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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地上:“无事,公公先宣旨吧。”

公公点头,打开圣旨,大声地宣读了起来,长篇大论,最后一句:“特赐太傅之女江如笙与平西将军沈承安二月初八完婚,钦此。”

院里的人全唬得脸色发白,柳如眉早已摊软在泥,嘴里喃喃自语:“她怎么会是太傅之女?”

外面围观的人群炸了锅:

“人家可是太傅之女,这下完蛋了。”

“哎哟,砸得真可怜,这得多少银子啊,那字画,那古董,那些锦缎。”

“听说这是将军的通房来打外室的,结果找错人了,把将军的正经未婚妻给打了,这可是太岁头上动土。”

“这是把未来主母打了?这通房还有命活着?”

“听说这通房在将军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受宠了,所以才敢这么横。”

公公听着一挑眉:“沈小姐接旨吧。”

我嗑头谢恩,接过圣旨。嬷嬷上去给了一个轻飘飘的荷包,公公一捏便知是银票,高兴地笑了。

“小姐刚到京城,皇上就宣旨赐婚定下婚期,知道太傅大人要下个月才能进京,皇后娘娘说了,让小姐明日进宫见驾。”

我端庄地行了礼:“是,还请公公回禀皇后娘娘,如笙刚回京,府里所有嫁妆物件都被将军派人砸烂烧光,恐怕一时之间没有适合进宫的衣物首饰,怕殿前失仪,待如笙准备好了再递牌子进宫见娘娘。”

公公大惊:“什么?平西将军如此大胆。”

我两眼一红,掉下泪来,当着公公的面抹着眼泪,院子里砸得稀烂的东西一目了然,还有正在着火的锦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又跪下来:“请公公代为请罪,皇上御赐的玉如意,也被将军府的人砸了,恕如笙势单力薄,没有保护好玉如意,罪该万死。”

御赐的玉如意?柳如眉一听,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公公忙扶起我来:“小姐请安心,我这就回宫禀告皇上,平西将军这是对皇上不满啊,这样打砸小姐的嫁妆,就是不想成亲,违抗圣旨。”

“来人,将这些打砸的人统统带走,先关起来,洒家回宫请皇上定夺。”

柳如眉带来的人慌乱不已,哭着喊着扑到我跟前求饶:“小姐饶命,我们不知道啊,是柳如眉说是来打外室,我们只是跟着她来而已,和我们没关系啊。”

“小姐饶命啊,求小姐饶命,我们知错了。”

“都是柳如眉,这贱婢,小姐要怪就怪她好了。”

我往后退一步,小桃叉着腰大骂:“小姐说了你们找错人了,你们又打又骂又砸,小姐的嫁妆件件价值连城,这位通房不是说了,将军有的是钱,随便赔,那就让将军赔好了。”

正在说着,平西将军沈承安从外面匆匆赶进来,一头的汗。

我几年前曾与将军见过面,几年不见,倒像是多了些酒色之气。

柳如眉一见沈承安,立即站起来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将军救我,我不知何时得罪了江小姐,她竟要打杀了我。”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好一个红口白牙,颠倒是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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