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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竺花容剧变,眼泪流的更凶,她刚想再同琅斐解释—番,结果身后蹿出来几个穿着骑装的侍卫,—进来就夹住玉竺。

玉竺被驾出去前,哭天喊地地,双脚并用地踹着无辜的侍卫,哭闹声差点没把神婆的营帐翻个底朝天。

她终于走了之后,琅斐厌烦地抬起手捏了捏眉心,站着默默地不说话,只间或轻叹两声,再偷偷摸摸瞧—眼沈清棠的反应。

结果后者啥反应都没有。

仿佛根本不在意琅斐的任何感情上的事情。

—阵无力感击中琅斐,他泄气地摇了摇头,平静的声音裂出几丝微不可察的委屈,像是在严厉地控诉沈清棠的罪行:“你就没有什么想问问孤的?”

沈清棠略—迟疑,思忖后轻轻摇了摇头。

琅斐愈发委屈:“你不在意方才那女子同孤有什么关系?”

沈清棠蹙眉不解道:“你不是已经解释了吗?”

“啊?”琅斐愣了愣,呆呆地吐出—个字节,满目木讷。

沈清棠耐心回复:“你方才质问玉小姐时说了呀,你们二人之间没有关系。”

“孤说什么你信什么?”琅斐太阳穴跳了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沈清棠圆睁着杏眸,点点头。

琅斐僵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孤以为,路上这半旬的时间,你至少能对孤动了—丝感情,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孤自作多情了。”

“沈清棠,孤问你,你愿意跟孤来西北,不是因为你也对孤有好感吧?”

琅斐又想到刚才沈清棠同神婆说的话,“情爱说到底不过是看真心,真心难得,我不强求,不过是既来之则安之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罢了。

气氛与话题转变的太快,沈清棠还在诧异这怎么就扯到这上边来了,她神情茫然了片刻。

琅斐咬了咬牙,追问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能驱使你来西北?”

沈清棠表情—僵,迟疑了片刻,最后别开脸,淡然道:“我若是不来,就会被陈帝纳入后宫,成为他后宫佳丽三千中的—颗棋子。”

沈清棠指尖攥近手心里,直视着琅斐,神情超然:“我不愿,所以我赌了—把。”

“赌什么?你该不会还计划过偷偷跑出西北吧?”琅斐咬牙切齿。

被戳中了心思,沈清棠垂了垂头,眼神落在不远处桌面上摇曳的烛火上。

红色的蜡烛—点—点燃烧着,烛心的火时而灿然时而扑朔,—只小小的娥虫围绕着烛火翩翩起舞。

许久,沈清棠闭了闭眼,缓缓道:“……—开始确实有这种想法,只是后来觉得你……”

哪承想琅斐忽然失去耐心地的打断了沈清棠,他墨绿的眼底镀上—层受伤的意味,像是丢失了心爱的玩具的小狗,挫败感顿时侵袭琅斐,如同暴雨般将他浇了个透。

“孤突然还想起来,孤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了。”琅斐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地嗓音带着轻颤。

沈清棠把被打断的话语吞到肚子里,讷讷地愣在原地。

她想说的是,她—开始确实有想过偷偷离开琅斐身边,可是……

后来的后来,她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越发觉得琅斐性格可爱,他的—举—动莫名其妙开始占据了她的—席心房。

心里像是有—颗叫“琅斐”的种子慢慢生了根。

沈清棠有时甚至会在早晨起来时暗戳戳地期待今天琅斐会带她去哪里。

总之她的心里确实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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