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哭诉,“姑娘,青州过来的首富之子宋知许素有怪癖,狠厉非常,今日在万春楼已殒命好几个姑娘了,求您救命!”
既然此事叫我知晓,那我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我命人将那几位挑出来的人家日期往后推推。
到万春楼那宋知许的包房时,有女子奄奄一息被抬出。
房中光线暗沉,窗户全关,密不透风,檀香浓郁,但掩盖不住屋子里浓浓的血腥气。
宋知许身后的床榻上,立着一尊欢喜佛,一个衣衫半退的女子似是走火入魔一般,神情木讷的与那尊金佛欢好。
原来那些女子殒命,是因为这尊欢喜佛。
宋知许这是用了以命换命的法子,以这尊欢喜佛为媒介,靠着女子献祭,来滋养自己。
房间里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宋知许却置若罔闻,他闭眼盘腿坐在床榻前,清隽的脸瞧不出半分狠辣。
我踏进房中,宋知许突然睁眼。
他的眼中有双瞳,俨然是一副魔像。
这人不好对付,但只要吸收了他的阳气,我便可破了这局。
我缓步过去匍匐在他面前,青丝落在耳侧,将我面容遮了一些,我垂眸温柔的衔了他的手指,似狸奴乖巧望他。
“爷,奴家都到您面前了,为何还念佛经?您是怕,心不静吗?”
越乖巧,越叫人想凌虐。
他变了眸色,用手挑起我的下巴:“你不怕我?”
“怕。”我唇角弯弯,在香炉里撒了一把香料。
“怕您不尽兴,来了万春楼,断没有让您扫兴的道理。”
我勾着男人的衣带,又攀附上去。
“少爷总不能一直白白便宜了一个死物不是?”
“呵,你倒是有点意思。”他喉咙发干,欲色渐起,吻上我的唇,将我压在蒲团上。
他喘息粗重了几分,床帐摇曳,房中旖旎。
这人皮相生的不错,床榻上功夫也了得。
一旁的女子早就断了气,直到香料燃尽,他才理了衣裳,起身走到那女子身边,从女人身上拿出一串带血的佛珠,念了声:“阿弥陀佛。”
我趴在床边枕着手臂,残存情欲的眼瞧他:“爷念的是那尊祭了无数女子性命的欢喜佛?”
宋知许矜冷眸子探究的落在我身上,那佛珠也泛着微弱冷光,有些邪肆。
此刻的他似是变了个人,墨色瞳孔中只有嗜血的狠戾,薄唇勾起,佛珠挂在拇指上,轻抚我面庞。
“你倒是有点见识。”
我仰着头咬住那串佛珠,只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宋知许翻身重新靠过来,贴在我耳侧,一路向下。
我微微仰着头,只觉得他碰过的地方有些灼热。
他手中佛珠冷光大盛,似是有生命一般,往我腿上来,一路拂过我腿腹再往上。
宋知许轻叹了口气,似乎在遗憾。
“可惜,是个祭品。”
下一刻,原本完好的佛珠倏然断开,珠子落得满地,声音沉闷阴郁。
我拿衣裳披着,自床上下来,肩胛上红梅微烫。
赤我裸的脚踩上佛珠,稍微用力,刹那间将它化为齑粉消散在房中。
宋知许脸发白:“你究竟是何人!”
小说《玉娇奴》 第二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