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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拙劣又幼稚的讨好手段,我一边吃着一边想着。

开口问她:“你喜欢我?”

她瞬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我逼近一步,盯着她的眼睛。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追我,现在我都结婚了你费尽心思接近我?”

半响沉默,她脸上的潮红慢慢回落,凉风吹动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

她开口,声音有点艰涩:“听说她对你不好……出轨成性……”

我的动作顿了一下,嘴里失去了滋味。

有一双手抓住我的心脏,充满挤压感,酸酸涨涨的,从外人嘴里听说自己的故事,竟是这样的感觉。

我感到不悦:“所以呢?你想做什么?当小三吗?”

好像在为这个词感到羞耻,她着急开口:“不是,我就是想靠近你一点,关心你,想让你能开心一点……”

“就是小三。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来解释美化你的行为。”我打断她:“可以,我接受,我给你钱。我不管你的目的和原因到底是什么,我要报复姜琦,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成为这个角色。”

又是一阵沉默,她缓缓开口:”我不要钱,那样就成包养了。“

出乎我意料的回答,我认真看她一眼:”随你。你决定了,我们就以谈恋爱的关系处着。“

我自嘲地笑笑,转身走了。

真卑劣啊,说什么报复,其实是想找个人让自己开心罢了。

这天之后,我陷入热恋。

或者说,是被动陷入热恋。

安念彷佛有无限的心思花在我身上,每天有无数的问候和大小事分享,学校的风景,路边的蜗牛,傍晚的云霞,学校的饭菜,**的趣事,通过手机娓娓道来,驱散别墅里的孤寒。

我有时让她到家里来,她会随手带花、带零食、带年轻人流行的小玩意,不值钱但很有情绪价值。

她不会主动对我做越轨的事,大多数时间都静静陪着我,有时我们在影音室看电影,她便将她的头放在我肩膀上,紧紧抓着我的手,直到手心被汗沾湿。

有时我会看着她耳朵后面的痣出神,那是一颗红色的痣,姜琦也有一颗,在同样的位置。

她还在忙着打工,只是不再去会所。

问过几次,才知道她母亲已经到了癌症晚期,药石无医,只是吊着,她也不要我的帮助,说自己卖了房,又打工攒了钱,够支撑到最后。

她就这样,学习、打工,照顾母亲,偶尔抽空来我这里一趟。

我深知灯下黑的道理,林姐又是我的人,安念出入别墅两个月,姜琦没有发现。

上次车里的事后,我不再给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有两次回来想对我下手,都被我打骂出去,她回来得更少了。

姜琦让出的那块地,顾家果然中标,这段时间顾耀在公司的地位水涨床高,那个私生子迟迟没有做出成绩,眼看着就要失势了。

我感受到久违的平静和安心。

一个月后,顾耀找到私生子顾星辰进公司后中饱私囊、挪移公款的证据。

我那糊涂的爸爸终于在让他坐牢和退出公司中二选一,将他踢走。

这是值得放鞭炮庆祝的事。

顾星辰被扫地出门那天,我带着给弟弟的贺礼,再次回到顾家。

自从爸爸将私生子认回,妈妈被气到路上出车祸去世,我再没有回来过。

看着爸爸难掩激动,红了的眼睛,我也跟着心软,毕竟过去二十多年的宠爱做不得假。

饭桌上都是我爱吃的食物,弟弟意气风发,殷勤给我夹菜:“哥,是时候了,我支持你的决定,你赶紧安排离婚的事情吧。”

“什么离婚?”爸爸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我不同意!”

我不动如山,这几年,我早已看清爸爸心里的衡量,但弟弟很震惊:“为什么不同意?姜琦这几年怎么对我哥的,哥受了多少委屈??要不是你非要把那个顾星辰带回来添乱,哥早就能离了!!”

“公司现在才刚稳定,新地才拍下来,正是需要投入的时候,这个时候不能没有姜家的支持!”

“就算离婚,她也不可能马上抽身,那么多合作摆在那里,违约金不是小数目。我不怕她违约,我只怕我哥受委屈!”

“你能不能为大局考虑!!!”

饭桌被拍得砰砰作响,碗筷饭菜跟着震动。

弟弟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响了起来,这一接,马上变了脸色:“你说什么,项目出事了——”

顾家新项目出事了。

前去谈拆迁的工作人员和村民发生口角,现场爆发冲突,动了刀子,伤了好几个人,已经送医院了。

据说有个村民伤得特别重,现在还在抢救室。

我跟着弟弟一路狂奔,来到医院查看情况。

就在抢救室门口,一群村民扯着嗓子吵吵嚷嚷,完全不顾医护人员的劝阻围着洽谈人员要**。

电视台的记者也匆匆赶来,拉着村民进行采访。

外围拍看热闹视频的群众围了一圈,事情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

顾耀冲过去主持大局,我远远地站在角落里。

地上的血迹尚未完全干涸,被人群踩踏后晕开,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熏得人头昏脑涨。

此事太蹊跷了,顾家团队处理拆迁这么多年,从未闹出过这种事情。

而且现场怎么会有刀具?受伤的怎么会是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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