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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音到最后几乎是扯着他的衣角苦苦哀求。

李清语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好,我会帮你。”。

大约是精神突然松懈,听到他的话之后手上的劲卸下来,人也直直地栽倒。

……

“喵!”

突然的猫叫声让李清语回过神来。

周南音已经没有再哭了。

她有些出神地看向角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李清语:“他是不是来了?”

“我刚才好像看见他了,还是说只是我的幻觉?”

李清语第一次有了私心,昨天晚上的周南音他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李清语面无表情地将刚才周南音吃过的糕点处理掉,重新将她面前已经空了的杯子倒满。

顺着周南音的眼神瞥了一眼那个角落,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没有。”

“他不会来的,确实是你的幻觉。”

李清语其实一早就已经看见了傅晏承,他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他脸上那副悲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呢?

李清语其实是能理解的。

他总说【傅晏承会爱上周南音】,这并不是谎话。

如果不是那枚玉戒,如果不是自己的参与,傅晏承和周南音是能在一起的。

他察觉到自己对周南音的感情和周南音对他的依赖,想要纠正天命。

所以才会一遍遍地告诉周南音傅晏承会爱她。

可是周南音现在已经完全心死,他也不愿意她再被伤一次。

周南音“嗯”了一声,也不再追问。

此时,千年后的医院里。

傅晏承看着病床上呼吸平稳的周南音,第一次觉得佛经竟然无法让他的心静下来。

他没有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他只是想周南音伤心然后离开,而不是现在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这,像个活死人。

傅晏承觉得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盘无解的棋盘。

不管怎么做,都是一场死局。

这种已经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傅晏承愈发烦躁。

傅晏承几乎是从病房里逃了出去。

他换了一身禅服,径直去了法明寺。

前日夜里的雷暴将法明寺那棵千年老树的一根枝干劈中。

上面悬挂着的木牌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

庙里的和尚都不擅书法,住持就来求了来修行的傅晏承:“施主,实在是无法才来叨扰你。”

傅晏承欣然应下,开始修复木牌。

却没想到第一张就是周南音的名字,傅晏承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捏紧的笔杆,和因为停顿过久洇开的墨水将他的心虚显露无遗。

仅仅是一个名字。

傅晏承将已经完全不能用的木牌放在一旁,看了一眼住持:“这个不能用了。”

住持倒是一脸坦然:“南音好像是施主的未婚妻?”

傅晏承迟疑了一会,眼见着新拿的木牌又要报废,他猛地回过神来:“是,她是我的未婚妻。”

住持脸上有了笑意,将手里的功德簿又翻过一页:“只有她的木牌是自己亲自刻上的。”

“那时候她穿着校服就来了,不知道从哪听说的非要自己刻,给手上弄了好大一个口子。”

“血都流到手臂上了,还非要自己爬到树上去挂。”

“还问我是不是这样她的愿望就一定能实现,我没敢说她的执念太深,反而容易适得其反。”

傅晏承脸上的表情已经挂不住,那次周南音受伤他是知道的。

赶到医院的时候她的手已经完全动不了,她始终不说受伤的原因,却不住地看向傅晏承。

傅晏承猜出是和自己有关。

他当时只是觉得周南音缠上了自己,一心只觉得她的所有举动都格外惹人烦。

却没有想到是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愿望。

住持继续说道:“好久没有看见她了,她不一直都喜欢跟着你,连你上次请佛像的时候都一直在殿外跪着。”

傅晏承又是一愣,“南音”字最后一笔落下,他才回道:“她不愿意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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