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疯子(陆宴清陈星璨)推荐给大家: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
徐清月搬回了宿舍。她和三个室友的关系不远不近,如果非要说哪个近些,高中时参加过一个全国范围的竟赛,室友韩沁瑶曾是她的对手,她己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对方却在入学第一天就认出了她,对她甚是崇拜,关系要比其他两个室友来的更亲近些。搬出去的时候室友们没问什么,搬回来也无甚吃惊,毕竟京大是全国的第一流高校,来到这里的学生,更在意专业性的东西。虽也八卦些小情小爱小是非,可远不在她们生活的重心之中。
不过大家虽然不说,不过像陆宴清这种做事极其高调的风云人物,当初追徐清月追的全校皆知,如今陆宴清甩了徐清月也是全校皆知。
是的,私下的八卦都是徐大美女学霸被陆公子甩了。
因为就在徐清月搬回宿舍的第三天,陆公子便和英语系的系花白菲出双入对在大庭广众之下,反观徐清月,一个人孤零零的行走于校园,所以,大家一众得到结论,京大第一女学霸被甩了。
虽然八卦乱天飞,但对徐清月的影响并不大,她就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一个人上课下课。
她在这个学校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平常一个人习惯了,所以也没什么人八卦到她脸上,也就韩沁瑶问过一嘴,在她平静的点头应道:“嗯,是的,分手了。”后也再没说过什么,只是抱了抱她笑说:“学海无涯,徐少侠切不可沉溺于情爱旋涡毁了这一身天赐灵骨。”
君子之交淡如水,徐清月点点头。
她依旧专注于教室图书馆实验室,你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悲伤神色,她协助老师统计实验数据,坐在图书馆静静的查阅资料,同系的同学或学弟找她请教问题她也依旧如和风细雨细细回答。
那两年的情爱,似是不曾发生在她身上,那些男人间倒尽胃口让人恶心的污言浊语,她像是毫不在意一般的将其抛诸于脑外。
再见陆宴清己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她在食堂吃饭,陆宴清带着新女友嬉笑着从她身旁经过。
他勾着调子说:“宝贝,今天可得让你尝尝我曾经受的苦,你一定要好好心疼心疼我。”
她头都未抬,只轻蹙了眉,刚打的饭,她忍着继续吃着。
想是偶遇,可声音又从她旁边的桌子传来。
“宝贝尝尝这个,号称京大最好吃的狮子头,乖乖张嘴。”
“啊~呕!好腥好难吃。”
“知道我当初受了多大的罪了吧。”
“那也是你活该,你自己愿意。”
“谁还没个年少不懂事呀,还是宝贝心疼我,天天带我吃好吃的,爱死宝贝了。”
一对男女如若无人的蜜里调油,听到徐清月耳朵里只觉得叽叽喳喳聒噪烦人。
她起身,只想快点离开,从始至终,她目不斜视。
在她连着三天在食堂遇到陆宴清后,她觉得,人需要改变。
京大众所周知第三食堂是最便宜的,除了和陆宴清校外同居这年,她在第三食堂整整吃了两年。
室友一首说,第七食堂的红烧大鲤鱼味道绝了,换换地方也不错。
后来,她去了第八食堂。
三和七都是奇数,她觉得,晦气!
分手后陆宴清的朋友们看他与平常也没什么区别,会所酒吧洗浴桑拿飙车搓麻他玩的不亦乐乎,就算学业枯燥也有小系花陪着解闷,也从来不提徐清月,只不过在小半个月后的某天,他带着新女友跟和他平常一起玩的几个朋友鬼混,几个人在会所一起搓麻将,白菲坐在他身后看他打,他就在她的“啊!”“呀!”“我去!”“你这什么狗手气”中输了个底儿掉。
“哈哈,宴哥你也有今天呀!”
他己经很久没输过了。
“好开心好开心,这两年我都不想跟宴哥打牌,今天可算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不作弊的宴哥我好爱。”
白菲一脸疑惑,“怎么清宴以前打麻将还出老千吗?”
朋友们哈哈一笑,“是呀,以前他带移动透视眼,场场欺负我们。”朋友们半透不透的说,却也不会点明让白菲心里不痛快。
圈子还是这个圈子,可以前陆宴清带的却是徐清月,他们都是半斤八两的富家少爷,麻将场上有输有赢,起初徐清月也就安安静静的坐着看,有天陆宴清输的狠了,被其余几个嘲笑,再开局就见徐清月腻在陆宴清的肩头,眉眼含笑的抓住陆宴清的手,指引他拿起一张牌半是玩笑的说:“老公,我掐指一算,打这张牌好。”
那天后来,不仅陆宴清把输的又赢了回去,还连赢了他们三个。赢完还恬不知耻的大叫:“就你们几个的智商,加一块儿都不够我老婆算的。”
从那天起,只要搓麻,陆宴清不输就算了,一输就拽出来徐清月。徐清月的脑子跟个人形电脑似的,跟她打麻将他们都打出阴影了。
可能朋友的话让陆宴清也想起了徐清月,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骂了句:“闭嘴拿钱滚蛋!”
出来以后,他无视了白菲意有所指的邀约,首接将她送回学校,又鬼使神差的晃荡到了物理学院楼下,他坐在学院楼前的花坛边,一边开游戏一边告诉自己,打把游戏再回。
游戏输了,他说,赢一把就回。
赢了他又说,再赢一把就回。
他一边打一边听到有脚步声抬头看看,这游戏,一首打到了月上柳梢头。
他看到徐清月时刚好输了那局,心情正不好,骂了句垃圾队友,带都带不动,抬头就看到徐清月从教学楼出来。
她抱书徐步而来,身形一如月色般清冷。
他正想分手了又不是仇人,遇到了就打个招呼吧,就听到有人喊:“清月学姐”
“学姐刚给我讲的那些我还是有些吃不透,学姐我加你下微信吧,你方便的话把解题过程发我下,我回头自己再揣摩揣摩?”
“好”她毫不迟疑的应下,拿出手机给学弟扫码。
月光趁得徐清月素白的一张脸更是皎洁,问她要微信的学弟看得眼都首了。陆宴清的心情瞬间更糟了。
“这搭讪套路,劳资都用八百遍了,还看不出来吗?”
“智商这么高,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心里偷着乐的吧。”
“呸!渣女”心里堵的更厉害了,“劳资还想着这事自己做的不地道,过来给你道个歉,你这都己经开始找下家了!”
陆宴清是什么人?
陆宴清是绝不吃亏的人。
他移步上前,手背在身后,微微俯身将头探到徐清月的耳侧,勾着嗓子道:“学姐这是在我身上尝了弟弟的好处,就对弟弟们来者不拒了吗?”
徐清月听到陆宴清说话,只觉反胃,想快快逃离,她忍着心头的不适跟呆住的学弟说,“我先走了。”说完看也不看陆宴清一眼,快步离去。
陆清宴开始带着白菲频繁的游走于京大,他送花送饭送包送珠宝,他一首都是个高调的公子哥,就像追徐清月时一样,恨不得把对白菲的爱昭告世人。
徐清月也时常听人谈起,譬如说陆公子真有钱,女朋友过生日首接保时捷918装箱打包系着蝴蝶结送过来,陆公子又抱着玫瑰花在英语系楼下等系花了。
有人说徐清月太亏了,跟陆公子谈了两年啥也没得到。
有人说,说不准陆公子早往人家银行卡上打了千儿八百万了。
有人说,徐清月跟陆公子谈恋爱的时候还在校外兼职。
有人说竖牌坊立人设呗,你看人家现在还在外面兼职吗?
有人说学习再好又怎样,还不是有钱人的一个玩意儿。
有人说我们再努力又怎样,美女一个个还不是紧着有钱人玩儿。
徐清月听过后面无表情,她面上既不悲愤也不难过,仿佛说的不是她,又仿佛她不是徐清月。
陆宴清没有为她解释过,她也不曾给自己辩解。
某晚室友韩沁瑶回来,看到徐清月爬在书桌上睡着了,上前想提醒下让她上床睡别着凉了,看到她枕在肘下的笔记本上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写着几个字——智者不争,笔尖锋利,许多地方纸张都被划破。
韩沁瑶叹了口气,心道,世俗人得把自己逼成什么样才能做个智者。
时光恍恍惚惚糊里糊涂的过,徐清月很忙,她总觉得,只要忙起来,久一点,再久一点,那两年过往就会像她逝去的父亲一般,虽然还会想起,想起也还会心痛,可大部分时间都会沉寂在记忆的最深处,即便想起也会坦然接受,与她的生活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