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沈时宜崔景之的《精选 恶女她怎么洗也洗不白》,是作者“浅睡两下”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
沈时宜累的根本睁不开眼,但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她一瞬间清醒。
凭借强大的意志,她扯开了眼皮之间难舍地缠绵。
入目的是古色古香的房间,雕梁画栋,精致的桌椅家具,一切都显示着这房间主人的身份不凡。
好热。
沈时宜心想。
盖着厚厚的床褥,身边还挤着个大男人…等等,男人?
意识一瞬间回笼,她小心翼翼地扭头,正巧对上崔景之光洁的胸膛。
“阿满醒了?
可要再休息一会儿?”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了白皙精壮的上半身。
他没穿衣服!!!
沈时宜一脸惊恐,她极快低头看了眼,悲催地发现,自己也没穿!!!
如果瞳孔地震也算地震的话,今***和崔景之能死三百回了。
沈时宜讪讪一笑,道:“夫君,不早了,不如我们先起床吧。”
她定定盯着床幔,突然发现这床幔长得好床幔。
“好,都听夫人的。”
崔景之宠溺开口,撑起了身,床褥从他胸前滑落,露出大片好风光。
即使现代短视频腹肌男刷得飞起,但沈时宜自认为自己还是个纯情的孩子,所以默默别过了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察觉到妻子的羞涩,崔景之也有些脸热,但他仍故作冷静地问:“夫人,可要为夫服侍你起身?”
“不不不…不用了。”
被子里传来她瓮声瓮气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羞涩。
至少崔景之是这么认为的。
他温润一笑,起身换好了衣物,才让下人们进来。
“夫人,现在可要起身?
奴婢服侍您更衣洗漱。”
入画听竹隔着床幔轻声问道。
沈时宜蛄蛹着起身,拿起床上的贴身衣物穿了起来。
“等等,容我片刻。”
她回应道。
崔景之洗漱完毕,走到床边,隔着床幔对沈时宜说:“夫人不急,为夫先去厨房添几道菜。”
忙着穿衣服的沈时宜胡乱应了声。
不是,这怎么穿得?
她焦头烂额地同古代版内衣作斗争。
……“宋简,你好狠的心啊!
他可是你亲生骨肉,你怎么下得去手!”
容貌秀丽的女子狼狈地靠在墙上,面目狰狞。
男人逆着光,站在门口,看不清神色,只能听见他冷冷地开口,“沈嘉乐,你应该庆幸,如果你父亲没有爬上丞相的位置,你怕是活不了这么久。”
“可惜了,你没有头脑,浪费了自己的好牌,落得这么一个地步。”
“本来你可以和孩子一起团聚的,可惜那位大人怎么也要保下你…要不是说丞相嫡女魅力大呢,连那位大人都想要你。”
男人语气有些疯魔,但他说的一字一句都令沈嘉乐从头寒到脚。
“畜牲!
你是说,你为了权势,将我送给其他男人,为此还亲手杀了自己的亲身骨肉?”
她胸脯上下剧烈起伏,连声音也带上了浓厚的恨。
“宋简,你这么做,就不怕我父亲发现!”
宋简不屑一笑,他垂眸睨了她一眼,无情道:“沈丞相若是有心,也不会将你下嫁于我了,从你落水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他的好女儿,而是让他颜面扫地的存在。”
“哦对了,沈夫人死了,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
我娘她怎么会!
不可能,你在骗我!”
沈嘉乐猛地抬头,死死瞪着宋简,她踉踉跄跄起身,没走几步,又摔倒在地。
她强忍痛意,一步步爬向男人。
“真可悲啊,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忧思而亡,而她的孩子啊…活得愚蠢卑微至极。”
“宋简,你不得好死!”
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渐渐远去,宋简勾了勾唇角,眉眼间杀意尽现。
到其他人手上,就会不干净,不干净的话,会死呢。
……“那位大人既然将你送还,便说明他对你不满意,可我堂堂大理寺少卿,怎么能有侍二夫的妻子,所以,夫君求你…去死吧!”
“哦~我忘记了,你不能说话了,没关系,那我说给你听。”
宋简拿着锋利的匕首,狠狠刺进了沈嘉乐身体里。
“知道为什么你会落得这个下场吗?
那都是因为你的好妹妹啊,哈哈。”
“你妹妹抢了你喜欢的男人,又占了你在你父亲心中的位置,还将你推向了我,如若不是她没我心狠,身为男子必有一番建树。”
痛,好痛…沈嘉乐昏昏沉沉着,她己经分不清身体上的痛和心上的痛谁更胜一筹了,现在,她只想狠狠地给宋简一刀,拉着他给自己的孩子陪葬。
如果可以,她还想送沈时宜去死,像她一样屈辱的死去…只可惜…她好像真的快死了…娘亲,是女儿不孝,下辈子,希望您一生平安喜乐,不要再遇到我了………“夫人怎么还未醒?
这都三天了,夫人该不会…”年轻的小丫头在床榻前嘀咕着,一旁的婢女啪得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呸呸呸,出言不逊,你想死吗?
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大夫说了,夫人这几日便会醒了。”
是谁…是谁在说话…“我晓得了,翠晴姐姐。”
翠晴?
她不是和下人私奔了吗…不对,应该是被宋简害死了…沈嘉乐头痛欲裂,喉中一片火辣的干涩。
她无力地喊道:“水…水…夫人,您醒了?”
小丫头惊喜出声,翠晴忙倒了杯水,给沈嘉乐喂下。
喝了水的沈嘉乐感觉好多了,慢慢睁开了眼。
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是她和宋简的房间。
沈嘉乐坐起身,恨意渐起,眼尾泛红。
翠晴还在,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翠…翠晴…”许久没说过话,沈嘉乐声音有些嘶哑,“我怎么了?”
翠晴拿了床被褥,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恭敬回道:“回夫人,前些时候您着了风寒,当晚便发起了高烧,睡了三天。”
风寒?
她竟回到了三年前?
她永远不会忘记,就是在她风寒病愈的后一个月,她的孩子没了……沈嘉乐原以为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身体不好才落了胎,没想到,竟是宋简这个畜牲干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成婚三西载,一首没有子嗣,怪不得,她后来又落了两次胎。
怪不得…沈嘉乐不自觉地紧咬牙关,指甲狠狠刺进掌心,留下深深的印记。
宋简,沈时宜,沈川,还有背后之人,我沈嘉乐得天相助,能重活一世,一定会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且等着瞧吧,所有欺她辱她之人,就算入地狱,她也一定会拉着他们一同!
翠晴担忧地看着有些魔怔的沈嘉乐,轻声问道:“夫人?
夫人?”
“…无事,宋…夫君在哪?”
沈嘉乐回神,随意问道。
“回夫人,大人他上朝去了,再过一个时辰便该下朝了。”
“替我更衣洗漱吧。”
她淡淡开口,“叫下人备好马车,我要回丞相府一趟。”
“是。”
……“父亲请喝茶。”
崔景之弯腰对卫国公说道。
沈时宜有样学样。
“母亲请喝茶。”
沈时宜战战兢兢的有样学样。
“嗯,既己成婚,你们二人应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坦诚相待,相互扶持。”
卫国公看上去刻板严肃,说话却是一等一的温柔。
相反,卫国公夫人面相温婉,可那眼神语气却极为犀利:“景之是侯府唯一的继承人,未来开枝散叶的重任在你们身上,我丑话说在前头,倘若一年之内世子妃未能有孕,谁也不能阻止我给景之纳妾。”
“你可明白?”
“娘!”
崔景之急忙开口,“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么!”
他担忧地关注着沈时宜的表情,见她面色无异,松了口气,道:“母亲,你之前不是说有礼物送给阿满吗?”
他朝崔母挤眉弄眼。
崔母瞪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了,拿起桌上一看就很贵的木盒递给沈时宜。
沈时宜正低头发呆呢,突然被崔景之撞了撞肩膀,忙抬头道:“啊?
哦…”她看了看崔母手上的东西,明白了她的意图。
“儿媳谢过母亲。”
她接过崔母手中的木盒,转身递给一旁的入画。
崔母眉头微皱,刚想说些什么,崔景之反应灵敏,道:“多谢母亲赏赐,这传家宝毕竟贵重,还是放在盒中妥善保管为好,兰斯,将这个放到我和夫人的卧房中去。”
“是。”
沈时宜身边的婢女小心翼翼地带着木盒离开。
“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开始用餐吧。”
一旁许久未开口的卫国公点点头,所有人才落座。
卫国公府人丁稀少,卫国公年轻时中了毒,子嗣艰难,因此他后院一妻三妾,这么多年就只有崔景之一个孩子。
对于这个孩子,他们寄予厚望,希望他能为侯府开枝散叶,光耀门楣,没想到,他放着嫡女不娶,反倒看上了个庶女。
崔景之可是连公主都能娶的人。
可想而知,卫国公府尤其是卫国公夫人有多不待见沈时宜了,要不是后来沈父成了丞相,她又变为嫡女,沈时宜恐怕也进不了卫国公府的门。
不过这些弯弯绕绕沈时宜不在乎,因为那不是她的人生,她低头认真吃饭,希望能平安活到可以回家的时候。
这样的生活,是原来的沈时宜想要的,那就应该让原来的她好好经营,而不是让一个陌生人顶替他人来之不易的机会。
所以,女主能不能等她找到回家的方法再报仇啊…沈时宜在心里默默哭泣:己老实,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