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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翠和喜迎见高坐主位的男人,身姿挺拔傲然,俊容肃冷,深邃的眼眸氤氲冰雪寒色。

骇然的王者压迫感,足以让十米之外的她们连头都不敢抬起半分。

璟王平日就不怒自威,自带杀气,这样单独提审她们,尤其还趁夏玖不在,更让她们无所适从。

她们俩战战兢兢的跪着,头埋的很低,连大气都不敢喘。

容璟居高临下睥睨二人,无甚耐心问,“昨日夏夫人发生了何事?”

花翠和喜迎悄摸的相视一看,喜迎率先壮着胆子出声,“回王爷,昨日夫人去给王妃敬茶,请安过程中无意识自称了一句妾身,徐侧妃就骂她不懂规矩,朝她砸了一杯热茶,夫人脚踝当即就被烫伤了。”

其实,那茶沏了也有半晌,况且有鞋袜遮挡,夏玖的皮肤也只是薄红了一点而已。

但喜迎就是打心底里希望王爷能心疼夫人,为夫人出头,免得徐侧妃越发嚣张跋扈,日后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夫人。

“夫人被烫伤了?可曾请府医?”

容璟眼里顷刻盈满担忧。

夏玖受伤了还隐瞒自己,昨夜跟她欢爱,烛光昏暗,他都并未发现她伤口。

喜迎摇头,“夫人怕殿下您担心,就不让我们声张请府医。”

“胡闹!”

都受伤了还顾忌这顾忌那,不去请府医,受委屈了也不告诉自己,这女人最近不乖了。

他愠怒起身,冷声吩咐明安,“去找府医来给夏夫人瞧瞧。”

“遵命,殿下。”

明安知道王爷喜欢夏夫人喜欢的紧,可以说视若珍宝也不为过。

尤其新妇进门第一天,徐侧妃就敢动手伤人,这不是纯纯在打王爷的脸吗?

而且,王爷向来不喜王妃侧妃们,仗着母家势力,就搞一家独大的风气。

娶她们是为大业,不得不从,但不代表她们可以无法无天。

徐侧妃如今当了这犯蠢的出头鸟,若是夏夫人伤势严重,她肯定免不了一顿责罚。

明安一面摇头,一面疾奔着去请府医。

璟王这时看向两个丫鬟,“以后伺候夏夫人仔细些,遇事及时来寻本王,不得出半点差池。”

花翠和喜迎紧忙点头应和。

送走璟王后,府医来到临溪苑时,夏玖正好也睡醒了。

她习惯性的从床头的柜子里,摸出一颗避子药丸喝了下去。

喜迎进来就看到她在吃药,心下便猜到那是什么药了。

她越过屏风走上前,对夏玖恭敬的讲述了一遍早上发生的事。

夏玖倒没料到容璟会这般敏感,不过昨夜她也演的很是逼真,让容璟毫无痕迹的发现她被人欺负了,也好过她朝他哭啼啼的告状博同情。

她不想恃宠而骄,只想关起门来和璟王过好自己的日子,但身为皇子,璟王的身边从来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

即便他现在能为自己守身,也难保有一天不会变心。

依靠美貌留住男人心终归不会长久,她得从心底里,让璟王爱上自己,怜惜自己。

再一步步清扫掉他身边的心机女人们。

她吩咐喜迎,“府医既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待喜迎出去唤府医的间隙,夏玖将床边茶盏里滚烫的开水,忍痛浇到了自己经过一夜,已经微微转好的伤口上。

为了自己以后能更好的活着,夏玖绝不能再被人践踏在脚底,让自己活的宛如丧家之犬。

这个徐侧妃喜欢当出头鸟,那正好,就从她开始吧。

*

璟王上完朝,在御书房同皇帝和太子探讨了一番政事后,明和帝就将话题移到了他的家室上。

“璟儿,听闻你最近从外带回了一位绣娘,可有这回事?”

他们皇家除了正妻和侧妃之位需得有显赫的母家陪衬外,其余妾室和通房倒没有过多讲究。

而且皇子纳妾这种事,他本来是不干预的,实在是现在到处传的沸沸扬扬,说他这个不恋女色的五皇子,对一小绣娘到达了痴迷的地步。

他很好奇,这个绣娘得是个多么优秀的奇女子?

容璟心知肚明皇家的三两事,若被有心人传到民间,定会被渲染的玄乎其神。

他一张俊脸温润如水,薄唇轻启回应,“确有此事,那绣娘已被儿臣纳为妾室。”

知子莫若父,见他提起此绣娘,眉目舒朗,口气温然,明和帝难得开起了玩笑。

“那你何时可以给父皇生个皇孙啊?你府里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可子嗣却无一个,我们皇家的儿郎可不能有让人胡乱菲薄的把柄啊。”

“是啊,五弟。”

太子容御好不容易钻到嘲笑璟王的空子,他当即也不怀好意的低低调侃出声。

“坊间的人都说七弟你风流过甚,器力却稍显不足,本太子看你还是得多吃点补药,加把劲啊。”

听到他***不害臊的说出这种话,容璟喉咙溢出一道冷笑。

“我的风流比起太子还是凤毛麟角,坊间关于太子的趣闻更是频繁如宫门贴,还回回都不一样。”

“你……!”

太子被成功揭短,登时气变了脸。

容璟假装没看到他青紫交加的脸,只将目光转向不明所以的明和帝。

“父皇,儿臣认为凡事都在质不在量,子嗣也是一样,不可操之过急。”

明和帝知道他向来做事有度,不是个毫无头脑的混账小子,他颇为赞同的看他一眼,视线又转向太子。

“御儿,你和你五弟是两个极端,虽然没有子嗣也不行,但你三天两头就往宫里报喜,未免也太频繁了,小心身体吃不消啊。”

太子脸色此刻由青变红,他窘的暗暗攥拳,却不得不低头,“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天色彻暗之际,容璟的马车融着黑夜,踏入王府。

一入府,明安就带着府医来到了璟王的后清苑。

府医姓刘,是王府多年的老人了。

明安瞧了眼端坐主位的男人,才对刘府医道,“夏夫人的伤势如何,你且如实禀报王爷。”

刘府医恭敬颔首,“王爷,夏夫人脚腕被烫起了几颗水泡,奴才诊治的时候已经严重化脓,日后就算按时敷药,最少也得卧床休养一周。”

一般滚烫的开水浇到人身上,才会烫出水泡,可想而知,夏玖当时是如何忍痛的。

本来容璟以为只是轻微烫伤,便想悄无声息了结此事。

可徐氏欺人太甚,侍妾进府第一天,就敢擅自滥用私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明安察出王爷的滔天怒气,为免殃及池鱼,他连忙示意府医先下去。

而后,刚要张口说什么试图缓解气氛时,璟王一拍桌子,俊容阴寒的起身。

“去容秀苑。”

小说《清冷妾室的宅斗日常》 第7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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