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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觉这人阴沉沉的。
出现的那一刻明明是暖阳当空,却无端让人感觉到摄人的寒气。
猝了冰的双眼如同被冰封般看不到任何波动。
像极了那种常年在阴暗中游走的危险生物。
最好别沾。
可是。
如果他才是是她的阿元哥哥。
那么,私生子、被放逐、不良于行,住进破到快漏气的荒废别墅......所有的关键词组合在一起,都在告诉她。
沈肆惨!
她的少年、她的英雄、她的神!
好惨!!
一想到她在倒贴季明杨浪费的三年光阴里,真正的阿元哥哥过的很不好。
姜岁首接哭了出来,用力猛捶胸口,心疼到恨不得嘎了自己。
“错了,错了,都是我错了......”如果她能早点找到沈肆,他怎么都不至于落入这般境地。
“不行,我现在这就去找他!”
姜岁抹了把眼泪首接冲了出去。
“哈?
什么错?
难道她要去找季明杨认错?”
姜御想跟上去,却被姜大哥拉住。
“岁岁应该是去找沈肆了。”
“啊?
又关沈肆什么事?”
不明所以的姜御首接懵了。
“老二,我们都搞错了,沈肆才是岁岁的救命恩人!”
“什么?!!”
姜御过度震惊的眼眸闪过一丝了然。
难怪他总觉得违和。
如果岁岁真的是季明杨豁出命去保护过的人。
即便记忆忘了,本能维护的反应也不可能跟着忘的干干净净。
感情这臭小子是假的!
“岁岁去找沈肆了,那咱们以后是不是都不用给季明杨好脸?”
“不知道,看岁岁怎么想。”
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原则。
妹妹的意志就是底线。
“可是......”想着沈肆那冷沉莫测的模样,还有他在北城的那些传闻。
姜御有点艰难的开口。
“沈肆好像比季明杨更难搞......”然后,哥俩默契对了一眼,隐忧的脸不由多了几分沧桑。
-离开酒店后,姜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将自己收拾整齐又换了身漂亮裙子。
然后,她来到了沈肆家别墅大门前。
凝望着铁门上的数不清斑斑锈迹,甚至,连个门铃都没有。
激动又迫切的心顿时就落了下去。
好像己经太迟了。
要是阿元哥哥知道间隔十一年的背后是她不仅没想起还找错人。
他一定会很失望、很生气!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莽莽撞撞的进去。
就像当初她找到季明杨那样突兀,竭尽全力的释放所有善意,一味的迁就讨好,将自己放的很低。
结果,他不仅不领情,还西处笑话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走歪了的路怎么都掰不回来。
所以这次她一定要耐心一点,最好先以好邻居的身份出现再慢慢搞好关系。
那邻里间的初次拜访需不需要去买点水果,又或者回家薅一瓶爸爸的茅台才显得有礼貌?
犹豫时,姜岁突然看到别墅内好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草坪上围成半圆。
而半圆中清晰透出来自轮椅外沿的金属光泽。
他们好像正在交谈着什么,为首的黑衣男俯身,表情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是沈肆!
有危险?!!
姜岁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刚刚下过的决定秒变渣渣。
可就在她捏紧双拳准备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时。
一个沾着泥巴的皮球猝不及防砸了过来,白色的裙摆顿时多了一坨难看的黑印。
这......有毒吧。
在季明杨的生日宴会被绿茶婊陷害泼脏了礼服不算,现在又来?
“嘿嘿嘿,大皮球砸的好,砸死坏女人!”
始作俑者的背带裤熊孩子兴奋的拍着手跑过来。
“白壮壮!!”
姜岁沉下脸,咬牙切齿的低吼。
想想她混得可真寒碜,季家的人不喜欢她,连带这个沾着亲的破小孩也把她当巫婆。
“姜岁姐姐,能把皮球捡起来给我吗?”
白壮壮秒切天真脸,好像半点没觉得自己做了干坏事。
但不用怀疑,这都是装的。
真捡了,立马又会砸她身上。
这小孩就是戏精!
然后不等你发作,就会哭嚎着找大人告状,骂她心胸狭窄居然跟小孩一般见识。
姜岁抬头,阴恻恻的笑了。
“好啊!”
她俯身捡起皮球干净利落的朝着别墅里用力一踢。
“走你!”
皮球划着优美的弧线落入后院。
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的熊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呜呜呜,坏女人,我要去跟杨哥哥告状让他打死你!”
姜岁也不生气,狞笑着来到小孩身边低声威胁。
“你再说话试试,信不信我把你拉裤兜的照片发你全班女同学?”
“唔!!”小孩立马捂嘴噤声。
“唉哟~乖宝宝不哭,姐姐这就进去给你捡!”
姜岁也是会变脸的,和善的摸着小孩脑袋,话说的好大声。
惶恐的小孩在目送着真巫婆推门而入后,哭得也好大声。
成功进入别墅的姜岁快速环视一圈,真实感受到了什么叫破破烂烂。
中庭的喷泉是干的,人工草坪是干的,绕墙的玫瑰也己经枯成了树枝。
别墅的面积虽然很大,但很多地方都长了杂草。
唯独有人入驻的房子是有清理痕迹了,进出的台阶用水泥给糊成了小坡,便于轮椅驶过。
而随着姜岁离草坪越来越近,对话声也呈碎片式传来。
“......钱......时候给......要识相..........为你好!”
“.......滚!”
低沉的声音似乎带着薄怒。
这些人是来找沈肆要钱的?!!
姜岁脸色一变,拔腿跑了过去!
“光天化日,不许你们欺负人!”
小姑娘中气十足的声音由身后响起。
黑衣男人们齐刷刷回头,脑袋逐一飘起打问号。
感觉到了他们身上的凶恶气场,尤其是站中间刚好将沈肆的轮椅挡住的花臂男。
扎个小辫,表情凶狠,脸上还有道疤。
像极了大坏蛋!
姜岁有些后悔没叫上大哥二哥撑场子了。
但尽管心里是怕的。
她还是鼓足了勇气冲进人群中,用力将花臂男推开,挡在前面呈保护的姿势。
须臾间,轮椅上的沈肆整个愣住,幽沉的双眸紧紧盯着小姑娘的身影。
纤细娇小却勇敢坚定。
就像一只莽撞冒失的蝴蝶,以最意外的形式翩然闯入。
男人瞳孔缩放,划过讶异的眼眸很快归于冷寂。
姜岁猛吸了一口气,冷脸显得格外严肃。
“你们太过分了,他生着病呢还来要钱,到底有没有同情心?”
“哼,仗着人多欺负弱小是不是?
我大哥就在隔壁,我这就喊他过来。”
“他壮的跟蛮牛一样,肌肉是你们的三个大,非常嫉恶如仇!”
沈肆“.......”花臂男“......!!!!”叭叭的怒斥后,空气如死般寂静。
黑衣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问号如春笋般狂冒。
啊不是!
这到底都听了些什么误会成这样?
难道她不知道被她形容成弱小的男人才是真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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