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下去领十棍家法,之后去祠堂罚跪三天吧,等青山气消了,你再出来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听着徐老夫人一副网开一面的语气,江晚音缓缓道。
“祖母,母亲,我只是说世子脸上是伤与我有关,但是不是我打的。”
她道。
“今日白雪卉突然跑到我的院中,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状态,世子看见了以为是我欺负她,便对我恶语相向,我与他争执了几句。”
“兴许是他气得狠了,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吧。”
闻言,徐老夫人扶着额。
“又是因为这个姓白?”
赵初兰却不依不饶:“就算青山误会了你,你也不该与他争执,若不是你影响了他的心情,他怎么会大意撞伤?”
江晚音平静道。
“母亲,看事情不能看表面,世子主要不是因为我才受伤,他每次只要一遇上白雪卉的事,就理智全无,这样下去不成,要将他的目光从白雪卉身上转移过来。”
赵初兰不悦的道。
“你说得轻巧,要怎么转移?”
“我刚与祖母正好提了这事,准备给世子纳两房妾。”
赵初兰有些诧异:“纳妾?”
徐老夫人也微微颔首。
“不错,此事刚刚晚音跟我说了,我也觉得甚好。”
徐老夫人将江晚音的打算给赵初兰说了。
赵初兰听完后,眉眼也舒展开了。
能让徐青山将心思从白雪卉的身上抽离,还能为侯府开枝散叶。
这一箭双雕的事,确实不错!
“晚音,你一直这般懂事不就行了,下次可不能再顶撞青山了,你是正妻,得大度包容,以夫为天,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侯门主母!”
此事算是敲定。
正好到午膳,徐老夫人留着赵氏和江晚音吃了个午饭,之后便要休息了。
江晚音与赵初兰一起走出竹馨堂。
正要分道而走,赵初兰却喊住了她。
“晚音,我有事要与你说。”
“母亲有何事?”
“还是我弟弟的事。”
赵初兰叹息一声,也甚是头疼:“他需要一些银钱,我手里拿不出来,你帮着出点吧。”
江晚音没吭声。
赵初兰有个弟弟,赵吏。
此人胸无大志,靠着父亲曾是太子少保,便在京中混了个闲散职位,按理说过得也算是滋润。
但是他嗜赌如命,家中钱财败得差不多了,就四处借。
赵初兰一直瞒着侯府,在给赵吏收拾烂摊子。
江晚音嫁过来之后,赵氏也没少找她帮衬。
一开始还说是借,后来便光明正大的朝着她伸手要了。
此次也不例外。
“我问清楚了,不过二百两银子,晚音,你拿点给我。”
江晚音淡淡道。
“听这意思,母亲觉得钱不多,那想必自己能出。”
“我哪还有钱,我的嫁妆都被那混账掏空了!”赵初兰又气又无奈,“我就这一个弟弟,父亲又不在了,我总不能不管他,他跟我保证了,这次还了,再也不赌了!”
江晚音露出愁容。
“我也帮不了,实不相瞒,我的嫁妆也不多了。”
“不可能吧!”
赵初兰拔高音量:“你那嫁妆可比我要丰厚得多。”
“再丰厚,也抵不过侯府三年来的补贴,母亲许久不当家,怕是忘了侯府的支出是有多大了,母亲若不信,等会去看看账本。”
“行行行,我知道了。”
赵初兰有些不耐烦。
她才懒得去看那些繁琐的账,本来她就不擅长管家,扔给江晚音三年一身轻松,可不想再去费劲。
“没有嫁妆,你手里头不是有铺子吗?区区二百两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