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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边阳镇

“我儿!”

“哥哥!”

“夫君!”

一时之间歇斯底里的哭声响彻了边阳镇。

大家都以为守城的将士们要不是死在了“菜头”来袭的时候。

要不是当了逃兵,又或者被成王府召了回去,那位高高在上的王爷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死在了阴谋之下,被人试了药,变成了怪物!

姜司南带着孔洞里的怪物放在了边阳镇的空地上,让人来认尸。

她站在高处,一脚把成富踢了出来,成富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滚了几圈,他如同一个肥胖的虫子。

被人如此侮辱,他青筋暴起,想要大声辱骂,但是嘴被人用布塞上了,只能无力的在地上挪动。

姜司南用上了内力,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边阳镇上空。

“成王府管家成富枉顾人命,用活人试药,罪无可赦,即日起押往王城交由律法有司!相信皇上会给这二百零八条性命一个交代!”

在场的家属无一不想上前拼命,就是这个畜生!

“还我儿命来!”白发苍苍的老妪喊到。

“还我哥哥命来!”一女子挣扎的拿起地上的石头就往成富方向丢去。

一时间,悲痛欲绝的人群捡起地上的石头,像下雨一般丢在成富的身上。

姜司南任由成富被打了个头破血流,好一会才开口制止。

“各位,成富罪大恶极,王法在上必不会让他逃脱,在此本教头还需要各位父老乡亲们帮个忙。”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男声应和姜司南,喧闹的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姜教头不必客气,你帮我们报了如此大仇,我们能帮上的肯定要帮。”

姜司南目光沉沉的看着在场的边阳镇百姓,他们常年被成王府欺压,原本就吃不饱穿不暖,加上“菜头”的突袭,一个个已经瘦成了杆子。

但是昨日探子回报,有大批的“菜头”已经逼近这里。

虽然她已经迅速送信给俞谦修,但是要过来还需要三五日,她要硬撑了。

这城中还有一些成王府的势力,本就紧张的兵力姜司南不想用在这个地方,不看又怕坏事,这个时候就要体现群众的力量了。

“成王府税收苛刻,视人命如草芥,至今都未派守城军过来,近日我收到探子回报,又有大批‘菜头’来袭!”姜司南每一句都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我们须得万众一心,守住这边阳镇!”

原本听到“菜头”来袭,几乎所有人都是腿一软,恐要丧命于此。

但是听见姜司南说守住边阳镇,又拼出了一丝希望。

滇南院的教头都要守在这里,他们定要一起守住自己的家园!

“万众一心,守住边阳镇!”

“万众一心,守住边阳镇!”

一个汉字喊出一句,边阳镇百姓齐齐跟着喊,将士们震耳欲聋的声音中混杂着虚弱而坚定的声音。

看着姜司南三言两语就搅活了边阳镇的这潭水。

成王府还未露面的细作都面面相觑,原本是想煽动边阳镇的百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逼迫姜司南交出成富的。

岂料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不马上羁押成富去王城,反而在这里演了这一场。

现在群情激奋,他们怕是讨不了什么好了,还是到了晚上趁着夜色赶紧逃吧。

一个小丫头和一帮吃都吃不饱的平民,能成什么事?这边阳镇必定是要守不住的。

姜司南根本看不起留下的那几个细作,有热心的群众,她就不用派士兵盯着了。

一百多个士兵主要是城防,边阳镇剩下的男子都被派发了武器,双腿打颤却又坚定无比的跟着士兵换防。

就连壮实一点的妇女都被派上了用场,她们推了一些土房子。

把黄土用水和稻草搅活在一起,把城墙一些小的破损的地方补上。

大一些的破损黄土没用,姜司南带头把成富住的青砖瓦房直接推了,取出青砖来,填上了。

这下让百姓们热情更加高涨,主城房子都用来护防了,滇南院的士兵们在努力,他们必定不能落后。

到了半夜,地面都在震动,似乎是有大型的动物踩踏而来。

姜司南原本抱着手臂站在城墙上,感受到震动的一瞬间,她一下睁开了眼睛,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旗子。

青衣收到命令,跃上高处,挥舞着手中的大旗。

“菜头”来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城墙上有士兵守着高处,每一个破损处也有士兵和百姓守着。

在最偏远的一个城墙的角落里,有一个极其不显眼的破洞,有人用木板钉了起来,但是没有人驻守。

简直是天助我也!

暗处走出几个人,他们都是成王府的细作,因为成王的命令不得不在边阳镇守到最后。

现在“菜头”来袭,他们还是赶紧跑的好,这个破洞不显眼,没有人注意。

等他们跑了,打开这个破洞,“菜头”涌进来,何愁姜司南那个小魔星不死?

他们就要上前搬开破洞前的木板,拿起刀轻而易举就撕开了这个口子。

口子不大,但是“菜头”一旦进来,那必定会死伤无数。

他们左右看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发现,然后他们一股脑的就钻进了破洞里。

何大和一群边阳镇的人盯着网绳里的人,气得双目通红,这几个是城里的书生,平日里最是好说话。

端的一副圣人的模样,心肠却如此歹毒!

一个士兵上到墙头与青衣私语一句,青衣走到姜司南面前,拱手,“主子,抓到了。”

姜司南嘴角扯出一个阴森的弧度,“我给过机会了啊,他们真是不珍惜。”

她打了一个响指,两个士兵上前听命,“你们带着那几个货去引开部分‘菜头’,活着回来。”

这两个士兵是滇南院,甚至于是姜司南一手调教出来的,必须要活着回来!

两个士兵垂头领命,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兴奋,“是!”

姜司南目送两个士兵打着马,带着被串成蚂蚱的细作离去,慢慢的眼睛越来越红,透露出一股嗜血的杀气。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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