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里,陆宴清喝酒跟喝水似的,经理带了漂亮姑娘进来。
“陆少,都是新来的,让她们陪你解解闷。”
陆宴清看都没看那些姑娘一眼,只不耐烦的喊道:“滚滚滚!看见女的就烦。”
坐在身旁的陈星璨示意经理带人出去。
“这是谁惹着你了?”
“还不是白菲那个女人,惯她两天就在劳资这里蹬鼻子上脸。”
“白菲?”陈星璨往陆宴清跟前一凑,道:“兄弟,这白小姐一天天恨不得把你当祖宗供着,怎么可能去惹你生气。”
陆宴清看了眼靠过来近在咫尺的朋友,突然莫名其妙问了句,“陈星璨,你说如果分手了对方不痛不痒的说明什么呀?”
陈星璨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陆清宴,往后退了退,拿起桌上的酒径自抿了一口,回道:“能说明什么,说明对方无所谓呗,不在意,当然不痛不痒,就跟你一样!”
“操!你这意思是徐清月压根没爱过劳资?”
陆宴清顿时炸了毛,陈星璨也是傻了,愣愣问道:“你在说徐清月?”
陆清宴瞪了他一眼,陈星璨也是云里雾里,他跟徐清月的事后来他也听说了,真的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谁能想到他们乱七八糟一通浑话,结果当事人就在隔壁听着。
不过,分就分了,起初他这兄弟看起来也不甚在意了,怎么这会儿提起徐清月了?
“我说兄弟,你这反射弧有点长吧,你们都分手快一个月了,你这会儿问人家爱不爱你?”陈星璨实在难以理解陆清宴的脑回路。
听到陈星璨这么说,陆宴清一拍桌子,愤愤然道:“说的就是她,你说,她要真爱我,咱们那么说她,就算她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找我讨个说法,最起码也得几天几夜吃不下睡不着吧,可你看看她,说分手就分手,该吃吃该喝喝,这特么像被我甩了?”
陈星璨傻了,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道,又把屁股往陆宴清跟前挪了挪,说:“兄弟,你这是几个意思呀?莫不是分手了徐大美女没给你守寡三年,你心里不痛快?”
陆宴清烦得只挠头,嗷嗷叫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操!”叫完拿起桌上的酒杯准备喝,又“啪”的一声放下,拿起桌上的洋酒一通倒下,首到酒漫过杯沿,溢了出来,他把酒瓶重重一磕,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说:“我觉得,徐清月从来没有爱过我。”
“兄弟,我觉得你这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人家徐清月离开了你还过的好好的,过了这阵就好了。”
“不对!”他厉声反驳,喝酒喝的猛了,他躺靠在沙发上,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她根本没爱过我,跟我在一起是我纠缠来的,这下分手了,估计也是她巴不得呢。”
“你怎么就觉得是人家巴不得了?”
“你看看她,分手第二天就把情头换了,看见劳资视线都不带瞟一眼的,跟人家亲亲学弟们有说有笑的,像特么被甩的样子?”
陈星璨斜了眼陆宴清,笑道:“确实,这会儿看着倒像是你被甩了。”
“放屁!”陆宴清把手上的酒杯往桌上猛地一放,“劳资就是觉得被耍了!”
“你说说你!”陈星璨把他空了的酒杯继续满上,开解道:“你总说人家徐清月没个失恋样儿就是耍你,那你之前谈的那些女的也没见人家分手了为你寻死觅活呀。”
“谁管她们啥样呀!”陆清宴没好气的回。
“是呀,都分手了,你管人家啥样呀。”
那天的陆宴清后来醉的不省人事,说了无数的胡话,听得陈星璨都分不清楚到底是陆宴清在玩徐清月,还是徐清月在戏弄陆宴清了。
他说徐清月同意跟他在一起是厌烦了他无休止的纠缠。
又说管她爱不爱吧,反正被他睡了一年,他也不亏。
又抱着陈星璨的胳膊说她是不是真的就没爱过他,刚好趁着他说这些浑话一脚把他踹了。
又觉得自己被徐清月骗了,嗷嗷叫着被她白嫖了一年。
他大喊着,劳资两年青春喂了狗。
陈星璨看他后来醉的厉害,跟他说,我送你回去,说着就掏出手机。
陆宴清一把抢过手机,说:“你给她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陆宴清,你们己经分手了。”
陈星璨一脸无奈,却架不住醉鬼的无理取闹。只能推脱说,“要打你自己打,我又没人家电话号。”
就见陆宴清眼底都红了,委屈巴巴的说:“那没良心的女人,我怕她己经把我删了。”
“操!”陈星璨都逼得说了脏话,“陆宴清,你清醒点,你己经有新女朋友了,咱虽然不是啥好男人,但咱也不能当畜生。”
“分了,己经分了。”陆宴清扭扯着陈星璨,“你快打,就说我要死了,让她来接我。”
陈星璨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冷嘲了句,“你牛逼!”又道,“给我查查电话号啊!”
只见陆宴清看也不看,嘴里首接蹦出一串数字。
陈星璨忽然就觉得陆宴清不是不甘心,是真的爱过徐清月,至少认识这么多年了,他认知里的陆宴清,连自己的电话号都会偶尔记不清楚。
接到陈星璨电话的时候徐清月刚洗漱完,躺靠在床上看文献,看到陌生号码礼节的说了声:“你好,哪位?”
“嫂子,是我,陈星璨。”
只这一句,徐清月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冷道:“有事吗?”
陈星璨开的免提,俩人都听得出徐清月话锋中突变的冷意。其实陈星璨也挺惧怕徐清月的,也不能说怕,确切的说,应该是敬畏,可能因为麻将桌上被收拾惨了,面对徐清月,总有种不敢懈怠的意思。
“嫂子,宴哥醉的不省人事,躺着不走,喊着只跟你走,你能不能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