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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嘴微张准备打破这沉默的现状,结果祝引楼嗖的就站起身来往前走了。

赫连也慌了,立马就追上去。

两人一言不发的,一前一后走了一大段路,祝引楼不敢回头,手里死死抓着那管事因的笛子,心乱如麻。

就这样,两人从后山的谷湖走到了祝引楼和白山俞门脉的住处——浣溪沙,此时的浣溪沙已经是灯红喜庆,张灯结彩,就等着新人进门了。

竹编的水上长廊随着两人的脚步发出吱呀作响的急步声,突然一阵风来吹飞了一块挂在廊壁上的红锦,直接蒙盖住了祝引楼的上半身。

祝引楼眼前一红,还没来得及反应,连人带布的就被推到了竹壁上。

然后就是一个人形逼近,接着一股力量隔着那块红锦布压在了自己的唇上。

祝引楼瞪大眼,全身神经绷成弦,片刻后那股力量离去,人形也随着吱呀作响的脚步声拉开距离。

祝引楼掀下头顶的红锦,转脸只见赫连疾步而去的背影……

……

翌日,两人一整日都没有碰到过对方。

祝引楼晚上回到房中,把垫在枕头底下的那块红锦拿出来展开看了看、摸了摸,然后又整齐叠好,又展开盖在脸上深吸了一口气……

连着两日,两人都没有见过面,一是祝引楼突然要替白山俞忙了些事,二是两人吃住的地方一南一北,压根没有自然碰到的可能。

直到白山俞大婚前一天傍晚,祝引楼回住处时,才在自己的阁楼下看到了等候多时的赫连。

两人四目对望了片刻后,赫连才磕巴道:“我,能找你吗,我,有事……”

祝引楼走近几步,保持了两米距离后,才慌心问:“何事。”

赫连嘴皮动了动,编不出来什么事,只好圆场:“明日,明日喜宴结束我同师伯他们就回梅山了……”

“好,好走……”祝引楼藏在宽袖下的两只手握成拳头。

见对方似乎有些生分了,赫连更难堪了,准备好的说词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来取回笛子。”

祝引楼拳头松开,无力回道:“我这就去取下来还与你。”

没等赫连想好回答,祝引楼就快步上楼去了。

“我在说什么啊我。”赫连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祝引楼没一会儿就下来了,铁直的盯着对方看,然后将编笛直接递到对方面前,“还你。”

“我……”赫连犹犹豫豫地抬起手接了过来,“去吃晚茶吗。”

“不渴。”

“那。”赫连起了冷汗,“一块儿再走走白汀?”

“……”祝引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火气。

赫连用手中的编笛轻轻点了一下对方的衣袖,“行,行吗。”

“我。”祝引楼心虚地看了周围一眼,“我只是当给你送行。”

“好,好……”赫连一个高兴就把笛管别到腰后,勾了一下对方的衣袖,“走吧。”

祝引楼感觉更心虚了,事情走态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了。

白汀位于坪洲的背坡,几乎不怎么有人来,两人沿着水岸走了半圈后,赫连才主动开口:“你,还作我的气吗。”

“好端端的,我作何气了。”

“那你高兴吗?”

祝引楼难以置信的背过身直面对方:“有话直说。”

“前两日,那个……”赫连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是我做的。”

祝引楼被激得耳根发热,脸红心跳急道:“我知晓。”

“那你,可还置气我吗。”

“没什么好生气的。”祝引楼不自觉地压低了眉头,“更何况隔了块料子……”

赫连一个箭步向前,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祝引楼盯着脚下两人重合的黑影,也没有退步的意思。

“那我现在,不隔着料子,可以吗。”赫连用食指碰了碰对方的手背。

祝引楼脊骨一凉,随之是莫名的发麻,赫连见他没有回避,甚至大胆的勾住了对方的中指。

“我,我还没,没考虑好……”祝引楼头快垂到地上去了。

“现在呢,现在考虑好了吗。”

祝引楼真当是豁出去了,咬着唇闭死眼睛猛地就往赫连脸上点了一下,然后甩开对方急冲冲地跑了。

赫连半天作不出反应,待他回过神,祝引楼已经跑了半边天,赫连又骂了自己一句后,迈开腿就追了上去。

祝引楼本来就心慌,听到身后的追赶声更急了,步子迈得更快了,险些就要踩空跑了。

柔软的沙汀地被两人踩出一深一浅的脚印,赫连追得飞快,眼看就要追上了,直接就拽住了祝引楼的衣物。

结果祝引楼不慎踩到衣衫下摆直接就是往前扑去,赫连眼疾手快立马捞住对方的腰,两人还是重心不稳侧摔了下去。

好在赫连护着,祝引楼脸上才没摔出一脸沙来。

“放手。”祝引楼背对着对方,手贴在沙地上有些刺挠。

赫连两手环着对方的腰,充耳不闻:“为何要跑?”

“彼此彼此。”祝引楼气急败坏。

赫连将额头抵在对方后脑勺上,“那天……跑了是我不对。”

“你……”祝引楼想问的话多了,但是能问出口的寥寥无几,“那般做,是为何。”

“情不自禁。”

……

两人从白汀回到浣溪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你松手,我要回屋了。”祝引楼难为情的晃了晃两只勾在一块的手。

赫连听话的刚刚松开一点又立马抓紧了,“不。”

“你,犯何毛病……”祝引楼话都不敢说的太大声。

两人一推一就的进了阁楼,祝引楼被推到帐帘下,赫连一手扯下帐帘的系绳,两人被素色的帘幕圈围与外界隔开来。

密闭的环境压低了两人的胆怯,赫连时不可待先亲了对方脸颊一口。

怪异的冲动感再次袭来,祝引楼两手主动攀上对方的肩。

两轮鼻尖交意后,亟不可待的四片唇瓣才如漆似胶的互究起来。

隐秘而晦涩的感觉充斥着全部,赫连抱紧了对方又放,放了又立马抱紧,好像是寻得了最珍贵的器物般,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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