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脸色一变,正要开口,皇后忽然凑近,在她耳边缓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哪些事,你心知肚明。要是再敢胡来,你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你还是好自为之。”言罢,皇后带着宫人步入齐宣帝寝殿。...
“我们是特地赶来见秦大师的,劳烦你通报一声。”
秦时瑜一边说,一边呈上装了厚礼的包袱。
里头装的是上好的文房四宝跟一套用玉做的棋子,这都是文人雅士的最爱,想来这位隐于深山的也不会例外。
然而等小姑娘通报玩,还是被拒绝。
“师父说了,不管谁来他都不见,他也没那工夫,叫你们以后别来打扰。”
说完,她“嘭”地一声将门关上,并插上门栓。
换做往常,叶云逸势必会大发雷霆,但经历了种种,他性情转变不少,加上领悟了不少事,人愈发沉稳。
他平声静气道:“不急,一次不见,我们就来第二次,第三次,他总会见我们。”
秦时瑜愣了愣,感觉他变了不少。
仔细想想也是,他遭遇了那么多,好几次都快丧命,改变也是常事。
找了处安全的地方,将秦时瑜安置好,叶云逸便带着马儿去砍藤蔓,找干木柴,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只野鸡。
“你去把野鸡处理干净,顺便装壶水回来。”
秦时瑜边说,边用他带回来的藤蔓铺地,随后又开始架柴点火,预备等会烤野鸡。
另一边,齐宣帝刚从御书房回寝殿。
婉妃早早就守在殿外,一旁的嬷嬷手中还提着食盒,待皇帝一现身,婉妃立马行礼:“皇上,臣妾等您好些时候了,本想说去御书房看看您,又怕打扰您处理国事。”
“你倒是有心。”
齐宣帝带她进殿,又尝了,尝她带来的点心,眉头稍稍舒展。
屏退宫人后,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手指点了点她的唇瓣,声音低哑:“你莫不是有事求朕?”
“不愧是皇上,一猜就中。”
婉妃声音娇滴滴的,身子骨软在他怀里,就像是勾人魂魄的狐狸精,一声比一声娇:“臣妾就是想回去看看娘亲,臣妾有很长时间没见她了。”
齐宣帝看她一眼:“那就宣她进宫,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如今全部心思都在如何除掉叶云逸身上,对于其他事也就没多少耐心,言语中也透着一丝不耐。
婉妃垂眸,低声道:“臣妾还想回去看看弟弟妹妹,也耽搁不了多久,住上两三日便回宫,绝不会给您惹事的。”
“既然这么想回去,朕就成全你,就是别再惹是生非,不然朕饶不了你!”
警告一番,齐宣帝也乏了,让她先退下。
婉妃抿唇出来,恰好撞上皇后,两人视线相交,仿佛火花四溅,周遭都跟着沉寂。
底下伺候的宫人们是大气也不敢出,都默默低头。
“近些日子,臣妾身子不适,没跟皇后问安,请皇后责罚。”婉妃虚虚行了一礼。
皇后冷冷看她,声音极淡:“免了,既然身子不适,那就该在寝宫内好好养着,别到处乱跑。如今快入秋,天气渐渐转凉,你身子骨又弱,别感染了风寒。”
说是关切,话语里却满含警告的意味。
婉妃脸色一变,正要开口,皇后忽然凑近,在她耳边缓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哪些事,你心知肚明。要是再敢胡来,你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你还是好自为之。”
言罢,皇后带着宫人步入齐宣帝寝殿。
婉妃死死咬住嘴唇,神色森然,看来皇后是知道了什么,可就算知道又如何,她拿不出像样的证据,照样拿她没法子。
天色暗了下来。
密林里也燃起了篝火,烤鸡格外鲜美,两人都吃了个痛快。
唯有飞鱼不满,它打了个响鼻,蹄子不停地刨土。
秦时瑜看它气呼呼的模样,觉得好笑,放着身边新鲜的草料不吃,偏偏馋这些荤食,一点儿都不像马,反倒像祖宗。
“来,这喂你吃。”
她在草料里撒了点灵草粉,飞鱼立马埋头苦吃。
叶云逸在一旁叹气:“我们还真不能死,不然它该怎么办?”
这一点也不像寒王会说的话,以往他只会出手教训。
“它饿久了,照旧吃那些寻常草料,如今嘴挑,就是被惯的。”秦时瑜摸了摸它的耳朵,打了个哈欠,有点疲乏。
龙珏抖开斗篷:“今夜早些睡,明日早点去拜见。”
这晚,秦时瑜也没跟他客气,就缩在他怀里安睡,飞鱼也倒在地上睡着,一切都变得安静。
次日一早,两人又匆匆赶去。
屋子里的秦怀远咳嗽了会,喝了两口小徒弟熬的粥,眉头微微一皱:“这是两个什么人?”
“徒儿也不知,不过他们身上的衣裳都很华贵,想来身份不凡。”
既然身份不凡,为何来寻他,他闭了闭眼,冷声道:“告诉他们,没事别往这跑,我没那工夫陪富贵人家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