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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掉的往四周分散,希望它们能落地生根,长出更多的栗子树。

长虫眼的放在树下,留给山里的小动物过冬。

弄完后,她坐在枯木上,等着周斯年回来。

不到一个小时,周斯年就回来了,这个速度,让明黛深刻认识到了自己有多么的拖后腿和废柴。

顾不上伤心,明黛跟着一起下山了。

周斯年提着麻袋昂首阔步,还要时不时等着一路小跑的明黛。

明黛只能努力跟上,小短腿快要抡出火星子。

终于到了山下,明黛喘着粗气,趴在麻袋上把魂找回来。

反观周斯年,除了额头的薄汗,他连红头巾都没拿掉,还戴的很是方正。

厉害!

考虑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和暗下来的天色,明黛对着周斯年说:“还记得大队长家不?”

周斯年想了想点头。

“你下山,去他们家借下三个麻袋和平板车,就说捡柴火捡到了栗子壳,想要借用一下。”

明黛重复了几遍,确定他记住了后,把今天方柔给她的六颗糖拿出来递给他。

“要有礼貌,进门先敲门,给人家说清楚,糖给他们家小孩。”

周斯年接过糖,放到了裤兜里。

不是明黛给的,不配放在上衣口袋。

看着他很快消失在山道的拐角,明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晚上,她要做个精油spa,要了老命了!

周斯年一路风风火火的下山了。

捡柴的村民看到他从野猪岭里出来,吓了一跳。

疯子果然是疯子,野猪岭都敢去啊!

不一会,他就到了村子里,径直的朝着大队长家里走去。

大队长家里这会正在炕上借着亮光吃饭,要不然等会还得点油灯。

正分着饭,就听到门被拍的砰砰响。

黄婶子皱眉:“这是哪个瘪犊子,这么用力,把门给俺拍坏了咯!”

说完打发小儿子柳来发去开门。

柳来发刚到院子里,大门就被人推开了,要知道他可是把门栓插上了的!

果然,地上断裂的门栓是最好的证明。

周斯年旋风一样扫进了院子,直接找到了停放在马厩前的平板车。

柳来发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他颤抖着嗓音喊着:“娘。。。娘。。。娘啊!!!!”

黄婶子听着他这一波三折喊魂似的叫法皱眉:“喊魂呐,你老娘我还没死?!”

一把把苞米面饼子拍在桌子上,下炕拖沓着鞋子往外走,边走边骂。

“谁啊,赶着饭点来了,一点不讲究。”

说完就看到了在马厩前倒车的周斯年,声音嘎的一下咽了回去。

周斯年把车倒好,看到黄婶子,记得这个是在搓苞米的时候说过话的人。

“三个麻袋,捡柴火,用车!”

语言简短明晰,很好的表达了中心思想,就是被明黛叮嘱的礼貌忘记的一干二净。

黄婶子楞在原地没有动弹,周斯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打量了一圈,径直往屋里闯。

屋里的人已经听到了疯子的动静,正透过窗户往外看。

黄婶子看着疯子直直朝着自己走来,吓得瘫软在地。

吾命休矣的悲伤感袭来,想着自己缝在内裤里的钱和票,老头子可一定要找到,不要一把火给烧了啊!

然而周斯年直接从她身上跨了过去,朝着缩在炕上的一众人看去。

犀利的眼神吓得炕上的人缩成一团,害怕的直发抖。

柳大柱拿着烟斗的手一颤一颤的,里面的烟灰掉在他的棉袄上,烫出好几个洞,他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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