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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又凝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殷时律将她扔到床上,才说第二句话:

“从我回来开始你就对我各种不满,我思前想后觉得我们婚姻两年确实从未进行过夫妻之事,所以你对我不满是理所应当,我身为丈夫应该完成这个任务。”

钟又凝再三确认殷时律说的不是公司谈判。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这种令人羞耻的事从殷时律的嘴说出来居然一点都不羞耻。

钟又凝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行完夫妻之事以后就别再没事找事。

殷总连这种事都能权衡利弊,机器人都没他想的周全。

见钟又凝没拒绝,殷时律覆盖上来直切主题,没前戏就直接拆解钟又凝的衣服。

这得以看出他说的并非谎言,确实毫无实战经验。

男人刚浸过冷水的身子凉到感受不到丝毫温度,钟又凝都怀疑自己跟尸体贴贴呢。

“等、等下!”钟又凝见他来真的,有点慌,两条白腿都下意识夹紧了。

殷时律抬眼,深不见底的瞳孔像被黑墨晕染,一片沉静:“我还是**掌握不太好力道,一会可能会弄疼你,见谅。”

“……”钟又凝彻底说不出话。

她是真的不明白殷时律的行事逻辑,跟有病似的。

这是不打算为白瑶守身如玉了?他不是很爱她吗?

直到吊带从肩上滑落,不经人事的钟又凝才终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

男人方才那冰凉浸寒的身子温度直线上升,越来越滚烫,灼的钟又凝头脑发昏。

唇瓣即将相贴时,手机**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殷时律松开钟又凝,下床接听。

挂断电话,殷时律瞬间从重欲状态之中抽离,戴上眼镜开始往身上套衣服,理智冷漠的半点眼神都不给钟又凝,仿佛刚才只是逢场作戏的一场梦,梦醒了互不认识。

这自制力,身为女人钟又凝佩服的都想给他磕一个。

明明刚才都色成那样了却还能瞬间清醒,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是吧。

穿戴整齐后,殷时律这才将眼神施舍给钟又凝。

钟又凝满身凌乱的半靠在床上,幽冷的眼睛里隐着委屈,白皙稚嫩的肌肤上还隐约残留着因为他的触碰而变红的痕迹,勾人又怜爱。

可惜殷时律比柳下惠还坐怀不乱,没有分毫怜爱心软,清冷告知:“公司有事,你若是不急可以等我回来再继续。”

钟又凝:“谁想跟你继续!”

听他那意思,她是个**迫不得已要跟他那样似的。

殷时律走的很匆忙。

钟又凝抓起抱枕狠狠的砸向殷时律离开的方向,等等,她要不是**为什么会做跟殷时律的春梦?

这么一想更气了呢。

钟又凝在心里默默发了个誓:信女愿用终身没性生活换殷时律一死。

*

殷氏集团。

白瑶站在公司门口许久,不禁搓了搓凉掉的手臂。

库里南停下,殷时律长腿跨越出来,黑夜如墨色帐子笼罩天际将长身如玉的他一同融了进去。

极深的双眼皮下,眼眸如初晨中混入云烟的高山,深不见底。

殷时律走到白瑶面前,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疾步走到电梯口。

白瑶赶紧跟在他的身后。

轿厢的门合上。

白瑶柔声问道:“这么晚让你出来,又凝不会生气吧?”

殷时律目不斜视,“从回国之后你的废话很多。”

白瑶顿了一下,赶紧解释:“抱歉时律,你和又凝从宴会上离开后我就一直很担心,生怕你们会为了我吵架。如今你又半夜出来我是真的怕又凝再生气,所以我就多问了一句……”

殷时律不悦跃然于眼前,声音骤降:“白秘书,我虽然和你认识多年,但我们还没熟到你可以特例叫我名字的地步。”

擦的极亮的轿厢壁,映出男人压迫性的高度,以及那张不见半分人情的脸。

白瑶脸色一变,隐隐的尴尬红了。

殷时律,“这么爱讲废话,明天去人事部辞职改行讲脱口秀好了。”

电梯门打开,男人抬步离开。

白瑶苍白着脸赶紧快步跟上去。

“对不起殷总,可能是我最近没休息好的缘故!下次不会了!”

殷时律:“你应该说没有下次,而不是下次不会,因为这样说的人往往下次还会犯。”

白瑶慌张的赶紧补上:“是,殷总,没有下次了!”

坐办公椅上,殷时律翻阅着文件,眉头越来越拧。

白瑶在旁边说道:“自从钟家和殷家联姻后,钟氏集团的财务报表每季度都在下滑,品控和销量也越来越差,最近这一季度的资金已经开始从殷氏的财务里拨了。”

殷时律把文件“啪”的一声扔到桌上:“让钟文生明天过来见我。”

白瑶犹豫道:“殷总,钟文生是又凝的叔叔,和你是一家人,这样总归是不太好,不如你和又凝说说?”

殷时律扯唇,笑了声:“她?”

想起女人的胡闹和作妖,以及那震碎耳膜的音量,殷时律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优点供自己取得利益。

钟大**还是当个美丽且无用的金丝雀比较好。

*

殷时律这一走,导致钟又凝睡眠极差。

她又梦见了高中时期那场运动会。

钟又凝在无数的欢呼声中奋力向前奔跑,许是跑的太快,她摔的手臂和腿全都是血。

现场呼声瞬间变小,全校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却碍于钟大**高贵的身份没有一人敢去扶她。

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越过拥挤人群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问:“还能起来么?”

钟又凝顺着少年裤管缓缓抬头,无助的摇了摇。

少年当着全校的面将她公主抱起来去了医务室。

少年的身份尊贵,也只有他敢碰钟又凝。

钟又凝因为疼痛哭了一路,鼻涕和眼泪全都粘在了少年的校服上,血也都全蹭到了上面。

少年一脸嫌弃,又嫌她很吵:“能别哭了么?”

没想到钟又凝哭的更大声了。

殷时律无语的深吸口气,低声呢喃了句:“真是娇气。”

嘴上嫌弃,但还是把她放到医务室的床上,喊来了医生。

临走前,殷时律冷声提醒:“以后少参加这种比赛,你这种大**不适合,别再摔死。”

钟又凝醒时,鼻息间仿佛还能闻到少年身上那股干爽安心的味道。

心脏传来的反应与当年少女那犹如打鼓般的剧烈跳动重叠。

要不是知道做了梦,她差点以为自己梦游出去跑了八百米。

钟又凝下意识看身边的位置,被他枕过的枕头上面的褶皱都未变过。

殷时律明显是一夜未归。

昨晚殷时律是被白瑶叫走的,钟又凝听出来了。

俩人这一晚上干没干柴烈火不知道,共处一晚倒是真。

钟又凝翻身摸出手机,微信已经让沈佳舒轰炸一个小时了。

沈佳舒让她赶紧看新闻。

早七点整,殷氏集团官方正式宣布,殷时律任职为殷氏集团总裁。

官宣下面配了一张抓拍背影图,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殷时律步伐散漫的握着手机搁在耳旁,正在通电话的模样。

风将他的黑发吹散,黑色外套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裹着细腰的白衬衫,长腿占据照片大半,充满科技感的大楼折射出金属寒光,与男人浑然天成的淡漠冷傲如出一辙。

该说不说,她这塑料老公的外貌一顶一的养眼。

钟又凝看的愉悦,但这心情很快就一落千丈。

因为照片里不止有殷时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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