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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色高悬。

忠宁侯前院的书房里,却传出了溢满**的**和沉重的粗喘声。

云裳忍着下身撕裂的疼痛,如玉的双臂紧紧的攀附在男人健硕的肉体上,中了药的男人动作蛮横又莽撞,并不曾因她初次承欢而怜惜半分,云裳贝齿咬着下唇,呜咽着求饶:

“大公子,慢些……”

秦璟的动作却越发粗暴。

满室荒唐。

一夜过去,云裳浑身酸痛,她艰难的从床上坐起身,一转头,就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眼眸里。

秦璟**着,仅一件外袍松垮的挂在肩头,他五官俊美的近乎妖异,狭长的眉眼微眯,双唇也绷成一条直线,“昨天晚上,你给我喝了什么?”

云裳一愣,想起昨晚自己亲手奉上的那碗“鸡汤”,见秦璟神色不虞,连忙套了衣裙跪在地上,心惊胆战道:

“公子恕罪。奴婢、奴婢也是被逼无奈。”

“夫人她要把奴婢送给宫里的大监。奴婢听人说,那大监心理扭曲,向来喜好虐人取乐,被虐死者不知道有多少个,奴婢要是落到他手里,肯定会没命的。”

“公子。”

云裳膝行两步,上前抓住他的外袍,软语相求:

“奴婢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凭公子如何惩罚绝无怨言。但求公子怜惜,替我向夫人求上一求。”

她知道自己长的好,也知道秦璟素来喜爱她娇艳的容颜,立时泪盈于睫,仰着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夫人向来最为厌恶丫鬟爬床之事,尤其大公子还是她最为疼爱的儿子,若非走投无路,她也不会铤而走险,给大公子下药。

秦璟垂着眉眼,幽深的瞳眸里似藏着冰凉的寒意,他沉默着一言不发,云裳心内惴惴不安,生怕秦璟因她的算计而心生恼怒,将此事告知夫人,到时候,只怕她的下场会比送给太监玩弄更惨!

秦璟突然温和的笑起来。

男人伸手去扶她,嗓音清越和煦:“你若是不愿,告诉我一声便好,我怎会不帮你?你又何必下药呢。昨晚是不是伤到你了?”

云裳受宠若惊。

虽然她和秦璟先前的确暧昧了些,但秦璟从未有这样亲昵温柔的对待过她,她已经做好了被问罪的准备,没想到,秦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关心她。

云裳扶着秦璟的双臂站起来,又是感激又是羞怯:“是奴婢一时情急……”

她话音一顿,目光落在男人**的胸前。

云裳记得,秦璟的胸前有一颗极为显眼的红痣,可现在,那里却一片光洁。

怎么回事?

她一时呆住,有些许发懵。

秦璟见她发愣,笑道:“怎么了?”

云裳抬起头,眼前依旧是与秦璟毫无二致的容颜,和他那熟悉的温和笑意,她复又低头看了眼胸膛,一个荒谬的念头控制不住的出现在脑海里!

这人……不是秦璟!

云裳垂眸掩去惊疑,软声笑问:“没什么。奴婢伺候公子穿衣。”

更衣时,她佯装做不经意的问道:“奴婢前段日子给公子做的荷包,这两日怎么不见公子佩戴?是否嫌奴婢手脚愚笨,绣的不好?”

她很明显的感觉到男人身形一顿,继而笑道:“前几日出去游玩,不慎丢了,我找了许久都未找到,还怕你怪我呢。”

这简单的一句话,叫云裳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压根没有给秦璟做过什么荷包!

眼前的人,果然不是秦璟!

他是谁?怎么会和秦璟长的一模一样!是用了什么易容术吗?他假冒秦璟有什么目的!秦璟又去了哪里?

云裳内心惊骇,七八个念头转瞬而过,一想起秦璟可能出了什么事,而自己却是与眼前这个不明身份之人一夜荒唐,就禁不住背后发寒。

层层的冷汗冒出来,云裳想要逃离,却生怕眼前人看出不对,要杀她灭口,硬生生的按捺在原地,但为男人束腰封的手,却还是忍不住微微发抖,好半天都扣不上。

秦璟——或者说顾峥带着疑惑的目光探过来。

云裳连忙低下头,装作羞怯的模样,“公子莫怪。奴婢、奴婢实在是没有力气……”

她似在抱怨男人昨晚的蛮横,顾峥看着她的头顶,眉眼中带着冷意,语气却依旧是温和的:

“你放心,你如今已经成了我的人,不日我就跟母亲提,收你为通房。”

若是一刻钟前,云裳得逞所愿,肯定会满心欢喜。

可是现在,她猛然后退一步,惶惶不安道:“奴婢身份低微,能伺候公子已是万幸,怎么敢再肖想其他?”

顾峥伸手抚上她的面颊,一路下滑,落在她的颈间,眉眼带笑,眸中却藏着冷意,“你是母亲一手**的,向来善解人意,何必妄自菲薄。”

他脸上的笑分明与秦璟一模一样,就连弧度都丝毫没有差别,但落在云裳眼中,却像是露着獠牙的豺狼,被他摸过的地方寒毛直竖,那落在她颈间的手,指腹带着茧子,像一把粗粝的大刀,随时都能砍断她的脖子。

他想要杀了她!

云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门外突然传来秦璟的随身小厮冬夏的问询声:

“公子?您醒了吗?您今日还约了人喝酒呢。”

顾峥听见声音,方才慢条斯理的将手收了回去,云裳如蒙大赦般往后退了两步,又强自镇定道:

“公子既然有约,奴婢就先回了。”

说完福身一礼,头也不敢抬的匆匆离去,而她身后,男人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原先的温和消失不见,眸光霎时变得森然冷冽。

直到回了自己房间,云裳一颗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她跌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贴身衣衫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非常难受,她却顾及不得。

同她同住一屋的彩云正在梳妆,见她跌跌撞撞的回来,又一幅惊慌模样,当即起身走到她面前,一边梳着辫尾一边斜睨着她:

“哟!瞧你这幅样子,是做什么亏心事了?不会是偷男人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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