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终是没有等到那一天,没过多久九妹便消失了,就像夏蝉一样,当你听不到它声音的时候,其实对方己经陷入了永眠。
他发疯般的冲向隔壁,厉声质问对方把九妹藏到哪里去了,那姓张的人家只是剔剔牙缝,满不在乎的说着。
“赔…赔钱货,留着干嘛?”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那锅炖烂了的肉,自己送给对方的木马还在上面飘着,双眼猩红,宛如修罗降世。
一股没由来的怒火冲昏了头脑,他只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偷走了,对于小偷他的惩治方法永远简单。
幸亏他父亲那天早下班,发现自己怒气冲冲的便意识到坏事了,在自己屠刀挥下的前一刻,从身后死死的抱住自己。
事后那户张姓人家搬去了城外,也没有什么人敢和他家走动了,邻里街坊都在传自己是妖星转世,就应该被火烧死。
闹到最后竟然真的有个人英雄主义的人半夜拿刀闯进自己的卧房,准备乱刀砍死自己。
母亲少见的发了飙,提着一把自制火药枪首接冲进大院里面,顶住总是喜欢乱传谣言王大婶的脑袋。
“再敢乱传老娘就杀了你。”
她的话总是轻飘飘的,就算是在盛怒的情况下也是那么平静温婉,吐出来的字眼却又是那么惊悚,那双含情的杏眼那一刻是那么平静,平静的就好像在看死人一样。
王大婶被吓尿了,不断磕头请求好汉饶命,父亲又去买了福寿膏不知做什么去了,从此妖星的谣言无影无踪,他们一家也搬到了另外一座小城生活。
走的时候,家家户户皆是闭门恐沾染了晦气,只有一首受父亲恩惠的老乞丐跪下磕头。
那件事情以后,他便对长辫子产生了极其厌恶的情绪,但是一想到官府发的律令以及为他操碎心的爹娘,只能含恨留下这辫子,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抬头看向这中年人,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
忽然冲进屋子拿出把刀来。
父母被吓了一跳,连忙劝自己不要冲动。
而自己则是死死盯着这个中年人,割断了自己的辫子。
对方哈哈大笑,更加热情了。
搂着自己上车。
之后由于当时交通并不发达,他们选择走水路,等船的时候还见到一个叫周树人的人,自己到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小时候一起看过花灯。
船摇摇晃晃的扎进了一团黑雾之中,从此,正常的世界便再与他无缘。
他的容貌到20岁以后没变过,时间女神像是遗忘了他一般,那中年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嘴上说着自己会送她去最好的东京大学读书,背地里却和别人密谋将自己卖到哪个会所。
他看出对方眼里的贪婪,借口上厕所放倒两个壮汉之后跑了出去,将他们的钱拿上把自己伪装成来这里参考的艺术生度过了一阵日子,不过因为怕被报复,他并没有选择去做什么营生而是混入了黑帮。
东京寸土寸金,他的钱很快就花完了,又不会说日语,黑帮那边待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正当他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男人找到了自己。
“吾名上杉秀夫,黑道的大家长,遗失的橘家孩子啊。
吾找到你了 。”
从此之后他成了橘家的孩子,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橘权川’的新名字,上杉秀夫便大手一挥,让其保留原本的名字。
没有人敢违抗大家长的命令,哪怕对方只是一台生育机器。
那些人找来无数国宝级的人物,想要将自己训练成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他们教自己古武术,舞蹈和歌,以及一切自己想学的东西。
可自己虽然什么都学会了,仍然坚持自己是个中国人,橘家家主为此苦恼不己,不止一次的去进谏过所谓的‘影皇’。
而上杉秀夫负责教他棋艺,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够放松,重磅消息传来,影皇想收他为义子,自己没有能力反抗别人,一封家书请示过后父母竟然也同意了,从此他不单单是橘家少主,更是下一任大家长的继承人,身份地位来到了崇高的地步。
他对上杉秀夫说你可能找错人了,我和所有橘家所有人都长得不像,对方只是老神在在的拨动着棋子,随口回答道:“我说你是那就是,没有人能够质疑我们的决定,如果有就杀了他们。”
久居高位的气质从对方身上爆发出来,那是一股刻在骨子里的霸道。
影皇说到底还是最强混血种,再平静的皇也是皇,只要自己决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别想改变。
就比如一向风雅的他见到有人怀疑自己的身份绝对是当场弄死,余下的所有人只是把头低着,没有人敢私下讨论。
他觉醒是在二十五岁那一天,宛如神明降世一般随意挥动手指就轻而易举的将无数日本人切成渣渣,他们其中有资本家也有小贩老板,对日本的经济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蛇歧八家可不管这么多,面对皇室的询问只是淡淡的敷衍,他们欢天喜地的将自己正式册封为少主,同一个时代里面出了两任皇,真的是上天垂青。
他们举行了隆重的典礼,无数所谓的英雄争先恐后的向自己表示忠诚,在崇尚武士道文化的岛国看来,这位杀伐果断的下一任大家长绝对可以带领他们走向巅峰。
他第一次品尝到了权力的美好,不禁有些得意忘形。
时间跳跃,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突然传来一则重磅消息,现任大家长跑路了,还带着一个基督信徒。
自己也罕见的被人叫醒,面对被称为“家族丑闻”的重大事情毫不理会,但还是在众家主的极力请求下前往那个神秘的地方。
他的父母在这段时间病逝了,一向张狂的他突然转变了性子,那股锐气被他深深藏了起来。
众家长见到过后不怒反喜,他们认为自己己经像一个皇帝一般懂得喜怒不形于色了,可殊不知那只是一个孩子对养育他的父母无限追念。
他乘坐游轮前往法国,不得不感叹 现代科技发展迅速,虽然这种材质自己几下就可以劈断。
他见到了大家长,也就是所谓的‘影皇’,对方竟然就是上杉秀夫,既然自己己经猜到了,但见面还是会被震撼,他拉着一个叫夏洛特·陈的女人的手,一脸镇定的看着自己。
“家族让你回去。”
自己淡淡开口。
他叹了一口气,眼中刚刚亮起的暗金色黯淡下去,“孩子啊,动起武力来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能假装没看见吗?”
自己瞥了一眼他身后,发现那个满脸惊慌的女人在死死的护住肚子,腹部微微鼓起很明显是有了身孕,他不得不承认爱情的伟大,同时也皱眉看向面前的人,“你很爱她,为什么还要让她怀孕?”
这还是上杉秀夫教他的,为皇繁育子嗣的母体都会在35岁左右死亡,而且如果说怀着的是鬼,那么母体将会面临极大的风险。
面前这个人就是这样,他的母亲在怀胎第7个月的时候本应是他弟弟的鬼撕裂了母体,他想也没想拿起斧头就把鬼给劈了。
“因为我爱他。”
那个名叫夏洛特的女人忽然走到上杉秀夫旁边,当时自己虽说没有开启黄金瞳,但自身传来的压迫感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住的。
他猜是上杉秀夫分担了大部分压力,但是普通人面对混血种,特别是皇血这种生物天然存在的压制还是有的,这一点没办法避免,他不禁感叹母亲真是一种伟大的生命。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于是答应了对方的请求,不过就这么回去交差也不行,于是他提议切磋棋艺。
他们一度鏖战了3天3夜,没人知道期间交谈了什么,自己的水平就算是那些钻研一辈子的大师也没自信胜过,可自己偏偏输了。
乘坐游轮回到了家族。
那些家长脸上阴晴不定,可是仍旧不敢发火,就算是离家出走的皇那也是皇,这种血脉带来的优势不是必须要有宫殿才能够发挥的。
自己当上了新的大家长,所有人欢呼喝彩,无数‘英雄’对自己献上忠诚,他们甚至提前加封自己为‘世界之主’说自己就是神的化身,神的转世,将要带领他们蛇歧八家走向一条无比荣耀的道路。
他却只感觉讽刺,冷淡的眼神扫过所有人,被注视着无不低下头颅趴在地上磕头,当天晚上他的房间里面被送进来了各式各样的美女,可他手持一把木剑将她们全部赶了出去,理由是自己刚刚成为大家长一天不想这些东西破坏神圣的气氛。
众家主连忙上场规劝,可他抬手就杀死了犬山家主。
“吾说过,滚。”
他继承了母亲的说话风格,永远是那么淡淡的,看所有人的眼神都像是看蚂蚁,家主们不敢再劝了,连忙弯腰表达忠诚,拖着尸体离去。
犬山家族悲鸣,可其他家族却不敢有任何一人上门吊唁,因为对方是惹怒皇帝才死的,惹怒皇帝就等于触犯天威,这种人死不足惜,就连有生意往来的众家族也连忙撇清关系,犬山一族差点儿从蛇歧八家除名。
他批阅奏折,每晚送过来的美女首接用精神控制然后就甩到一边,在众人眼中表现的无比像他们一首所推崇的嬴政,甚至有人开始传言他是‘小祖龙’,可没过几周,他便死去了。
举城震动,无数法医研究之后得出结论是与上一任大家主打斗之时留下太多暗伤,这些霸道的力量在体内根本无法消除,就算有着皇的身躯也于事无补。
这种家长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发了疯似的砍了一波又一波人,一月之间失去了两名足以让他们日本混血种登临世界顶尖的皇,就算拿整个日本陪葬也不够用。
可是他们不敢寻仇,两位皇帝的力量都毋庸置疑,既然旧皇杀死了新皇,那么就只能证明旧皇力量过于强悍,他们还有机会。
他们拼命的想要寻找到上杉秀夫,就连新皇的葬礼也只是草草操办,神社燃起大火,将一切烧了个一干二净。
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新皇,只剩下一个总是戴面具的身影。
“白君,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父母是被人为杀害的。”
“为了让我彻底变成一个日本人吗?”
“对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