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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我为贺知县号脉。

本以为他说不舒服是借口,实则是要来审我。

不想这脉象沉迟,内寒凝结。

是冻伤遗症。

「知县大人,您真有病啊?」

我猝然抬头,撞进他眼里一片笑意,发觉自己失言,又慌忙垂眼,

「羽冬姑娘以为,我是装病?」

他说着,伸手搭上自己的膝盖,

「真是装的就好了,唉,可惜我是个病秧子,肺也伤,腿也伤。」

「这都是……….当年在山上落下的病根?」

现下就我们二人,彼此心知肚明,我也不装了

贺知县亦心下了然,莞尔道:「是。」

「但羽冬姑娘不必挂怀,你救我一命,还为我建生祠积德。我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但是…」

[真的不用担心,你走后,我不过就是在山上多待了几天,照顾不好自己,染了气疾又冻寒了腿。」

「这么严重啊。」

「是啊,如今到了奉县,天候与京城不同,还不能适应,可能要痛一阵子。当然这些也不劳羽冬姑娘操心,我忍忍就过去了。」

我又不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不有点表示吗?

于是清了清嗓子,[知县大人若不介意,羽冬可以给您…

「好的,若有不适,会唤姑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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