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点头很不情愿地哦了声:“好。”陆景寒冷睨她:“有意见?”宋晚敛下眸,垂下头,说:“不敢。”陆景寒从浴室里出去后,宋晚磨蹭了好久才从里面出来,并没有遵守陆景寒给她规定的时间。...
江宁步伐停下来,顺着陆景寒疑惑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脚踝处那跟红艳的绳子,她哼了声,怪声怪气地说:“有你什么事啊?”
陆景寒挑眉,威胁道:“不说?”
“就不说。”
“这个月你别用我的卡买东西了。”
陆景寒声音冷淡,他一向知道如何拿捏自己的妹妹。
江宁缴械投降,说:“我说,我说,你别断我口粮。”
陆景寒视线凝在她脚踝处的那根红绳上,想起宋晚也有这么一根,不耐烦地说:“别墨迹。”
江宁说起了红绳的来历:“是徐晨安送我的。”
陆景寒脸上闪过两分狐疑,名字耳熟,但没什么印象。
江宁知道他想不起来,提醒道:“是你们传媒的艺人,你都不记得,徐晨安最近有一部古偶剧上映,她在里面演了个花魁,小火一把,在电视剧里,她就带了这么一根红绳,红绳是那部古偶剧的周边,我抢不着,她才送我的。”
陆景寒眉间深陷了些,问:“红绳有什么别的意义吗?”
既然是周边,肯定不只是因为它是个装饰品。
江宁摸摸下巴,想了想说:“我有点忘了,你容我想一想,恶补一下电视剧,明天告诉你。”
陆景寒直勾勾地盯着那根红绳,脑子里浮现出那天他要抽掉这根红绳,宋晚死活不让的场景,真的是她阿婆送的吗?总觉得她刻意隐藏了些别的东西。
陆景寒回了在奶奶这里常住的房间,他以为宋晚还在楼下聊天,一走进浴室,透过氤氲的水汽,依稀见一道姣好的身影,在水中戏耍,丝丝绕绕的热气将她细嫩的皮肤蒸腾得有些发红。
耳边低缓柔顺的音乐让宋晚没注意到外来者的闯入,她肆无忌惮地伸出长腿,探出水面,纤细的胳膊撩起几片玫瑰花瓣从半空中落下,散在腿上,又顺着嫩滑的肌肤滑了下去,重新漂浮在水面上。
美人沐浴,画面缱绻入眸,燥意难安。
陆景寒顿觉嗓子干哑难耐,真是个妖精,洗个澡都不老实,还不锁门。
音乐里夹杂了几声又缓又重的脚步声,宋晚偏头,瞧见了陆景寒,她肩膀不自然地缩了一下,她竟忘了锁门!
她赶紧将身体沉浸水面之下,用花瓣遮掩住自己的风光。
热气晕的她眼尾泛红,一双红扑扑的眼睛,夹杂着两分迷惘,嘴巴也有些红,她轻启唇,语气中带了点惊讶,“先生?”
殊不知,她这副不经意的模样,有多撩拨人。
“宋晚,洗澡不关门,暗示我?”
慢节奏的音乐衬得他嗓音低哑诱人。
男女衣着不整,共处一室,宋晚难免会被他身上散发出的荷尔蒙迷了眼。
她半阖着眸,头不自觉地偏向一边,小脸洇红:“先生,要一起洗吗?”
陆景寒膝盖落地,半跪下来,两根分明清晰的手指摄住了宋晚的下巴,强制性地偏了过来。
发昏的光,散在蒸汽里,浴室里旖旎缭绕。
他薄唇轻启:“你洗过的,不脏吗?”
宋晚知道陆景寒的间接性洁癖又发作了,她努了努嘴,以表嗔怪。
雾气中的湿气弥漫到了宋晚的眼角,她眯了眯眼睛,像是要哭的样子。
陆景寒以为是自己的力气用大了,把她又弄疼了,这才哭的,他指尖的力道不由得松了些。
他挑了挑眉,说:“现在有功夫哭,不如把力气留着一会哭。”
宋晚抿了抿唇,她又没哭,一会也不想哭。
陆景寒往浴缸里的风景暼了一眼,冷淡地抽回手,说:“快点洗。”
宋晚点头很不情愿地哦了声:“好。”
陆景寒冷睨她:“有意见?”
宋晚敛下眸,垂下头,说:“不敢。”
陆景寒从浴室里出去后,宋晚磨蹭了好久才从里面出来,并没有遵守陆景寒给她规定的时间。
见从浴室里姗姗来迟的宋晚,陆景寒翻书的手顿了下,明显拧了一下眉,不大高兴的样子,懒懒扫她一眼说:“不是说让你快点?”
宋晚不想现在跟他发生那事,心里叛逆地想扫他兴,说不定他就不会对她怎么样了。
“我怕先生嫌我脏。”
她声音很怯懦,说完还偷偷瞄了陆景寒一眼。
陆景寒的眉间微不可查地陷进去了些:“你在讽刺我?”
他沉下眸,视线掠过宋晚的小腿,被那一抹红绳吸引,眸光暗了暗。
宋晚的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她将带有红绳的那只脚移到另一只脚后面,尽可能地去遮掩红绳。
她讪讪地笑:“我哪敢,是真的怕先生嫌弃我不要我了。”
陆景寒注意到了宋晚的故意隐藏,失笑了声,抬眼,黑漆漆的眸光朝宋晚压了过去。
看着他的那双眸,宋晚有种被洞察人心的错觉,她说:“先生,别那样盯着我,我害羞。”
陆景寒视线敛了回来,沉下头继续看书,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同宋晚说:“你真的怕吗?”
宋晚捂住心口,紧着眉,半笑半闹着说:“怕,怕得快死掉,先生,别不要我,不然我真的会自杀的。”
她爬上床,掀起被角钻了进去,躺在了陆景寒的身侧,眨着眼睛,吴侬软语地抓住他的衬衫袖口说:“先生,别不要我。”
偏过头,对上宋晚那张全是演技的一张脸,陆景寒第一次对宋晚为他自杀这件事起了疑心。
她这么虚伪,哪里会像是要为他死的人。
宋晚哄完陆景寒,乖乖躺好,一副随时准备进入梦乡的模样。
陆景寒偏不如她意,叫着她。
宋晚眼皮未掀,侧过身子,软软地撒娇,“先生,困。”
企图让陆景寒打消那方面的心思。
陆景寒发出命令的口吻,强制宋晚开机:“不许睡。”
宋晚心里无奈,以为陆景寒是要同她欢好,眨了眨眼睛,带着点求饶的语气,说:“先生,我不想,这里是外面,会被人听见的。”
陆景寒先是皱了皱眉,然后轻笑出声,手捅了一下宋晚的头说,“你想什么呢,脑子里不能装点正经的东西。”
宋晚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了,陆景寒并没有要跟自己的发生点什么。
她有些害羞地垂下眼帘,狡辩道:“没有,我才没想呢。”
陆景寒的声音忽然变得正经起来:“宋晚,濒临死亡的感觉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