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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儿帮仁青拉了拉被子,无奈说到:“小姐,你大概是记错了,**,新皇登基,年号昌和,不是永和,现在皇上并未改年号,延用**年号,现在都昌和六十九年了,您还是总记不住,以前老爷让您多读书,您总是顽.....”敏儿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小心地叫了声:“小姐。”心想懊恼自己怎么总是提小姐伤心事呢。

“小姐,我...”

仁青当然知晓敏儿在担心什么,便安慰道:“不是说好了要安然度日的吗?以后别再提了就好,我不怪你。早些睡吧,婆婆明早的伤寒药我去取吧,你就在家照顾好她。”

“好。”

渐渐地,困意来袭,仁青还没想明白昌和是历史上的哪一年,便要睁不开眼。

敏儿看仁青入睡,也回到偏房。

清晨仁青起了个大早,独自上街抓药,回来路上总觉得有人跟在身后,前面巷子人迹稀少。

仁青加快脚步,身后小跑的声音传来,仁青回头就与一个身材偏小,尖嘴猴腮的人四目相对,心下一惊,不是善茬。

“你想干嘛?!”仁青皱着眉吼道。

那男子前后看了看,未见来人,鼓起勇气抓向仁青的荷包。

仁青一个擒拿,掰着那人的手,那人吃痛的以膝撑地,再使点劲,他的手指可就脱臼了。可惜了,仁青来到这里没多久,手劲大不如前,日后还是得多练练才行。只好大声吓唬他:“手不想要了吧,还不滚!!!”

那人没想到如此瘦弱的人,竟能轻松拿捏他,一溜烟跑没了。

仁青站在原地大口喘气,吓死了,还好当时军训时教练教的擒拿还没忘。

窗口的二人看着巷子里得人落荒而逃,其中一位男子吩咐道:“去试试她,别伤她性命。”

“是。”

那男子拿出布蒙在脸上,从巷口劫住行色匆匆的仁青。

仁青看着手里握着剑的蒙面人,掉头就往回跑,墨竹见此,戴上帽围,装作过路人,朝这边走来。

仁青来不及细看,急忙跑过去,站在墨竹身后,虽然没有看清他的容貌,但是夸一夸总是没错的。

“公子您一看就慈眉善目,英俊潇洒,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望公子救小的一命。”

蒙面人放下背在身后的手臂,看着这边,怎料,带着围帽的男子快速拿起路边的棍子就朝自己打来,又不能还手,只好步步后退,

仁青见此,撒腿就跑,换了条巷子,一路跑回家。

蒙面男子一边接招,一边提醒:“公子,公子,她跑了!”

男子收回手,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后面,念叨“没良心”将竹竿往路边一丢,拍了拍手。还有些灰,伸手抹在对方胳膊上。

蒙面男子一脸的不情愿:“少爷,说好的我去试她,怎么就变成我挨打了呢?”

“她没内力,不用试了。”

“您怎么知道?”

“她朝我跑过来时,气喘的快要背过去了。”

婆婆吃过药便睡下了,仁青看着墙上一道一道的痕迹,觉得再这么画下去可不行,便动手做了简单的日历,眼看就满小半月了,每日被敏儿无微不至的照顾可不行,还是得做些什么。

这些日子,仁青总会趁着睡前这一会儿,站在石桌前,研了墨,照着竹简抄写,一边练着字一边想着赚钱的办法,总不能如此坐吃山空。

今日练的这个字有些连笔,她尽量模仿,正写着,一颗瓜子打在手上,吓了一跳。仁青抬头看了看院子里的大树,月上枝头,树荫重重叠叠,看不真切。

重新起笔写这个字,还未写完,又一颗瓜子打在手上,仁青又抬起头看了看树上,心中疑惑,便喊道:“敏儿,你快帮我看看,树上有猴子吗?”

敏儿应了一声,将灯笼举了举,并未看到:“没有呀,小姐,怎么会有猴子呢,小姐你是太累了吧。”说完就回房里铺床去去了。

仁青没当回事,继续写着,这个字已经写第三遍了,都还没临摹完。写到横折这一笔时,一颗瓜子打在手上,仁青看着上面两个字又看了看手下这个字,都是这一笔,瞬间明白,有人在偷看她写字。

仁青装作不在意,又起笔写这个字,写到横折这一笔时,抬笔没有落下,意料之中,瓜子也没有打手。

随即挑了个空白处落笔准备写下四个大字:“你…有…病…吧?”

病字刚刚写完,一颗瓜子打在仁青头上,显然比之前几次力道大许多,仁青有些吃痛的揉了揉,生气的抬头,仔仔细细得看了一圈,终于看到屋顶上黑色的一团,一张脸蒙的只剩下一双眼睛,被黑色衣服和这黑夜几乎融为一体,距离远,看不清眉目,只看着身形应该是个男子。

仁青看着他,皱着眉小声说道:“没病你干嘛打我?”

黑衣人没有言语,朝院子里丢了一张纸,就消失了。

仁青犹豫了片刻,捡起来一看,是混着泥土和苔藓的字迹,十分规整的写着一个字,仁青对比一看,原来是自己写错了。

这人还真是闲,晚上不睡觉,站屋顶上看别人练字。

第二日清晨,仁青醒来时天还黑着,天边月还未落,披了件薄衫,这些日子练太极拳和八段锦,觉得自己总算是有些劲了,得坚持才行,等会儿再练练剑,她记得大学公园里的大爷穿着白衣,拿着剑晨练的样子,觉得挺好玩,跟着练过几天,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起势。

仁青不知道,此时屋顶上蹲着两个人。

“公子,我就说她很奇怪吧,每日卯时,都会在此练功,你看!”

“看着像是太极。”

二人静悄悄的看着。

仁青打完记忆里的那一套,喝了口水,以手比剑,练的十分认真。

约莫半个时辰,仁青便听到敏儿起床的声音,赶忙回到屋里躺下,

屋顶上的男子愣了愣。

不过,看着这些花架式,有些有气无力。兴许是伤未痊愈,头也没回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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