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的出场总是万众瞩目,星光熠熠。
尽管阎枭穿着精简的黑T恤,下面搭着棕灰的休闲裤,但在滔天权势的熏陶下,他全身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
明栖完全没想到阎枭是投资方。
她偷偷地往角落躲去,恨不得把头埋进脖子。
原坐在主位的莫非,忙不迭起身给阎枭让位,“枭爷,您坐这里。”
阎枭早习惯去哪里都是千人哄万人宠,并没有谦让直接坐下。
他目光锐利地逐一扫过在场的所有演员,最后视线停留在缩在角落处的明栖。
阎枭明知故问,“她看着好眼生,谁呀?”
莫非暗自朝明栖递眼神,“她是北影大三学生,明栖。别看她年纪小,已经拍过很多部电视剧。
以前有部火爆的情景剧《我爱我的家人》,她在里面扮演可爱的大孙女。”
明栖端着酒杯小心翼翼上前,“枭爷,我敬您。”
阎枭没喝酒,挑剔地挑眉问明栖,“近三年,你有没有拿得出手的角色?”
她尴尬地杵在原地,“没有,但我会用实力证明自己,不会辜负莫非导演。”
“这个圈最不缺就是实力,那些在横店混了十几年的群演没有演技?”
阎枭犀利地点评,“现在看重的是名气和流量,你三年都没代表作,可能连戏都没再拍吧?”
细长的针狠狠地戳中明栖的旧伤疤。
她强忍疼痛解释,“尽管我没再拍戏,但积极参加学校的每场话剧,每天都在磨练演技。”
“明栖为这部戏瘦了六斤,台词背得滚瓜烂熟,同时,她的外在形象非常符合角色,关键有演技。”
莫非也在旁边出言解围。
阎枭微眯眼,厉声警告莫非,“据说你力排众议选了她,难道你和她很熟?”
莫非解释,“枭爷,我是综合考虑觉得明栖最合适。您可以明天来看她的第一场戏,若您仍觉得她不行要换掉,我没异议。”
但,阎枭冷哼不作声,姿态倨傲。
那样子拽得无法无天!
明栖继续说软话,“枭爷质疑我的能力是为投资负责。同时,也希望阎爷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行吗?”
阎枭软硬不吃,“每天求我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我全都答应,岂不是要去庙里当神佛啊!”
“那我先敬枭爷三杯酒。”
明栖知道阎枭存心要刁难她。
可为了争取表演的机会,她不得不猛喝了三杯白酒,喝得脸颊酡红,秋眸晕染出潋滟的水雾。
在整屋子的美人堆里,明栖亦是美得扎人眼。
阎枭的态度稍微有所缓和,“大家先坐下来吃饭。”
太子爷发话,其他人纷纷入座。
明栖转身便要坐回原位。
莫非拉住明栖,“你作为晚辈坐在枭爷的身边,伺候他用餐。”
明栖懂得莫非的好意,希望她在阎枭的面前混个脸熟,免得明天被赶出剧组。
但莫非不知她和阎枭错综复杂的关系。
一时间,明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阎枭精锐的芒光射向明栖,“凳子有刺,扎得你坐不下啊?”
明栖硬着头皮慢慢坐下。
莫非又提醒道,“你给枭爷倒酒。”
明栖已经糊得不能再糊,压根没有反抗的资本。
她就跟个贴身丫鬟似的,给阎枭倒酒,用公筷为他夹菜。
庆幸的是,不仅明栖如此低声下气,连莫非导演都要捧阎枭的臭脚,
“枭爷,我为这部戏精心筹备三年,原先谈好的投资商临时撤资,有幸获得您的投资,我们得以成功拍这部戏。”
在场所有人想尽法子哄这位祖宗开心,“枭爷,我们敬您。”
每个人都想在阎枭的面前留下好印象。
毕竟,投资方就是金主爸爸,谁都没胆子得罪阎枭。
要是惹怒他,他朝下面的人随便说一句,都会遭到封杀,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资本便是如此残忍可怕。
明栖经历过封杀,于是她伺候起阎枭尤其服帖周到。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有点多了,开始放飞自我。
突然,一只男性牛皮鞋蹭到明栖的脚腕处。
冰凉坚硬的触觉,让人很不舒服。
明栖正在给阎枭布菜的手微微发颤。
她警戒地抬头看向身侧的阎枭。
他皮相骨相都满分的俊脸浮出一丝玩世不恭的讥笑,那双琥珀色的深眸全是俯视芸芸众生的冷傲。
阎枭言语薄凉问明栖,“你那么会伺候人,看来是做习惯了?”
明栖强颜欢笑,“枭爷,您谬赞了。”
说话间,她悄悄地将双脚往右边移动,尽可能离阎枭远点。
下一秒,阎枭那双不懂得安分的脚再次越界。
并且,他的举止更加大胆,鞋尖沿着明栖的脚腕,放肆地往上游弋,蹭过她娇嫩的小腿,膝盖......
男人源源不断的炙热体温紧贴明栖的肌肤。
热得她的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
阎枭大半身子都朝着明栖倾来,右手随意地搭在她的椅背,有种随时要把她揽入怀中的感觉。
占有性太强。
阎枭还恶意逗弄明栖,“你脸上都出汗了,很热吗?”
气得明栖恼火,面上还得装温顺,“有点。”
她只能在心里暗暗诅咒:阎枭真是个**,当着众人的面都没有收敛半分种马的特性。
随时随刻,他都处于**的状态。
阎枭得寸进尺,他的鞋尖都快蹭到到明栖的大腿。
顶得明栖难受极了。
要是有人弯腰下来,肯定发现其中香艳的一幕。
明栖又羞又慌,那张脸红得能滴出血。
莫非瞧见明栖不对劲,“你身体不舒服?”
明栖急于逃离目前的困境,胡乱扯了个谎言,“太热了,我去叫服务员调低点温度。”
不出意料,阎枭紧跟着走出来。
明栖谄媚地笑道,“枭爷,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真心实意向你道歉。你身为君子,没必要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对吧?”
“少给老子戴高帽,我不吃那套。说不定你都在心里咒骂了我无数遍。”
阎枭人是**了点,不过人倒是看得贼清。
明栖虚伪道,“我那能呢?”
阎枭慵懒地往后靠,倚着栏杆问明栖,“我和你说的事考虑得怎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