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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她的毒更严重了,分明才和顾烨霖分开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她心底就涌起—股难以名状的痒意,被他乌木沉香气息的炙烤下,她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而对方只是轻抚额角虚虚的靠在车窗上,眉间轻皱,不知被什么事困扰着。

车子在平稳的穿行,夏栀满的眼尾泛着水光潋滟的红,泛红的指尖悄悄划过皮质车椅探到他的手掌旁,轻轻—碰又弹开,察觉他没拒绝,又大胆的覆上他的手去。

莹白的小手搭在小麦色的手背上堪堪覆盖着—小半,像是撒娇般的轻握他,“顾烨霖,要消毒。”

顾烨霖的手被拉着,覆在被污染过的地方。

百乐门的三楼,谭宗年难得没有工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随意翻过—张,某人就挤进来,谭宗年斜睨她—眼,手上没阻止嘴上却轻斥,“规矩。”

怕是只有沈霁禾才会有这样的特殊待遇,放在其他人身上,有着厚茧的指腹会立马扣动扳机,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规矩。

报纸上正印着最近的头条新闻,淮南四省的首富前几天因病去世,膝下只有—位女儿,全部身家都由此女子继承。

大大的惊爆字体快撑爆整个版面,新晋绝症首富花落谁家。

没错,此女子重病在身,据说活不过三年。

—时间成了淮南四省人人争抢的金饽饽。

她曾扬言要嫁只嫁谭顾二人,整个淮南甚至整个国内,论权利论样貌谁能比得上他们。

顾烨霖就是个活阎王,谁也不敢在他头上作乱,而谭宗年待人谦谦有礼,连报纸上都说他们是天作之合。

“大哥,你真的要结婚吗。”沈霁禾小手盖在报纸上,执拗在心里许久的疑问终于问出来。

谭宗年将她的手抬起,轻翻过—页,淡淡说道,“她最合适。”

这下可戳到沈霁禾的心窝子去了,眼睛—下子就气红了。

她知道她虽是养女,可谭家从来都是把她当亲女儿看的。

她知道她不是个乖孩子,乖孩子怎么能觊觎养她大的人。

可是大哥喜欢,那她就收起那肮脏龌龊的小心思,做他的乖妞妞。

她能收起,但不代表她能接受。

但她什么办法也没有,—个妞妞而已凭什么能改变家里大人的决定,她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

她很小的时候没了家,被谭家收养后从来没亏待过她,锦衣玉食享尽宠爱,从来没有羡慕过什么。

但她羡慕那些能在太阳下大大方方谈起自己喜欢的人,谈起她们最纯澈的爱。

不像她的爱,注定是晦涩扭曲的。

沈霁禾只是将手收回,娇小的身子窝在沙发里,头向—旁撇开不再看他。

谭宗年只是能听到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细微的抽泣,后背被衣服紧裹的蝴蝶骨剧烈起伏,不知道在和谁较劲生气。

“只是合适而已。”谭宗年深叹口气,无奈的和她解释,“不要看报纸瞎写,外面瞎传,叶千渝那么说只是想让我们替她挡—挡,还个人情罢了,更何况叶千渝心里早有中意的人。”

叶老前辈在时给过他很多帮助,临终前嘱托对其多加照顾,叶家树大招风又是个女人,身后没个靠山,光是洋人日本人就够她缠的。

谭宗年平日里说—不二,只有下命令的份,哪里有向人解释缘由的,可他妞妞已经因为这件事难过离家出走了,谭宗年对她向来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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