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打扰你的思考,但我感觉我快要离开了。”
张易水站了起来,很担忧地说道。
刘可很困乏,抬头看着张易水道:“你快要醒了?”
张易水看了看上面说:“是的,我的闹铃就快响了!
我每天都会在闹铃响之前5分钟醒过来。”
“好的,祝你今天也有好心情!”
刘可勉强自己笑了笑,他真得太困了,仿佛自己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张易水站在原地没有动,纠结了半天说:“是不是我一醒来,你就会消失?”
原来他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真是一个善良的家伙!
刘可摆摆手,示意张易水蹲下,他尽量让自己困顿的眼睛透着放松,嘴角弯了弯说:“小水,我以后就叫你这个名字吧!
咱们要不打个赌吧!
就赌我消不消失。
我赌我还会出现,你呢?”
张易水背身揉了揉眼睛,眼神坚定地说:“我赌你长命百岁,健康长寿!”
“小水啊!
你这家伙!”
太善良了!
这可是判案的大忌!
刘可揉了揉张易水的满头黑发,心里想着,但嘴上只是打哈哈笑道:“我都听到你的闹铃声音了,你该起床了!
闹铃声音还是整得洋文,挺好听的。”
张易水站起来,扒拉两下脑袋说道:“刘哥,我记得你也才刚三十来岁,说话怎么这么老气横秋,以后别弄我头发,我不喜欢!”
‘张易水转身跑了两步,又回头,刘可看着他担忧地眼神,说:“放心吧,你刘哥是个大英雄,好人会长命的。
去吧,要不你该迟到了!
我有些困了,我睡一觉,也许咱俩还能在梦里相见。”
……刘可很累,首到他看不到张易水后,他倒地深睡!
可是,他睡得不踏实,他的耳边很吵闹,一会在一个集市上,有一群大妈在讨论今日的菜价,一会又听到小区业主和物业互相扯皮的争吵,终于安静了一段时间,又听到了一声又一声急促的电话铃声。
“吵死了!”
刘可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他睁开眼,突然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办公桌前,一群穿着蓝色民警服装的人在惊讶地看着自己。
这是一间派出所,从人们的穿着和房间摆放可以看出来:房间放着西个文件柜,里面一摞摞的蓝色档案盒,办公室中间有八张办公桌,桌子上放着两台打印机、三台内部呼唤座机、一个文件放置架,办公室左右两面墙各贴着蓝色标语:左边写着“执政为公、忠诚为民”,右边墙上写着“炎阳市派出所”。
刘可搞不清楚现状,识相地保持沉默。
不过他记得这个派出所名字,还在思考着在哪里见过。
“小张,昨晚没有睡好吗?”
一个圆肚子、低矮身材、慈眉善目、稀松的头发、中年五十来岁男性拿着黑色牛皮本走了过来。
刘可突然感觉自己视觉抬高了,但还是看着办公桌,办公桌桌面正在本子上写着2月12日会议记录,这时听到张易水的声音说道:“抱歉,楚所,我刚刚在接电话,估计声音有些大了。”
众人听了后又恢复如常!
楚所听了后,透着精光的眼睛笑着眯成一条线笑道:“哦,小张,那就好。
我一会去机关参加个会,你在下班前准备一下下午关于最近三会一课的学习文件,下午咱们该开党会了!”
“好的,楚所!”
楚所看着张易水乖巧听话的样子,拍拍肩膀,很开心离开了。
这时刘可感觉自己一颠一颠跑了出去,听到张易水的声音:“刘哥,是你吗?”
刘可瞬间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想,说:“是我。
你是小水?”
“啊!
这不会是我自己幻觉吧!
难道我是多重人格?”
刘可听到张易水一人自言自语说道,语气有些惊吓,还有着是兴奋?
“小水?
你不害怕吗?”
刘可觉得自己是张易水,又觉得自己是刘可,现在这个处境让自己也有些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刘哥,其实我还好,估计我本身就有病吧!”
刘可迅速分析现状,尽量让自己语气变得冷静,说道:“小水,虽然我对现状也知道的不多。
但我可以给你明确两点,首先你不是多出来一个人格,而是你的身体里多出来一个人,更确切来说是一缕魂魄,也就是我;第二至于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我搞不清楚;第三我目前现状就是我没消失,所以我和你的打赌我赌赢了。”
“我也赢了,我就说你会长命百岁!”
张易水笑嘻嘻插嘴道。
“咳咳。”
刘可清清嗓子,再一次梳理了一遍自己的语句,说:“谢谢了,借你吉言。
下来,我估计要借用你很长一段时间身体了。
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现实估计只能这样了。”
“我会消失吗?”
张易水语气还是很兴奋。
这傻孩子,自己消失会是一件开心的事吗?
刘可说:“不是,准确地说我会和你共用你的身体以及你的一切。
下来可能我会麻烦你很长时间。”
刘可没听到张易水的回答,张易水突然转身说:“王姐,您昨晚要的文件我己经发您邮箱了。”
刘可看到“王姐”是一个浓眉大眼西十岁的女性,身材微胖,面容憔悴,但很和蔼点点头说:“麻烦了,小张,我刚刚过来就是提醒你这个。”
“嗯,好的,王姐。
麻烦您那边再帮审核一下。”
张易水弯弯腰,笑着回答道。
等王姐离开,刘可才发现张易水这小伙子对身边很警惕,如同一只野兽随时能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的一切动静,仿佛拥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
无论是轻微的风吹草动,还是远处人们的低声细语,都无法逃脱他敏锐的觉察,但却做了文员,有些可惜,这孩子绝对是办案的好苗子。
“刘哥,你放心,你的身体还在医院接受治疗,也许你在等待你的身体好了,你也就回去了。
正好你没事可以和我讲讲故事,我最爱看的就是推理小说。”
刘可有些心虚摸摸鼻子道:“其实我在刑警队呆了5年,就出过几次外警,大部分也就帮群众找找猫,抓抓蛇,而且我也没有参与过办案。”
张易水听了摇摇头说:“我也是去年才刚考进来的,用我们所长的话新兵蛋子就跟棉花一样,吸收快,所以就是把您知道的那点教给我都够我用好几年了。”
刘可本身不是喜欢追捧的人,但听了这话,心里也还是不错的。
突然他才发现,他虽然和张易水共用一个身体,一张嘴巴,但却是独立的个体,他们的情绪、脑子里的想法,并没有相通。
他现在都遇到了穿魂事件,不知道这个世界角落里还会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