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将何观钦和何观亭兄妹俩的报告抽出来。
“你们是兄妹,按理说你们和你爸的血缘关系应该都达到99.999……
可你看,观亭的是不是有点不对。”
是的,小数点后几位数不对。
何观亭的,少了点。
杜陵:“我觉得,想搞明白具体什么情况,你得先找出闹闹说的那个弟弟。”
“那我得再找她聊聊。”
杜陵疑惑:“闹闹没和你说全吗?”
他摇摇头:“我昨天其实是将信将疑,她就不愿意再继续往下说了。”
“你小子糊涂啊,闹闹是有真本事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她小手一挥一拽住我,我特么就换了个地儿。
这术法,像极了电视里的瞬移,而且,她还带我妈见了鬼,说起来,几兄弟里就我妈的事最凶险!”
若没有陈闹,杜母是真的死得梆硬的。
其他的,都只是小伤,好歹命还在!
何观钦呼了口浊气,眼神飘忽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
西街18巷,偏僻不说,因为是老街,附近很荒凉,人也稀少。
明明才下午四点,但天色已经有些许暗。
鹅毛大雪飘落,为这破旧荒凉添了一层雪白衣裳。
闹闹跳下车,双脚就陷进了雪里。
她个子小,走起来老费劲了。
林右索性大手一捞,让她坐在手臂上。
“谢谢林右叔叔。”
林右和林左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是不说话时,很难辨别。
但林左性子比较圆润柔和,林右性子比较冷硬,不善言辞。
这不,软糯小萌娃道谢,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空无大师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往回瞄一眼,心里打着小九九。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道路两边的商铺鲜少有开店营业的,更别提小摊小贩了。
走了好长一段路,陈闹才看到一个店门挂着营业中的牌子。
呃,是一家寿衣店,外面那道铁闸老旧生锈,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陈闹却眼睛一亮,寿衣店啊,那会不会有陈年黄表纸卖?
之前的黄表纸都太新了,不好用。
陈闹心里默默记下这位置,干完正事,再来看看。
又走了快20分钟,陈闹感觉眉毛都要冻掉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空无大师上前敲门:“老板,我在微信下了单的,开门哟。”
可他拍了好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他只能拿出手机打电话,片刻,他转头,一张肥胖的脸写满了欲哭无泪。
“林右特助,我好像被拉黑了。”
林右夺过手机,那红彤彤的感叹号在大雪天异常扎眼。
“闯进去。”
保镖又礼貌地问了两句,没人,直接踹门。
里面黑乎乎的,空荡荡的,显然跑了很久了。
空无大师求生欲十足道:“我真的是在这买的药,我要是撒谎我就天打雷劈!”
轰隆!
大雪天灰暗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惊雷,映得空无大师脸上的惊讶无处遁形。
陈闹:“你撒谎了。”
“我真没有!”空无大师急得语无伦次,就差直接跪地求饶。
富贵险中求啊,呜呜呜,他以前都求成功了,这次,玩完了!
陈闹其实知道他没撒谎,真话符还贴着呢。
这人,怕是在她弄死嗜寒蛊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败露,直接逃了。
只有空无大师是个蠢笨的。
陈闹趴在林右的肩膀,奶声奶气道:“他问不出啥来了,林右叔叔你看着办。”
林右:“嗯。”
外面天寒地冻的,林右将陈闹先放回车里,才让保镖请空无大师回去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