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兰道。
“青山,你身为江晚音的夫君,她若是态度不好,教训下便是了,只要她日后还老老实实,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她是侯府的钱袋子。”
徐青山应了一声。
“我明白了。”
虽然用江晚音的嫁妆,是极其不光彩的一件事,但是他是被迫娶的江晚音。
他这般委屈自己,江晚音所做的一切,就当是给他的补偿了。
这样一想,徐青山心中瞬间不觉得有什么了。
竹馨堂的厢房内。
白雪卉拿着府医开的药,跪在徐老夫人的床边。
“老夫人,喝点药吧。”
“怎么是你?”
徐老夫人扶着头,眼中尽是嫌弃:“晚音呢,她还不来?”
“少夫人不来了,今夜奴婢伺候您。”
“你能有什么用……哎哟……”
徐老夫人疼得面色狰狞:“拿开,这药没用,只有晚音的针灸和**……才能缓解我的疼痛。”
“老夫人……”
“给我走!”
徐老夫人一挥手,将白雪卉手里的药碗给打翻了。
她赶紧低头收拾,慌里慌张,又割破了手指。
“还是我来吧。”
吴妈妈蹲下来捡碎片,忍不住摇了摇头。
往日里少夫人来,很快就能安抚好老夫人了,这个白雪卉只会添乱。
看样子,今夜她有得熬了。
白雪卉咬着唇,靠近徐老夫人,低声道。
“老夫人,其实奴婢也会针灸。”
“你会治我的头疾?”
“是,奴婢学过针灸,要不给您试试?”
“好,试试,赶紧试试!”
徐老夫人疼得受不了了,立刻答应。
白雪卉让身边的丫鬟平儿将银针取来,用火烤过之后,朝着徐老夫人的穴道扎去。
她有些紧张。
其实这是她第一次施针。
她确实找过外面一个专门治头疾的大夫学过,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在老夫人面前派上用场,只不过学的还不是很熟练。
原本也没打算这么快给老夫人施针。
但是今夜老夫人与吴妈妈的态度,让她心中实在不满。
她要让徐老夫人,乃至整个侯府的人知晓,她除了出身,并不比江晚音差。
江晚音能做的,她也能做。
几针下去,徐老夫人的叫唤声,果真小了许多。
吴妈妈又惊又喜。
“白姨娘,你也会针灸,以前怎么不说?”
“以前不是有少夫人么,我若是出头,岂不是抢了少夫人的风头。”
白雪卉抬手抹着汗,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老夫人,好点了吗?”
然而,徐老夫人却没回应。
只是微弱的呼吸着。
随后,瞳孔开始涣散。
片刻后,竹馨堂内响起吴妈妈的尖叫声。
“来人啊!老夫人快不行了!”
“快来人!救命!救命啊!”
半刻钟后,侯府前院后院的灯都点了起来。
竹馨堂内,陆陆续续挤满了人。
徐青山过来的时候,府医正在给徐老太太喂药,旁边的赵初兰面色阴沉,而徐聘婷哈欠连天。
白雪卉站在角落里,不住的抹着眼泪。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还能干什么!”
赵初兰烦不胜烦,朝着白雪卉猛地怒喝一声。
白雪卉吓得止住了哭声,但是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无声的往下流。
“母亲,雪卉也是一片孝心。”
徐青山制止了一句,之后没再多说别的。
来得路上,他已经被告知了经过。
白雪卉说她也会针灸**,徐老夫人便让她试试,谁知道几针下去,老太太眼歪口斜,意识开始涣散。
幸亏府医来得及时,才没酿成大祸。
“老夫人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日后若是不懂医术,还是不能轻易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