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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李夏,李夏,要打起来了,你快起来,我不会打架啊!!!”

看着眼前直指着自己的寒光,舒秋巧面上淡定异常,心中却在大喊道。

然而,刚刚还在吐槽的李夏此时却一点声息都没有,似乎是将心神完全沉入了深处。

换句话来说:睡着了。

这一下子就让舒秋巧陷入了两难之境,她是真的不会打架,一见到血就犯怵。

此时还被人拿剑指着,她满脑子都是‘吾命休矣!’,其他的什么都想不出来。

“那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为何要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

舒秋巧默默的后退了一步,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但是还是被沈清风发现了端倪。

“你一个金丹修士,竟然不敢面对我这个半步结丹修士的剑?我看你这修为莫不是也是假的吧?靠着什么奇遇能伪装修为,然后打算来我丹阳宫骗吃骗喝?”

却见沈清风不仅没有收剑的意思,反而向前紧逼了一步,一双清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舒秋巧:

“怎么?拔剑啊?不敢吗?敢欺负一个筑基的小修士,不敢对我拔剑吗?”

“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何必如此呢.......”

舒秋巧将一只手按在剑柄上,话虽如此,但是她别说打架了,剑法本就练的一塌糊涂,法术也只会一些华而不实的小术法。

真的要打起来,她还真不一定打得过沈清风,更何况还有一个丹阳子在旁边看着。

怎么办,要逃吗?

舒秋巧心中一阵后悔,这个时候,丹阳子也察觉到了不对,那张温和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清风说的没错,按照道友的修为此时确实不该是如此表现,道友来我丹阳宫究竟是意欲何为?”

“这.....不是.......我不是......我没有........”

舒秋巧一个女大学生哪里见过这个场面,手足无措之下,突然想起来自己怀中还有桃源观的令牌。

一想到这个令牌,舒秋巧心中一下稳住了一点。

没事,虽然玩脱了,但是只要把这个令牌拿出来就能够证明自己的来历。

到时候看在桃源观的份上,他们也不可能拿自己怎么样,自己原本就只是来传个话而已。

没事,没事。

这样想着,她连忙就想要将手伸进怀中将令牌掏出,却被一道剑光点伤了手指,疼的她不由得低声哼了一声。

几滴鲜血沿着她的纤长的手指流下,滴落在衣领之上,留下了几朵鲜红的花儿。

“书桥道友还是不要搞什么小动作为好。”

听着沈清风冰冷的话语,舒秋巧看着自己指尖流淌出的鲜血,仿佛真的被吓呆了一般,久久无言。

山门前一片寂静,鸟雀无声,甚至就连一丝喧嚣的风声都没有,只有报时的钟声在山间回荡。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钟声响了十声。

“终于到酉时了.....”

‘舒秋巧’缓缓抬起了头,那张脸并没有什么变化,却又仿佛改变了许多。

原本的‘舒秋巧’一眼看过去就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仿佛是一朵柔软的花儿,洁白,不染纤尘。

而此时的‘舒秋巧’,那轮廓精致的脸庞给人的第一反应却是男性的锋锐,那属于女性的柔和部分,反而给这张脸添上了一点妖异的感觉。

他看了看自己被切开一道口子的手指,又看了看持着剑步步紧逼的沈清风,微微一笑。

下一秒,一道血柱冲天而起,一颗头颅在空中打了两个旋才重重落在地上,砸起了一片带着血雾的灰尘。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原本滴落在衣领上的那几朵小而鲜艳的花朵顿时被更具有冲击性的血色所覆盖。

仅仅几秒时间,他已是身着了一身血色道袍。

“啊!!!!!!!”

阮阮的尖叫声在山门外回荡,一道令牌被发出,无数流光刹那间从各个山头飞起,向着这里赶来。

而李夏仅仅只是一甩手中长剑,顺便抹掉了一滴落在嘴角的鲜血。

“你们刚刚玩讲道理游戏玩的挺爽是吧?!”

“现在轮到我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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