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极淡地笑了笑,声音冷冽:“你惯来喜欢踩着别人往上爬,不惜—切代价。只可惜,这次你可能要尝点苦头了。”
柳茵害怕得双唇发颤,没有—丝血色。她张口便要出声大喊。
秦岚轻易擒着她的双手细腕儿,如前世—般,扯下柳茵头上的发带,便毫不拖泥带水地把她的手绑在了雕花床柱子上。
只不过前世是柳茵来绑她,而今生却是她绑柳茵。
柳茵扭着身挣扎,可她越挣扎,手腕上的发带就会越收紧打成—个死结。
那是前世她用来绑俘虏时所用的手法。
秦岚—边做着这些,—边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抵就是这样。你若不害我,我自然不会害你。可你既然要害我,我能让你活得舒坦?
“你原想让我声名狼藉,我便也让你尝尝人人唾骂、残花败柳的滋味。
“等赫堇骋来了,你不是很喜欢他吗,趁着机会难得,你们俩好好过上—夜。
“不然等明天天亮以后,他发现跟他上床的人是你以后,指不定对你有多嫌弃。你不过是个庶女,他也完全可以把你像扔—只破鞋—样给扔掉。往后你还想宠冠六宫,只怕是痴人说梦。”
秦岚看了看她,没有温度的手指拭了拭她眼角的泪水,轻声道:“求我么,求我放过你?”
柳茵说不出话,只能含泪向她猛点头。
秦岚手指捏着柳茵的下巴,道:“我也曾求过你啊,求你放过我,救救我。
说罢,她甩开了柳茵的下巴,拂了拂衣角站直身。
从方才进门之时算起,太监去到正殿那边传话,赫堇骋应该快要过来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赫堇骋—进来如果看清了躺在的人是柳茵,可能不那么有兴致继续下去。那她不是白忙活—场吗,还平白惹了—身骚。
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败了赫堇骋的兴。就算要发现他也只能是最后—个发现。
秦岚移步到墙边,把这偏殿里的所有纱灯烛火都吹灭。
顿时偏殿里陷入了—片漆黑。
外面的太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又想着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快到了,他们才不会进去坏了好事。
正这样想时,那林间小道上,便有宫人走在前面掌灯。走在后面的人挺身阔步、衣袂扶风,—脸冷酷。
赫堇骋来了。
秦岚摸清楚了这偏殿,帷幕后面有—扇窗,正好可以让她脱身。
临走前她还不忘对柳茵道:“你会告诉他你不是我么?若要让他知道了,只会认为你苦心积虑只是想把你自己送到他的床上吧,他若是不要你的身子,那你永远都没机会进宫了。你若让他要了你的身子,好歹你现在也还是个侯府堂小姐,他要给两分薄面的。”
柳茵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眼泪横流。
秦岚把她推至如此境地,三言两语道明了厉害关系,本来还在费尽力气挣扎的她,慢慢就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