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看你的小美人,找我作甚?”苏绛雪看清是白子渊,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白子渊见到她手上的药膏,知道是陆焕给的,顿时也沉下脸:“你别以为你有家族撑腰,本王就不敢杀你。我倒要看看,你那死了的全家,还能护佑你多长时间。”
苏绛雪冷笑两声:“死了的全家?”
手上毫不迟疑,将装贺礼的木头盒子朝白子渊双腿间砸去:“我迟早也让你无后而终!”
一瞬间鸡飞蛋打。
白子渊大怒着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你个**,本王非杀了你不可!”
苏绛雪冷声道:“有种你现在就动手。”
“白子渊,你我相识多年,你以为我看不透你是什么人吗?表里不一,狼心狗肺。”
“我这人最看不起别人说话不算话,你要杀我,好,现在就动手。但我告诉你,不仅陛下会找你麻烦,你那小美人的毒也没完全解,我死了,也要把她拉入地狱。”
白子渊气得不轻,但苏绛雪说的话完完全全将他拿捏住,陆焕刚来过,他确实不敢现在动手。
“不杀吗?那就让一让。”苏绛雪把砸他的盒子捡回来,擦擦上面的土,从他身边走过,“东西记得还我。”
白子渊脸色铁黑,不知道苏绛雪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眼看着苏绛雪走远,确定她不会像以前一样,忽然回头看自己,这才追上去。
“你跟着**什么?”苏绛雪皱眉。
白子渊深吸一口气:“你少装蒜。”
苏绛雪:?
“今日是你我新婚之夜,有父皇替你撑腰,我不得不与你同寝。”白子渊咬着牙,仰着头,眉头紧锁,万分的不愿意。
“你还是陪你的小美人去吧。”苏绛雪径直走回去,半点不理白子渊。
白子渊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明知本王今晚只能在你这里!”
苏绛雪被猛地拽住,挨了板子的地方骤然一痛,加上她又不会武功,一时也无法挣脱他。
不远处忽然一个人影走过来。
苏绛雪看清那人是谁,娇羞的低头,大声道:“殿下,我们这就圆房,我就知道,我如此美貌,殿下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白子渊厌恶得浑身一颤。
“哎呀,楚妹妹怎么在这里?你是来伺候我和王爷圆房的么?”苏绛雪佯装刚刚看见楚舞儿。
一些官宦人家确有这样的规矩,正妻与夫君圆房时,会让妾室在一旁伺候。
白子渊连忙回头,看到满脸泪水的楚舞儿。
他立刻疾步走向苏绛雪:“舞儿!”
楚舞儿哭的肝肠寸断:“渊哥哥不必管我,尽管跟姐姐圆房吧。”
说罢一跺脚,扭头就跑。
白子渊忙追上去,一把从身后抱住她:“舞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听不听……”楚舞儿扭动的像只蛆。
苏绛雪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目瞪口呆。
她想不通一个女子怎么会这么绿茶,正如她想不通端王怎么能那么油。
油茶CP,她的建议是锁死。
但好在白子渊现在没心情找她麻烦了,她转身朝梧桐苑走去。
她身上的板子需要好好治疗才行,她自己又够不到后背,只能让银朱来替她上药。
银朱是原主自小一起长大的婢女,比她大三岁,说是婢女,但因为父母常年征战不在家,两人相依为命,银朱跟她的姐姐也差不了多少。
原主这次嫁入端王府,银朱劝了又劝,刀都要架在自己脖子上了,还是没能阻止她非要嫁进来。
可她刚进院子,还没见到银朱,倒是府内的刘妈妈迎上来,多看了她好几眼:“王妃回来了。”
“谁让你来我院子里的?银朱呢?”苏绛雪冷了语气,戒备道。
刘妈妈皮笑肉不笑,去扶苏绛雪的胳膊:“是王爷让我来照顾王妃的,王妃快请进,让我给您上药吧。”
“我问你银朱呢?”苏绛雪伸手,狠狠捏住了刘妈妈的脖子,将她按到树上去。
她不会武功,但原主好歹出生在将门之家,还有一把子力气。
刘妈妈没想到她会骤然出手,被掐的直翻白眼,惊骇道:“她、在地牢……”
堂堂端王府,居然暗设地牢,而楚舞儿不仅要杀她,还囚禁她的婢女。
“地牢怎么走?”苏绛雪冷声。
刘妈妈颤抖着手指伸出来,指了个方向:“落星院。”
苏绛雪放开她,毫不犹豫朝落星院走去。
刘妈妈连连喘气,瞪了苏绛雪的背影一眼,转身就往楚舞儿院里跑了。
她要告诉侧妃去!
落星院地牢门口有个粗壮的老妈子守着,还有几个小厮。
一看到苏绛雪过来,老妈子连忙堵在她前面:“此处乃是地牢,没有王爷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去。”
“端王妃你们也敢拦?”苏绛雪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