。
沈长安这才走下台阶,来到贺语书身边,“表哥怎么有空来这里?”
贺语书心中有了猜测,他温和有礼道:“臣听说皇后娘娘出宫了,担心您的安危,所以赶了过来。”
沈长安虽然有些失望,但没办法,两人如今的身边发生了变化,她也不该去要求贺语书什么,免得下面的人说些什么。
沈长安轻松道:“表哥不必担心,徐统领跟着一路保护呢,不过表哥来了也好,如今表哥监国,这事也该让表哥知道。”
贺语书来的路上也听下人说了一嘴,现在见这有那么多大臣,他道:“娘娘说的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臣处理就是。”
大臣们身子莫名一颤。
沈长安点了一下头,她可以惩罚那些小孩子,但是大臣不行。
贺语书来了正合适,官场的事她也不愿去掺和。
“那就劳烦表哥了,两位皇子受了很重的伤,十一皇子现在还未苏醒。
到底是皇家血脉,虽是小孩子,但皇家的威严也不容挑衅,更何况现在还出手伤了人。”
贺语书望着眼前的表妹,心中为她高兴,表妹合该是这样的,她是耀眼的皇后,而他们是她的后盾。
永远如此。
贺语书点头附和,他看向身后的大臣们,“各位先回去吧,这事明日早朝再议,各位大人也好好想想。”
大臣们心中哀嚎不已,这人也打了,怎么还没完?
他们现在落到这位手里,不脱层皮是不可能了。
“是,臣等告退。”
陆驹起身去了陆焜杖刑的地方,陆焜早就昏了过去,也没人管他,任由他趴在长长的板凳上。
陆驹眼里没有心疼,说是小孩子,但这都八岁了,他就是仗着有人宠爱为所欲为罢了。
他将陆驹抱起来,大步朝外面走去。
待众人走了,崔毅也识趣地告退,一时院子里就只剩下沈长安带来的人和贺语书。
沈长安知道他有很多的话要问,她问:“表哥,一起走走?”
贺语书躬身,“听娘娘的。”
沈长安先一步走在贺语书的前面,贺语书跟上,在落后她两步的距离跟着。
沈长安:“表哥一定很好奇吧?”
贺语书也不拐弯,他微微颔首道:“是。”
沈长安笑笑,眼神里藏着贺语书看不到的复杂情绪。
“打从记事起,我就好似被什么束缚住一样,大脑只允许我表现出那般孩童模样,
我想挣脱也没有任何办法,直到不久前前落水醒来,脑子到一下清醒了过来。”
贺语书惊道:“娘娘落水了,为何臣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贺语书脸上闪过阴霾,还有些后怕,这么说在他们照顾不到的地方,皇后差点就死了。
沈长安安抚他,“表哥不用担心,许是上天垂帘,阴差阳错倒是治好了这痴傻的病,也算因祸得福。”
沈长安万万不会将真相说出来的,谁会相信穿越这等事情,只怕到时候她也活不了了。
贺语书愧疚道:“是臣大意了,没想到会有人对您下手,臣回去就安排人到您身边保护,这样的事万不能再有下次。”
沈长安也不拒绝,现在皇上不在宫内,不管是谁,有什么目的,她都不能百分百保证自己能应付。
她浅笑道:“那就多谢表哥了。”
贺语书瞧她这样镇定自若的样子,倒也谈不上失落,只是那个还在身边追着要糖葫芦的小人儿一下就长大了。
“娘娘不必客气,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沉默片刻,他又问道:“娘娘好了的事情,可与姑姑姑父他们说了?”
沈长安摇头,哪里来得及,再说她也没有人可以用。
“尚未来得及与父王母妃说,回头我书信一封,表哥帮我送去给父王他们便是。”
贺语书点头。
两人又聊了几句,沈长安带着谢砚和谢萧回宫去了。
沈长安刚带着他们回到皇宫,消息就传遍了六宫,原来苛待两位皇子的宫人害怕得要死。
事实上沈长安也没有放过他们,直接将事情交给张臣去办了。
因为新的宫人还没有选出来,他们身上的伤又不轻,沈长安便将他们带回了凤仪宫。
谢砚得知沈长安要将他们带回凤仪宫,心里忍不住地雀跃,但小桃却满脸的担忧。
沈长安看见了就问她。“小桃儿这是怎么了,回来这一路就见你心事重重的。”
小桃看了看谢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砚小脸一沉,手上的糕点也没有胃口了。
“娘娘…二位皇子年岁已不小,您将二人带回去恐惹人非议。”
陆驹言简意赅,没有半句多余的话,“陆焜对皇后娘娘不敬,言语冲撞了她,皇后娘娘下令打了二十大板,并将他逐出了太学。”“什么!”老夫人和吴氏同时惊呼。...
谢砚内心一慌,生怕皇嫂又将他们送回原来的宫殿,他低下头去,不敢让沈长安看见他眼里的情绪。
沈长安惊讶于小桃的想法,“小桃,他们最大也才八岁,你想什么呢,再说了本宫是他们的皇嫂,长嫂如母,本宫看谁敢非议。”
小桃心想:主子您也刚刚及笄,本来就不大。
沈长安轻轻敲了她一下,“行了,别胡思乱想,先让他们养好伤才是正事。”
平宁侯府。
陆驹刚抱着陆焜下了马车,府内立刻就有人往里面去通传。
没一会儿,一大家子人哭着涌了出来,哭的最凶的要数为首的侯府老夫人。
她见自己的乖孙一动不动,身上还有血迹,差点没吓晕过去。
平宁侯夫人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这样子,她也吓坏了,她冲上前一把将陆焜从陆驹手里夺了过来。
但陆焜那体重,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还有些抱不动。
丫鬟们见此忙上前帮忙,吴氏看向陆驹的眼神满是警惕、责怪和怀疑。
“不是说焜儿打了别人吗,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哪个挨千刀的打了坤儿?
是不是你,你就是害怕焜儿长大以后夺了你的世子之位,所以你才害他。”
陆驹扶了扶额,他冷着脸道:“母亲,我没有。”
吴氏哭着看向老夫人道:“母亲,您看他,焜儿伤成这样,他脸上没有半点心疼,现在到学会忤逆儿媳了。”
老夫人有些不耐烦,她吼道:“行了,先找大夫来给焜儿看伤。”
然后看向陆驹,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你跟我来。”
陆驹不敢反抗老夫人,他恭敬道:“是,祖母。”
老夫人拄着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到了高位上坐下,这才看着陆驹呵斥道:“跪下!。”
陆驹面色难看,但还是听话地跪了下去,吴氏脸上有些得意。
上面威严的老夫人开口问道:“说说吧,焜儿的伤是怎么回事?”
陆驹言简意赅,没有半句多余的话,“陆焜对皇后娘娘不敬,言语冲撞了她,皇后娘娘下令打了二十大板,并将他逐出了太学。”
“什么!”
老夫人和吴氏同时惊呼。
陆驹瞧着她们一惊一乍的样子,心中不屑冷笑,果然是乡野村妇。
真正的贵人是皇后娘娘那般,不怒自威,嘴上说着轻飘飘的话,下一刻就能要了他人的性名。
老夫人心中惊讶,但一想到皇后是个傻的,她道:“皇后不是个傻的吗?你为什么不护着焜儿,像她那样的,随便哄哄就行,过后她哪里还能记得。”
陆驹眉头一皱,看向这位蠢笨无知的祖母,“还请祖母慎言,皇后娘娘如今好好的,根本不似外面的传言那般,
与孙儿一道去的那么多大臣,他们半句不敢说皇后娘娘的不是。”
老夫人和吴氏对视一眼,两人觉得陆驹肯定是骗她们的,这皇后痴傻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好了就好了。
老夫人让陆驹下去,陆驹没再说什么,他已经提醒过她们了。
要是她们还不知死活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那就一起死好了,反正他们也从来没有当他是家人。
正堂内,吴氏扑倒了老夫怀里,“娘,你可要为焜儿报仇,焜儿长那么大,还没受过那么重的伤呢。”
老夫人浑浊的老眼一眯,“行了,闭嘴吧你,那是深宫大院内的皇后!”
吴氏哭声一顿,老夫人沉吟片刻才道:“这事还得细细谋划。”
吴氏心里一喜,她就知道姑妈最是厉害了,想当年那陆驹的亲娘为正室,而她不过是个妾室,现在陆驹的娘还不是死了。
而她是尊贵的平宁侯夫人,曾经尊贵的嫡子现在也不过是庶子,还得恭恭敬敬喊她母亲,这一切可都得多亏了她的姑妈——侯府老夫人。
“走,去看看焜儿。”
吴氏欢欢喜喜应了,“是,娘。”她恭敬地扶着老夫人往内院走去。
太师府。
贺语书回到府里,立马叫来了管家。
管家张伯见少爷脸上难得多了一些笑容,猜测半晌也猜不到什么原因,他上前恭敬道:“少爷。”
贺语书收敛脸上的笑容转身吩咐,“张伯,挑几个最好的暗卫到皇后身边保护。”
张伯闻言脸色一变,焦急问道:“可是皇后娘娘出事了?”
贺语书也没瞒他,将沈长安因祸得福好了Ӽɨռɢ的事情告诉了张伯。
张伯面露喜色,随即又沉下脸去,骂道:“这些丧良心的,真是胆大包天,皇后娘娘也敢害。”
贺语书抿嘴不语,他心里也很后怕,当初进京时,姑父一家可是将表妹的安危交给了他。
倒是他忙着朝政的事情,一时疏忽了,只是少不得一顿骂了。
张伯骂完,又想起正事,他躬身道:“少爷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贺语书点头,张伯才退了下去。
沈长安将谢砚和谢萧安排在了她旁边的偏殿里,吩咐太医好好照顾他们。
这才带着小桃出了凤仪宫,本来她今天要去实验种子的,倒是因为谢砚他们的事情给耽误了。
不过也不影响,她径直走出了凤仪宫。
沈长安来的时候,张臣已经等着了,他身后还跟了二十来个年轻的小太监,都是按照沈长安的要求找的。
小太监们都在偷偷地打量这位小皇后,沈长安发现了也没多在意,任由他们打量。
沈长安挽了挽衣袖,小桃似乎看出来她要去看什么,她劝道:
“娘娘,奴婢替您去,那等粗活您怎么能干呢?”
沈长安不以为意,她就知道这些衣服都不适合干活,偏偏翻遍了整个衣橱也没有合适的衣物。
她想着今晚回去就得设计几套方便的衣服,这样以后干起活来也方便。
张臣和小太监们相互看一眼,都觉得皇后娘娘这样做不太合适。
张臣嗫嚅着上前,“娘娘,可以在边上指挥,其他的让他们去干就是了。”
沈长安已经拿过了他手里的农具,“你们都上前一些,看好了,本宫只教一边。”
那小太监有些受宠若惊,一时竟没做出反应,张臣见此上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骂道:“皇后娘娘这是要重用你,还不谢恩,发什么呆?”被这么一打,小太监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后面的小太监们有些羡慕。沈长安绝对不会承认,她就是看他生的很是清秀好看就选了他,而不是看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小桃,将种子给他们。”
要说产量大,好养活的那当属土豆无疑,但土豆的种子相对来说比较难培育,而且产量也难以保证。
所以大多以它的块茎催芽以后直接种植,但沈长安翻遍了所有的典籍也没找到形似土豆的东西,就说明现在这个时代是没有了。
她不得不另想其他的办法,种子空间里倒是有,但就这么拿出来难免引人怀疑。
至于现在手上的这些种子,她可以借口找人从其他地方搜罗来的。
就连小桃都没有发现,因为以前沈长安手上就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而且现在沈长安一有空闲时间就待在小书房里,甚至还让宫人们去外面给她搜集各种书籍。
小桃根本不会往其他的地方想,只道娘娘聪明。
沈长安看着已经提前松好土的空地,她示意小太监们散开看着她操作。
别以为种植很简单,一个坑里下几颗种子,挖多大的坑,浇多少水,施多少肥这些都很有讲究。
只有按照严格的步骤,才能保证蔬菜长得又快又好。
她今天要种的是茄子、辣椒、番茄等各种蔬菜,这些种子都是她空间里长出来的。
受灵气滋养,早就不同于一般的种子,就像这番茄,一颗结上百来个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在这种吃饭都成问题的年代,要什么名贵的花啊树啊,又不能当饭吃。
要不是御花园是皇家的一个标志,沈长安甚至想将御花园给推平了,全部种上蔬菜。
小太监们观察着沈长安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某个步骤,沈长安每拿出一个种子都给他们解释。
“这叫番茄,喜温不耐涝……”
第一次的生长,沈长安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这是她空间里的种子。
就算土壤不同,但种子本身的一些优势还是在的,但要做到普及可就不一定了,各地的情况等各有不同。
要解决大周目前的情况,沈长安有一套完整的构想,当然这些得一步一步来。
沈长安教他们种植完所有的种子,就吩咐道:“大家分成三队,将已经松完土的空地全部种上,以后你们只需要照顾好这些蔬菜就好。
你们放心,虽然累是累了点,但本宫不会亏待你们,从这个月开始,你们每个人的月例翻倍。”
那二十来个太监没想到这样的大饼就这么砸在自己的身上,他们现在还没分配到各宫当差,谁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工作。
原本以为只是被叫来帮着干一下活,现在竟直接成为了皇后娘娘的人,月例还是其他人的一倍之多,小太监们喜不自胜。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将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人,陪着她从最开始的种子到最后享誉全国的生产研究基地。
众人齐刷刷跪地谢恩,“谢皇后娘娘,奴才们定幸不辱命。”
沈长安点头,扫视了众人一圈,她抬手指了指一排靠中间的那位长相颇为清秀的小太监道:
“以后你就是他们的组长,负责管理他们,要是有什么事情可直接向本宫汇报。”
那小太监有些受宠若惊,一时竟没做出反应,张臣见此上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骂道:“皇后娘娘这是要重用你,还不谢恩,发什么呆?”
被这么一打,小太监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后面的小太监们有些羡慕。
沈长安绝对不会承认,她就是看他生的很是清秀好看就选了他,而不是看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小桃看了看地上的小太监,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眼神逐渐复杂。
小桃不禁有些为皇上担心,不过为了小姐的命,她发誓一定要看住小姐。
沈长安将手上的农具递给小桃,此刻她身上多多少少沾了一些泥巴,但丝毫不影响她皇后的威仪。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头嗑在地上,清润的嗓音传了出来,“请皇后娘娘赐名。”
张臣弯腰上前解释道:“娘娘,他们都是刚调教出来的,还没有名字。”
沈长安点头,然后问地上跪着的小太监道:“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不明所以,但还是躬身回道:“奴才未进宫之前贱名忍冬。”
沈长安示意他起来,然后看向他道:“以后你就叫忍冬,名字就名字,哪有什么贱名不贱名的。”
忍冬眼眸微颤,原本他也有幸福的家庭,但父亲生病了,很严重,他听说宫里当差月例高。
他没办法才进了皇宫,净身那一刻,他们就没有了名字。
没想到皇后娘娘又将名字还给了他,忍冬强忍着没让泪水流下来。
沈长安又看向忍冬身后的小太监们,“你们也一样,以后都叫原来的名字。”
张臣欲言又止道:“娘娘,这恐怕坏了规矩。”
沈长安不以为意,“他们现在是本宫的人,就当本宫给他们赐名了。”
小太监们看着沈长安的背影满是复杂,这哪里像是宫里传的那样,皇后明明很好嘛。
果然传言害人。
张臣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也就没再说话,沈长安交代完他们摆驾回了凤仪宫。
想想还是不放心,她来了谢砚他们住的偏殿,此时谢萧已经醒了,他第一眼看见沈长安的时候还有些害怕。
他往谢砚的怀里缩了缩,谢砚拍拍他的背道:“十一弟,这是皇嫂,是她救了我们。”
谢萧大大的眼里有些疑惑,显然是第一次见沈长安有些不信任。
沈长安也不生气,她像变戏法一样,从衣袖里一掏,手上就多了一根没有壳的草莓味的棒棒糖。
她轻声哄道:“小十一不怕,我是你皇嫂,以后皇嫂保护你好吗?”
谢萧见她笑的这么甜,他只是稍微一想就从谢砚的怀里钻了出来。
而后微微低头小大人一般道:“臣弟见过皇嫂,臣弟受伤尚不能起身,请皇嫂原谅。”
谢萧如今也不过五岁,奶声奶气的,长得又跟瓷娃娃一般,简直不要太可爱,沈长安心都快化了。
谢砚看着谢萧,眼里闪过诧异,这小子这么快就不怕了?
沈长安也不慌,她扯谎道:“这是我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研制的,怎么样,味道还好吧?”“啊!”小桃难以置信,心想自己难道又偷偷打瞌睡了?她低下头小声道:“娘娘,对不起,奴婢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下次您交给奴婢,奴婢一定给你做好。”...
他顿时有了危机感,这是卖萌争宠啊。
他朝沈长安看去,自家皇嫂刚好将那颗好看的糖果塞进了谢萧的嘴里,谢萧眼睛瞪时亮的吓人。
含糊不清道:“皇嫂,好次~”
沈长安温柔一笑,谢砚眼睁睁看着自家皇嫂原本摸他的手伸到了谢萧的头上,他心里狠狠地想:卖萌可耻!
谢萧这家伙不讲武德,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娃,亏他还心疼他,哼!
谢萧的小脑袋还在沈长安的掌心蹭了蹭,这样子简直不要太可爱。
就连原本很是反对他们来凤仪宫的小桃现在也满眼的喜欢。
沈长安转头就看见眼神直勾勾盯着谢萧的谢砚,她想到底是小孩子。
无论现代还是古代都逃不掉棒棒糖的魅力,看来这些小零食也是致富的一个不错的主意,她手伸进衣袖又掏了一颗糖出来,递给谢砚。
谢砚有些惊讶,沈长安笑着道:“都有,皇嫂以后给你们做很多好吃的。”
谢砚想说他不是因为那颗糖,但见眼前那桃粉色的糖果,他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沈长安见他迟迟不接,直接塞进了他的手里道:“吃吧,以后还有。”
谢砚学着她刚才喂谢萧的样子,将糖果塞进了嘴里,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心道:好甜!
见他们吃的津津有味,小桃羡慕,反正那是自家小姐,她厚着脸皮上前道:“娘娘,奴婢也想吃。”
沈长安瞧她那一脸馋样,她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然后拿了一根给她。
小桃甜甜一笑立马放进了嘴里,而后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她好奇问:
“娘娘,ɓuᴉx您这是哪儿来的,奴婢一直跟在你身边,没见谁给您啊。”
沈长安也不慌,她扯谎道:“这是我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研制的,怎么样,味道还好吧?”
“啊!”小桃难以置信,心想自己难道又偷偷打瞌睡了?
她低下头小声道:“娘娘,对不起,奴婢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下次您交给奴婢,奴婢一定给你做好。”
沈长安暗想:傻小桃!
转头又见两个小孩子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她一时无语,看来她势必得学一下了,不然以后再拿东西,指不定就露馅了。
好在她空间里面什么配方都有,她只需要花时间做出来就行。
次日,沈长安让宫人去请贺语书来凤仪宫相见。
贺语书听见表妹要见他,刚下早朝就急匆匆往后宫赶去,可想到下朝时间也还早,表妹说不定还未睡醒,他步子放慢了一些。
其实不然,沈长安早早就等着了,她手上是她想修建的研究基地。
她知道单单她自己肯定不能做成这些事情,她虽然有钱,但没有那么多的人和技术,还是得依靠官府的力量。
重活一世,她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她不想做这深宫大院的金丝雀,也不想成为背后那个默默付出的人。
想着沈长安将草图收了下去,接着取出这些天她一直在练的书法,沈长安擅长很多字体。
但随着她看的东西越来越多,她发现这个时代也有很多现代没办法看见的东西,字体也是,比如现在她在练的就是这个时代最流行的梁体。
贺语书来的时候,沈长安也还在练字,他上前行礼道:
“臣参见皇后娘娘。”
沈长安见他来了,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高兴,语气也相当熟稔,“表哥,你来了,还记得你小时候守着我教我识字和练字,现在醒来才发现要重新开始了。”
沈长安说的也没有错,这个时代的文字比现代要难懂许多。
像她这样的学霸,要掌握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
贺语书走近一看上面的字,能看得出来刚开始练没多久,短暂时间内能写成这样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贺语书夸赞道:“皇后娘娘聪慧,相信很快字就能写得非常漂亮,若是娘娘需要,臣为娘娘寻些字帖来。”
沈长安高兴道:“那就先谢过表哥了。”
沈长安走出桌案引着他往正殿去,贺语书知道她找自己肯定有事情,他主动询问:“娘娘找臣可是有事?”
沈长安没有拐弯抹角,她示意贺语书坐下这才道:“想必表哥也知道如今大周灾年不断,百姓们温饱都成问题。
因此我想搞个研究基地,主要针对百姓们的生计问题,这对大周来说百利无害。”
贺语书很是诧异,他眼里闪过复杂,现在看来,表妹说她像是被什么困住了。
他是信的,不然哪有人痴傻了十几年,刚刚恢复不到一个月就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
但他也知道表妹现在的想法很危险,现如今这个时代就是这样。
难免对女子苛刻一些,要实现这些太难。
但也不妨碍他会去帮她,在他眼里,她永远是那个需要他们保护的小姑娘。
片刻后他担忧道:“娘娘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这是铁律,如今虽然臣在监国,但……”
沈长安轻松道:“表哥,我对朝堂的事没有兴趣,我既不插手政事,也不沾染兵权,说到底我还是大周的皇后,作为一国皇后,我只是想为百姓们做点事情。”
贺语书沉默半晌,点头,“这件事,臣会提一提的,届时朝臣们说些什么,娘娘要有准备。”
沈长安无所谓道:“放心吧,他们无非说我一妇道人家,就应当安分守己为皇家开枝散叶云云,我不会在意的。”
贺语书突然被她逗笑了,他觉得现在表妹简直太有趣了,人豁达通透还很聪明,亏得表妹是在京都好起来的。
他觉得回去有必要往北疆去几封信。
想到他们可能的表情,贺语书唇角勾起。
沈长安也笑,这或许就是亲人吧,她对贺语书真的无限好感。
两人又聊了小半个时辰,贺语书才起身离开。
临走时,他手上多了一个食盒,那是沈长安亲手做的,就在凤仪宫的小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