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宁岁谢屹忱》的小说是作家宁岁的作品,讲述主角宁岁谢屹忱的精彩故事,小说内容章节生动充实,故事情节曲折动人,推荐各位读者大大阅读!下面是这本小说的简介:...
做了一系列检查,拿到全部检查结果已经是下午。医生看着检查报告,对宁妈妈近来情况询问之后,表示目前状况并不乐观。他建议宁妈妈入住精神科,由专业的医师进行系统治疗。宁岁问了一下大概费用,带着妈妈走出就诊室。消毒水味,药剂味充满鼻腔。...
宁岁怔愣一瞬,两步追上去,挡住谢屹忱去路:“你怎么了?不是上课上得好好的吗?”
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得不错。
宁岁是这样觉着的。
“哪里好了?我认真上课你认真教了吗?”他撇开脸用手抵住唇又咳了两声,连眉毛都咳红了,用哑着的嗓子愤愤道,“尽敷衍我。”
宁岁马上明白,谢屹忱指的是没好好教他那些招式。
他走出书房时,丢下一句:“尽耍我,咳咳咳——”
可能因为他确实好好学了,她也确实在敷衍他,所以她还真被说出几分愧疚。
宁岁回家时去菜市场买菜,看见一个戴草帽的老爷爷用担子挑着两筐枇杷。
枇杷个大,色泽也好。
或是宁岁多看了两眼,老爷爷主动搭话:“小姑娘,买点枇杷吧,自己种的,今天刚从树上摘下来,又新鲜又甜。”
宁岁摇头,走了几米远又倒回去:“多少钱一斤?”
“十五。”
好贵!
宁岁蹙眉:“十块行吗?买三斤。”
“最多算你十二,我这个枇杷你在外面买不到,你看看这个……”
宁岁买了三斤枇杷,又去超市买蜂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熬了一罐枇杷膏。
她先去四合院,因为时间太早,秦阿姨说谢屹忱还没起床。
宁岁把枇杷膏递给秦阿姨,说了两句话匆匆赶去兼职。
转眼到了周六,宁岁比往常去得早,她是真怕谢屹忱不想补课,又跑了。
但是并没有。
宁岁从秦阿姨那里得知,谢屹忱午饭后没午休,直接就去书房做作业了。
宁岁去书房的时候,谢屹忱背对着房门坐,埋头在写东西。
她走过去,刚靠近,谢屹忱突然身子往旁边猛地栽去。
宁岁眼疾手快抓住谢屹忱肩膀。
谢屹忱吓了一大跳,看清宁岁脸时松了口气。
他理了理被抓到勒脖子的T恤,然后抬手扯开耳机,倒打一耙:“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宁岁指了指谢屹忱手上的耳机,示意是他音乐声开太大。
谢屹忱就着耳机线扯出裤兜里的MP3,关掉,扔到一旁。
少年笑起来很好看,没有一点戾气,全是开朗:“宁老师,您今儿真早。”
宁岁看了他两秒,她觉得他今天心情很不错,或许真是枇杷膏起了作用。
宁岁放下书包,在谢屹忱对面坐下:“谢屹忱,我给你道个歉。”
谢屹忱微微抬眸,云里雾里的:“嗯?”
“就是我们说好的,你好好听课,我教你一些招式。”她解释说,“我当时说那些,确实只是想让你接受补课,但我没教你招式不是想敷衍你,也不是想耍你,我只是不想你打架,不想你惹事。”
谢屹忱靠着椅背,右手悠悠转着笔,不以为然:“你是觉得我只会欺负人是吧?”
倒也没有这个意思。
宁岁转开话题:“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年纪,最重要的是学习,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这话,谢屹忱耳朵听得快起茧子了。
在他们这个年纪,这句话就是家常便饭,所有人都说。
他内心毫无波澜,不搭话。
他把模拟试卷下面垫的课本拿出来递给宁岁,然后埋头继续解题。
宁岁看了一眼,正是她上周布置的五道作业题目,而且已经做完了。
她有些惊讶地看向谢屹忱,没想到他会这么乖。
突然,他笑了一下。
他抬眸,对上她的视线,脸上的笑意未收,虎牙明显:“没想到啊。”
“?”
“你们大人,还会道歉。”
说完,又低头写卷子。
宁岁没多细想他的话,从他笔筒里拿了只中性笔批改作业题。
改到第二道题,谢屹忱又突然开口:“谢了。”
宁岁抬眸:“嗯?”
“……”
看他不说话,宁岁追问:“谢什么?”
谢屹忱笔尖一顿,并未抬头:“枇杷膏。”
说完,笔尖继续在模拟试卷上滑动。
明明在道谢,却不自在。
是这个年纪的别扭。
单纯的美好。
“不客气。”宁岁笑,“对咳嗽很有效对不对?这是我妈妈的秘方,以前……”
“没什么用。”他打断,“别自恋。”
宁岁顿了半秒,把话咽回肚子里,低头继续改作业。
谢屹忱又开口:“但我以后会认真补课的。”
宁岁看过去,少年因为模拟试卷上的题微微蹙眉,在草稿纸上来回勾画。
那是一种认真,不会被难倒的气意。
他没再说话,她也没再问。
但她对他改观了。
他并不像她设想的那样无理、叛逆、不好相处。
时间很快到了五月,劳动节一过,北都天气燥热起来。
宁岁数着手上的钱,打算周末带妈妈去做基本复查,再详细做个检查。
和盛昱早就约好,周末一起去医院,可周六晚上,盛昱突然打电话说有事不能去。
宁岁表示没关系,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周末,宁岁带着妈妈早早来到医院等号排队。
做了一系列检查,拿到全部检查结果已经是下午。
医生看着检查报告,对宁妈妈近来情况询问之后,表示目前状况并不乐观。
他建议宁妈妈入住精神科,由专业的医师进行系统治疗。
宁岁问了一下大概费用,带着妈妈走出就诊室。
消毒水味,药剂味充满鼻腔。
哀声,叹气声充满耳膜。
这是个磨人心智的地方。
宁岁牵着妈妈的手,与其他病人擦肩而过。
她开始寻思,暑假什么兼职能赚更多的钱。
宁岁和妈妈回棚户区时,看见自家门口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女人穿着灰色的工作制服,黑色的盘扣布鞋。
是盛昱的妈妈。
宁岁心一颤,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又在盛昱妈妈投来目光时,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她牵着妈妈走上去:“阿姨。”
盛昱妈妈看了眼宁岁,又看了眼宁妈妈:“我想和你谈谈。”
宁岁点头,打开门:“阿姨,您进来坐。”
“不用了,我在门口等你。”
宁岁点头,把妈妈安顿好,然后轻轻闭上房门:“阿姨,你想和我谈什么?”
盛昱妈妈语气很直接的不高兴:“宁岁,我很理解你的家庭情况,小昱喜欢你,这事儿他愿意,照理说我不该说什么,但是你是不是也应该理解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情。”
宁岁攥紧拳头,轻咬着嘴唇没应话。
盛昱妈妈重重呼吸,像是在隐忍怨气:“我们家小昱从小就懂事,成绩又好,谁不说他是乖孩子,今后有大出息啊?可是,他现在居然为了你,为你撒谎骗钱,你让我怎么接受我的孩子变成这样!”
撒谎?
骗钱?
宁岁背脊一紧,抬眼看过去,磕巴:“骗、骗钱?”
“你不知道?”盛昱妈妈颤抖着下巴,“三月那会儿,跟我要了九百块说是什么培训,我上周才知道哪有什么培训!我问他,他不肯说,他天天除了学习就围着你转,难道那个钱不是给你了?”
三月?
九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