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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热,又渴。

浑身燥热的苏婉宁,抱着双臂,蜷缩着身体。

潮红的小脸紧贴着冰冷潮湿的木地板,企图能从中汲取一丝凉气,来缓解身体上因药物带来的强烈不适。

二十二岁的苏婉宁,是京市大学外语系的大四英专生,极具语言天赋,精通英、法、德、日、韩、泰、缅等七门外语,是学校有名的卷王天才。

这次是特地被她的研究生师姐邀请,到T国来参加学术调研的。

苏婉宁入住的酒店,明明是当地安保最好的,又处于繁华之地。

但她只是睡了一觉。

睁眼之后,她便已经躺在这处密不透风的小木屋内,浑身无力,如同砧板上扑腾不起来的鱼。

门外守着的人见苏婉宁醒了,更是不知道进来喂她喝下了什么。

守卫出去之后,时不时透过门缝,像观察猎物般往里面瞧两眼,目光淫邪猥琐,不怀好意。

苏婉宁头脑昏沉,软的像团棉花,死死克制着自己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压抑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娇喘。

药效上来后,再迟钝的她,也明白了自己被迫喝下的是什么。

**。

被下这种药,接下来会遭遇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苏婉宁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怕是凶多吉少。

骨子里比较保守的她,不愿意委身便宜臭男人,但在生与死面前,她更想活下去。

即使,苏婉宁自小便有一门娃娃亲,下个月就要举办订婚宴。

不到最后一刻,苏婉宁绝对不会放弃自己。

药效上来的时候,苏婉宁狠狠咬上自己柔嫩的唇,剧烈的疼痛让她意识清醒几分,也听清了门外两人的交流。

他们说,自己将会被作为礼物,奖赏给他们此次行动中最大的功臣,五爷。

一听,就是年纪很大的糟老头子。

更令苏婉宁崩溃的是,他们说的是缅语。

这说明她现在肯定不在T国,而是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或者说,她昏迷的时间过长,极有可能已经不在泰国境内,获救的概率再次大幅度的降低。

不想坐以待毙……就只能自力更生。

永远不要将所有的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这是苏婉宁心里最重要的人告诉她的。

唇腔和喉咙又干又涩,苏婉宁吮了吮破口的唇瓣,浓烈的铁锈味充斥整个口腔,难受的要紧。

饶是再怎么处于困境,再怎么害怕,自始至终,苏婉宁没掉过一滴泪。

门外守着的黑胖子转头瞟了瞟毫无动静的苏婉宁,低头往走廊地板上唾了一口,邪笑着和同伴高个子闲聊。

“这小娘们真能忍,那么重的药,一声不吭的。”

高个子咂巴咂巴嘴,目光从木门缝隙里穿过,落到地上婀娜的身影上,停了又停。

他痴迷的咽了咽口水:“她可真好看,嫩生生的,要是给我做老婆就好了。”

黑胖子白了他一眼,语气有些鄙夷,“你想的真美,这可是老大专门留给五爷的,老太检查过了,还没人碰过的干净货,精品。”

“你是癞蛤蟆,天鹅肉能让你吃上?”

黑胖子的话太伤男人自尊,高个子有些下不了台,但仍嘴硬着挽回面子。

“我可以等,大不了五爷不要了,再给我。”

“呵呵。”黑胖子冷笑两声,语气阴阴,“她活不过明天,我们明天早上就要撤离寨子。”

他笑看着高个子,下巴冲着寨子外面扬了扬,“买她命的人可说了,让她永远留在这里。”

那里有一片苍翠浓郁的芭蕉林,长势格外喜人。

两人不知道的是,屋内的苏婉宁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连想杀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要被当做肥料养树了。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

居然要用钱来买她的命。

苏婉宁心里说不出的苦,还要强忍着恐惧坚强。

她想,要是小叔叔在,该多好……

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收到一丁点伤害。

苏婉宁从陷入危境中,到现在,一点都没想过自己的塑料未婚夫。

而是,另外一个很久很久,她未曾见到的,很重要的人。

苏婉宁期待着有人来救她,但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自己根本无法被任何人找到。

因为她所处之地,是缅南边线一处人迹罕至的秘境雨林。

这是未曾被开发的原生态,炎热潮湿的气候,参天耸立的大树密密麻麻,枝干上,遍布青绿的苔藓和藤蔓。

茂盛的遮天蔽日。

虫鸣声阵阵,色彩斑斓的长蛇,缠绕在树丛枝叶间,吐着鲜红泛黑的信子。

这片原始森林,明里暗中,有数不清的危险,无论人为,还是天然。

于普通人而言,光照充足的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黑暗邪恶在这里滋生,属于地狱的恶魔,在这片秘地,以人命作为挥霍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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