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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夏蝶出言反驳,颜心樾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夏蝶,你是我最看重的大丫鬟,怎么让你吃一碗面你是这幅神情,难道我会害你不成?”

夏蝶自小跟着她长大,颜心樾从未想过,她会害自己!

看着少夫人那张貌美温柔宛如百合般清纯的脸,夏蝶不知道为何觉得有一种陌生感!

她支支吾吾的:“少夫人,我,我吃,只是,您现在被禁足,凡事还是小心些,不如用您的银簪试试,这面条是否有问题……”

颜心樾随手拿出银簪一试,就发现簪子变黑了!

夏蝶跪在地上惊慌地说:“少夫人!有人要害你那!咱们这松月庭不安全了,奴婢立马带人查验各个下人的柜子与床铺,必须将下毒之人揪出来!”

看着她还在演,颜心樾倒是没有戳穿:“好,你去查。”

夏蝶放松了些,立马带人去查。

挨个搜,她很肯定自己将证据放在了春蝉的枕头底下。

可一个个翻过去,却发现在冬翎的被子下面发现了药包!

颜心樾冷冷地看着冬翎:“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冬翎扑通跪下来:“少夫人!奴婢绝对没有做过!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夏蝶也下意识地看看春雀,不对!春雀枕头下面的证据,怎么会到冬翎那里?

冬翎是侯夫人的眼线,自然也知道一些她做的事情。

而她,也清楚冬翎的一些踪迹。

如今若是夏蝶不肯救她,她也觉得会把夏蝶供出来!

冬翎不住地解释,笃定是有人陷害自己:“少夫人,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夏蝶也信誓旦旦:“这东西在谁的枕头下面,不一定就是谁,兴许是有人混淆视听!少夫人,这件事不如再好好查查,当时煮面之时,奴婢记得,是春雀在厨房里待的时间最久!

春雀这蹄子成日里不好好干活,说不准就是她心怀怨恨在要对您下毒!奴婢建议,对春雀上刑!”

话音刚落,春雀却走上来对着夏蝶的脸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我!夏蝶!少夫人对你那么好,你竟敢下毒害她!如今还要栽赃我的头上,可惜,你慌乱之中,根本没注意到灶房地上撒了一层白石灰粉,到现在还有脚印!

我进去之后,压根没到灶台跟前,而那灶台四周都是你的脚印!同理,我前几日发现你鬼鬼祟祟的,便在你的卧房里地板上也撒了一层粉末,如今也有脚印,到底是不是你将做的,一看便知!”

夏蝶一慌:“不,我真的没有做!少夫人,您相信我!是冬翎,那药包都在冬翎枕头底下发现的!不信的话,奴婢有证据!冬翎日日给您梳头,在你的头油里放了能让人掉发的白石散!”

人在情急之下,就喜欢胡乱攀咬。

见状冬翎也恼了,她没想到夏蝶会知道这件事,还会大声说出来!

她扑上去对着夏蝶厮打:“贱人!你敢污蔑我!我今日根本没有下药!倒是你,不只是一次给少夫人下药了吧?

衣服的熏香上下了令人浑身瘙痒的药,每日捧进来的百合花蕊里加了明仙草的汁液,为的就是让少夫人辗转难眠吧!”

两人你抓我头发,我打你脸,边打边互相揭短!

春雀跟秋蝉听得都火冒三丈,冲过去对着俩人又打几巴掌!

颜心樾在旁边坐着安静地看。

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

这俩叛徒说出来的,比她上辈子知道的还要多。

怪不得,她时常觉得不舒服,又不知道为什么,到后来睡觉吃饭都变得很困难。

哪怕她其实暗中有跟着师父学过一些拳脚,上辈子却逐渐手脚酸软什么都做不了。

是有人暗中折磨她,想一点一点要了她的命!

夏蝶与冬翎打到最后,终于清醒过来,今日事情暴露,想活命,只能求颜心樾!

“少夫人,夏蝶知道错了,往后必定好好改正对您忠心无二!”

夏蝶痛哭流涕。

冬翎也紧跟其上,不住地磕头:“少夫人,奴婢是被逼迫的!还请少夫人饶命!”

春雀低声道:“少夫人,要不直接将她们送到世子跟前,如此世子便会清楚,这府上谁是人是鬼!”

颜心樾蓦地笑了。

陆云庭真的会因为真相而善待她吗?

不,这沐阳侯府上下没有一个正常人。

便是她将证据送到陆云庭跟前又能如何呢?

一个是陆云庭的亲娘,一个是陆云庭宠爱且有身孕的通房,哪一个都比她这个正妻重要。

哪怕是苏瑾儿杀了她,陆云庭都不会责怪半句的。

因此,颜心樾只是指着那面条对夏蝶与冬翎说道:“你们二人,要么,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完,要么,将这碗面吃下去。”

见两人还在犹豫,颜心樾吩咐下去:“春雀,秋蝉,喂她们吃!”

春雀跟秋蝉被欺负了不知道多少次,正等着机会报复回来,立马掰开两个人的嘴巴要喂进去!

谁不怕死?

冬翎第一个嚎叫起来,把老底也告诉了颜心樾:“少夫人,我还有要说的!夫人与她娘家的继兄徐大人似乎,似乎有些不清楚……所以,所以才时常回去送银子!”

夏蝶也不甘示弱:“少夫人!奴婢不吃这面条!奴婢说!虽然苏姑娘藏的紧实,每次让人给奴婢东西的时候都没有留下证据,可奴婢还是设法在她身边的丫鬟那里留了些心眼。

苏姑娘身边的玲珑很是贪财,奴婢曾经给过她一些银子,碎银子是看不出谁的,但奴婢在上面做了一些记号,只要一翻看就知道……”

话音才落,外头陆云庭与苏瑾儿到了。

苏瑾儿还小白花似的劝:“世子爷,姐姐好歹是你的正妻,就算查出是她给夫人下毒,还是求您给她留一条生路,直接让削发为尼,也比蹲大牢去流放要好啊……”

陆云庭想到在顾将军那受的气,又想到母亲到现在没有苏醒,进门便将手里的药渣砸到颜心樾的脸上。

“贱妇!你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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