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荛做梦了。梦里,她小腹处的胎记变成了一只蝴蝶,煽动翅膀落在男人的领口,然后轻飘飘地解开男人的衬衫。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被解开,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她终于看到了,他的锁骨下方也有一枚胎记,淡粉色的,和她的一模一样。...
纪南荛坐上他的大腿,滑嫩的肌肤贴上西装裤。底下的触感有些坚硬,咯咯的,大概是他的大腿肌肉吧。
她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今天穿的是短裙,此刻她跨坐他的腿上,便是光裸的肌肤贴着布料,白皙的大腿贴着黑沉的西装裤。
傅衍低头看着黑与白贴合的地方,眼神更深。
喝醉酒的人不知道害羞为何意,此刻跨坐在他的腿上也没觉得有什么暧昧,只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一会看他的眼睛,一会看他的鼻梁,像是小孩新奇地在看新东西一样。
“看什么?”他的声音比刚刚还哑,只不过此刻带了一点笑意,听着有些宠溺。
她咕哝一声:“你好看。”
傅衍低低笑了一声,觉得她可爱,心里柔软得紧,下意识就想要摸摸她的头。
抬起来的手顿在空中,又收回,重新撑在沙发上。
清甜的桃子酒香还弥漫在空气中,
“刚刚说要干嘛?”他看着她,温声诱导。
喝醉的人艰难地转动脑筋思考,视线不知不觉又落在他的领口,然后兴奋地一拍大腿:“喔!要解扣子的呀!”
“嗯,那要干什么?”傅衍低头看她,眼底有遮不住等宠溺笑意。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亲亲”,然后突然凑上来。
她身上桃子的清甜香气扑面而来,傅衍的眼睫毛一颤,竭尽全力抑制着自己搭在沙发上的手想抬起来搂她腰的冲动,耐心地诱导,等着她自己送上门来。
然后他的喉结处一痛。
傅衍的喉结滚了滚,撑在沙发上的手青筋凸起,他忍得像火在烧,偏偏坐在他腿上的人撩完还一脸天真无邪地看他:“是这样吗?”
傅衍微微偏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手轻轻扣住她的后颈不让她乱动,哑声告诉她:“亲错地方了。”
“那你教教我呀!”醉酒的人急得在他腿上乱动着蹭,然后就感觉自己腿下的触感更坚硬了。
“要我教你?”他问,是在作最后的确定。
喝醉的人不知道什么是危险,此刻也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亲他,只是觉得他的唇长得真好看,好看到她又有点口渴,想尝一尝他的嘴唇是什么味道。
她看着他,殷切地点点头:“要!”
于是她的后颈被他的大手完完全全地覆盖住,那只骨节分明等手微微一用力,于是她的身体与他的更加贴近,身体的温度在细微的摩擦间相互传递,从大腿,到胸腔,再到紧贴的唇。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情绪翻涌。
在她懵懵懂懂地仰起头看他时,扣住她后颈的手微微一收,然后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唇瓣相贴,柔软的触感相互摩擦,他先是温柔地用自己的唇来描摹她唇瓣的轮廓,然后微张唇瓣轻轻含住她的,在自己的唇瓣间感受柔软的触感,再用他嘴唇的温度来感受她的。
即便心里如同有一股火在烧,他却还是舍不得对她不够温柔。
然后一个柔软濡湿的东西突然伸出来舔了舔他的唇。
傅衍眼神一沉,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分开两人的唇瓣,腿上的人微张着红唇,唇上有一丝亮晶晶的水渍,明明做了坏事,此刻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傅衍低头看着她,忽而扣住她的脖子,狠狠吻了上来。
纪南荛“唔”了一声,然后唇关失守,唇齿被狠厉的攻势给撬开,火热的舌马上钻进她的嘴里,勾着她的舌头一起紧紧纠缠。
是水蜜桃味的、甜甜的吻。酒精在他们两人的唇舌间发酵,甜丝丝的、又醉醺醺的,让她好像又要醉了。
接吻发出的水声啧啧,听得她耳朵发烫,听得她身体发软,手不自觉地搭上他的肩借力。他一手在她的后颈处轻轻摩挲,一手搂在她的腰间,让她的身体跟他的贴得更紧。
好热,哪里都热。嘴巴热,身体热,连腿下枕着的地方都热。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热得她好渴,唯一的水源却是来自他的唇间。
喘息声越来越大,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最后已经无力地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任由他轻轻摩挲自己的腰,任由她的小腹那儿被火热的坚硬抵住。
她感觉自己的胎记又开始疼了。
好疼好疼,像火在那里烤。
眼睛不由自主地变得湿润,她呢喃了一句“好疼”,他就紧张地撤开唇舌,低哑的声音是挡不住的关心:“哪里?哪里疼?嘴唇被我咬疼了吗?”
她抱着他的脖子摇摇头,又吸了吸鼻子抽泣一声,忽然把手伸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里疼,好疼。”
他们两个的身体几乎紧紧贴在一起,此刻尽管她微微后仰,伸下来柔软的手却还是蹭过此刻滚烫的某处。
傅衍忍了忍,声音更哑:“肚子疼是不是?是喝太多酒了肚子不舒服了吗?”
纪南荛摇摇头,忽而掀开自己的毛衣,白皙的小腹映入他的眼帘,还有小腹下方那块浅红色的胎记。
和他的一模一样。
她指着那里,吸了吸鼻子:“这儿,这儿好痛。”
她说疼,他心里也就没了那些心思,只是低头认真查看。
胎记状态正常,浅红色的,周ʝʂɠ围也没有泛红。
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一下,然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安抚:“怎么疼的,跟我说一下嗯?”
她又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轻声咕哝一声:“好像不痛了诶。”
傅衍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温声道:“真的不疼了?”
纪南荛好像忘记刚刚他们还在热吻,忘记她的嘴唇此刻还是水光粼粼的湿润,她只知道自己又好像有点犯困了,小腹那里还有一点隐隐约约的痛感,如果有人能在此刻给她揉一揉,她肯定会舒服得像小猫一样敞开肚皮给他摸,然后昏昏沉沉地睡着。
于是她撒娇一样地在他的脖子那里蹭了蹭,然后小声请求:“要揉一下。”
“嗯?”他听不清楚,把耳朵凑近她的脸边。
她仰头,呼吸洒在他的耳朵上,烫烫的,痒痒的:“想要揉一下肚子。”
傅衍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的“嗯”,伸出手,掌心贴上她的小腹。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有些薄茧,但是因为他揉的力道很轻,而且他的掌心很烫,温度从他的手掌传过来,所以纪南荛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很温暖。
舒服到她都困了。
傅衍给她揉肚子,揉着揉着就发现,怀里的人又睡着了。
他看着她,怀里的人呼吸均匀,没心没肺地睡得香甜。
傅衍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轻柔得仿佛没有存在过的吻。
抱着她的手臂微微紧了紧。
他犹豫几秒,还是舍不得叫醒她。
纪南荛做梦了。
梦里,她小腹处的胎记变成了一只蝴蝶,煽动翅膀落在男人的领口,然后轻飘飘地解开男人的衬衫。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被解开,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她终于看到了,他的锁骨下方也有一枚胎记,淡粉色的,和她的一模一样。
还没来得及惊讶,那锁骨下的粉红色胎记突然也变成了蝴蝶,和她的那只蝴蝶一起,旋绕着纠缠在一起,然后翩翩起舞,慢慢高飞。
男人衬衫半开,朝她招手,低沉的嗓音带着魅惑:“过来,坐到我腿上来。”
她像是被那两只蝴蝶迷了眼,听话地往他腿上坐。
他伸手强势地扣住她的腰,大手不经商量地在她腰上摩挲两下。
她全是像是通了电流,微微的战栗感从他大掌抚摸的地方,蔓延至全身,还有最隐秘的某处。
她没忍住夹了夹他的腰,被他惩戒的一掌轻轻扇在大腿上。
她听到他低声说她一点都不乖,然后又低声哄骗:“简简,吻我。”
简简是谁?是她吗?
她的心里还在疑虑,身体却已经贴向他,又主动献上双唇,含住他的。
火热的唇舌纠缠,引起一片啧啧水声。
当然不止是口腔里的。
修长的手指在裙子底下起起伏伏,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按揉时那感受更加难耐,更别说他早就摸透了她,哪儿尖叫,哪儿低喘......只要那手指轻轻勾弄,轻轻搓揉,她就只能无力地化作一滩水。
然后忽而一个加速抽送,她的尖叫被他吞进吻里。
他的吻渐渐温柔,她红着脸抱紧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唇舌间小声喘息。
“现在能好好喝药了吗?”他从她的嘴巴里退出来一点,声音温柔得不像样。
喝药?什么喝药?怎么又要喝药?
他的声音无奈又宠溺:“扣子解了,嘴巴亲了,那儿也弄了,还要不听话?”
她转头看,茶几上摆着一个陶瓷碗,里面乘着黑褐色的液体,房间里到处散发着药的苦味。
没有什么桃子味,也没有什么沉木香,只有那股一直存在在她梦里的苦药味。
她仓皇地仰头想要睁开眼睛看,抱着她的人到底是谁?
她看不清楚。
下一秒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