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画季恪全文阅读》是最近非常火的一本小说,主人公叫季恪桑画,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
季恪猜到了是谁,无非是贺季棠。正不高兴着,桑画出来了。桑画像往常一样架好小提琴,正准备拉曲子。蓦地,目光凝住……她看见了季恪。奢靡大厅内,灯光幽暗。...
陆氏集团。
秦秘书敲门,得到首肯后,推门而入。
季恪正在接电话,电话是陆夫人打来的,谈话内容正是秦秘书想跟季恪汇报的。
【季恪,你就让桑画这么抛头露面?】
【路靳声什么人?】
【还有那个叫林萧的,名声差成那样儿,桑画绝对不能跟她来往!季恪,你得管好你的太太。】
……
季恪语气带了一丝漫不经心:“妈,桑画正跟我闹离婚!怎么管?”
陆夫人最在意陆家名声。
她说了半天儿子都油盐不进,气得挂了电话。
季恪放下手机,看向秦秘书:“桑画去了路靳声那儿?”
秦秘书才想说话。
蓦地,她看见季恪手边放着一只丝绒盒子。她认得那只盒子,里面是桑画的婚戒。放在手边,那一定是闲时打开看过的。
而季恪的无名指,一直戴着银色的婚戒。
季恪不爱桑画,却时时戴着婚戒,提醒其他女人他已婚身份……
秦秘书手指微蜷。
片刻,她浅淡一笑:“是!是林萧介绍的!就是那个……名声不太好的模特儿,也不知道陆太太跟她怎么攀上的交情。”
季恪不在意林萧,也不在意路靳声。
他想起了贺季棠,
贺季棠看桑画的眼神,完全是男人看漂亮女人的样子,什么年少时的邻居……不过是幌子罢了!
季恪身体靠后。
他随手翻看文件,语气淡淡的:“今晚跟黎睿的应酬,安排到皇霆酒店。”
秦秘书又一次意外。
因为季恪应酬,一般只约在商务酒店,乏乏可陈得很。
这次例外,是因为桑画?
她半天没出声,季恪抬眼看她:“有问题?”
秦秘书连忙俯首:“陆总,我立刻安排。”
……
晚八点,皇霆酒店56层。
黎睿那拨人已经先到了,包括路靳声,一圈儿坐着打牌。
男人身边,大多坐着年轻女孩儿。
小明星、小模特儿!
他们这一拨子,算是B市最有权势的二代了。季恪在里面又算是顶尖儿的,所以他过来时,有好几个还特意站了起来。
等季恪坐下,
路靳声亲自给他倒了杯酒,调侃道:“你可是我这里的稀客,不过,还有个更稀罕的人,季恪你肯定想不到!”
季恪猜到了是谁,无非是贺季棠。
正不高兴着,桑画出来了。
桑画像往常一样架好小提琴,正准备拉曲子。
蓦地,目光凝住……她看见了季恪。
奢靡大厅内,灯光幽暗。
季恪靠在英式沙发上,周身都是矜贵,冷睨着她。
他的眼神,很像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他折磨她时看着她独自陷入情玉的模样……即使桑画已经跟他提出离婚,但是对视时,她还是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她拉琴时,亦微微颤抖,但仍是好听。
季恪有些意外。
他不涉音律,但是这首《小夜曲》被桑画拉得极好,好听之外又有那么一丝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季恪确定婚前与婚后,他都没有听过桑画拉小提琴。
那是在哪里呢?
正思忖着,一首曲子结束了,四周ᴊsɢ响起掌声。
台下,黎睿也没想到会撞见桑画。
他跟桑画有点儿过节的,当初他妹妹黎倾城也曾热烈追求过季恪,但是被桑画快了一步,失去陆家这么一个联姻对象,黎睿能痛快么?
他存心为难桑画,侧身笑笑,有点儿试探的意思:“季恪,桑画也在啊!”
季恪把玩打火机,没吭声儿。
黎睿便笃定,季恪不在意桑画,于是朝着台上的桑画招呼:“桑画!”
桑画望了过来。
她知道黎睿没安好心,但是路靳声也在那儿,她得给路靳声这个面子。
桑画过来,黎睿就给她倒上三杯红酒。
黎睿说得客客气气的:“桑画,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当年你跟季恪结婚,倾城不懂事儿,闹了点儿脾气,今天我替她给你赔罪!”
黎睿经常应酬的,什么酒量啊?
三杯红酒,跟喝白开水似的。
喝完,他直勾勾看着桑画:“桑画,你这个陆太太不会看不起我,不给我这个面儿吧?”
路靳声坐着,一根修长手指顶着下巴。
原本,桑画是他这儿的人,他该出面的。但是季恪都没有吭声,他出什么头,再说他也想看看季恪的反应。
他朝着季恪看过去。
季恪靠着沙发,仍在把玩打火机,黑眸微垂看不出情绪。
一副没想管的样子。
路靳声心想,看来季恪和桑画确实是要离婚了,他正想劝解两句。
桑画却端起了一杯红酒,她静静注视着黎睿,轻声问:“是不是喝完这三杯酒,以后不管什么情况,你都不会再为难我?”
黎睿微微眯眼。
对,他是想在桑画跟季恪离婚后,好好为难桑画来着。
真没想到,桑画比他想象的聪明得多。
不过,三杯酒也够桑画受的!
黎睿挺轻地笑了一下:“行,我答应你,喝了这三杯红酒咱们过去的事儿一笔勾销,即使你跟季恪离婚,我也不为难你。”
桑画多少了解他一点,不怕他赖账。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红酒。
她酒量差一杯就倒,但是她却不得不喝……乔家摇摇欲坠,她不能再多个敌人。
桑画仰头,喝掉了一整杯红酒。
喝完,白皙脸蛋泛起淡淡绯红,一直晕染到耳根后头。她的眉眼,平添了几许平常没有的女人韵味,那模样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其实很招人。
黎睿心里微微悸动。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桑画喝完两杯,路靳声开口了:“黎睿差不多行了!”
黎睿却没松口,仍要出气的意思。
桑画其实已经不大行了,但她还是端起了第三杯酒,握着酒杯的纤细手指都在微微打颤……
正要喝,季恪淡声开口:“够了!”
在场的人,都挺意外的。
季恪从沙发上起身,一手捉住桑画的细腕,一手拿过她手中的红酒杯,他看着黎睿,语气带了几分不悦:“最后一杯酒,我替我太太喝了!”
他仰头喝掉红酒,就带着桑画离开了。
现场沉默……
都不傻,都看得出来,黎睿这是把季恪给得罪了!
半晌,路靳声拍拍黎睿:“看走眼了是吧!别说你,就是我也没有想到季恪会出手!但是仔细想想,如果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乔家倒的时候就该离婚了,这都坚挺一年多了!”
黎睿靠向椅背,拿手挡住眼睛。
他忽然心里很不舒服……
衣服还没有脱净,就拆了那个戴上。他一手握住桑画的小颈子,另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额头相抵,他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薄唇亦是……呼出的灼灼热息烫的桑画微微颤抖。她有些意乱。...
桑画喝了酒,已经半醉。
季恪把她带到停车场,单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要她上车。
桑画不愿意……
她醉了,但没有醉死。
她抵着车门,微仰着头,红唇微启声音沙沙的很性感:“季恪,我不要跟你回家!我们要离婚了!”
季恪居高临下,黑眸一瞬不瞬地瞅着她,看她喝醉后风情万种的样子。
他从未见过桑画这副样子。
一身香槟色真丝衬衣加鱼尾裙,明明再端庄不过的穿着,此时却尽显女人韵味。
她身上每一寸曲线,都在勾引男人去抚摸、去占有。
季恪凑在她耳根,咬牙切齿:“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半分良家妇女的样子?”
桑画仰头望他。
她的眼神,似乎清明了点儿,但随之又混沌不堪。
季恪放弃跟她说理,直接将人推进车里,带了一丝粗暴。
桑画闹着下车,她的身子靠在椅背上,不停喃语着季恪不喜欢的话。
季恪挺恼火的。
他直接锁了内锁,正要给桑画扣上安全带,余光却扫到了对面的车子……还有对面车里坐着的人。
贺季棠。
两辆车打着车前灯,两个男人坐在车里,互相打量对方。
贺季棠的眼神,如墨染的黑夜。
季恪亦是。
良久,季恪侧身给桑画系上安全带,桑画醉得半梦半醒,不舒服地动了动,仍在呓语:“我不跟你回去。”
季恪轻摸她细嫩脸蛋,声音微哑:“不跟我回去,跟谁回去?”
语罢,他也不管她再说什么。
他坐正了身体,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的贺季棠。
随后,
在那人的目光下,将桑画带走。
两辆名贵车子错身而过,贺季棠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而季恪,则是很冷的嗤笑一声。
……
华灯渐暗,夜深沉。
季恪的车子缓缓驶进别墅,家里佣人听见动静,立即过来给他开车门,很温顺地问:“先生,需要准备宵夜吗?”
说完她愣了下:“太太回来了!”
季恪解开安全带,淡声开口:“煮一份醒酒茶一会儿送到楼上,太太喝醉了!”
佣人连忙点头,去办了。
季恪侧身,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妻子。
桑画在车上睡着了,纤细的喉部微微绷紧,引着下面的柔软身子亦是在空气中微微颤着……光看着就让人受不了。
季恪不是圣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他倾身伸手握住她,稍稍把玩,黑眸盯着她的脸蛋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表情。
女人也有需求,何况桑画醉了。
她被季恪那样对待着,情不自禁地软哼出声,无意识地喃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季恪……季恪……”
“咔”的一声。
季恪解开她的安全带。
他下车,把桑画打横抱出车子,笔直走向大宅。
桑画喝了酒被他晃得头痛,她情不自禁地揽紧季恪的脖子,伏在他的颈窝不住地喟叹:“季恪,你慢点儿……慢点儿……”
明明是说走路,却说得那么浪。
季恪忍不住低头跟她接吻,边走边吻,唇齿间都是红酒与动情的味道,一触即发。
主卧室,水晶灯光璀璨,
地板上,乱七八糟地扔着彼此的衣物,男人的衬衣皮带和女人裙子丝袜羞耻不堪地堆叠在一起,让人看了脸红心跳。
佣人弄好醒酒汤,原本是要送过来的。
透过门缝,却见着豪华大床上隐约的旖旎风情,她连忙退下……
季恪挺急,
衣服还没有脱净,就拆了那个戴上。
他一手握住桑画的小颈子,另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额头相抵,他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薄唇亦是……呼出的灼灼热息烫的桑画微微颤抖。
她有些意乱。
但是在心底深处,她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跟季恪,不应该做这种事情……
在男人情动得不能自己时,桑画伏在他颈边,贴着他的耳际轻喃:“季恪,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季恪身体微僵。
他轻捏住她软嫩小脸,迫她看着自己。
桑画面孔薄红,晕染着成熟的女人韵味,她静静地望着他无意识地轻喃:“季恪,你知道不知道……其实我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了!”
她说了好几遍——
季恪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他捏着她的下巴,盯了她许久,轻轻吐出几个字:“你以为我会在乎?”
他确实不需要在乎。
因为他不爱她,因为他们的婚姻开始就是错的,因为……
理智告诉季恪,现在他根本不需要在意什么幼稚的喜欢,他只需要一个柔顺听话的妻子,只需要发泄掉身体的多余精力。
床上,就是桑画软嫩的身子。
他只需要占有她。
就像是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哪怕桑画哭得再厉害,他都不会心软……可是看着桑画眼角的泪,季恪却没那份心思做了!
他丢开她,随手扔了床单盖住她。
他自己披了件浴衣,走到外头的起居室里,靠在沙发上吸烟。
季恪吸烟时,
白皙喉结轻轻耸动,好看又充满了性张力。
片刻,薄薄灰色烟雾,淡淡升起,让他周身都有了朦胧之感。
此时,
他不想承认,自己心烦意乱。
他更不想承认,桑画说她不喜欢他时,他心里升起的那股子愤怒……还有不舒服,就像是原本属于他的东西,突然被人拿走了!
他更不愿去猜测,她从什么时候不喜欢他的……
季恪抽了七八根香烟,走出卧室,缓缓走下楼。
英挺面孔,面沉如水。
佣人还没睡,见他脸色颇有些意外:方才先生太太不是在那个么,怎么先生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季恪声音淡ᴊsɢ淡:“把醒酒茶给我。”
佣人把汤碗递给他后,连忙退下。
季恪侧身将烟头熄了,端着醒酒茶上楼。
主卧室内,隐隐浮动着一丝甜味儿,如同六月荷花抽苞的香甜气息……地板上,仍堆叠着男人跟女人的衣服。
季恪没管那些。
他坐到床边,看着床上趴着的女人。
一身柔嫩的肌肤,腰肢细得一只胳膊就能抱过来,双腿比例极好……此时因醉酒不舒服轻轻蹭着床单,不经意散发着女人的风情。
季恪火气蹭蹭地。
约莫是想起她之前那些话,语气很不好:“起来,喝了醒酒茶再睡。”
桑画没理会他。
白皙小脸埋在枕里,嗓音震颤:“季恪,我们不该做这种事情……”
季恪死死盯着她。
半晌,他冷着声音:“还敢说!真想把你闷死!”
那样,她的嘴里就说不出那些难听话了。
季恪向来骄傲,极少哄人,再说这阵子他身子也当真憋出火了,当下也懒得再理她,直接躺到床上关灯睡觉。
但是桑画就睡在旁边,他怎么睡得着?
翻来覆去,好半天。
最后季恪伸手一拉,桑画跌在他的怀里,他贴着她的耳根咬牙切齿:“不喜欢我,你也别想喜欢别人!”
桑画有些冷。
这会儿接触到了热源,舒服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片刻,他语带严厉:“不是!因为你越界了。”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干的秘书,而不是卖弄风骚的晴妇。这一点,秦秘书似乎一直没有搞明白。……桑画昏睡了大半天,醒来时已经是暮色四合。...
天微微亮,季恪先醒了。
他是被热醒的,怀里抱着个烫人的东西,弄得他身上的浴衣都湿透了。
睁开眼,是桑画红的不正常的小脸。
伸手一摸,她的脸滚烫!
季恪立即起身,快步下楼吩咐佣人:“打电话叫林医生过来一趟。”
佣人忙问:“先生不舒服?”
季恪正朝楼上走,闻言步子一顿:“就说太太发烧了,让他尽快过来。”
……
半小时后,林医生就赶了过来。
卧室里,佣人早就收拾得清清爽爽,不见一点暧昧痕迹。
医生给桑画仔细检查了一番,说:“烧得有些严重,打个退烧针吧!另外……陆太太的身子有些亏空,要注意营养。”
医生点到即止。
季恪却清楚,桑画是过于劳累,经常顾不上吃饭。
从前,她那样娇贵……
医生给桑画打了一针,临走时交代:“最好卧床休息一天。”
季恪点头,让佣人送医生下楼。
佣人送医生走。
片刻,楼梯间又响起脚步声,季恪以为是佣人回来便吩咐:“煮碗白粥,晾了送到楼上来。”
但门口却是秦秘书。
她手上提着几套西装衬衣,是上周为季恪送洗的,她特意一早送过来。
当她看见床上的桑画,很意外。
桑画……怎么回来了?
而且明显,昨晚季恪跟桑画睡在一张床上,即使卧室收拾得再干净利落,但是桑画的后颈,留了一小片淡淡的吻痕。
那个位置,只有特殊体位,才会留下。
季恪看见是她,再看她手上的衣物,微微皱了下眉头:“东西放在沙发上,先下去!以后这些事情……不需要你做!”
秦秘书垂眸,有种被揭穿的难堪。
她喜欢给季恪处理这些私事,好像……好像她是季恪的太太一样,但是这份心思,陆总似乎看穿了。
她出去时,是怎么想的呢!
她在想,她为什么那么敌视桑画,反而对白筱筱无感甚至宽容,大概是她心里知道,如果季恪喜欢……也只会喜欢桑画。
因为男人,都会喜欢最漂亮的。
——季恪也不例外。
……
秦秘书离开,季恪看了看床上的女人,桑画仍在晕睡。
季恪站在床边,伸手轻轻捏了她的脸蛋一下,她没有反应他就稍稍用力……一直到她不舒服地翻身背过身去。
他心里才舒服了点儿。
但很快,他的眸子就染上深沉。
季恪走到外面的起居室,看看那几套衣服——
洗得很干净,但是上面还是有他不喜欢的溶剂的味道,除了这个,他更不喜欢外人碰他的私人物品。
季恪虽接受过西式教育,但骨子里仍保留着东方传统的那点子东西。
就像是男女情事,
或许其他男人很热衷,挑战一个又一个女人,但是季恪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想象。
男人做那种事儿,动情时表情都不会很好看,像季恪这样闷骚的人是绝对不喜欢给外人看见的,所以这些年他从未沾染其他女人。
他情动的样子,只有桑画见过。
……
秦秘书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佣人给她倒了杯茶。
她坐着喝茶,
姿态优雅端庄,一副女主人的作派。
季恪就是这时下楼的。
不同于平时的正式,季恪今天穿得很休闲装,卡其色的休闲裤、上面是件阿玛尼的白色针织,过于舒适的穿着却并不违和,反倒添了一丝人夫感。
秦秘书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爱慕。
大学时,她曾追求过季恪。
只是她的喜欢,在众多的名门千金中,根本不值一提。
季恪在她对面坐下。
秦秘书微微一笑,拿出自己的专业态度说:“既然陆太太回来了,那这些事情以后就由她接手!陆总,以后陆太太的生活费跟首饰,还是需要到我这儿报备登记吗?”
这些话,季恪听了反感。
因为桑画跟他提离婚,说的就是这些。
见他不说话,秦秘书自作主张:“陆总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季恪静静看着她。
他是个思维正常的男人,哪个女人爱慕他、对他有想法,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过去不在意是因为没影响到他的生活。
但是明显,秦秘书越界了。
季恪考虑了半分钟,淡声说:“下个月,你去加拿大的分公司,职位和薪水不变。”
秦秘书愣住了。
半晌,她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陆总,我有男朋友了!”
季恪没有说话。
秦秘书咬牙:“下个月,陆总会收到我的结婚请帖!”
这一次,季恪慵懒起身:“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秦秘书全身都在颤抖,她心里清楚季恪是因为看出她的心思……他不允许自己喜欢他。
她忍不住开口问:“陆总,是因为桑画吗?”
季恪脚步微微一顿。
片刻,他语带严厉:“不是!因为你越界了。”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干的秘书,而不是卖弄风骚的晴妇。这一点,秦秘书似乎一直没有搞明白。
……
桑画昏睡了大半天,醒来时已经是暮色四合。
卧室没开灯,只有微光。
她坐起来,身体还有些虚弱。
她低头看着身上月白色的真丝睡衣,猜想是季恪帮她换上的……下一秒那些醉酒的记忆悉数涌上来。
车内,他握着她身子把玩。
他抱她上楼,甚至等不及到卧室就将她的丝袜褪了下来,让她两条白皙的细腿盘在他的腰上,记忆里,季恪的皮带扣太硌人,她就顺着感觉去扯他的皮带……
桑画抬手挡住脸。
她不愿意去回忆,更不愿意去面对。
卧室门口,季恪静静站着看她。
下午他开了个两小时视频会议,所以换了套正式的衣服,白衬衣黑色西裤,英挺考究。
开完会回来,发现桑画醒了,正在发呆。
大概猜出她在想什么,季恪淡淡开口:“什么也没发生!醉成那个样子,你以为能做什么?”
桑画是女人,
身体的感觉告诉她,季恪没有撒谎。
彼此沉默时,佣人端了粥上楼。
佣人是个机灵的,察觉气氛不对就陪了个笑脸说:“太太生病,先生可担心了!这不上午就特意吩咐我们给太太弄点儿温补的,鱼片粥最好不过,太太洗漱一下趁热喝了,身子也爽利些。”
在佣人面前,桑画撕不开面子。
季恪也拿捏住她的心思,从佣人手里接过托盘:“你先下去!”
佣人跑得飞快。
季恪关上门,转身将托盘放到卧室的小圆桌上,再抬眼看向桑画:“还不起来?等着我喂你?”
语气不好,还在记恨她昨晚的酒后真言。
但此时,季恪哪里忍得住?他占着她的红唇,理直气壮:“怎么不能?陆太太,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桑画就在他怀里。昨晚他憋了一晚上,现在他不打算放过她了……...
桑画再跟他闹,再想离婚,她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何况,她是真的饿了。
鱼片粥很香也很软,桑画喝完一碗,感觉身上舒服了很多。
落地窗前,
季恪斜倚着墙壁。
暮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他的侧脸上,使得五官越发英挺轮廓分明,加之修剪整齐的发梢、考究的穿着,本钱十足。
他点了根香烟但没有吸,夹着香烟的手腕伸在窗户外头,任那灰色烟雾被晚风吹散。
卧室里,亦带了些许淡淡尼古丁的味道。
跟季恪身上气息,融为一体。
桑画喝完粥,季恪将香烟熄掉,转身看着她:“奶奶打电话让我们回去看看,你怎么说?”
季恪奶奶对桑画很好。
桑画也不忍心伤老人家的心,但是她跟季恪离婚,奶奶早晚是要知道的。
她斟酌了下说:“季恪,你跟奶奶解释一下吧!”
“解释什么?”
季恪目光灼灼:“跟她解释,你要跟我离婚所以不能去看她?这么急,怎么……怕耽误你的好事儿?”
桑画懒得ᴊsɢ跟他解释。
她起身,想换衣服走人,但是季恪不让她走。
他一只手捏住她细细的手腕。
桑画的手腕很细,季恪轻易捏住了,他的表情带了一丝讥诮:“有偿服务吧陆太太,一次20000怎么样?”
桑画没能挣开他。
季恪捞起她的手机,按着她的手解开手机锁,将自己从黑名单放出来,转了20000给她。
转完,他还埋汰:“你在路靳声那儿拉一晚的琴,也不过2000块。”
桑画淡淡嘲弄:“你给白筱筱放一次烟花,至少100万吧!”
“什么意思?”
淡淡暮光中,季恪低头看她又低声问了一次:“桑画,什么意思?”
桑画有些羞恼:“没什么意思!季恪你放开我!”
季恪却更用力了些。
他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那里头的热度能将女人看得腿软,良久,他将她拖得更近了些,桑画几乎是被迫抵在了他的胸口,隔了一层薄薄衬衣料子她能感觉到他鼓动的胸膛……
带着男性须后水的气味,喷洒在她耳根处。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有意思?”
明明是季恪在问,但他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回答,因为下一秒他已经按着她的手按开他的皮带扣,接着裤扣被解开……
桑画微愣了下。
柔软的红唇被他含住,季恪搂着她细腰,跌跌撞撞地半跪到沙发上。
他急切地跟她接吻,
在那些撩人的动作里,季恪毫不克制地喘息着。他抵着她的额头,高挺鼻梁亦抵住她轻蹭,肉贴着肉的触感带了一抹湿意……
这一场情事来得猝不及防。
桑画没有准备,季恪也是。
此时他无法思考只想跟她尽情接吻,做男人跟女人的事情……他心底模模糊糊地知道,除了身体上的发泄还有点儿别的。
他第一次,对桑画产生这种感觉。
他想看她,双目含水,软在他身子底下的样子。
想听她叫的声音。
灼热的吻,流连在她的耳畔,他微哑的声音带了些许的湿意,撩人至极:“做一次!”
桑画神智清明了点儿,她怎么肯?
伸手抵在他身前,左右摆动着脑袋躲避着他的吻,就连嗓音都添了几许成熟女人的软媚:“季恪,我们不能再做这种事情。”
但此时,季恪哪里忍得住?
他占着她的红唇,理直气壮:“怎么不能?陆太太,我们还是合法夫妻。”
桑画就在他怀里。
昨晚他憋了一晚上,现在他不打算放过她了……
季恪享受着软玉温香,他低了头专注地看她,看她被他弄得手脚发软的样子。
男人都有劣根性,女人越是求饶,男人就越想欺负。
季恪也不例外。
他捧高她的身子,抵住,黑眸定定锁着她,说出来的话很骚:“嘴里说不要,身体却诚实极了!陆太太,真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荡得不行!”
桑画气得要命。
一开口,声音却沙哑不堪:“你也好不到哪去!”
季恪又低头吻她。
季恪正处在男人最好的年纪、血气方刚,又有财富身份加持,想倒贴他的小姑娘一大把,但没人知道他在床上的样子。
永远强势!
半强迫的情事,总归不是很愉快,桑画一直不肯。
两人拉扯间,门口响起敲门声。
大概听见里面动静,佣人还是有些犹豫的,声音也放得略低:“先生,亲家奶奶打了电话过来,问太太是不是在这儿!……我怎么回?”
卧室里,动静停下。
桑画一把推开季恪,撩了下汗湿的长发,对着外面说:“就说我马上回去。”
佣人应了声。
片刻,外面响起脚步声,渐行渐远。
桑画起身默默地整理衣服,一会儿她有些羞恼地问:“我穿来的衣服呢?”
“昨晚干柴烈火的,撕了。”
季恪靠在沙发上,也不管身上长裤半解样子不堪,他倾身拿了烟盒和打火机,抖出一根夹在修长指间。
他的黑眸盯着桑画。
半晌,冷嘲出声:“衣柜里不是有?怎么……不想当这个陆太太连衣服也不想沾了,那你刚才在我身子底下不也叫得挺欢?”
桑画不想听他耍流氓。
她去衣帽间,挑了套最普通的衣服换上,拿了手机就要走。
季恪却跟着起身:“我送你!”
桑画拒绝了:“都要离婚了,何必还这样献殷勤!季恪,昨晚就当是个意外,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话音落,她手腕被他捉住。
明显,季恪心情不太好,他没有出声只是把她拽着下楼。
大厅里,佣人正在做事情。
根本不敢多看,低头假装默默做事。
桑画被季恪丢进车里,他跟着上车,因为心里有气车门都甩得很响……若是过去桑画必定很在意,但是此时她却只是靠在椅背上,思忖着他大概是欲求不满或者是在白筱筱那里受了气。
想起那个人,桑画有些心堵。
她的手掌被人握住,耳畔,是季恪淡淡的声音:“在想什么?”
没有爱意,多了应付。正如她酒后说出的真话,其实,她早就不喜欢他了。想起这些,季恪心里也添了些气性,目光看回车前方……没有再跟桑画说话的意思。绿灯亮起,黑色宾利缓缓启动。...
桑画回神,发现车停在十字路口。
前面,是红灯。
她抽开季恪握住的手掌,脸别到一旁,态度有些冷淡:“没想什么!”
季恪看着她寡淡的侧脸。
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忽然想起了从前,他跟桑画才结婚的日子,那会儿桑画才20出头……那时桑画很爱他,每晚他下班回家她总是飞奔下楼帮他提公事包,讨好地跟他说当晚的菜色,睡前帮他放洗澡水。
夜晚,过夫妻生活,他故意弄疼她。
她也只是红着小鼻子,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哀求他轻点儿。
新婚时,其实她很快活。
但慢慢地,桑画就不怎么笑了,也不再跟他撒娇了。
她似乎终于接受,他不爱她的事实,也慢慢发现她做再多在他眼里都只是徒劳,换来的永远是冷淡跟不在意。
桑画仍是体贴,但这份体贴,更多是陆太太对丈夫的体贴。
没有爱意,多了应付。
正如她酒后说出的真话,其实,她早就不喜欢他了。
想起这些,季恪心里也添了些气性,目光看回车前方……没有再跟桑画说话的意思。
绿灯亮起,黑色宾利缓缓启动。
霓虹下,车身名贵耀眼。
桑画手掌贴着车玻璃,她盯着路边那家法餐厅……愣住。
竟然关门歇业。
明明前些天才开业,她还在这里拉了小提琴,后来遇见了贺季棠跟季恪……桑画慢慢转头,注视着季恪的侧脸。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季恪执意送她。
桑画轻声开口:“季恪,这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
季恪专注开车,没有理她。
一直到她住的楼下,车子停了,他才侧过身看着她说:“知道那家餐厅是谁的吗?”
桑画猜到了,但她没有开口。
季恪轻哼一声,身子慢慢靠向椅背,姿态带了些慵懒:“我不知道贺季棠那样帮你是存了什么心思。但是陆太太,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已婚人士。”
桑画浅淡一笑。
季恪的心思不难猜,他也没藏着。
左不过就是男人的劣根性,自己不喜欢的太太,也不想让其他男人沾染……哪怕是意淫也不行。
她不想对季恪服软,但她也不想牵连贺季棠。
斟酌了下,桑画淡声开口:“我们的婚姻跟他没有半分关系!季恪……你不要对付他。”
季恪盯着她的眼睛。
半晌,他抬手轻碰她的脸:“我相信你,陆太太!”
他态度带了些狎玩。
桑画觉得不堪,别开脸:“我不是!”
季恪定定地看了她几秒。
他收回了手掌,坐正,语气是桑画从未听过的认真,他问她:“桑画,如果重来一次让你选择,你是会嫁贺季棠还是我?”
桑画微怔,她没想到季恪会这样问。
但明显,季恪并不想听她的答案,他倾身给她打开车门,“下车。”
桑画才下车,
季恪就踩了油门,黑色宾利很快就驶离黑夜,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桑画站在夜色里。
夜凉如水,她拢紧身上的衣服,想着季恪方才的问话。
季恪问她,重来一次她会怎么选?
桑画垂眸淡笑:年少时总会选择自己爱的,哪怕飞蛾扑火吃尽苦头……现在,若让她再选一回,她想或许她会选择爱自己的。
只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
桑画上楼,沈姨却并不在家。打电话过去一问,沈清却并未打电话到季恪的别墅。
桑画放下手机,她猜测应该是别墅的佣人撒了谎,帮她脱身。
桑画没想多。
今晚难得不用上班,她冲了个澡,早早就睡下了。
夜里她做了梦,她又梦见跟季恪新婚时的生活,梦里季恪仍是待她冷漠至极,他跟她说话永远充满了不耐烦。
醒来,是因为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竟然是季恪发来的微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别忘了明天去看奶奶,下班我去皇霆等你。】
桑画怎么会忘了?
想想白筱筱的一场烟花,桑画直接将转账收了,捐给了流浪动物之家。ᴊsɢ
凌晨一点,季恪的车子停在路边。
他靠在椅背上,修长手指刷着手机……桑画收了20000转账。
他想,她总得回点话吧!
过去,她特别喜欢给他发微信,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喜欢发。
那些废话,季恪从未回复过。
回想起来,似乎是从乔家倒了,桑画就没再给他发过这样的消息……她也没有再在床上,像小狗一样伏在他的颈侧,问他会不会喜欢上她。
其实很久了,
只是他不在意她,所以没有发现。
第一次,季恪独自坐在车里,想着桑画,想着他们的婚姻。
*
清早,桑画去了趟医院。
她买了好些水果,沈姨心里挺高兴的,却佯装责怪她乱花钱:“前两天买的还没有吃完,怎么又买了!”
乔大勋精神倒好。
他半靠在床头:“你也吃点儿,孩子也是心疼你。”
这话叫沈清眼圈一红。
说了会子话,她借故把桑画叫出去,跟她说事儿:“昨天院里忽然就把贺季医调到外地学习,说是有一阵子才能回来!小熏,你老实告诉阿姨这是不是季恪的意思?你跟贺医生……是不是有事儿?”
桑画怔了一下。
她想到昨晚,季恪特意给她看的,猜测出来这是季恪给她的另一层警告。
她心里发寒。
到现在,她终于感受到了季恪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并不是对她桑画,更多是对陆太太这个名分。
桑画怕沈清担心,轻道:“沈姨您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她自小在沈清身边长大,沈清自然知道她的人品。
当下也不多说。
沈清先进病房,桑画站在过道里。
她低头看着手机,她想给贺季棠道歉,但是犹豫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也许,不打扰是成年人最好的保护方式。
……
桑画在医院待了一个上午。
中午吃完饭,她打算去配几根琴弦,才走到公交站台,一辆黑色路虎蓦地停到她身边。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好看的俊颜。
竟是黎睿。
再见桑画,黎睿心里多了一份复杂。
过去,他不太瞧得上桑画,他以为桑画会扒拉着季恪到死不放,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真敢跟季恪叫板离婚。
而且她穿着也跟从前不同。
她褪去了陆太太的打扮,白衬衣、黑色长裤,外面是黑色针织马甲,自然随性。
黎睿盯着那张小脸——
温婉、精致漂亮,如松雪白梅般干净。
不知为什么,他鬼使神差般地说了句:“去哪?我送你!”
路靳声不动声色地笑笑:“季恪也来了!怎么……过来接桑画下班?”对于他的调侃,季恪没放心上。他在路靳声对面坐下,掏出衣袋里的烟盒,随手放在茶几上才说:“一会儿带桑画回老宅住一晚,奶奶挺想她的。”路靳声又是一笑:“有点东西啊!”...
桑画挺意外的。
因为黎倾城的原因,黎睿待她实在不算友善,前天晚上他还找了她麻烦。
此时他提出送她。
桑画下意识就觉得,他不安好心。
她往后退了一步,态度稍稍冷淡:“黎睿,你说过不再为难我的。”
黎睿盯着她瞧。
半晌,他轻轻吐出几个字:“我确实说过。”说完他就将车子开走了,黑色路虎的屁股留下两串黑烟。
……
桑画以为黎睿这事儿,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当晚,她在皇霆的56层又见到他了,他仍跟路靳声几个坐着打牌,但身边没坐小明星小模特儿。
桑画上台时,黎睿抬了下头。
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被路靳声捕捉到了。
路靳声又看了眼台上的桑画,漫不经心地打出一对王炸:“黎睿,平时你可不常来我这啊!今天是怎么了,哪路风把你吹到这了?”
黎睿语气淡淡:“不欢迎?”
路靳声笑笑:“哪的话呢!我巴不得黎总天天过来给我撒钱。”
闻言,黎睿只是微勾了下唇。
正说话呢,季恪过来了。
季恪应该是从家里来的,黑衬衣黑长裤,外面罩了件藏青色的薄风衣,他长得好身材修长,一进来就轻易捕捉了所有人的目光。
路靳声看向黎睿——
黎睿换了个姿势,表情比刚刚淡了些。
路靳声不动声色地笑笑:“季恪也来了!怎么……过来接桑画下班?”
对于他的调侃,季恪没放心上。
他在路靳声对面坐下,掏出衣袋里的烟盒,随手放在茶几上才说:“一会儿带桑画回老宅住一晚,奶奶挺想她的。”
路靳声又是一笑:“有点东西啊!”
他压低声音:“不过,你现在还请得动桑画?我可听林萧说你们准备离婚了,桑画的离婚协议都送你公司了吧!”
夫妻私密,季恪没兴趣分享。
他低头点了根香烟,随意抽了一口,薄薄烟雾吐出。
这时,他意外发现黎睿竟然也在,虽说表情看着淡淡的……但有时男人的直觉特别准,尤其是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老婆时,那雷达更是精准的不得了。
——黎睿过来,是因为桑画。
淡灰色烟雾中,季恪黑眸深邃,看向台上的桑画。
一袭墨色小礼服,香肩微露。
两条漂亮的小腿,纤细笔直……又白又嫩。
季恪静静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淡道:“打牌吧!还是老规矩一局十万?”
路靳声附和:“行,就一局十万。”
黎睿没说话,只是熄掉了手里的烟头,开始洗牌……
十点,桑画提前下班了。
她才下台,季恪就将手里的牌朝着茶几一放,跟着起身:“我先走了!”
路靳声看着季恪离开的方向,玩味一笑。
转过身,
他唇上叼着一根香烟洗牌,像是很不经意地说:“黎睿别看了,人家都结婚三年了!……哎,不是我说你,你这真是善变啊前天还为难人家来着,这会儿怎么就喜欢上了?吃错药了还是被下了降头了?”
黎睿捏着烟头,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他睨着路靳声骂道:“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路靳声指着他的心口——
“你这里有病!”
“你别忘了,她是谁的老婆!”
……
女性更衣室,只有桑画一个人。
她将那件墨色小礼服脱下,只着黑色内衣的白皙身子,在晕黄灯下泛着莹白的光泽。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桑画惊了一下,立即拿衬衣捂着胸口转身看。
门口,竟然是季恪。
他盯着她瞧,反手慢慢关上更衣室的门……
桑画咬了下唇:“季恪,这是女更衣室!”
季恪却恍若未闻,他朝着她走来,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她手里的衬衣拿掉……随后他单手将她抵在更衣柜前,在灯下细细打量她。
桑画不习惯这样,肌肤敏感地起了一层细细的小颗粒。
微微颤抖。
她不敢叫,怕引旁人进来。
但季恪没做什么,他就只是静静地打量她,像是他们不曾当过夫妻……像是他第一次看她的身体。
他的眼里,甚至没有一丝欲|望。
良久,他的手掌松了些。
桑画默默地背过身去,手指微颤着将衣服换上,她尽量用一种不在意的语气说:“季恪,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恪心情复杂。
过去三年婚姻,他不在意桑画。
桑画提出离婚时,
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在他心里桑画似乎是专属他的。没想到,有那么多的男人在觊觎他的妻子,过去,他竟然没有发现。
他从后面贴近她的身子。
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灼灼气息,熨烫着她柔嫩的耳根,那一小块晶莹肌肤悄悄变成淡淡粉色,很是诱人。
季恪黑眸低垂,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嗓音更是沙哑得不成样子:“该怎么说你呢陆太太,红颜祸水……嗯?”
桑画不明白他的意思。
季恪也不想让她明白。
回陆宅的车上,他一直很沉默,只是偶尔等红灯时他侧了身子静静瞅着她,瞅得桑画心里发毛,但她可不会以为季恪突然爱上自己。
她还没有这么自恋。
深夜,黑色宾利驶进陆宅,车停下时季恪淡道:“换份工作吧,我给你安排。”
他态度暧昧,桑画却懒得猜测。
她的手握住车门把,轻声说:“季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份工作挺好的!我也不需要你安排什么!”
她出去工作,本身就是为了离开他。
若接受他的安排,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桑画想下车,
季恪却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黑眸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沉,动怒时尤其吸引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的样子,季恪才沉着声音问:“桑画,是不是我给的你都不想要了,真那么恨我?”
桑画挣不开他的手。
她轻眨了下眼,声音带了一抹恍惚:“不是恨!”
“那是什么?”
季恪追问,但谈话没能继续下去——
车门蓦地被打开了。
佣人车外,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笑容可掬:“老太太听见动静,知道是少爷带少夫人回来,特意让我来接人!”
桑画知道她误会了,便想挣开。
但是季恪不但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还握在手里,指腹轻轻蹭了下她柔嫩的手背……
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