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声，用手点了点头。

“哦哦，了解，原来是脑子有问题。”

李晴听了这话又发疯道，“你说谁脑子有问题呢？”

“你们俩这***，看我拍下来传到同学群，让你们都丢脸。”

紧接着孙亭远的手机叮咚一声，他打开手机，古怪地看着李晴。

“这就是天天发疯的那个人？”

“你不认识吗？”

“我那时候光顾着学习，哪管这些？”

也对，孙亭远一直都是学霸。

李晴得意地看着我们，“来，凑近点，我给你们拍个合照发进去。”

喀嚓一声 ，她兴奋地准备发到群里。

“您已被移出群聊。”

我站在她旁边看到这个信息。

“他妈的，谁把老娘踢出去了？”

孙亭远偷偷冲我摇了摇手机。

接着我们二人就不再理睬她，径直向孙亭远家走去。

要不说李晴脑子有问题呢？

被踢出群聊之后，她眼见着没了发疯的地方，就掂着垃圾跟在我们背后磨磨叨叨，一直到孙亭远的家门口。

我们俩开门进去，李晴还想跟着进来，被孙亭远推搡了出去，然后啪地把门关上，一瞬间就清净了许多。

5

这小区虽然不怎么值钱，但是建设得挺好，大大的落地窗能一眼看到外边的星空，要是住在高层，就是景观房了。

孙亭远就住在26楼。

我到他家里之后，总感觉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飘散。

这时候一位老人走了出来，颤巍巍地，看着我说道，“这是干什么的？”

孙亭远拼命冲我眨眼睛，我愣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我是看星象的。”

我不爱撒谎，何况是没什么裨益的小谎。

老头子拿起拐杖就打我，“我打死你个骗子，我打死你。”

我一边躲一边骂，“发什么疯啊？”

孙亭远冲上去把老头子拉住，然后解释道，“我爸不信这些。”

我整理了一下头发，“那我走？”

他歉意地笑笑，“爸，这位并不是骗子，是真大师。”

老头子还是不信。

我只能说，“前几天你是不是觉得眼前一亮，紧接着就视力模糊，骨头酸痛？”

老头子愣住，“你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

进门的时候我就看见窗外星图不对劲，跟在小区门口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这老头子身上的星图更是亮错了位置，但不是针对他的，而是不小心被影响了。

“少上相亲网站，少看老奶奶直播。”我善意地提醒道。

老头子这才安静了下来，臊眉耷眼的。

没过一会儿，他又偷偷挪到我身边小声问道，

“大师，那你能看看我还能再找一个老伴吗？”

“红鸾星晦暗，你找不到，死了这条心吧。”

“那大师，能看出来我还能活多久吗？”

“命星迟滞但还亮着，有年头活，不急。”

孙亭远受不了老头无穷无尽的问题，把他拉走坐在了沙发上，然后问我，

“你闻到了吗？”

“臭味吗？”

“是的，我是半年前搬到这里住的，刚开始还好，可是最近一个月来，老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你也知道，现在社会上各种案子太多了，我也怕我这里有什么水泥藏x等等的，所以一直不踏实。”

“怎么不报警来看看？”

“唉，报警了，警察来检查了四周，都没问题，我就怀疑是不是墙里，但是我也不能砸墙啊。”

“本来我都准备退租了，谁知道只要一离开这里，我就每天都睡不踏实，一闭上眼就老感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特别亮。”

“那天我回到这里，无意中看了一眼窗外，我才反应过来，就是那颗星星，特别亮，一直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