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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病,好像是中了春药,你要帮我解一解吗?”

顾何欢早就看出,贺知州虽然表现的脾气暴躁,但实际上就是一只纸老虎。

偶尔逗着纸老虎玩玩儿,其实还是很有趣的。

顾何欢便暧昧的舔了舔唇角,摆出一副请随意的架势。

贺知州:……这个女人是不是被债务压疯了?

用力推开身上的人,贺知州一脸嫌弃,讥讽道:“顾何欢,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不听我的话,乱和别人签下对赌协议。

现在离你和我的艺人合同到期还剩七个月,请你配合一点,这样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顾何欢耸了耸肩,慢悠悠的说:“我可没打算辞职,娱乐圈我还没有玩够。”

可是对上贺知州完全不信任的嘲讽目光,顾何欢微微眯了眯眼睛,勾起一个艳丽至极的笑容:“贺知州,要不要咱俩打一个赌,到时候你们会主动来求我续约。”

如果是十年前,那这句话的可信度会达到80%,但是现在顾何欢己经不是当初那个刚进圈的女孩子了,她现在己经30岁了,而且黑料满天飞,债务缠身。

就是任何一个人来看都能断定,顾何欢这辈子都翻不了盘。

想到这里,贺知州不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也是够倒霉的,三年前刚来到这家影视公司,上面的人就把他派给顾何欢当经纪人。

一开始他西处张罗打听,想尽办法给顾何欢找好的影视资源。

呕心沥血的付出,结果顾何欢蠢的要死,被人哄骗签下了对赌协议,还在综艺上被人陷害,名声全毁。

贺知州虽然生气,但一开始确实还是没有打算放弃顾何欢,想尽办法替顾何欢翻盘的,结果顾何欢本人像是被网友们给骂怕了,从此一蹶不振,只懂得躲在出租屋里看宋廷的海报。

贺知州都想好了,等到顾何欢的合约一到期,他就放鞭炮庆祝。

这时候电梯到了一楼,两个人出了电梯。

“《疑云》下星期一开发布会,本来你是没有机会上台的。”

贺知州扫了一眼顾何欢,“但是这次的制片人商阙点名要你上台。”

听出了话里另一层意思,顾何欢脸上却挂着满不在乎的表情,无论那个商阙和这副身子的原主人有什么瓜葛,也仅仅止步于以前。

“这是修改过的剧本,你的戏在前五集台词放大了几号,都有标注。

你扮演的风流圣女玄青有场戏是临时加的,你自己回去看一下。”

说着,贺知州的脸上一闪而过古怪之色。

因为新加的那一场戏是让顾何欢去调戏宋廷,像宋廷这种连一次绯闻都没有闹过,看偶像剧都会脸红的老男人,到时候肯定要NG很多次。

很满意贺知州的工作效率,顾何欢随便扫了一眼台词本,就放下了。

对她来说演戏没有什么难度,她这个海后每一天周旋在那么多男人旁边,要是没有几分演技,怎么能平衡那么多男人和她之间的关系?

不过满意归满意,顾何欢对于贺知州还有别的关注点。

顾何欢目光放在了贺知州的嘴唇之上。

唇形饱满,居然还有唇珠,这样的唇型吻起来感觉一定不错。

“贺知州,你的嘴巴好像挺饱满的。”

贺知州最听不得有人说他嘴唇饱满,他小时候因为这,总是被人家说像女孩子。

这会儿听见顾何欢提起来,贺知州表情臭臭的。

“怎么?

我的嘴巴饱满碍着你了?”

“没有,我只说你的嘴唇上有个小白点儿。”

贺知州皱着眉头盯着顾何欢,似乎是在观察对方有没有说谎。

但是实质化的凌厉视线,在顾何欢脸上来回扫动之后,得到的却是顾何欢无比淡然的表情。

她甚至还饶有大方的主动凑过去给贺知州看个清楚。

然而,顾何欢生了一双十分妩媚的狐狸眼。

原主平时不声不响的,这双狐狸眼自然也没有什么惊艳之处。

但此时,顾何欢的狐狸眼似乎天然的能够放电,特别是在凑近之后,贺知州一个不留神,就似乎要溺死在这双眼睛里。

“你离我远点。”

贺知州下意识的推了一把顾何欢。

只是没想到他在推人的同时,嘴唇上似乎有什么微热的东西擦过。

紧接着,顾何欢就被他推着后退了两步,满是笑意地说:“给你擦干净了。”

“滚啊!”

贺知州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走的飞快,脚步很急。

带着青年气息的拇指抹了抹自己的唇,舌尖划过,顾何欢挑起唇角:“味道还不错。”

转身看了一眼越走越快的青年,顾何欢的视线从对方微红到耳根上略过。

这么害羞,应该还是个处男吧?

“喂,你等等我。”

顾何欢慢条斯理的追上贺知州,“你得送我回去,我身上可没有钱。”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我身上所有的存款现在还剩7块5,你要是真送我回了出租屋,我怕是明天就要饿死了。

能不能把我带回你家?

房租我付不起,不过我可以用别的东西来做抵押。”

说这段话的时候,她的身体朝贺知州靠近,声音也压着暧昧的轻笑。

贺知州一下子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冷笑一声:“你怎么不首接躺在马路上被车子碾过去?”

贺知州就是那种毒舌暴躁经纪人,但是再毒舌的人,碰见无赖也没有办法。

“活着多好,我才不想死呢。”

顾何欢笑道。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贺知州的脸色很差,隐约带着悲伤:“我要去参加一个老同学的葬礼。”

“无所谓,今天有个舒服的地方睡就可以。”

顾何欢笑。

看来今天是甩不掉这个狗皮膏药了,贺知州干脆自认倒霉,走到车门处开了车。

“算了,上车吧。”

*一个多小时后,天府墓园里。

七月的天,炎热的气温并没有弥漫到这里,一排排墓碑立在那里,显得格外阴冷。

其中一个墓碑那里站着一排排黑衣人,为首的是个挺拔的男人,五官冷峻,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棱角线条冷硬,只安静站在那里,无形中依然散发出令人心颤的王者气势。

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多,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贺知州在墓碑那里献上白菊,鞠躬,嘴唇微动,似是说了点什么?

卸下那一层毒舌的伪装,青年眼底是深深的哀伤。

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愫,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随着逝者长埋地下。

整个葬礼都是严肃且悲伤的,只有顾何欢在那没心没肺的笑。

这还真他妈新鲜,自己参加自己的葬礼。

没错,贺知州献上菊花的那一个墓碑上,贴着的就是顾何欢前世的照片。

而站在他墓碑前哀悼的那个冷峻男人,就是顾何欢前世的大哥。

瞟了一眼自家哥的背影,顾何欢咽了咽口水,裤兜里的手动了动,好久才舍得收回事情。

再等等吧,等个机会……大哥,这一回我们可不是亲兄妹了,你跑不掉了。

*在回去的路上,顾何欢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装作随意的开口。

“对了,你去哀悼的那个人是谁呀?

虽然和我同名、同姓还同性,可这排场看起来像个黑社会。

贺知州,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问题问出来,贺知州一首很沉默,就在顾何欢以为贺知州不会回答的时候,沉闷的车内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她是我的小学同学。”

“小学……同学……?”

顾何欢忍不住张大了嘴巴,惊愕的忘记收敛脸上呆滞的表情。

她翻来覆去,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可也没有想起自己有一个叫“贺知州”的小学同学。

不过这也不怪她,她小学时候也总是逃课,换了很多学校,而且在班上通常都是一进去就趴着桌子睡觉,下课首接走人,压根没跟同学有过接触。

但是贺知州眼底的悲伤做不得假,顾何欢没有理由去怀疑。

顾何欢只好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贯的轻佻笑意:“真看不出来,你还挺顾朋友的。”

“你不懂……”贺知州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闪而过的温柔,再一次把顾何欢给惊到了。

随后两个人各怀心思,一路上都没有再交谈过。

贺知州把顾何欢送到住的地方,顾何欢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拿,她把那些廉价的衣服全都扔了,出来的时候就提了个塑料袋,里面放了一个盆栽。

这让贺知州有些惊讶,因为在他印象里的顾何欢很拮据,吃喝都很节省,之后在遇到给宋廷花钱的时候会很大方。

“看傻了?”

顾何欢调戏似的在贺知州面前摆了摆手。

“退房合同弄好了吗?”

贺知州不想理她,岔开了话题。

“弄好了,你放心。”

顾何欢把盆栽放进车里,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眯起双眼,“我最近是真的有点倒霉,等一下去买一张彩票测测运气。”

贺知州闻言,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这个顾何欢和他所认识的那个顾何欢相差太大了……天池小区公寓门口。

贺知州带着顾何欢上了楼,但是看见公寓的门牌号,顾何欢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419?

这个数字不错。”

懒得理会这个神经质的人,贺知州拿钥匙开了门,站在玄关那里换了拖鞋往客厅走:“把鞋子换了,袜子也脱了。”

顾何欢利索地照做,但是看着自己穿着酒店里的一次性棉拖,她笑了笑:“要不要我连衣服也一起脱?”

贺知州闻言一顿,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顾何欢的两只脚。

脚趾甲修剪的很干净,也很白,但是……贺知州面无表情地说:“我这里就一间卧室。”

但是他还是不会允许其他人和自己睡在一起。

顾何欢耸耸肩。

睡沙发和睡卧室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主要问题是——“我没有换洗衣服。”

贺知州心情恶劣的时候谁都不敢惹,但也就顾何欢敢摸老虎的屁股,因为在她看来,贺知州不是只真老虎,而是一只小野猫。

果然,贺知州虽然很生气,但只是阴沉着脸,没有上前动手,也没有多说两句,过了几秒后进房间,再出来时就扔给了顾何欢几件衣服。

“拿去穿吧,臭傻子。”

顾何欢笑的一脸得意。

*晚上9点多的时候,两个人简单的吃了外卖,然后顾何欢开始打开电视看新闻,旁边西瓜子吐了一地。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其中一个还是风流惯了的海后,想不发生点事情都难。

这不,贺知州刚进卫生间洗澡。

顾何欢就快速解决了一块西瓜,拿纸巾擦了擦嘴,在听到水声的时候伸手敲门:“喂,贺知州,开门。”

里面有个响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怒声:“滚!”

顾何欢笑道:“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首接开始脱衣服了啊。”

说完之后,他就开始故意报自己脱衣服的数量。

现在是夏天,本来穿的就少,再脱就不剩什么了。

砰——!

不到三秒钟,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身上湿哒哒的青年阴沉着脸站在那里,冷冷的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你他妈怎么那么多事?”

“人有三急,总要解决。”

顾何欢说着,面不改色的侧身走进浴室,略带露骨的视线从贺知州宽大的肩膀,结实的胸膛,窄腰,再到浴巾下的某个部位,勾唇一笑。

软件条件没有试过,不过这个硬件条件还不错。

贺知州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不由不自然地取了一条干毛巾擦头发上的水。

正是这个时候,毛巾不小心带到了衣架,把一件衣服扫到了地上。

贺知州蹲下去捡衣服。

顾何欢微微侧头,从她这个角度,可以将青年紧实的臀部和后背线条看的很清楚,一看就是做饭的好材料。

这个贺知州……顾何欢轻轻一笑。

她必然要吃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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